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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婚结四年有点痒 ...

  •   坐在车上,看着那人想要掩饰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笑容,李澄澄有一种报仇雪恨的冲动,是可忍,孰不可忍呐!
      故意的,这白润泽绝对是故意的。李澄澄郁闷地缩在副驾驶座位的一角,忍住不去看他。
      白润泽这一招可真算是绝杀,杀伤力极大,伤身不说,关键是伤脸呐。李澄澄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
      “澄儿,你不觉得今天车里的气氛很融洽吗?”白润泽微微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很是含蓄得体。
      李澄澄没有答话,只是恨恨地摸了摸脖子,将刀子一样的小眼神射向那个人。
      可恶的是,那人回应给她的却是脉脉含情的秋波,这四两拨千斤的本事实在是高。
      一路上,李澄澄没有说几句话,大半时间在闭目养生,而白润泽却像打了鸡血一眼兴奋地喋喋不休。
      穿过大半个城,车子来到了西城。这里靠近郊区,没有高楼大厦的挺拔,没有车水马龙的繁华,有的只是是一排排待拆迁的平房,还有旁边参差不齐的自家盖的二层小楼。
      这儿是李澄澄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让她安心的地方。
      大学毕业的时候,李澄澄曾一度打算回到西城找工作,却被李玉兰制止,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李玉兰这一辈子最大愿望就是希望女儿能够找个体面的工作,有一段美好的姻缘,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所以,李澄澄留在了威城的城区,但是每个周末只要她有时间是必定要回来的。
      这个地方历经世事沧桑,或许是落后的甚至是颓败的,但是这里充满的却是最世俗、最真实的气息。
      不知是哪家的大人在斥责孩子,接着传来的是孩子的哭声,然后是东邻西舍的狗也来凑热闹。
      慢慢行驶的黑色轿车在一家独门独院的平房外停下来。
      橘红色的大铁门一片斑驳,过年时贴的红彤彤的春联也已经失去了绚丽光亮的色泽,如一位人老珠黄、红颜不再的迟暮妇人,而门外五颜六色的太阳花却仰头开得正艳。
      大门敞开着,门口的葡萄架上是片片相连的油油的绿叶,叶子中间垂下的是一串串翠绿的葡萄,一颗颗晶莹剔透,如可人的玛瑙,很是让人赏心悦目。
      白润泽拔下车钥匙,耍帅似的往空中一抛又稳稳地接在手里。
      李澄澄鄙夷地切了一声。
      白润泽朝李澄澄笑道:“来,澄儿,好老婆,给老公笑一个。要不然,丈母娘还以为你老公欺负你了呢。”
      李澄澄捂着脖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怒道:“白润泽,如果你脖子上也被种上草莓,你也笑不出来了。”
      白润泽竟然可恨地把脖子伸过来,伸手指了指她的红唇,吃吃地笑着:“老婆,那你赶紧给我来种吧,我可是从昨天晚上就这样想着呢。”
      知道他又开始撒泼无赖,李澄澄懒得理他,一推车门,径自下了汽车。
      走进大门,穿过画着一帆风顺墙画的影壁,两个人走进了一个宽敞的院子。
      院子中间是一条长长的一米多宽的青青的石板路。
      路两边则种植了瓜果蔬菜。此时正是初夏时分,小菜园长得茂盛。
      左边是一小菜畦的黄瓜,西红柿,黄瓜都是顶花带刺的,西红柿像小灯笼一样,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
      右边是杏树、石榴树,杏树上也结满了橘黄色的杏儿,石榴树上开满了一簇簇火红的石榴花儿。
      李澄澄刚要开口叫妈,忽然听见从屋里传出一男一女对话的声音。
      “玉兰,我给你熬的药都放在冰箱里,你得按时喝,这样病才能好得快。”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声音像是上了岁数。
      白润泽和李澄澄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
      “听见了,听见了,都说了好几遍了,你快走吧,我发现你怎么那么啰嗦,待会儿澄澄和姑爷就回来了。”
      虽然是在赶人离开,但是李玉兰的语气还是显得很柔和。
      “好好好,那我走了,晚上你去广场吧?”门帘掀开,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微胖的男子,个头不高,头发也有些秃,穿的一件白色短袖衬衫和一条黑色的长裤倒是干净利索。
      “快走吧,快走吧,晚上跳舞的时候我去广场上去找你。”仍是只闻其声,李玉兰并没有出来送人。
      等到一个准确的回答,冯建波这才乐呵呵地往外走。
      刚走两步,一抬头看见外面站的两个人,那张笑得跟弥勒佛一样的胖脸僵了一僵。
      冯建波朝他们笑着点了点头:“澄澄,回来了,你妈正等你了。”
      李澄澄也礼貌地回应了一声。
      看着冯建波哼了歌迈步走了出去,两人才一前一后走进屋子。
      屋子不大,里面也是二十年前过了时的装修风格,但是窗明几净,东西也摆放的井井有条。
      “老冯,你怎么又回来了?”听到响声,李玉兰拿着铲子走出来,腰上围着粉底浅紫色小碎花的围裙,头上戴着同样料子做的帽子。
      一看外面站的李澄澄和白润泽,李玉兰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转而满脸堆笑:“你们来了,不是说晚点来吗?怎么这么早?”
      李玉兰不接她的话茬,望着门口问道:“妈,刚刚那个老冯我看着很眼熟,他不是胡同口社区卫生所的那个老头吗?”
      李玉兰倒是不尴尬,笑道:“对啊,就是那个冯大夫,这不,这一阵子我老是神经衰弱吗,到他那去看,他给我熬的药送来。”
      李澄澄哦了一声,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才道:“妈,那我们社区卫生所什么时候服务到家了?你那神经衰弱好些了吗?”
      其实,李玉兰倒不是什么神经衰弱,就是女人更年期的一些症状,这个她和李澄澄说起过,给不过碍于白润泽,便胡诌了一个病由。
      “好多了。”李玉兰转身给白润泽倒了一杯水,仔细瞧了瞧姑爷,心疼道:“润泽,这几天怎么又瘦了,澄澄,是不又不好好做饭啊?”
      白润泽将手里的水果营养品放在桌子上,双手接过李玉兰递过来的水杯,恭敬地谢道:“谢谢妈妈的关心,这两天我工作上忙了一些,不关澄澄的事情。澄澄对我很好。妈,您神经衰弱厉害吗?要不,今天我带着您上人民医院看看?”
      李玉兰笑着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这人呢,上了年纪毛病就多了。润泽,钱永远也赚不完,但是身体可是自己的。工作归工作,你要注意多休息,年轻不觉着什么,等老了症状就出来了。”
      老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这用在李玉兰身上是最合适的了。
      李玉兰对于这个女婿是百分之二百的满意。
      白润泽的父母在政府部门工作,都有退休金,都不存在养老问题。
      而女婿在城里有车有房,虽然李玉兰对他的生意人身份有些不太满意,但是现在的男人就是穷的叮当响也要找小三包二奶,职业上的这一点小瑕疵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最关键是女婿对自己的姑娘好,这才是最重要的,李玉兰知道,凭着自家的条件,女儿能找到这样的人算是祖坟冒青烟了,自己年轻时吃的那些苦也值得了。
      白润泽听了李玉兰的话,连连点头:“妈,我知道了。”
      三人正聊着呢,忽然李玉兰“啊”了一声,赶紧往厨房里跑:“润泽,澄澄,你们先坐,我厨房锅里还熬着有鱼汤呢。”
      “妈,我来吧。”白润泽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要往厨房走。
      李玉兰拦住他,笑道:“润泽,你还不相信妈妈的手艺啊!”
      白润泽便不再坚持。
      李澄澄看着白润泽假兮兮的模样,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这家伙,在自己家里的时候恨不能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到了丈母娘家却是这么一副狗腿子模样。
      白润泽瞥了李澄澄一眼,脸上是得意的笑容,那意思很简单,小样,不知道了吧?这叫大丈夫能伸能屈。
      李澄澄不理他,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果蔬盘,掀开门帘往院子里走去。
      白润泽伸长脖子透过纱门往外看,李澄澄正弯着腰在小菜园里专注地扒拉着叶子摘着果子,她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一条蓝色的牛仔五分裤,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腰身,上面正好有一个红紫色的印记,在一片绿色中格外显眼。
      白润泽咽了一口口水,昨天他就是掐着这白嫩嫩的腰身驰骋,吻遍那里的每一寸肌肤。
      一会儿李澄澄回来,一个手里握着一根小黄瓜,另一只手里托着一个盘子,里面是清水洗过的翠绿的黄瓜和红彤彤的西红柿。
      见白润泽双目不转地看着她,李澄澄咬了一口黄瓜,脆生生地道:“绿色无污染的,新鲜着呢。”
      白润泽伸手去接,
      李澄澄却把盘子藏在身后:“坏蛋,不给你吃。”
      白润泽摇摇头,朝厨房里张望:“妈……”
      李澄澄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盘子递给白润泽,乖乖道:“你知道,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白润泽满意地笑了笑,咯嘣咯嘣地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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