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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有保]抱拥暗夜8-10 ...


  •   8.
      啊~天气真好啊~艳阳高照~~和风阵阵~~啊咧~刚刚飘过的那朵云好像某位骄傲的前魔王三子生气时的脸哦~~~!
      花园里的景色也很漂亮啊~~~姹紫嫣红、春意盎然的,还有那些~“美丽耀眼的保鲁夫拉姆”?反正就是奇怪的长长名字的小小花朵,一簇簇的,聚在一起,随着微风统一动作,还真可爱啊~~~!!
      真魔国第二十七任双黑魔王难得的在平日办公的桌前,椅子反放,整个人趴在开启的窗台上,懒洋洋得呈米虫状傻傻得在脑中浮现以上两端白痴想法。
      之所以说是难得,是因为平日里,涉谷魔王在工作时间虽然也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偷懒,但好歹还是会慑于前大王子的漠然瞪视而乖乖的,至少从未像今天这样光明正大,而且幅度也足够大——整个背转身子的——偷懒。
      一旁的浚达一边猛抹眼泪高唱“伟大陛下论”,一边偷眼瞧着面色铁青、额头青筋、嘴角抽筋、眉头拧紧的古音达鲁。
      有利这次是神经大条到全然不顾周身环境,兀自发呆叹气去了——
      唉~~报应吗?自从保鲁夫拉姆醒来后都整整一周了,他们却都没好好交谈过……虽然每天都有见面,而且次数和三餐一样——在餐厅吃饭时,外加偶然在别处撞见过几次,可七天见面次数不到25次,相处时间未足30小时,这种情况绝对不正常。况且在餐桌上被凝重的气氛压着、而在别处,不知为什么,从看到保鲁夫到他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不见,没有一次是超过30秒的。
      而他的女儿却每天都像在示威般的说着保鲁夫又给她念了个多好听的故事,保鲁夫又和她玩了多有趣的游戏,令他羡煞不已。
      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他想找保鲁夫谈话时有那么困难吗?
      歪着脑袋想啊想,忽然发现——记忆中,他从未主动找过保鲁夫,都是那家伙自动黏上来的;只除了——解除婚约,唯有为了这件事他又先开口过。
      在想起这几天,餐桌上,坐在自己右手边的仍是可爱的女儿,而另一侧,却换人了——虽然孔拉得坐在边上他应该很高兴,可看着桌子对面只顾埋头的那抹金黄,不知怎的,他就心下不舒服,觉得很不习惯,只想把他拽回来!不过……也就想想而已,他涉谷有利向来弱势出了名的……
      另外,偶然在走廊上遇到,远远的,他感觉对方应该也看到自己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保鲁夫总会在他们之间的岔路转弯或回头匆匆离去。
      他一定是有急事,或者,他就是没看到我——有利总是这么想。
      但这一认知却在刚才推翻了。在楼下花园旁,他终于得以和保鲁夫正式照面,全因他走到拐角处正好撞到迎面同样转弯的保鲁夫。
      一如记忆中的碧绿眸子闪过一丝慌乱,很快掩于因低头而垂下的前额碎发下,害的有利有些想伸手抚开它们,可以看清楚翡翠眼瞳中的真实。
      在有利行动前,保鲁夫已经退后一步,微弯下身,一声“陛下”阻住有利本想顺势跨前拉近距离的举动。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叫的……”脑子因陌生的称谓而停滞,眉心因不满而悄悄拢起。
      看不清表情的脸,唇角勾起的线条却异常清晰,“身份……不同了呢……”
      理应算笑,却为何隐隐透出苦涩?有利愣在那里,不解。
      “那么,陛下,臣就先告辞了。”更深的鞠躬,便匆匆擦身而过。
      是……在躲他了?看保鲁夫行色匆匆,有利的脑海浮现这么句话,恍若茅塞顿开,却更令心情郁闷——也就是说,之前都是保鲁夫故意视而不见了?这算什么啊?!难道真的是……报应?
      ****************************************************
      “陛……陛下……”不思平常吵到有些刺耳、如今却不寻常的微微发着颤。
      终于被不懈努力的忠心爱朱的浚达召回魂的有利正想回头看发生什么事了,却瞧见一张青黑且放大成特写的怒极的冷酷脸。
      古音达鲁忍受不了魔王居然放下正事不管而宁愿发呆,若不是浚达死命抱着阻止他行动,有利可能已经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不务正业而被前大舅子弑杀的无能魔王。
      被吓一跳后,有利终于乖乖起身将椅子搬动移向正确方位,正色准备办公——保鲁夫拉姆……绝对要找机会好好和他谈开!!
      “陛下。”伴随敲门声一齐传来的,是向来温柔的前二舅子的声音。
      “啊~~~孔拉得~~快请进!”顺便向古音达鲁投以眼神示意——这次可不是我要偷懒哦~~。
      打开门后,是严肃表情的孔拉得,接着入目的便是——他背后站着的,一身华服的伊丽莎白。
      啊~~!有利一阵晕眩——他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个问题没解决呢……

      9.
      伊丽莎白以“魔王婚约者”的身份正式入住血盟城,是在他们定下婚约的一周后。
      如她离开前所言,在这一周之内她下足了功夫,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便得以见到成果,一举手一投足,除却原有的尊贵气质,更添高雅风味。
      看她如此努力,保鲁夫拉姆发自内心替她高兴——被自己伤透心的女孩能够重新站起并获得幸福,没什么比这更值得庆贺的吧?
      知识,一次次在见到她时无视心底泛起的酸楚苦涩展露笑颜,令他觉得很累,疲惫到几乎不愿与大家共进餐点,一同议事。害得孔拉得见到他总是一脸担忧,而古音达鲁则心疼这个从小捧在手心呵护的弟弟,无言恩准他不用参与讨论。
      于是,保鲁夫现在整日无所事事,除了照例陪伴小公主——现在,古蕾塔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令习惯了的他有些微的不适应,却也无可奈何——之外,就是独自一人呆在花圃边,对着与之同名的美丽花儿发呆。
      然后,就在前几日,被偶尔回来报告在外情况的尤扎克看到,自此就被缠上,开始每日不得安宁。
      曾经就见过这位金发且非常适合宝蓝色军装的前三王子的,还是在外出任务时托那位新上任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双黑魔王的福。不过,记忆中,这位少年是那么的骄傲尊贵任性而又意气风发,即使在晕船后的狼狈时也决不会放任自己仪态尽失;使什么,使得他成为现在这幅了无生气,呆呆犯傻的样子?
      尤扎克向来有些好奇心旺盛,只要与任务和自身原则不起冲突,他还是很,呃……好管闲事的。
      可是,眼前的少年除了稍微失了状态,该有的骄傲却是分毫未减,无论他如何旁敲侧击,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好友孔拉得有向他倾诉了不少,只因他知道,在外游荡的尤扎克必是见识不少,或许能够帮助保鲁夫走出阴影。
      就这样,回城后的这几日尤扎克尽责的日日陪在保鲁夫身边,也不再挖他疮疤,而是仿若自言自语般在那说着途见趣闻,或者自身烦恼,虽然身边的美人不为所动,倒是有时待在一旁的小公主被逗得浅笑不止。
      尤扎克感觉,自己还是成功的。这不?保鲁夫的表情已没有先前那么僵硬,闪烁的眼神也表明他有被他有趣的话题吸引注意力,也许,再这样下去,他就成了治愈前魔王婚约者心灵创伤的大功臣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
      正兀自幻想的尤扎克被这一问句惊到,半天才恍过神发现,是面前的金发美人在发问,而对象正是自己——呃?等等!他甚至连脸都转过来了,碧绿的眸直勾勾盯着自己,恩~他算是体验到什么叫“摄人魂魄”了~~啊~~~又有表情变化了~~与发同色的眉皱起来了~这个表情也好可……爱……
      不对!意识到对方是久侯不到答案而有生气的前兆,尤扎克慌忙摆出苦瓜脸,“啊~啊~~我果然惹您厌烦了吗?伟大的保鲁夫拉姆阁下,您已经打算赶我走了吗?”
      听见宛如浚达号哭的语气,再看对方佯作哀怨表情,只差眼眶蓄泪、手中举帕放嘴里咬,就活脱脱又一浚达,保鲁夫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来。
      “笑了~”不枉费他牺牲色相啊~~~
      目不转睛瞧着他笑得一发不可收拾,不禁感叹出声,“你笑起来很漂亮,应该多笑笑~~~”说着,手不自觉却又很自然得抬起,抚上其耳际的金色碎发。
      不是没被人议论过,这传袭自美艳不可方物的母亲大人的容貌,只是第一次,被人当面提起,而且,耳侧传来的微温也同样起到了让他脸上温度骤升的作用。
      稍稍别开头,避开对方的手,保鲁夫有些别扭的开口,“我是说,你没那么快离开吧?”
      “啊~”对于自己的唐突也有点尴尬,但长期养成的脸皮厚度促使他恢复迅速。
      “那么……”耳根微微发烫,“明天,还能听到别的故事了?”
      “霍~~”玩味的笑挂上唇角,他成功击开紧闭的心房了吗?
      听出对方语气中的调侃,立刻状似不在意的补充,“是古蕾塔吵着要听……”
      听见欲盖弥彰且话尾越显弱势的反驳,尤扎克笑得更为肆无忌惮,“当然,为了阁下,我会倾尽所有。”

      10.
      有利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大——疼的。
      试想,哪个人在每天都被从头监视到脚,除了上厕所、洗澡、睡觉外一点自由也没有时还能心情愉快的?
      瞧,就连平时总爱黏在身边撒娇、制造噪音的浚达都忍受不了被波及地乖乖挪到另一侧的古音达鲁身后避难去了,徒留他一人在这受罪,还说什么为了他愿意赴汤蹈火呢,唉……
      偷抬眼,即见扎人的视线由对面坐着的美丽公主直射向自己,忙又垂下头,生怕就此被刺伤。
      他怎么就那么命苦?是!这次的的确确如他所愿得到位名副其实的未~婚~妻~可为什么他反而念念不忘起以前那段在他的世界被归为不正常的婚约?
      所以说,人的劣根性,只有一个字足以形容,就是——贱!而自己的宝物明明就在身边时不去珍惜,却总爱在失去之后追悔莫及,这又是人类的一大通病。
      有利觉得,即使在这边他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却也难逃他身为人类的事实。
      再偷偷瞄一眼正前方,伊丽莎白正举止端庄优雅地捧起一边矮几上的茶杯细细啜饮。
      应该……还是要早点跟她说明自己不是有意的,会比较好吧……可是……好像……很可怕。
      不得不说,血缘真是很奇妙的东西,伊丽莎白与保鲁夫拉姆有些相似的外貌就不用提了,就连那份过意的执著和不怒自威的气势都那么相像。
      “唉……”原本对着保鲁夫都有些难以启口了,更何况是同样骄傲的伊丽莎白?她可是女孩子啊~要怎样开口才能不伤害到她?不,首要考虑的应该是——如何能在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审视下说出完整的语句?
      “怎么了?”放下茶杯,更直接的看着轻叹出声的魔王。这样陷入窘境、苦恼不已的魔王让她有一丝欣慰,至少,在她的紧迫盯人下,他已经没什么机会再去伤害保鲁夫拉姆哥哥了。
      紧了紧拳头,伊丽莎白选择忽略心中揪紧的感觉,继续盯着眼前的“婚约者”。
      被询问到的有利忙摇摇头又伏案装作认真工作。
      另一边,忍耐一旁的浚达频频投来的求助眼神到了极限的古音达鲁,最后皱了次眉,“陛下,今天的事务就处理到这吧,您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哎~~??”以往在听到此种特赦令后,有利必会兴高采烈的立即去找命名老爹一起酣畅淋漓打一场棒球,如今,一切却全变了样,他的脸皱成了一团,很不情愿的样子,只因——
      “陛下。”已然起立的伊丽莎白就等在那里,欲与有利共同离开。
      ******************************************************
      走在殿外靠近中庭的走廊上,享受着灿烂的阳光和舒适的微风。天气好得像是特意为了讽刺他惨淡灰暗的心情般。
      为什么紧随其后亦步亦趋的伊丽莎白都不会觉得累呢?
      在分别一周后突然又出现时就自作主张定下了他寝室隔壁那间房,浚达本想阻拦,可她一抬出自己的身份,就没有人在开口反对了。幸好,她不像保鲁夫拉姆一样直接入住与他一间,少女的矜持这种东西果然在保鲁夫身上是不会有的。可是,有利头痛地发觉,他倒宁愿有个睡相不好,会把他踢下床,又爱骂他笨蛋菜鸟的婚约者。
      呃?啊啊啊啊啊~~~~他又在想什么啊~~~他可不是M啊啊啊啊~~~他不喜欢被虐待,只是个正常的花季少年啊啊啊啊啊啊~~~~!!!!
      那么,对于伊丽莎白这样貌美的未婚妻,你又为什么如此反感呢?
      心里突然就冒出这么个问句,有利再次当机,依旧——无解。
      忽地就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转头向右侧望去——
      隐藏在明媚阳光下的天使?被晒得带点反光的金发一如记忆中的柔顺亮眼;姣好的容貌几日不见竟更显标致;还有,那夺目摄魂的笑颜……
      有利无力抑制了,心下滚滚涌出的强烈情感——他竟现下才发现,没有看到他的这几日,思念早已泛滥成灾,他,竟是那样的,想他。
      “保鲁夫拉姆……哥哥……”背后传来的呓语恍若当头棒喝,敲醒了有利。
      他回头看到,自己未婚妻的目光完全被天使夺走,那满目的眷恋终于让他醒觉——她的执著,尽是为了他?!
      是了,一定是为了防止自己在无意识里再伤害到他,伊丽莎白才会坚决不让他提出解除婚约。
      那么,理清混乱毛线的一头了,他又该……
      思绪至此被打乱,有利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保鲁夫拉姆笑得如此开怀,竟是对着那个有女装癖的尤扎克??!!
      无名火腾地由胸口烧向头顶——太过分了!!居然给我戴绿帽??!!有没有搞错!!!!
      气头上的有利浑然未觉自己的思维已经偏离轨道,现在的他,只想大步冲向花园,把保鲁夫拉姆狠狠拽进怀里,紧紧搂着,再也不放手。

      TBC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有保]抱拥暗夜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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