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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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纳哥的人多得就像春运一样啊……
九月作手搭凉棚状站在巴黎酒店门外张望，后头那串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车队壮观得令她咋舌，一不小心暴露了她撑不上台面的本质。九月还没对世界人口/爆炸的现状不胜唏嘘地感慨多久，便被满头黑线却强颜欢笑的托尼·斯塔克赶在旁人指指点点前拎进了大厅——这之后，他冲着发出意味不明嘘声的人群和蔼一笑，志得意满地比出一个卖萌的剪刀手。
“啊啊，我马上就要闷死了……”被按进人堆里的九月窒息地说，双手胡乱挥舞着想要摸自己的刀，差点错拿了某位女士的小阳伞。斯塔克漫不经心地哼笑了声，转身扶起九月、一边牵起她的手走进人满为患的大厅一边回答道：“不，你不会的，你还得陪我看比赛。”
九月翻了个白眼，顺从地跟着他绕到稍微空闲些的地方。走在他们身后的小辣椒无奈地摊了摊手，用慈母教训调皮捣蛋的儿子的语气说：“噢，托尼，我想从今往后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谣言了——他们只会说你虐、待、儿、童。”
——拎着斯塔克的公文包随行、存在感似乎不怎么高的哈比·霍根默默地给她点了个赞。
“嗯？我像是那样的人渣吗？”斯塔克摘下棕色的墨镜、斜眼看小辣椒，“而且哪里有儿童，我怎么没看见？”
九月有些复杂又有些感动地捂紧了自己的领口。
“——斯塔克先生。”
早已在此恭候多时的娜塔莉娉娉婷婷地向这里走来，还领着一个摄影师打扮的男人——作为托尼·斯塔克的现任助手，她无疑足够干练负责——娜塔莉挑起完美的礼貌笑容，微微侧身示意道：“有位摩纳哥赛车俱乐部的摄影师，可以吗？”她劈手夺过斯塔克刚准备拿起的酒杯放到一边，非常严肃地盯着他。
“嗯哼，无所谓。”斯塔克勾了下唇角，驾轻就熟地在镜头前绽开露出六到八颗牙齿的灿烂微笑。他本想拉着九月来张合影——“同居”这么久还没啥纪念物感觉好可惜——手心里却忽地一空——一见到娜塔莉就激动得忘乎所以的少女早已主动奔到她身边叽叽喳喳，因欣喜而明亮的眼睛如同夏夜里的萤火虫般一闪一闪的。斯塔克一时间走了神，只好在摄影师的请求下又拍了几张。
为了迎合这场盛大的赛事，娜塔莉穿了一身桃红的修身连衣裙，丰胸细腰长腿、肤白红唇貌美，简直就是每一个男人的梦中情人。但斯塔克宁愿她别整天打扮得这么养眼——要是日积月累的九月被她掰弯了怎么办？养了好久的女儿最后若是投入娜塔莉的怀抱，斯塔克爸爸绝对会“哭晕在工作间”。
因此斯塔克决定尽可能地给娜塔莉添堵——打发走了满载而归的摄影师，斯塔克点着某张靠窗的（一看就被预定好的）圆桌霸道地说：“搞定它，我需要它是我们的。”
视线“依依不舍”地从九月脸上收回，娜塔莉轻松地撂下一句“没问题”，旋身就去和领班交涉。斯塔克见状就要带着九月他们换地方再战江湖，娜塔莉突然伸手拉住他，一字一顿地叮嘱：“九点半有个宴会，我衷心盼望您不要11点到。”
“……她怎么知道我正有此意？”
加快脚步走向吧台边坐下后，斯塔克忿忿地小声嘀咕，边不爽地拿镜架在桌面上划来划去。九月叹了口气，腹诽说这才是真正的人品问题。她窃笑着把位子让给小辣椒，从侍者的盘子里拿了一杯鲜榨的橙汁。可是橙汁还没入口，她就因看到了预料之外的存在而差点泼掉半杯。
“呀，九月——小姐。”一身米灰色西装的贾斯亭汉默贱兮兮地招呼道，不遗余力地挤到斯塔克和九月之间、假装他们正在谈笑风生。斯塔克只来得及低声对小辣椒抱怨了句“这是我最讨厌的家伙”，便不得不回头面对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以及他捎来的大麻烦。
“嗨，托尼，你不是唯一开豪车的有钱人，但你可爱的小保镖却很亮眼。”贾斯汀古怪地看了眼拿饮料挡住脸的九月，从人群中热情洋溢地拉出一个浑身散发着八卦女王气场的金发女郎，介绍道，“这是《浮华世界》的克里斯汀，你们认识吗？”
“嗖”一下出现的女人超级高兴地迎了上来，直勾勾地注视着兴味阑珊的托尼·斯塔克迭声说“认识认识，当然认识”。斯塔克立即打断她，僵硬地辩驳：“认识，但是不熟。”
“那就更需要深入认识了~”贾斯亭汉默自来熟地揽住斯塔克的肩让克里斯汀给他们合影，斯塔克拍开他的手、嫌弃地嘟囔着“好恶心”。汉默佯作没有听见，拽着克里斯汀笑容虚伪地给她介绍小辣椒——“斯塔克工业公司全新的CEO”。不习惯应付他的作风的小辣椒“呵呵”笑了两声，马上托词要去洗手间走人了。
九月也想尽快远离这种暗潮汹涌的是非之地——不然像她这般正直单纯的好孩子就要被带坏啦——刚想动身，斯塔克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满脸恳求地低声请求她千万不要把他一个人抛在这里。他湿润的棕色眼睛像极了呜咽着的幼犬，九月某根隐秘的心弦莫名被拨动，她只好改在他身边坐下给他鼓劲。
“请问这是你们在听证会后第一次见面吗？”克里斯汀拿出录音笔，换上了公事公办的语气。
“自从他的合约被取消以后？”抓紧时机摆脱贾斯亭汉默的斯塔克戴上太阳眼镜，抽空黑了那货一句后牵着九月的手腕便走，“准确说来，是的。”
贾斯汀的笑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急急地追上斯塔克，努力证明什么似的反驳说：“不是取消，是暂缓！”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斯塔克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来，要了份菜单塞给九月，“想吃什么自己点，不算在你工资里——暂缓和取消有什么不同？反正都是事实。”他挺直身体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让不识趣地追上来坐在他们对面的贾斯汀和克里斯汀压力很大。
九月撩开头发把耳朵暴露在外面，好听得更加清楚。她偷偷抬起眼眸观察了下斯塔克的脸色，然后翻了两页手中的菜单、比划出一个惊人的长度：“我要这列和这列的甜点，谢谢……噢，如果有美国芝士汉堡的话，也请拿两个来吧。”
“这不是事实！”贾斯亭汉默抢着关掉克里斯汀手中的录音机，有些气恼地回答道，“事实是我想在你的博览会展览产品，一些你永远想不到的好东西。”
——别矜持了少年，你脸上分明写着“快问问人家要卖什么嘛大大求你了”，装什么冷艳高贵！
九月觉得贾斯亭汉默天生就有搞笑因子——他绝壁是个因爱生恨的小黑粉，妥妥的！
斯塔克表示“哥什么玩意儿没见过会对你感兴趣”，刻薄地嘲讽道：“如果你真的发明出了能用的东西，我一定会把最好的展厅留给你。”
这次贾斯亭汉默再也找不到台阶下。他讪讪地再三向克里斯汀解释斯塔克只是在和他开玩笑，而斯塔克却自顾自跟适时出现的娜塔莉说起了话，不再看他，贾斯汀周身半米内顿时呈现出一派凄凉萧瑟的晚秋景象。如果他没有这么欠扁，九月还挺想替他稍微难过一下下的，可惜他自己要作死那就没办法啦。
“先生，桌子安排好了。”娜塔莉俯下身轻言细语，顺便从眼角递给九月一个如沐春风的眼神。九月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泡在牛奶里的饼干，快要溶化掉了。
“很好。”斯塔克满意地点点头，“让他们把九月点的东西都送到那边去……怎么了？”他注意到娜塔莉微妙的苦闷表情，不大情愿地问道。如捧心西子般蹙着眉的美人犹豫良久，终于豁出去快速回答道：“因为人数爆满，本来订好的五间房变成了两间……房间不够了。”深吸一口气，娜塔莉清了清嗓子，“就是这样。”
“那太棒了！”从刚才起便凝视着娜塔莉的脸发呆的九月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地鼓掌叫好，“霍根先生和斯塔克先生住一块儿吧，我完全可以和娜塔莉小姐、波茨小姐睡一间房，我不介意打地铺，当然……”当然要是能和某位“同床共枕”更是再好不过=ω=
在那一刻，娜塔莉突然间感受到了来自托尼·斯塔克的针尖般锐利的目光，还有他迫于形象压力不敢轻易吐槽的怨念。
“你想都不要想。”斯塔克残酷地掐碎了九月飘飘然的幻梦，道貌岸然地说，“作为保镖你得贴身保护我，而且霍根他可以借住在朋友家——你在摩纳哥有亲友的对吧，哈比？”斯塔克打了个响指召唤出开了隐身模式的好盆友，高高地挑起了一侧眉毛。
……他还能说什么。
从第一章到现在为止终于分到一句台词的霍根沉痛地点了点头，沉痛地吐出三个字：“当、然、有。”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