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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契丹太后 ...

  •   我见到了萧太后?!宇文飞儿此时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

      萧太后简直就是宇文飞儿的偶像,在宇文飞儿心中,比那些港台明星还要耀眼。正经的辽史宇文飞儿没看过几眼,倒是对萧太后的轶事很感兴趣,小时候还曾经每天蹲守在收音机旁等着听萧太后的评书。

      宇文飞儿的心怦怦直跳,萧太后下首坐的正是当今大辽天子耶律隆绪。耶律皓南是耶律隆绪的亲弟弟,他的母亲并不是萧太后,而是当年萧太后身边陪嫁的贵族侍女,被先皇看中收为妃,后诞下了耶律皓南。

      耶律隆绪完全不似耶律皓南那般盛气凌人,虽然浑身上下也散发着天子的威严,但是气势要柔和的多,也如萧太后一般面带微笑。

      耶律皓南和宇文飞儿跪拜过皇上和太后之后,萧太后便起身说要宇文飞儿陪着去外面走走,让耶律皓南留在这里陪皇上说说话。

      宇文飞儿跟着萧太后走出了宫殿,离开时回头瞥了一眼耶律皓南,耶律皓南对她投以担心的眼神,宇文飞儿则是回瞪了他一样。不就是陪太后走走吗?这点小事她还是处理的来的!

      萧太后一路上和宇文飞儿闲话家常,问问宇文部族的近况,问问族长身体好不好,这些问题宇文飞儿之前都听耶律梦蝶说过,倒也算对答如流。

      拐到花园的时候,萧太后却话锋一转,拉着宇文飞儿的手说到:“以你的身份本不能嫁给皓南,是哀家让皇上下旨为你们赐婚的。”

      宇文飞儿听了这话,马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口中说到:“谢太后成全”。宇文飞儿心想以前的那个她是很想嫁给耶律皓南的,但一直深受身份的困扰,这次如果不是皇上下旨特准,也难以实现心愿,既然是太后从中周旋,那自然是要谢太后的。

      萧太后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以后你要时常进宫来拜见哀家,耶律皓南有什么动向,都要及时向哀家禀报。”

      “是。”宇文飞儿应着。原来宇文飞儿是萧太后安插在耶律皓南身边的一个棋子,意在监视耶律皓南,耶律皓南一定是对萧太后造成极大威胁,否则萧太后也不会冒着和契丹贵族对立的风险去打破契丹贵族不娶汉女的传统。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得不防,宇文飞儿倒是有些理解萧太后。

      萧太后又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宇文飞儿聊了一阵,话题总是围着耶律皓南转,无非是叫她多获得宠爱,好知道耶律皓南更多的事。宇文飞儿心中暗想,如果是以前的她或许可以做到,但现在的她,别说想办法获得宠爱了,现在是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见面才好。

      太监来报,说南院大王在宫门外等候夫人,萧太后便不再挽留,回寝宫去了,宇文飞儿看着萧太后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跟着太监往宫外走,却被太监带到了花园另一处,宇文飞儿看到皇上正坐在院中石椅上。

      宇文飞儿赶忙上前跪拜行礼,来到大辽没几天,这膝盖都要跪破了。

      皇上叫宇文飞儿起身,宇文飞儿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皇上,皇上和耶律皓南颇为神似,金色的阳光更将他俊朗的面庞衬托的格外耀眼。

      “刚刚母后可是要你监视皓南?”皇上的开门见山让宇文飞儿大吃一惊,宇文飞儿不敢回答,她不知道皇上的态度如何。

      “不用怕,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朕要你好好保护皓南。”皇上看出宇文飞儿的心思。

      “保护?”宇文飞儿看着皇上,皇上的意思和萧太后是相反的?宇文飞儿不懂了,皇上不是萧太后的亲生儿子吗?是萧太后把他扶上帝位的。

      “飞儿,你们汉人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你嫁了皓南就应以夫为纲。皓南是我们耶律部族的夷离堇,身体里和朕一样留着先皇的血,他可是朕的亲弟弟。”皇上的话掷地有声,宇文飞儿为之一振,眼前只出现一个要保护弟弟的好哥哥。

      皇上似乎还有想说的话,却欲言又止,只说耶律皓南在外面等她,叫她可以退下了。宇文飞儿行礼退下,跟着太监走出宫门,耶律皓南正站在马车旁望着宫门的方向。

      宇文飞儿见到耶律皓南不知该说什么好,太后和皇上说的话她还没能完全消化,很想找人研究一样,但这些可以告诉耶律皓南吗?

      “有什么话回府再说。”耶律皓南把宇文飞儿拉上车。

      宇文飞儿坐下之后,掏出藏在怀里的铜镜,照着自己,自己的心思真的那么明显?叫他们都那么容易就看透?放下铜镜,想到马上就要踏入南院大王府,开始真正的大辽生活,心中的不安又扩散开来。

      到了王府门口,李总管和一众丫鬟下人早已在门口等候,马车一到就拥了上来齐齐行礼,耶律皓南走出马车,挥了挥手,大家才纷纷站起迎上前来。

      “恭迎大王回府!”有四个丫鬟站了出来,走到马车前再度行礼。

      耶律皓南应了一声,走下马车,宇文飞儿也从马车里走出来,直接从马车上蹦了下来。耶律皓南看到丫鬟们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新夫人又做了什么不妥的事,回头瞪了一眼宇文飞儿,宇文飞儿吐了吐舌头,她刚才没看见下马凳,古代的规矩她又不是很懂。

      “奴婢拜见夫人!”四个丫鬟走到宇文飞儿面前行礼。

      “奴婢落落,是王府的丫鬟总管,以后夫人有什么需要请吩咐奴婢去做。”为首的丫鬟落落,看起来是比其他三个丫鬟要有气势。

      “你们这里有没有野菜?”宇文飞儿问。

      宇文飞儿进入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吃一顿,所谓大吃一顿只要没有肉就好。人在南院大王府不用挖野菜,虽然辽人以肉食为主,但上京物产还算丰富,下人很快给新夫人准备好了绿色蔬菜。

      一个第一天入府就一头扎进厨房的夫人,大家还是头一次看到,陆续有人在厨房门口围观,宇文飞儿脱掉了啰嗦的华服,穿上轻便的下人服,把头发扎成一个大麻花辫,在厨房里忙碌着。

      “你是新来的丫鬟?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厨房掌事看到一群人在厨房门口指指点点,过来驱散了大家,才发现厨房里有一个不认识的丫鬟,就是她引得大家的注目。

      掌事是个微胖的大婶,典型契丹女人,膀大三粗的,抡着拳头就冲宇文飞儿走了过来。

      “没事没事!你们太小题大做了!都离我远点,不要打扰我做饭!”宇文飞儿不耐烦的驱赶着下人。掌事得知这位是大王的新夫人之后,吓的屁滚尿流,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宇文飞儿只轻描淡写的叫她赶紧出去,不要阻碍她就行。

      对下人如此宽容的夫人,大家也是头一次看到。王府中的夫人都是贵族之女,从小养尊处优惯了,而且早就习惯主仆之别,从来不把下人奴才当人看。宇文飞儿从现代来的脑中没什么阶级概念,只觉得大家都不容易,都是混口饭吃,不用总是喊打喊杀的。

      耶律皓南和诸位夫人就坐准备开始用餐,宇文飞儿的位子上却是空不见人。

      “哟!不愧是皇上下旨赐婚的,吃个饭也得三催四请的。”坐在耶律皓南右手边的是王府里最得宠的夫人萧春。萧春一边说着,一边瞥着耶律皓南,耶律皓南嘴角微微向下,显然是不高兴了。

      “臣妾去看看妹妹在忙什么。”耶律皓南左手边坐的是侧妃萧秋,也是目前王府中除了耶律皓南之外权力最大的人,王府的一切家室都由侧妃萧秋打理。

      萧秋刚刚站起身,却被耶律皓南压了下来。耶律皓南遣丫鬟前去找人,丫鬟回报说夫人不在房中。

      宇文飞儿进了王府就一头扎进厨房,根本都没有到自己的院子去,也不知道王府的规矩晚上大家要一桌用餐,自己做菜做饭正在兴头上。

      耶律梦蝶找到她,不由分说的使劲扯着她往饭厅跑,说大王不见她人已经发怒了。

      “我不在难道不吃饭了?叫他自己吃就好了!”宇文飞儿这种“没规矩”的言论马上遭到耶律梦蝶的反对。

      奔到饭厅,众人还坐在餐桌前等着,宇文飞儿看到一屋子人马上头疼起来。这种事宇文飞儿一向应付不来,在现代的时候最烦和一大家子亲戚一起吃饭,这个要敬酒,那个要夹菜,个个都要伺候,实在是麻烦。

      “一点规矩都不懂!从明天开始,让落落好好教教你王府的规矩!”耶律皓南看着宇文飞儿那灰头土脸的样子,身上还穿着下人的衣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宇文飞儿也不答话,径自入了座。用餐之前由落落来给她介绍各位夫人。能上得桌的夫人并不多,除了侧妃萧秋和宠妾萧春之外,在座的还有东丹部落的小公主萧荷,以及中书令的孙女萧小蛮。宇文飞儿往餐桌前一坐可算是独树一帜,南院大王府唯一的汉人夫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契丹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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