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波澜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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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王博古通今，涉猎广泛，想来佛门经典必定精通。”
阳叶走到场中，在金轮法王面前站定，也不急着动手，反倒是开始攀谈起来。
“那又如何？”
金轮法王原本摆好架势准备随时动手，可现在感觉到对方毫无战意，便将举起金轮的手给垂了下来。
“不论是中土佛学，亦或是藏传佛学，皆是出于天竺，想来也是相通。我近日观那六祖坛经，见六祖慧能大师曾言一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不知何解？”
看着阳叶笑盈盈地望着自己，金轮法王自然明白对方并不是真心求教，而是想以此偈语提点自己。
“此乃顿悟法门，非悟性极佳之士不可解。”
金轮法王也没有说明到底谁是悟性非佳之人，但阳叶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而六祖大师只以一本金刚经而顿悟，我也曾翻阅过此经，整本经书核心亦是四句偈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不知法王可解？”
“你是说，我自寻烦恼？”
原本因为阳叶损了自己脸面的怒气，反倒是渐渐消了下去，金轮法王还没见过现在还有哪个年轻人会有那个闲工夫去研究佛家典籍的。毕竟在西藏更多的是见到礼佛的藏民，而不是学法的人，更别提对佛法有着自己见解领悟的觉悟者。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法王犯了嗔戒，妄动无明，旺了肝火，伤了身体，多有不值，何不熄了念头，回那西藏苦研经卷。我曾听闻，西藏密宗有一法门，唤作龙象般若神功，练成之后，有那龙象之力，以此大力得般若智慧，最终达那波罗蜜彼岸。不知法王练得几龙几象之力，又得多少智慧，可有把握渡得彼岸？”
“你从何处听得我密宗有这龙象般若功的？”
“法王又是一念起，不得自在了。”
阳叶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金轮法王先是一怔，随后仰天大笑，笑罢，说道，“少年人，你叫什么。”
“小子姓林名阳叶。”
“你很好，很少见到这么年轻便对佛法有此见解的少年了。”
金轮法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般悟性与资质，已经能堪堪及得上自己的大弟子了，可惜徒弟英年早逝，剩下的达尔巴资质鲁顿，霍都心思狡诈，都不能继承自己的衣钵。看着眼前进退有据，不温不火的年轻人，金轮法王心中不由得起了点心思。
“胡乱翻看了点经书而已。曾有人言，参禅三境界，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不知法王看山是什么？”
阳叶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他除了会点小门道以外，真要比试拳脚，在场随便什么人都能将自己打趴下，所以，如果可以，他真的是不想与金轮法王动手。不战而屈人之兵，他相信，按照金轮法王的天资，自己应该能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让他退去。
“青原行思和尚么，”金轮法王博览群书，学识渊博，连中土佛教不同门派的学说都曾看过，牢记于心，是以阳叶只不过是提起些许片段，他便能想到出处，“山即是山。”
“法王为何还不放下？”
“待得功行圆满，自然放下，何须强求？”
“……”
听到金轮法王这么说，阳叶不禁皱起了眉。
他原本还想着以佛学挤兑金轮法王，让他自行放下执念，然后退去。可是，金轮法王也有自己的领悟，让自己的办法最终没了作用。
拿起了烦恼，就要学会放下，一般来说，对此有所觉悟的人，自然就会放下。而阳叶原本还以为像金轮法王这样的密宗高僧应该也能做到缘起缘灭，放下执念，可金轮法王知道放下，却不想立刻放下。
打个比喻，肚子饿了，便要拿起筷子吃饭，而对于大德高僧而言，吃仅仅只是臭皮囊的欲望，开悟了，自然便会放下筷子。而金轮法王选择的是，吃完饭，肚子饱了就没了这欲望，筷子自然就放下了。
虽然结果都是放下，但过程却完全不同，而这正是让阳叶忧心的地方。
“好了，说了那么多话，我们也该开始了，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我便先让你三招，只要你能接下我后面的七招，我自然退去。”
到最后，依旧还是要以武力来论输赢吗？
第一次与人谈判社交就失败的阳叶，无奈地叹口气，这还真是出师不利啊。
“还望法王手下留情。”
知道比斗不可避免之后，阳叶也不矫情，欺身上前，一掌直袭面门。
金轮法王侧脸避过，微微皱眉，略有不满地说道：“这一掌平凡无奇，些许市井之徒的拳脚也比这一掌强一些。”
“我本就不会什么武功，这点粗浅的拳脚功夫仅仅只是用来锻炼身体的。”
阳叶一边回答着，一边屈指成拳，一记横扫，继续攻击金轮法王的面门。
“不行不行，”金轮法王轻松避过，摇着头说道，“你这功夫是从哪儿学的？你师父是谁？”
“我没师父，我这几招只是向几位武师胡乱学的。”
见两招不中，阳叶也明白自己的武功实在是比不上对方，连忙拉开距离，抬臂一扬，发出了第三招。
“嗯？”
见得银光一闪，金轮法王连忙侧身避过，眼角余光稍稍一瞥，似乎是一小块碎银子。
“三招已过，还请法王赐教。”
阳叶已经拉开了与金轮法王的距离，站在三四丈远的地方开口说道。
“好吧，”金轮法王沉声道，原本他还想着以此试试这年轻人的功夫，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对方会真的就这么白白放过。结果对方还真的不会什么武功，招式不仅稀疏平常，连带着拳脚功夫也是粗浅之极，金轮法王可以说是失望之极，“那你仔细看我这三招。”
金轮法王刚刚说完，便欺身上前，动作之快简直就似一道闪电，话音都还没落下，人影已经近在眼前，金轮交至左手，右手成爪，以同样的路数袭向阳叶的面门。
阳叶没想到金轮法王的身法如此之快，连忙侧身移开，避过金轮法王这一抓。一抓不成，金轮法王右脚一踏，止住前冲之势，顺手横抓一捞，指尖堪堪抓破阳叶胸口衣物，如若再深上几寸，便要见骨了。
阳叶大惊，连忙后退数步，远离金轮法王，只是金轮法王后招不断，见阳叶退开，左手金轮掷出，呛啷啷作响，一个大金轮子化作一道金光直接飞向阳叶。
还不等阳叶和众人做出反应，金轮法王已经抢身上前，往那金轮边上轻轻一拨，止住了轮子的旋转势头，重新抓在手里。
“你可看得明白。”
原来金轮法王仅仅只是将阳叶刚刚那三招重新打过，将三下极为简单的招式化为无上杀招，以此指点阳叶。
“看得清，但不明。小子我资质鲁顿，又无有龙象之力，这等招式，我是使不出来的。”
“也是。”
金轮法王这才回想起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除了身法有些古怪以外，并没有什么高强内力傍身，至于拳脚武功更是不入流。自己这以龙象般若之力为基底所动用的招式，这少年自然是用不来的。
“那么，你再能接我四招，我便离去。”
金轮法王觉得自己也是和这少年有缘，这少年对佛学的悟性也颇得他心意，便让他三招，再教他三招，也算是了了这段缘，顺便他也看出眼前这少年身无内力，拳脚功夫也不甚厉害，自己只需一招便能取他性命。
金轮法王自信只需一招，不过他还是想再见识见识阳叶当时究竟是用了何种法门避过了自己的一掌。
趋身上前，金轮法王不想以大欺小，左手上的金轮也没有递上去，而是仅仅用右掌印了上去。
阳叶不闪不避，任由金轮法王这一掌打在他胸口，金轮法王立马察觉不对，手中掌力便弱了几分。果然，这一掌打在胸口，依旧空荡荡无有着力，金轮法王不敢再随意发力。
阳叶抬臂，一掌击出，这一掌竟然和以往大不相同，近在咫尺的金轮法王立马察觉出这一掌所蕴含的掌力非凡，幸好先前已经收力不少，撤掌聚气再一次击出，两掌相交。
“？！”
感觉到对方掌力有异，金轮法王那是大吃一惊，而阳叶则顺势又退开几步。
“你怎么会龙象般若功？”
“我不会。”
“可……”像是想起了什么，金轮法王惊道，“是我先前那一掌？！”
“谁知道呢。”
武学中，确实有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的法门，可金轮法王从没见过有谁能完全承受掌力之后，等了许久才再将掌力打回的。
“法王，我可算是接你两掌了，还有两招呢。”
“……”
金轮法王沉默不言，虽然大致将这少年的实力给摸清了，但却是更加棘手。这少年应该是体质特殊，可以承纳极强的内劲，任何蕴含掌劲内力的拳脚功夫都能接下，然后在体内转化，再一举排出，形成类似于借力打力的现状。
这样的体质，简直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只需学会内力的运转法门，那么就算承载再强的内力也不会爆体而亡。这般想着，金轮法王已经熄掉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第三招接好了。”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金轮法王可不会傻傻地再上去给阳叶借力的机会。他身为一代宗师，前面那几下不算，可最起码已经两招不中，这要是传出去，已经是大大的丢了脸面。是以，金轮法王也不再留情，第三招直接将左手的金轮给抛了出去。
这金轮速度不快，但来势汹涌，轮未到，那疾风已然扑至，势道猛恶之极，围观的众人无一不手心出汗的。
金轮法王也隐隐自得，他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样的攻击招式，这少年又该如何避过，毕竟这轮子上的劲力并不像掌力那样可以轻松承受。
只可惜金轮法王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他错误地推理了阳叶的能力，而这所导致的结果就是，阳叶大手一挥，衣袖扬起，一罩一收，那滴溜溜转的金轮已经不见了踪影。
金轮法王那是万万没想到竟会变成这样，自己纵横无敌的兵刃竟会被一个毛头小子这般给收了去，又惊又怒之下，除了怒目而视以外，金轮法王已经不知该说是被惊到，还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蒙古众武士听着：你们大国师的兵刃已经被我兄弟缴下，还说甚么天下武林盟主？快快滚你们蒙古奶奶老太婆的臭鸭蛋罢！”
原本在场边就担心不已，恨不得立马冲上去的杨过，见金轮法王失利，立马高声喊道。而那些围观的豪杰们自然也是起哄叫嚷起来，声势颇为壮观。
自觉无脸再说什么的金轮法王，大手一挥，示意自己带来的那些个蒙古武士随自己离开。
“法王请慢，这兵刃，还望法王取回。”
阳叶大袖一挥，那金轮呛啷啷地以原有的声势飞向金轮法王。
“嗯？！”
将手往飞来的金轮边上一拨，止住金轮的转势，金轮法王将金轮握在手中，感受着如自己掷出般分毫不差的力道，金轮法王深深看了阳叶一眼，转身向外，袍袖飘动，头也不回地大步出厅。
阳叶见金轮法王终于走了，心中松了一口气，骤然放松下来后，只觉得眼前一黑，脚步稍有不稳地往后迈了一步。不过好在他也不是全无经验，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回头迎上已经飞奔过来的杨过。
“你作甚要出这个风头，明明在场有许多群雄在，怎么算也轮不到你啊。”
小时候曾经被阳叶多次叮嘱不要强出风头的杨过，反倒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指责起阳叶多管闲事来。
“我自有打算。”
阳叶摇了摇头，他考虑了很多，思考了不少利弊得失后才决定的，不然谁会冒着被打死的危险和金轮法王过招啊。
“小心点，别以为我不知道，”杨过扶住阳叶的手，深怕他随时会倒下去，“你体子虚，这般出了风头，还没晕过去，已经算是你这些年有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了。”
从小就记得阳叶体虚的杨过，对于阳叶的情况那是再熟悉不过，小心地扶着他，深怕随便来阵风，就把人给刮倒了。
“我还没那么脆弱。”
阳叶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也没有推开杨过。这空间之力威力虽然极大，但着实耗费精神力量，如若控制不当导致力量暴走，自己死掉是小，波及无辜之人才是事大。
按理说，只要控制得当，就连阳叶这种只会几招三脚猫不入流功夫的人也能当场轻易击杀金轮法王这样的强者。只不过一来，阳叶是深受后代教育的文明人，就算在这个可以随意草菅人命的时代，他也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二来，就算金轮法王是个反派角色，但也深受阳叶的喜欢，他可不想就这样随意杀掉书里的角色。
当下陆家庄上是重开筵席，再整杯盘，陆冠英夫妇招待着群雄再次入座。而刚刚大出风头的几人都被安排在正厅首席上。
坐北朝南安在上首的，自然是名义上这次大会的举办者，陆冠英夫妇。而较次的左首，在互相推诿了一番后，由全真教的四位道长坐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全真教该有的江湖地位并不弱于现今的少林，而郭靖也执晚辈礼对待，坐在左首也算是安得其分。
右边则是坐了郭靖夫妇和点苍渔隐、朱子柳。按理说阳叶和杨过都算是给大宋挣了脸面，应该坐在上首，但阳叶以晚辈之名推辞，最后是坐在下首。
黄蓉对她很是喜爱，拉着她手问长问短，要她坐在自己身边。
小龙女见杨过与她隔得老远，忙招手道：“过儿，过来坐在我身边。”杨过却是知道男女有别，初见之际一时忘形，但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再与她比肩而坐，却是甚为不妥。再说了，身边还有一个随时吃着饭都可能会昏过去的家伙要照料，杨过可不敢随意离开。
小龙女见杨过不过来，又叫道：“过儿，你干么不来？”杨过只好说道：“我坐在这里就好。”小龙女秀眉微蹙，说道：“我要你坐在我身边。”
这般神情，与其说是生气了，倒不如说是撒娇。只不过小龙女不懂人情世故，纯朴天然，她又怎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又怎么知道那头的赵志敬已经冷笑连连。
阳叶叹口气，他就知道会出现这种状况，不谙世事的小龙女自然也不会顾及到他人的存在，说难听点就是我行我素，只不过大家都见她长得美丽，才没说什么。不然的话，就她那样饿了拿起东西就吃，也不付账的举动，只怕在终南山下就要被抓去见官了。
见气氛有些尴尬，阳叶只能推了推杨过，示意他立刻过去，然后自己起身向这桌的诸位解释。
“诸位前辈，龙姑娘不谙世事，这些年只有杨过一人伴其左右，是以如此，还望多多见谅。”
众人见阳叶这么说，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说出来，连连说不介意，那郝大通和孙不二也是知晓自己邻居脾气古怪，碍于先师遗训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反倒是赵志敬想要开口说什么，被身边的尹志平死命扯着袖子，才闭声作罢。
那朱子柳也是一个妙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不赖，拉了拉自己的师兄点苍渔隐，起身说道：“我们师兄弟两人，未建寸功，还是坐于下首吧，让这些个年轻人坐在一起好了。”
于是，重新更换座位，小龙女身边坐了杨过，杨过身边坐了阳叶。实际上，如若按照贡献和名气来算的话，阳叶应该要坐于杨过上首，只是一来小龙女必然不依，二来阳叶本人也不甚在意，不然光是这个排座位上的讲究，就足够能闹到天明了。
杨过这前半生受尽委屈，遭遇无数折辱轻贱，今日方得扬眉吐气，为中原武林立下大功，再加上身边坐着对自己而言最为重要的两个人，杨过那叫一个得意。各路武林豪杰过来相继敬酒，杨过那也是来者不拒，甚至还有那个闲情来帮阳叶挡酒，喝得是满脸通红，已经带上了些微的醉意。
酒过三巡，忽听郭靖叫道：“芙儿，你到这儿来。”
阳叶一听便知不妙，郭靖必然又要旧事重提，推销他女儿了。
原本便觉得无聊想要出去走走的郭芙，听到父亲的呼唤，连忙跑回来，叫了声：“爹，妈！”倚在黄蓉身上。
郭靖向黄蓉笑道：“你起担心过儿人品不正，又怕他武功不济，难及芙儿，现下总没话说了吧？他为中原英雄立了这等大功，别说并无什么过失，就真有何莽撞，做错了事，也是过不及功。”
黄蓉点点头，笑道：“这一回总算是我走了眼，过人品武功都好，我也喜欢得紧呢。”
郭靖听妻子答应了女儿的姻事，心中大喜，向小龙女道：“龙姑娘，令徒过世了的父亲，与在有八拜之交。杨郭两家累世交好，在下单生一女，相貌与武功都还过得去……”他性子直爽，心中想什么口里就说什么。黄蓉插嘴笑道：“啊哟，瞧你这般自夸自赞的劲儿，也不怕龙家妹子笑话。”
郭靖哈哈一笑，接口说道：“在下意欲将小女许配给贤徒，他父母都已过世，此事须得请龙姑娘作主。乘着今日群贤毕集，喜上加喜，咱们就请两位德高望重的英雄作媒，订了亲事如何？”要知古人婚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双方反而做不了主，因之当年郭靖之父郭啸天与杨过之祖父杨铁心有言在先，才有指腹为婚之事。
郭靖说了此言，笑嘻嘻的望着杨过与女儿，心料小龙女定会玉成美事。郭芙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将脸蛋儿藏在母亲怀里。小龙女脸色微变，还未答话，杨过已站起身来，向郭靖与黄蓉深深一揖，说道：“郭伯伯郭伯母养育之恩情，小侄粉身难报。但小侄家世寒微，才德猥下，万万配不上你家千金小姐。”
郭靖本想自己夫妇名满天下，女儿品貌武功又是第一流的人才，现下亲自出口许配，他定然欢喜之极，那知竟会一口拒绝，倒不由得一怔，但随即想起，他定是年轻面嫩，才会推托，当下哈哈一笑，说道：“过儿，你我不是外人，这是终身大事，不须害羞。”
杨过又是一揖到地，说道：“郭伯伯，你若有何差遗，小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婚姻之命，却实是不敢遵从。”
郭靖见他脸色郑重，大是诧异，望着妻子，盼她说个明白。
黄蓉暗怪丈夫心直，不先探听明白，就在席间开门见山的当众提出来，自然是碰了个大钉子，而先前见小龙女先前望着杨过的神情便有不对，黄蓉心中也是惊疑不定，难道两人还做出逆伦之事来？
阳叶这时候连忙起身，作揖说道：“杨过从小便调皮捣蛋，今日只是稍建功勋，怎能配得上郭大侠的千金。再者今日群雄聚会，乃是商议国家大事，不可因儿女私事，而舍本逐末。不知郭大侠意下如何？”
一边说着，阳叶一边死命向黄蓉使眼色，黄蓉也知晓这里面必然还有隐情，也开口说道：“正是正是，芙儿年纪还小，婚事何必如此着急？今日乃是商议国家大事，不可因私废公，儿女私事，暂且搁下吧。”
郭靖一想不错，道：“正是，我倒险些以私废公了。龙姑娘，过儿与小女的婚事，咱们日后慢慢再谈。”
小龙女摇了摇头道：“我要做过儿的妻子，他不会娶你女儿的。”
这两句话说得清脆明亮，大厅上倒有数百人都听见了。
阳叶那是气得差点喉头一甜咳出血来，自己费尽气力，想要把这个话题给结束掉，没想到完全没眼力，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小龙女就这么将事情给说了出来，这又要闹成什么样子，又该如何收场？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波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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