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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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木叶的雨季今年来的似乎特别早。
如锋芒如针尖的绵绵小雨伴随着淅淅沥沥的细碎声响不绝地敲打着耳膜，乌云密布的天空透不出一丝微光，就连空气都沉重地压的人喘不过气。
漩涡鸣人站在雨中，没有打伞，任由雨水打湿他柔软的金发。
他紧闭双眼，雨水顺着额际滑落到下颚，他却全然不觉。
在他的面前，是一方小小的墓碑。
朝仓花篝。
碑上照片里的女孩子约摸只有十五六岁，看似张扬却意外柔软的红色马尾，脸上洋溢着轻轻浅浅的笑容。
雨水打在碑上，沿着碑蔓延开来，水渍蜿蜒成曲折的水路，像极了照片里的人在哭泣。
鸣人蹲下身把手里一直紧捏着的花束放在了碑前。
“……鸣人。”不知何时出现的春野樱站在鸣人后侧，被打湿的头发贴在脸上，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呐，小樱。”
还没等小樱回答，他就自顾自得说了下去：“我是不是很没用？当年在终结谷我没能带回佐助，好不容易和好色仙人修行了三年回来，竟然还是……没能保护好同伴……”
虽然没能正面看到这个一向热血的笨蛋哭泣的脸，但是从他拼命忍住却还在颤抖的肩膀就可以看出，他在哭泣。
如果是放在平时，春野樱绝对会一拳打上去，男孩子怎么能像个小姑娘一样哭泣！
可是她无法这么做。因为她完全理解鸣人的心情，不管是第七班时吵吵闹闹的快乐，佐助君离村带来的无力痛苦，还是……失去了同伴的这份巨大悲伤。
她全部都懂。
墓碑里的人是他们的同伴呀。
花篝。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她就忍不住捂着嘴抽噎起来，明明前不久才见过面的，却突然一下子消失了。
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慰灵碑前，卡卡西一如既往地站在那，盯着碑上带土的名字沉默。
父亲死了，带土死了，琳死了，老师死了，三代目死了。
他的四个学生，一个追随着自来也修行三年才归来，一个师承五代火影纲手姬，一个被大蛇丸哄骗叛逃出村，最后好不容易还有一个留在自己身边的，却死了。
死在了花一般的年纪。和琳一样。
有时候还真的觉得自己被诅咒了，注定一生的孤独。
生命竟然如此的脆弱，上一刻还在和你谈天的人，下一秒就可能永远的死去了。
人生就是减法，见一面，少一面。
在整理花篝遗物的时候，小樱意外的找到了一封信。
宇智波佐助亲启。
手指不自觉的加深了力道，纸张被捏的有些皱，像她此刻的心一样。
花篝喜欢佐助。
这是她很早以前就知道的。
那时候的他们，才是刚从忍校毕业的新生下忍。花篝作为一个特例，被塞进了他们第七班，初来时，除了鸣人热情的欢迎，她和佐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但事实上，她有点讨厌她。
尤其是知道了她因为身体孱弱休学一年才空降他们班后，就更加不喜欢她了。
那时候的小樱，对花篝的评价只有娇生惯养、弱不禁风、被宠坏的大小姐之类的莬丝花形象。
身体不好就别做什么忍者！
只是鸣人和佐助君都没有讨厌她。
没人会讨厌善解人意、心地善良并且坚韧不拔的姑娘。
女孩子则不同了。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故意的针对后，
“小樱，你为什么老是欺负花篝酱？”直言直语的鸣人说话根本不经大脑。
果然，春野樱涨红了脸，眼角斜瞄到一旁的佐助君，羞愤的少女心让她恶狠狠地甩下了一句：“我才没有！鸣人你这个白痴！”就飞快的跑走了。
被骂白痴的鸣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一脸不解的望了望一旁的黑发少年，却也只得来了一句“白痴吊车尾”。
“什么啊你这混蛋！想打架吗！”
“嘛嘛，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花篝没有理会他们的打闹，朝着春野樱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鸣人大笨蛋！佐助君也是笨蛋！那个女人哪里好了！”蹲在树下的春野樱一边愤恨地拔着草一边埋怨着。
“是在说我吗？”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身体一震，她转头看到来人立刻站了起来，一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对花篝说：“就是在说你怎么样！”
语气之嚣张，完全没有在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的窘迫。
原以为对方会愤怒的春野樱在看到花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后，脸色就变得有点奇怪。
“你笑什么！”
花篝收敛了笑容，眼神平静的看着她：“可以一起聊聊吗？”
当时的春野樱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见鬼了，但是更见鬼的是，她鬼使神差的点头同意了！
但是自从那天起，小樱就没有再针对过花篝了，还经常帮着花篝欺负鸣人，和花篝聊许多女生间的悄悄话。
鸣人不由感叹女生真是太奇怪了，卡卡西在一旁眉眼弯弯地说：“嘛嘛，不管是几岁，只要是女性，心思都是很难猜的哟。”
对此，宇智波佐助只是不屑的切了一声。
时至今日，春野樱还能清楚的记起花篝说过的话。
“小樱你很讨厌我吧？啊，可以这样叫你的吧。
……
你一定觉得我很不自量力吧，明明身体这么差根本不适合做忍者，却偏偏死撑着不肯放弃，一天到晚拖你们的后腿。
可其实，我也好几次差点就崩溃了。
……
我的父亲被派去一个赴死的任务，临走前请求三代目大人能够优待我和母亲，但是，父亲去世后没多久，母亲就
追随父亲一起离开了。
原本我都想一死了之了，一个人活着，太累了。可是三代目大人告诉我，我的父亲一直期盼着我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忍者，虽然我身体不好，父亲却从来没有表现过一点失望。
……
活下去总要有点意义吧？我不求我有多伟大，只要作为一个忍者死去，我也就有脸去见他们了。
……
是不是很蠢的想法？”
那时候的春野樱不善言辞，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没等她来得及说些什么，这被悲伤笼罩的气氛就被花篝本人打破了。
“小樱，你喜欢佐助君对吧？”
“……才、才没有！”
“噗，好吧，没有就没有。”
“喂！你这是什么语气！”
“哪有，只是小樱很可爱呀。”
……
那一天，春野樱和朝仓花篝成为了朋友。
她们一起聊天、逛街、修炼，一起出使了波之国的任务。
中忍考试时，因为花篝身体不好能力不够，又加上中忍考试的三人分组，她就没有参加。
但是她仍旧和他们一起，高兴着他们的高兴，难过着他们的难过。
不久，音忍来袭，三代目牺牲。
在葬礼上，花篝从头到尾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对一个英雄落下同情悲伤的泪水，是一种亵渎。她是这么认为的。
春野樱和花篝变得生疏起来，是在宇智波鼬出现在木叶的前几天。
鸣人和佐助大打出手，同伴之间关系的僵化让她觉得很伤心。
那天的夕阳殷红的诡异，连带着天边大片的火烧云，都给人不祥的预感。
在曾经时常一起打闹的河堤旁，小樱亲身感受了心碎的感觉。
友情，还有刚发芽的爱情。
河堤上，风吹着绿色的芳草如同波浪一样摇摆，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夕阳，红发少女踮起脚尖，吻上了黑发少年的唇。
并没有被拒绝。
她几乎要惊叫了出来。打从心底的凉意让她忍不住在这五月天里颤抖起来，她捂着嘴难以置信地跑着离开。
泪水顺着脸颊飞洒在路面上。
自那天后，小樱就没再和花篝讲过话了，她没有问，花篝也没有说，一段友谊似乎就这样迈向了终结。
后来？
后来佐助君离村的那个夜晚，她跟疯了一样的向他告白，告诉他她有多么喜欢她。
可是最后，最后，佐助君还是离开了。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说了对不起她就会不再喜欢他了吗？说了对不起，她和花篝就能回到从前那样了吗？
更令她痛苦的是，在夺回佐助小队中，没有她的位置。她竟然和花篝一样，被留了下来。
可是尽管如此，她最后还是哭着对鸣人说：“鸣人，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从头至尾，花篝没有说过一句话。
……
而后，同期生的大家都被重伤救回，没过多久，鸣人跟随自来也大人修行，春野樱被纲手姬收为弟子。
曾经的第七班，就这么活生生的拆散了。
在鸣人离开的三年里，春野樱和花篝也只是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不亲密，也不至于成死仇。因为忙碌，她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花篝到底怎么样了。
直到鸣人再归，她才和花篝、卡卡西老师能同桌而语。
她细细的打量着长久未见的花篝，花篝从小就很漂亮，现在更是越发的标致，脸色却有些不自然的白。
当时的春野樱并没有在意。
之后，收到砂忍村的消息，鸣人一行人很快又踏上了去拯救我爱罗的行程。
而花篝，依然留在木叶。
在一连串的事件中，鸣人、小樱根本分身乏力，新的领队大和，还有加入第七班的根部成员佐井，简直让他们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来不及去顾及花篝。
花篝的消息，是从卡卡西老师那得来的。
花篝，死了。
忽视了昔日同伴的愧疚，失去了朋友的痛苦，还有心底那份隐隐作痛的爱恋，交杂在一起，最后这些复杂的情感融入进了泪水。
——你会……原谅我吗？
春野樱双手掩面，跪在了花篝的墓前，照片里的女孩子依旧笑着，和从前一模一样。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照片里的人，瞳孔曾住着她。
那些曾经被欺骗的失望，被背叛的羞耻感，被生生扯碎的情感，似乎都不重要了。
——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面庞，眼睛被一丝的光亮刺激到，她忍不住向上望去。
“呐，小樱，太阳出来了呢。”
——看吧，我就知道。
春野樱破涕为笑：“是啊，太阳出来了。”
chapter.2
“是鸣人啊，你也来了。那就表示……卡卡西也来了？”
……
“所以……这次嘛……我也能因为一时高兴而取下你的性命。”
鸣人有一种错觉，佐助放在他肩上的左手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透不过气。
“佐助……花篝死了。”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了出口。
宇智波佐助并无任何反应，就好像一切如常。
“佐……助？”
“哦？是吗？”面对昔日伙伴的死，宇智波佐助的平静激怒了鸣人。
“宇智波佐助！你这是什么态度？！”鸣人愤怒地拍开了右肩上的手：“她不是我们的伙伴吗？她不是你喜欢的人吗？！”
鸣人的话音刚落，最为震惊的不是佐助，而是春野樱。
花篝喜欢佐助君，她是知道的，但是佐助君……少年时期那天的满□□霞好像又在眼前浮现。
宇智波佐助没有回答，鸣人朝着他一拳打了上去，被他制住。
“佐助！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你在终结谷对我说过的！”
宇智波佐助的眼神黯淡了一些。他的确说过，但是：“那又如何？”
鸣人湛蓝如同海洋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失望地盯着他，仿佛在质问他。但是，鸣人最后还是从忍具包里拿出了那封信。
“不管怎样，这是花篝给你的……”
宇智波佐助接过了信，捏在手里，冷嗤出声：“这种东西……”
手上燃起的火焰很快就吞噬了脆弱的纸张，化成了灰烬。
鸣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昔日的同伴，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
“有时间想这些无聊的事情，还不如多修炼修炼，好早点实现你那遥不可及的梦想。”
……
距离与佐助重逢那天已经过了几天，却像几年那么漫长。
鸣人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黑夜发呆。
虽然很难以启齿，但是他，喜欢佐助。
并不是单纯的友情，他很清楚，他对佐助的感情是什么。
他也知道，这份感情是不能见天日，不能存活于阳光之下的。
而且，佐助有喜欢的人啊。
终结谷之战，他向佐助说出口了，把那份肮脏的情感扯了出来，以此请求他留下。
可是佐助的回答是：
“……开什么玩笑，我有喜欢的人，是花篝。”
再这样无星无月的夜晚，心底的阴暗似乎更能得到疯狂的滋长。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他，要往哪里去？该到哪里去？
闭上双眼，任由自己沉入无尽的深海之中。
——到了明天，就会好起来的。
——一定会。
怎么可能会呢？他已经不想欺骗自己了，比起对佐助的感情得不到回应，更大的痛苦是对自己人格之卑劣。
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花篝没有出现，不，是从未存在过就好了。
然后，花篝死了。如他所愿了吗？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明明花篝是他的伙伴，是重要的第七班的一员，到底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知道花篝死的时候，是不是窃喜了呢？这样佐助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可是佐助还是会喜欢上别人吧？
是谁都不会是他。
而如今呢？
——如果，我从来都没有喜欢上佐助就好了。
chapter.3
“佐助君这两天心情很糟糕呢。”
“嘶——大概是前两天碰上九尾那小子的原因吧。”
瀑布下，宇智波佐助和往常一样在修炼，只是这两天始终集中不了注意力。
啧，烦死了。
那个吊车尾，真是烦死了。
……
他突然想起某天傍晚，花篝很认真的表情：“佐助君，你……喜欢鸣人君吧？”
“哈？你在说什么笑话，我怎么可能……”
“我没有开玩笑。你，宇智波佐助，喜欢，漩涡鸣人。”
夕阳下的少年脸上染上了绯红，却还嘴硬着回答：“我没有。”
“你有。”
“没有。”
“你有！”
“都说了没有，你烦不烦……”
少女轻轻踮起脚尖，粉嫩的唇瓣印上了他冰凉的唇。
一瞬间的恶心感袭来，他甚至想一脚踹开她，但是大脑飞快的过滤着刚才的对话，他强忍着恶心没有拒绝她。
花篝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他的唇：“身体都僵硬了呢，忍得很辛苦吧？为什么不承认你喜欢他？波之国那次也是，什么‘我怎么知道，身体自己就动了’，平时总是骂他笨、蠢，还不是一样保护着他。”
“宇智波佐助，你就是喜欢他！”
“关你什么事！”
那天他是怎么恍恍惚惚回到家的他已经不记得了。
那天夜里，他彻夜无眠。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这样对自己说。
所以他决定离开村子，他是一个复仇者，只有这一点，决不允许自己忘记。
至于鸣人……
“佐助，我喜欢你啊！一直都……最喜欢你了！所以留下来，好不好……？”
“……开什么玩笑，我有喜欢的人，是花篝。”
宇智波佐助，你不能动摇，绝对不能。
……
原以为三年多不见，心底的那份感情已经慢慢消弭了，可是再见到他才知道，其实那份感情一直都在。
朝仓花篝，最后还是死了啊。
他不用看那封信，也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毕竟，那家伙，在临死前，来找过他啊。
……
“佐助君，有稀客呢。”大蛇丸领着一个戴着兜帽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
“佐助君，好久不见。”来人取下兜帽，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印入他的眼。
“是你？你到这来做什么？”他皱眉，有些不悦。
“放心，我不是来带你回木叶的。”她沉思了一下才说。
“嗤，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大蛇丸大人，请让我和佐助君单独谈谈吧。”
大蛇丸看了一眼佐助，见他没有拒绝，也非常识相的离开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
“佐助君，我快死了。”
宇智波佐助微微愣神，但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如常：“跟我有什么关系。”
花篝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下：“的确是你会说的话呢，亏小樱还以为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不过我啊，是真的要死了啊……你还记得吗？你以前问过我，为什么我能看出连你都不太清楚的感情吗？”
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花篝继续说：“知道花篝是什么吗？”
话题的突转让他更觉烦躁。
她自问自答道：“是为了照亮夜樱而点燃的篝火，你像黑夜，樱花如小樱，而我就是照亮你们的篝火——如果这么说，估计会被你嘲笑到死吧？
你知道吗？金色和樱色不配，和篝火也不配，但是却意外的和黑色是最相配的。
所以，即使没有樱花和花篝也无妨，只是有了更能衬托出金色和黑夜的相配。”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啊，比起外表帅气的你，更喜欢内心帅气坚强的鸣人呢。
可是呢，花总会凋零，火焰总会熄灭，他像永恒的太阳啊，和黑夜一样永恒。”
宇智波佐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没多久，她就向他告辞。
“佐助君，恐怕这一次见面，就是最后一次了吧。”
她回首的笑容，让他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也就在此时，他才注意到她惨白的脸色，兜衣下过于单薄的身体。
“嘶——朝仓君如果想活下去我可是能帮你的哟。”
“您要的东西，我可给不起。能见佐助君一面，就够了。”
“那还真是可惜。”
“那么，告辞了。”
——所以说，当然是因为我也喜欢鸣人君，才能看出来啊，但是，鸣人君看你的眼神却是和我看他的一样的。
——我把我那么喜欢的宝物交给你了。
——拜托你……对他好一点。
[摇曳着的花之篝火，终于还是熄灭了。]
chapter.4
四站结束后，春野樱离开了木叶村，在各大国之间云游，成了一个闻名忍者大陆的游医。
宇智波佐助也已经回村很多年了，担任了六代火影漩涡鸣人的暗部，专门负责他的安全。
“啊，好累啊，佐助，今天晚上有樱花祭典呢。去吧去吧，一起去吧。”
……
“樱花的颜色和黑色很搭配不是吗？当然我绝对没有说你和小樱配的意思哦。
……金色和樱花就不是很配呢，因为都是浅色系的吧？”
“换做是你的话，不如说你本身就和樱花不相配。”
“啊啊，反正我就属于实用不美观的啦！”
……
“我收回前言，你和樱花挺般配的不是麽？”
“咦啊？樱花？小樱吗？”
“不对。是夜樱，所以才会相配。
与金色相配的是夜晚的颜色，飘舞的樱花只是为它陪衬。”
“……可是没有篝火看不清啦。”
“嗯？花之篝火吗……”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