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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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快给我起来。”
阳叶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杨过给勒断了，拍着杨过的手让杨过这厮快点放开自己。
整个中段城墙已经完全塌毁，原本这人在城墙上，就算摔下来也是在残垣断横之上，最多也就是摔得疼，或者摔个骨折而已，问题还不是很大，可是在城门之上还有一层城楼啊，别的不说，光是木柱子跟横梁砸下来，也能将人给砸成肉酱了，还有两层的歇山顶式屋檐，这塌下来，压都能将人给压死了。
郭靖是守城的统帅，需要居中调度，除非出现难以处理的困难局面，他才会赶去解决，所以，在出事前，他还是站在城墙正中指挥着。而杨过、阳叶也是在不远处抵御着蒙古人，这崩塌的城墙正好波及到了他们，只是两人站得远，倒还没被上面的城楼给砸到。
其实，实话说，以阳叶的本事，别说是城头坍塌，就算是火药罐子在他身边爆炸，也炸不死他。早已经发现城墙不对劲的阳叶并不觉得坍塌的城墙能够要了自己的命，只不过他知道，杨过可不知道。在阳叶准备撑开一块自己构建的亚空间，以求介入虚空躲避城墙坍塌的时候，神经条件反射极为发达的杨过已经向阳叶扑来，愣是将阳叶整个人扑倒在地，打断了阳叶的技能施法。
倒也不是阳叶的技能控制有多差，实在是空间能力这东西不是普普通通的能力，一旦弄错了，可能扑来的杨过就只会剩下半截身子了，所以阳叶也没办法，只能任由杨过将自己给扑了个结实。
杨过倒也心细，向阳叶扑去抱到人后，连忙将人往自己怀里塞，尽量让自己的身体遮蔽阳叶的身形，并且倒转身形，让自己在下，右手将人紧紧抱住后，左手挥动玄铁剑，将空中落下可能对怀里人造成伤害的碎石土块统统扫开。
就算杨过身有数大神功护身，但就这么硬生生砸在废墟上，也没个减震缓冲，后背也是砸得深疼，毕竟这也不是什么沙地软土，尖锐的部分多得是，可杨过硬是一声也没吭。
只是他右手紧紧环抱着阳叶，差点没将人的肋骨给勒断了。
周围烟尘弥漫，连个人影都难以看清，反倒是哀嚎声、惨叫声、痛呼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伤了多少人，死了又有多少人。
阳叶一只手捂着嘴咳嗽着，另一只手揉着被杨过死勒着的胸口，他都怀疑自己胸口一定被勒出淤血来了。
杨过皮糙肉厚的，只在地上躺了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几乎完好无损地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靖哥哥！！”
站在城墙后监督后勤补给，顺带防御城门缺口的黄蓉，也被扬起的烟尘弄得灰头土脸的，但她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连忙冲进最中间的废墟中寻找起郭靖来。
而其他女眷，像郭芙、耶律燕、完颜萍，也统统跑了过来，在废墟上找着人。这般程度的坍塌，就算是武功盖世的人，也有可能一命呜呼。
“蒙古人攻上来啦！！”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众人心中才反应过来，现在还在打战呢！
缺少城墙的守备，蒙古人可以直接跨过这段废墟直接冲进城内！大宋之所以能在襄阳守备这么多年，还不都是靠着城墙的坚固才撑下来的？现在城墙倒塌了，靠什么阻挡蒙古人的铁骑？人墙吗？
“还请能站起来战斗的诸位，守住大宋的这道防线，诸君，奋战！”
郭靖的声音传来，中气十足，传得老远，听上去应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蒙古人知道城墙破了，只是蒙古人也没想到一直以来都坚不可摧的襄阳城城墙，竟然仅仅只是被□□炸了三次就垮塌了，以至于在前线作战的蒙古人全都是步兵！至于骑兵那是现在根本就没有的兵种，所有的蒙古人全都下马了，就算现在调动骑兵冲锋，那也要先召回一部分蒙古人，组织好骑兵的冲击队列才行。
可以说，前线杀红眼的蒙古人已经忘记自己的优势，而是在看见襄阳城墙坍塌后，就只知道一股脑地往前冲了。
大宋这边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根本就没人知道，只是在听到郭靖的喊声后，能够站起来的也纷纷起身做最后的抵抗，在失去城墙的保护后，已经没人认为襄阳城可以继续守下去了。
在有城墙的情况下才不过是堪堪打个平手，现在失去城墙的庇护而跟蒙古人平地鏖战，嘿，那与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杀！”
站起来的大多是江湖人士，毕竟相比起身体素质等各方面，这些个会些武功的人生存几率要比普通大宋士兵高上许多。
杀进来的蒙古人和这些江湖人士搅合在了一起。蒙古人胜在人多，且各自战力远胜大宋士兵，而大宋这边的武林人士胜在功夫强，只是功夫再强，那也是怕菜刀的，大象再厉害，也是能被蚂蚁给淹没的；一个蒙古人可能打不过一个会武功的宋人，但三个蒙古人，就已经能够在混战中占据上风了，要不是这坍塌的中段城墙只不过十丈左右宽，冲进来的蒙古人人数有限，只怕大宋这边真的是要打溃散了。
好在大宋这边反应也是及时，以郭靖为首的中坚力量作为尖刀，将冲进来的蒙古人统统给杀败，牢牢将这段废墟守在手中。而后方黄蓉也立马调动还能够调动的预备兵力，组织成弓箭方队，从后方支援压制住蒙古人的冲势，让蒙古人不能越雷池一步。
至于阳叶，也已经不敢再留手了，不将蒙古人伸过来的贼爪子直接砍下来，蒙古人就不知道痛，就不会懂得什么叫收手。冲进人堆里的阳叶那才叫大开杀戒，根本不需要他动手，只需要意念集中，他身边的蒙古人就会自己倒地身亡。
杀人很简便，只需要将一个人的大脑挖掉一小块就足够了，不需要动什么手脚，也不需要使出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阳叶只需要眼睛一瞥就足够了。
杨过还想着站阳叶身边护卫一下，怕阳叶会遇到什么危险，但他一见阳叶走过的地方，没接触，没言语交流，那边上的蒙古人直接就倒地没气了，饶是见多识广的他也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邪门的东西？
在阳叶击杀掉近百个蒙古人后，这些个杀红眼只知道一根筋往里冲的蒙古人，终于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病秧的年轻人是个极为恐怖的存在，没动手，没开口，只是走过就会有人死，似乎只要靠近他一定范围内就会直接倒地死亡。
这战还怎么打？用弓箭从远处射死他吗？
已经有不少蒙古人以蒙古语喊着什么长生天降罪啦之类的东西，远远退开，根本不敢靠近阳叶身边一丈范围之内。
剩下的蒙古士兵在没弄清楚阳叶究竟用的是什么妖法前，也没有一个敢随意上前的。毕竟前面倒了一路的近百具尸体可不是光摆着看的。
不能近战，那么就远攻看看。
不过可惜，弓箭手方阵并没有到前头来，而在前头作战的蒙古士兵又全都没有配备弓箭这玩意儿，想要弯弓射大雕什么的，那是不大可能的，他们只能将手里的弯刀丢向阳叶看看情况。
只不过，阳叶连箭雨这种大风大浪都见过，区区几柄弯刀能有什么用，只需要眼睛一扫待过，飞来的弯刀已经按照原路返回，扎进那几个蒙古人的胸口。
这样一来，围在阳叶身边的蒙古人哪个还有胆子再上前？全都一哄而散，远远避开阳叶。
蒙古人的体质确实比宋人要好上不少，可他们却并不是以步兵为主的作战人员，甚至可以说，他们一点都不适应下马后的陆战，摔跤什么的也许能算天下第一，可战争嘛……
不过忽必烈也不是个来前线看戏的王爷，在发现自己这边一时半会竟然冲不进襄阳城后，立马下令让弓箭手队伍向前压上，并且让投石车也动起来。
蒙古人精于两样作战模式，一个是骑兵，一个就是弓箭，甚至还能将两者结合起来，发展出人人上马就是兵，各个骑兵都会射的高度作战水准。
不过好在一点，这场战争已经开始不少时间了，蒙古人消耗的石头、□□、箭/矢早已经是不计其数。像□□，这种东西是需要硫磺的，而硫磺这种东西在中国可并不是很盛产，连天然的硫磺矿都很少见，大多都在甘肃青海那种地方。而在这个时期，甘肃青海跟不毛之地是划等号的，就算是蒙古人都没几个愿意去那种地方吃沙子的。所以硫磺矿这玩意儿也是个稀罕物，蒙古人也没开采多少，这回运到前线配置□□，已经将数年积蓄的硫磺用完了，就算现在知道□□是个攻城的利器，但想要再次像现在这样丢出去都不心疼地挥霍，那还是要个几年慢慢储存的。
而忽必烈现在手中的□□也所剩不多，为了能在攻陷襄阳后长驱直入，直达临安府，这火药还是能省则省的好。
而箭/矢这东西对于蒙古人而言，也算是个消耗品。战后打扫战场的回收率可能都没有一二成（但铁制的箭头能够回收很多，大多都只是箭杆折断而已）。虽然箭杆可以随地削木制成，但箭头确实实打实的铁制，消耗掉了就要重新打造。这两样还好说，麻烦的是箭羽，这玩意儿就目前所知，只能用羽毛制作，还找不到可以替用的替代品，一般射出去后，就很难回收完整的回来。
可这箭羽是专门用来平衡和保持箭的飞行，要是没有箭羽或者是箭羽破损，那当真是百步开外，原本是百发百中，现在就是做布朗运动了。
这次弓箭手，每人分配了两个箭壶，全都塞满了箭/矢，每个箭壶二十只箭，八万人的弓箭手方阵，那就是足足三百二十万只箭，光是准备这些就已经花费了蒙古人不少的时间，几乎是将战备的辎重被搬空了。
开战前的箭雨已经消耗已经不小，现在每个弓箭手手头只剩下一半都不到的箭矢了，但压制压制襄阳城内的人，那还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只是忽必烈也依旧是下了令，能省则省，要是啃完襄阳才发现后面又有一块硬骨头，难道自己这边还要再硬耗个几年时间积蓄力量？
襄阳城头现在情况也不容乐观，除了阳叶这边形势一片大好外，其余几处，都已经开始被人海所淹没。
郭靖杨过等高手也只能是来回救场，可自己只有双拳，又如何能对抗上万人？就算是一万头不会动的猪站那儿让你杀，都能让你杀到手软，就更别提这是一群会反抗，有战力的高大蒙古汉子。
阳叶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守住一小段残破的城墙，让蒙古人不敢从自己这边过，但剩下依旧还有六七丈宽的大缺口。并且除了这里的缺口，蒙古人对北面两头还算完好的城墙攻击力度也没减弱多少。
而蒙古人的后方弓箭投石支援一到，大宋这边就开始遭殃了，前方跟蒙古人肉搏搅和在一起的还好，后方的部分已经是临近街道房屋，这一波箭雨和石头下来，虽然有房子阻挡了许多，但同样也杀伤了更多的人，毕竟站在后方的不是战力就弱上一等的后备预备士兵，就是一些抬到后方救治的伤兵，并且还有大量自发帮忙的襄阳城百姓，那可都是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这一波攻击下来，死伤起码是论万来计算的。
这里面有不少都是在襄阳城驻守士兵的家眷，见自己家人都已经受到了性命的威胁，那些个大宋士兵哪个还不挺身而出，与蒙古人搏命的？毕竟蒙古人的凶名早已经传遍大宋了，人家可是有屠城爱好的野蛮人啊。要是城破，只怕没一个人能够独善其身的，可能投降求饶都没有什么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命一搏。
在几个伯长的带领下，大宋士兵堪堪聚拢成一个万人队，往城门缺口这边堵上去。
而熟读武穆遗书的郭靖也立马开始指挥这支部队，以防御为主的圆形龟壳阵堵上去。而城后的人员也立刻向南边疏散，最起码将城北这块区域空出一片地来。
又是这般战了半个多时辰，蒙古人没有讨到一点好，依旧还是进不了襄阳城内，有数次都已经突破进去了，可因为缺口不大，被大宋这边以口袋阵给消耗了一波后，又被堵了回去。
而弓箭手和投石车的支援也开始变得稀稀拉拉，蒙古人的后勤筹备补充已经跟不上了。
最后，忽必烈在想到己方是马上精英后，不得不下令，收兵。
蒙古人如同潮水般退去，丢下几万的尸体，和不计其数的箭/矢、兵器，可同样，大宋这边也损失惨重，虽然人人都打出了血气，但众人心中都惴惴不安，今日已经这般了，那明日呢？也许蒙古人夜袭呢？现在襄阳可没有城墙作为庇护了。
作为襄阳城实际上的驻兵统帅和几近精神领袖的郭靖，也是身心俱疲，几乎一直作战在前线的他，身上也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势，一身衣裳是沾满了血污，几乎看不出原来花色纹路了。
只是他依旧还不能休息，有许多战后事宜需要他去处理。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人，要不要从这城门废墟上撤下来。就算是铁打的人在经历过这般惨烈的战斗后，也是要到后方休整一二的。只是现在几乎是只剩下半截城墙还在，光是尸体堆积的山坡就能让人轻松爬上去翻墙而入，没有足够规模的部队驻扎在这儿，人家蒙古人只需要让骑兵夜袭突上一回就能直接冲进城里了，难不成要所有人都呆在这儿驻防吗？
最后商议再三，人，就驻扎在这儿了，但伤势较重的人员立刻退下，到城里去包扎休整，而剩下伤势轻的，就地包扎。就连郭靖一家子也都留在这里，不回城里了。
第二件事，那就是如何防守？现在襄阳这面城墙已经不再有作用，该如何防守蒙古人下一波进攻？蒙古人虽然已经退去，但却并不知道对方何时会再进攻，现在主动权可是捏在对方手里，并且接下去那是一定要面对蒙古铁骑了，该怎么办？
最后也只能是让还能动弹的预备役，将城楼坍塌后的碎木渣子挑选出能用的，在城墙前勉强弄出点拒马来阻挡一二，就算杯水车薪，也算是种安慰。并且用最快的方式将城墙清理一下，在还剩下的半截城墙上重新搬运石头建立防线，虽然远不及以前的，但有总比没有强。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郭靖还要去安抚百姓的情绪，并且鼓励百姓们积极参与后援。盖因在蒙古人退去后，襄阳的部分百姓便已经在吵着要从南门逃出去，南下逃命了。连襄阳城墙都被破了，那襄阳城还能守多久？一些怕死的百姓便想着趁现在立刻卷好铺盖逃命去。就这一点，阳叶很明白其危害性，百姓最喜盲从，只要有一个敢跳出来，后面就能有成千上百人跟着跳出来。当百姓如山崩一样涌向南门逃命时，嘿，北面防御工事都没完成，蒙古人只要听到一丁点的动静，他就敢出兵打一下试试。到时兵来如山倒，就算烧了襄阳城拼死抵御，又能撑几个时辰？人家只需要派出几百人的骑兵队伍直接绕过襄阳南下追击，你们一群拖家带口背着行李的两腿猪能逃多远？就算给你一天的时间跑，也逃不出五十里的地，到时又能挨上人家几刀砍的？
所以黄蓉、朱子柳、阳叶，都是让郭靖立刻去安抚百姓，黄蓉也亲自上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利害关系跟百姓们讲清楚，才勉强将百姓安抚下来。
之后，郭靖便立刻派人送信到后方，不为求援，只是发出加急警报而已。从一开始蒙古人摆开阵仗的时候，郭靖夫妇便已经感觉不对，而立刻发报请求支援。只是最近的支援那也要两三天后才到，这还是最乐观的估计，只是任谁也没想到襄阳城墙竟然会被破得这么快，等后方支援是根本不大可能了，襄阳的情况只怕是连蒙古人的下一波进攻都不一定能守下来了。所以，郭靖已经做好了殉城的准备，他派人快马传递警报，已经不求救援，只求在自己拼死争取时间下，大宋能够有时间组织起第二道防线。
～～～～～～～～我是牙白的分割线君，路过咩～～～～～～～～
残垣上，一片哀意，众人情绪低落至极，大家心里都是明白，蒙古人只需要再组织一波七八万人的队伍，襄阳城就完了。要知道，今日虽然将蒙古人的步兵耗掉大半，但人家八万人的弓箭手却是完好无损的，只要分出个五六万人配上弯刀利刃，襄阳只怕也就破了。
很快就到了傍晚，蒙古人的军帐里传来欢声笑语，而大宋这边，众人只能窝在墙在啃着窝窝头，连郭靖也是忙得接过黄蓉递上来的馒头胡乱吃上几口，就要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大宋这边还在担惊受怕，怕蒙古人的进攻。而实际上，蒙古人根本没将进攻的事情放在心上。攻破襄阳城指日可待，何必在这种时候跟宋人死磕呢？忽必烈熟悉汉文化，金轮法王也是精通各种典籍，什么叫攻心为上，他们还是懂的。让大宋心惧畏战，士气大降，一夜担惊受怕，第二天无心无力应战，到时襄阳唾手可得，远比死磕来得好。
只是大宋这边没有人敢拍着胸脯保证蒙古人不会夜袭，使得众人只能轮流守夜而不敢睡得太死。
阳叶走到还未坍塌的城墙上，看着蒙古人军帐的灯火辉煌，而陷入了深思。
襄阳城要破了吗？
别人不知道，唯有他心里最清楚，襄阳不该这个时候破，甚至二十年后，襄阳城依旧还在大宋的手里。至于为什么会提前发生，阳叶也只能冷嘲一声，这就是自己所带来的蝴蝶效应。
今天死了很多人，甚至有不少都是阳叶见过的面孔，丐帮光是八袋弟子就死了仨，长老就剩下一个，帮主鲁有脚都快被绷带缠成木乃伊了。至于其他，尸山血海，今日死在襄阳城头的，两边加起来足足超过十万人了，要不是事后稍微打扫过现场，这里根本就没有一处是能落脚的地方，全都是踩在尸体上走过去的。
“你吃些东西吧。”
杨过在怀里揣了两个馒头，走到阳叶身后，轻声说道。
打了近乎一天的战，谁肚子不饿？谁还有体力撑下去？都只不过是绷着那根线，硬撑着罢了。
“不是很饿，不想吃。”
阳叶头也没回，淡淡地说道。
“可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杨过执拗地说道。
“一会再吃吧，你过来，和我说说话。”
杨过顺从地走到阳叶身边，虽然不是很明白阳叶在想什么，但他还是安慰道：“尽人事，听天命。襄阳真的不可守，我们就逃出去，去雕兄那里避避难。”
“逃么……”
阳叶喃喃了一声，撇眼瞅了一下杨过，虽然杨过极力掩饰了，但他身上淡淡的金疮药药味，还是将他暴露了。
受伤了？
阳叶皱了皱眉，连杨过也受伤了？郭靖作为统帅，自然是蒙古人首选的目标，连忽必烈都给郭靖的人头开了高价，是以郭靖成为蒙古人围攻的主要目标，身上负伤那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但杨过现在功夫并不输给郭靖几分，也不是蒙古人狙击的主要目标，竟然也受伤了……
“杨过，你说，引发今日之战的人，是不是该死呢？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
杨过露出了疑惑的深情，不明白阳叶想说明什么。
“襄阳城本该还有数十年的气数，结果，嘿，明日可能气数就尽了。还有这数万人，本来他们是不用死的。”
“阳…阳叶，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阳叶的语气很是瘆人，杨过不知为何，心底反倒是一股寒意往上冒。
“杨过，如若你原本命数长寿，安乐晚年，却因为我而导致可能横死，你会恨我吗？”
“你在胡说什么……”杨过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伸手摸了摸阳叶的额头，却是被夜风吹得发凉，“不准你胡说，我，我怎么会恨你。对了，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
一想起阳叶总是能莫名其妙的未卜先知，杨过猜想，是不是阳叶知道了什么，难道自己可能会因为救阳叶而被人杀死？所以阳叶才会这么不对劲？
“没什么……”
拂开杨过的手，阳叶疲惫地说道：“让我静一静，有些事情我要好好想一想。”
阳叶迈开步子，还没走几步，便停下来，看着底下根本就没怎么处理过的尸山，轻声呢喃道：“你可能不怪我，但他们却会，几万条性命，二三十年的安定呢，嘿嘿……罪孽深重……”
杨过现在原地，却不敢追上去，阳叶，似乎很疲惫，也许，自己应该让他静一静，静一静……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第七十八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