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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欠债,投合,算计 ...

  •   其实那萧狄伤得虽重,但身上的伤口却无一伤中要害,先前他将死不活还是因为伤口感染、失血过多,只要有人好好给他处理伤口,将养将养人就无碍了。

      他身上淤青片片,估计是被人用棍棒打的。刀伤也不少,最要命的是左腿内侧的那一刀,伤及了大动脉,流了不少血,萧狄的左腿已经连痛楚都感知不到了。

      “刀上擦了毒,所以你的腿才会没有知觉。谁干的?萧家人?”

      萧狄如今安静了许多,躺在那稻草堆上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山洞顶,眼神涣散又空洞,带着几分绝望与厌世,偏他又紧紧攥着拳头表示着自己的不甘心,谢元修在他身边坐下,接着问他,“桑田曾经对我说过,就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要敌人有损,自伤就是值得的。只是,看你这般自怨自艾,只怕动不到敌人分毫,自己这条命就耗尽了,可当真是个窝囊废。”

      桑田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说过的玩笑话,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在一旁搭腔道,“就是啊,有委屈你就说出来,虽然我们帮不到你……不过,鼓励鼓励你还是没问题的。”

      谢元修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扶住额头,她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三人静默了一瞬,萧狄竟然开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发泄累了,他此时的声音有些嘶哑,“珍儿怎么样了?”

      萧狄乃是萧家杜姨娘所出,萧狄被扣了谋害主母的帽子,杜姨娘自然不会好过。当日萧狄被五花大绑关进柴房,珍儿陪着杜姨娘在倾盆大雨中跪了一夜,第二日杜姨娘就病倒了。病来如山倒,没几日杜姨娘就去了,可怜萧狄连生母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后来珍儿冒死将他放出,他却连生母下葬何处都不知道,因为,萧夫人根本就让杜姨娘进萧家祖坟。

      萧狄本身就是练家子,会些自保的拳脚功夫,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萧家的打手一路追杀他,他虽未被擒,但已经伤痕累累,最后只能藏在这金雀深山中等死。

      珍儿如今怎么样了,谢元修不知道。但看萧夫人这铲除异己的作风,恐怕和萧狄、杜姨娘有牵连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估计珍儿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们何必救我?萧夫人是不会放过我的,你们今日救我一命,不过就是要我来日再死一次。”谢元修扶着萧狄坐起来。这洞里严寒潮湿,他又去一边生了火。

      “别那么说啊,先活着再说,有一天算一天,你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日子固然不好受,可是在萧家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不是吗?都是活着,有什么区别呢。”想起堂堂萧家少爷连二十两银子都凑不出,桑田就替他难受。这家里没钱和有钱不给花是两个概念,由此可见,古代这一夫多妻制可真是坑人,不但残害妇女的身心,还祸延下一代。幸好她穿越到了贫苦人家,否则真要让她到那些深宅大院和女人们勾心斗角她肯定被秒成渣渣。

      这些日子,纪声言又卖了两块块砚台,老师傅都开始琢磨要不要辟出一块地界儿给纪声言卖砚台,自己从中抽成。纪声言刻砚台还是手生,制一块砚台最少也要花五六天,一块砚台卖一两银子到三两银子不等,被老师傅抽成后,到了纪声言手里能落下一半的银钱。光这一半的银钱也够纪家改善生活了,不过因为家里外债欠的不少,所以纪家手里也没什么闲余,只不过就是家里的伙食有所改善罢了。

      这几日家里天天喝骨头汤,纪桑田每日都会为萧狄剩下一些,转天带到山上给他。她蹲在萧狄面前收拾这俩男人砸碎的陶罐,无奈的叹息,“这可是我家的陶罐啊!就这么被你砸了!我回家怎么跟我爹娘交待啊!你说说你,脾气也太坏了,我们救你你整日那是一副什么表情啊,就好像我们欠你钱一样。我跟你说啊,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陶罐钱你别忘了赔我,等你发达了算上利息一并还给我。诶诶诶!你装什么死啊!”

      萧狄嫌她吵,自己又躺下了,还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下山吧,他还要休息。”谢元修拉她站起来。

      回去的路上,桑田歪着脑袋问他,“你看看那人的态度,脾气真臭!”

      谢元修揉揉她的脑袋,“他担心自己的腿伤,心里烦躁也是难免的,你别招惹他。”

      “我很烦吗?”纪桑田抓着他话里的漏洞不放,“你的意思是我很烦人吗?”

      谢元修笑道,“还可以,一般烦人。”

      桑田:“……”

      说话间,两人却听密林深处传来刺耳的呻/吟声,桑田不是没看过岛国动作片的人,这声音……

      谢元修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他拉着桑田赶快走。

      “谁那么开放跑到这儿野战来了?”桑田漫不经心的小声问了一句,然后就看谢元修以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她自觉失言,伸手捂住嘴巴。完蛋了,她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嘴巴一快就说出这种污/言/秽/语,这下可好,形象都没了。只见她的脸就像个紫茄子似的涨红不已,要是有个地洞她肯定钻进去。

      正在这无比尴尬的时刻,密林传出男女同登极乐的一声长吟,只听女人尖着嗓子叫了一句,“道长——”

      纪桑田:“!!!!”

      谢元修:“…………”

      谢元修嘱咐纪桑田在原地等候,自己过去探探究竟。

      桑田耐不住好奇心,谢元修走过去后自己也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她看见了什么?

      一男一女光着身子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那男人又开始动起来,女人极尽逢迎之事。男人是那赵括赵道长,女人……那女人肤白丰润,整个一个村子都找不到这种身材标志的女人,不是肖氏那是什么!

      桑田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快倾塌了。

      谢元修不知道桑田什么时候躲在她背后偷看的,一个女孩儿怎么追着来看这种污/秽的画面呢?他把她想的太简单了,这女孩脸皮厚到令他发指的程度,趁那沉浸于于交合之乐的男女没发现之前,谢元修赶紧拉着纪桑田溜走了。

      谢元修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莲花,但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种画面,他的脸也有些微微发红。虽是内心波澜微动,面上却强装云淡风轻,斜着眼看纪桑田,终于忍不住说她,“你这小鬼头,怎么这么不害臊呢?”

      桑田想说,她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画面啊,她也有不好意思啊,可是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可是这种事不能辩解,否则越描越黑,她嘀咕了一句,“你不也不害臊的跑过去看了么?”

      谢元修瞪她。

      桑田抓着他的袖子,扯开话题,“谢大哥呀!你看的够不够仔细?你有没有看清那对男女是谁?”

      谢元修把头别过去。

      桑田犹豫了一下,依然是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那个男的是不是赵道长?道士不是不能娶老婆不能沾荤腥的吗?”

      不沾荤腥……有女孩子那么说话的么?谢元修伸手扶额,冷静了半天才稳下心神,“那人是赵括不假,可是赵括是不是道士还是个未知数,怎么,你不清楚?”

      桑田心想,我怎么可能清楚,她只知道赵括是骗子,怎么知道赵括连道士都不是啊!村人们被他蒙蔽了那么久,要是知道赵括是假道士,估计会把他的皮都扒了。

      “咱们要不要告诉村里的人?”纪桑田说出这句话又后悔了,“算了吧算了吧,当我没说。”

      那个女的可是她的二婶肖氏啊!虽然她看肖氏不顺眼,可是肖氏这红杏出墙之名传出去对他们纪家的名声也是一种伤害,肖氏死她的不要紧,连累了她爹娘就不好了。

      谢元修知道她的顾虑是什么,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没有趁机落井下石,他呼了一口气,“赵括玩火自焚迟早是要倒霉的,告发他也并无不可。赵括早已娶妻生子,如今妻儿子女都在京城,他生性好赌,欠了一大笔债才想出这等法子骗钱还债。他每个月都要定期向京城寄一笔银子,不过收银者是京城的赌坊,并不是他远在京城的妻儿,这种人没良心,死了也是活该。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忍不住,竟然和秋香秋雨的娘……”

      桑田需要消化一下这个事实,想来她都有些同情秋雨了,未婚夫出了事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自己娘还水性杨花和道士搞在一起,哎,她二伯家机关算尽,好大一算盘都白打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欠债,投合,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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