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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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有匪君子
…我病了么？…
爱情这种东西，或许仅仅靠得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这种感觉在第一次相遇时就会传递到你的心里，但也许会更久一些，在你们相处得宛如最要好的朋友时，猛地冒出来。
楚濂最近有些困惑，他有些模糊地感觉他的朋友，中文系的雷新夏似乎对他有种爱慕的情愫。可是他又不敢确定，他不是很自信。大概是从那天绿萍拒绝他开始，他就对自己有了一种不自信的自卑感。
他一个人纠结了好几天，他也不敢告诉身边的其他男性朋友。还是因为上次和绿萍的事情闹得。安琪是个大嘴巴，任何事情从她的耳朵边上经过，不到二十四个小时，铁定是传得满城风雨。绿萍拒绝他后，第二天全校就都知道有那么一回事了。他里子面子全部丢得一干二净，连带着被其他绿萍的爱慕者嘲笑了许多天。也幸亏当时他已经高三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在班级上状似平淡地和其他人相处下去。
大家都说安琪是个十足的大嘴巴。但事实是，没有一个人能熬住秘密藏在心里的滋味。
楚濂自然也不例外。这个秘密藏在他心里，刺得他痒痒。他急需要一个人在他的身边，告诉他，他的猜想是正确的。这是女生就是在暗恋他！他的魅力还是和以前一样，丝毫没有因为绿萍的事情有任何的改变。
于是，他就有意无意地在网路上和紫菱闲聊时，透露出雷新夏和自己相处的过程。例如：今天雷新夏约他一块儿去图书馆温书，去了之后发现里面人山人海，两人只好去了学校旁边比较安静的咖啡馆看书。
每天一点这些小消息，总能让紫菱一惊一乍地跳起来。
“楚濂应该是大学里比较受欢迎的男生类型吧…”安琪抹了一下她的手套，这是她母亲新织的，回答紫菱的问题。
绿萍也是这么说，不过她就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了。因为紫菱询问她时，她埋头在和一道道习题做斗争。她只说：“楚濂么？他平时挺绅士的，说不定是会让女生有一种错觉。”
“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安琪问她。
紫菱看着安琪的眼睛，她的心里一突，像是有什么隐藏了很久的东西被人找到了。她急忙低下了头，用手拨动着身后地珠帘，小声说：“我只是关心楚濂…他和绿萍闹得不欢而散，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使他找不到女朋友。”
安琪也不知是在嘲笑她，还是用意深刻。口味是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那你还是挺关心他的嘛——”
紫菱便搬出那套她一贯的说辞，道：“我们几个人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他就是我的哥哥，我怎么能不关心他呢！？”
安琪点点头，好像是接受了这番说辞。继续低下头拨弄她的手套。
彼时，两人正在一道收看一部爱情电影《两小无猜》。紫菱的心思完全不在电视机的屏幕上，她甚至觉得有些坐如针毡，房间里的空气都异常地火热起来。明明安琪的视线一次都没有朝着她的方向转移过来，可她却觉得安琪在向她这里打量。这个认知叫她的脸蛋烧红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安琪又说：“唉，你和楚濂在网上聊得挺多吧？”
“啊！”紫菱差点从桌子上跳了起来，说：“没有——只是偶尔我会找他询问一些学习上的问题……他也挺烦的，所以我就随便拉一些平时的事情……这样，这样…”
安琪倒又是随意地捂嘴笑她，说：“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干嘛那么认真？你以为我想知道些什么！”
紫菱只道这说法含糊得紧，刚才那一下，愣是叫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安琪。只好傻乎乎地笑，扯了一些电影上演员们的八卦绯闻，期望把这个尴尬地话题给带过去。
万幸的是，安琪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可紫菱总觉得安琪好像是已经从她这里得到了期望的答案。
不知道是不是紫菱的问题太过于唐突了，连绿萍也是这么问她。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最近你不是要忙期中考的事情很忙么！我看楚濂他们也快考试了吧…你没事就别去烦他了。”绿萍说着，手里还不忘快速地写下一个又一个的公式。完全不用思考，似乎这些东西已经印入了她的身体里。只要本能地看到题目，就会立刻写出它的解答过程。
“我才没有烦他呢！”紫菱愤愤不平的说，她和绿萍聊天，没有像和安琪似的忐忑。“再说了，我是有问题才去问他的！你每天只顾着和池乔说什么股票、基金，有来关心过我么？！”
这话让绿萍的笔头停了下来，她捋起面颊旁的碎发，一手按在紫菱的头顶，轻柔地给她按摩，说：“这倒是我的不对了，我最近的事情太过了，没顾得上你。对不起，姐姐跟你道歉！”
绿萍的事情确实蛮多。她退出舞蹈社后，又经过池乔和班上几位朋友的介绍进入了学生会。平时因为要兼顾学业和投资事项，在学校里还要为学生会的工作而忙碌，再加上她和池乔的关系，自打上一次在家里的突发事件后，好像就有几分变味了…
唉，她也理不清这头乱线中的头绳了。
“你知道就好…”紫菱不满地说。
这样一来，绿萍就顺理成章地减少了许多平日里和池乔的不必要接触。就连股票一类的问题，她都跑去找汪妈妈打听了几位在这方面颇有实力的亲戚朋友，厚着脸皮打电话过去请教。
她的朋友——安琪和绿萍闹崩后，虽然两人在表面还是非常要好，但不可避免地，两人的心里都觉得十分地别扭——关切地问绿萍，说：“你是不是和池乔有矛盾啊？”
分班后，绿萍和池乔从原来的前后同桌，变换到了各坐班级的两边。用她的朋友，徐洁的话来说，是王母娘娘用簪子划出的银河的距离。
“没有——我们不是和以前一样么！”绿萍说。她特意瞅了一眼池乔的位置，池乔正歪着头和前后桌的男生一块儿谈天说地。
徐洁霸占了绿萍同桌的位置，把那人赶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说：“不对，你们俩之间肯定发生了点什么…连眼神都不对了。”
绿萍为了掩饰不自觉弯起的嘴角，只好抿紧了嘴，模糊地说道：“有什么不对？你读心术之类的电视剧看得太多了吧！”
徐洁一伸长臂，揽住了绿萍的肩膀，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你就别假装了，我们可是最要好的朋友了，你最近有什么变化我还看不出来么？！你现在别说是和池乔说话了，就连和他走一条道都好像在忌讳什么。”
绿萍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手背不小心碰到池乔的手，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她的脑子里涌过了不少的场面。
她心里其实早就隐约对两人的关系有了一个模糊的定义，只是和楚濂的关系还没有理清楚，她实在没有能力去回应这份关系，也没有精力和情感去应付这份不知道会花费她多少心血的关系。
她一点也不勇敢，她只是一个胆小鬼。她和所有情窦初开的女生一样，怀揣着那份蠢蠢欲动的情感，忐忑地生活着。
“我——我没有在忌讳什么——”绿萍终于是笑了一声，故作轻松地拍开了徐洁的手。她又往池乔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注视的目光。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徐洁耸耸肩，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她说：“哦，对了。那个咱们在补习班里不是认识一个十八班的…什么什么梓钰么！”
绿萍回想了一下，说：“陈梓钰？！”
“对对，就是陈梓钰！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我的□□号，找我来要你的手机号码。”
绿萍用手遮住面颊，像是在轻笑，问：“那你给他了没有？”
徐洁听了这话，立刻大声地表明自己的立场，说：“当然没有！我怎么会在没有经过你同意的情况下，随便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一个陌生男性呢？再说了，这个陈梓钰到底什么来头咱们都没弄清楚呢……”
“没给他就行了，你就别多想了。补习班的学习也快结束了，我已经有好几节课没见过他了，以后应该也不会有太多交集的。”
徐洁想也是那么一回事，就说：“也是哦——要我说啊，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池乔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绿萍的方向笑了一下。绿萍一下子就愣住了，周围的声音嗡嗡嗡的好像突然就被排斥在了一个包围圈的外面。
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几下，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脸蛋好像要烧起来了。于是她故意用手作扇，挥舞了几下，对徐洁说：“好热啊—”
徐洁诧异的说：“有么？”她关切地把手掌附在绿萍的额头上，试探她的体温，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绿萍有些尴尬，但她还是安分地让徐洁的手待在她的额头上，说：“发烧怎么会觉得热呢？应该会觉得冷吧！”
徐洁紧张地说：“那可不一定……要不我们去医务室量下体温吧！反正现在离午休还早——对了，叫上池乔怎么样——”
绿萍迟疑了一秒，徐洁就把她的态度当成了默认。
“池乔——这里，过来一下。”徐洁站起来招呼另一边的池乔。
“怎么了？”
“绿萍有点不舒服，你陪我们去趟医务室怎么样？”徐洁问。
池乔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了许多，他锋利的眉头都柔顺了下来。他垂下头，贴着绿萍很紧，轻声问道：“你有哪里不舒服？恶心、想吐？还是觉得很冷？”
“……啊……”绿萍咬了一下嘴唇，说：“我只是有点热……”
“你看你的脸红得那么厉害，就像孙悟空的屁股——”徐洁插嘴说，“你肯定是病了。”
绿萍对上池乔的关切的眼睛，又回味了一下徐洁的话。
我病了么？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二十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