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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fate/zero ...

  •   “宣告……”

      我在黑暗中感到一点微微的光亮。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一个男性低沉而冷漠的声音,缓缓回响着,仿佛在做一件庄严的事。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行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我感到一股神秘的力量流遍全身上下,于是立刻睁开了眼。在黑暗中,我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拉扯着,浑身飘飘荡荡。这并非母体子宫,也不是由于疾病而致使的目盲,而是一种非常古怪奇异、仿若自己已经脱离了□□的错觉。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我忍不住露出一抹兴奋的笑意。这是什么?因为我的强大,所以“神”赐予了我新的玩法吗?真是,格外——期待啊!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制之轮。天秤之守护者啊!”

      高昂的声音仿佛一把尖刀,破开了眼前深邃的漆黑。

      我飘荡的魂魄重新拥有了并非肉身的躯壳,那是一具由某种力量凝聚的半灵魂。但是,这已经足够了。此时的我一身褐绿色紧身战斗服,肩膀、腰侧、后背皆附有魔力凝聚的甲片,微微抬起下颚,眼前飘逸着一缕乌木般的碎发,手中则握着青蓝双色的两把魔剑。

      这并非我的身体,而是由地球盖亚意识中,一个名叫迪卢木多·奥迪那的英灵所下达的fen身之一。操纵我的“神”将它抢了过来,由我彻底掌控。而由于我个人对于“剑”的精通与熟悉,圣杯战争自动分配了我最附和的“剑阶”职介。

      脑海中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关于为万能许愿机——

      因“圣杯战争”而发起的,七个魔法师召唤古代英灵为之战斗的知识。

      这熟悉的套路……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金色大背头的冷峻异国男性,他身旁站着一个姿态端丽的美人。他们凝视我,其中那个站姿稍后的赤发女性的目光,尤其炽热而震撼。

      “迪卢木多·奥迪那,以saber职介现世。向您问候,御主。”

      我微微低头,剑柄敲击胸腔心脏的位置以示尊敬。在限界的一瞬间,我已经决定来一场盛大的角色扮演游戏。现在开始,我就是那位忠诚勇敢的骑士,而在御主彻底信任后带来的背叛,也一定无比甘美吧?

      “……哼哼哼,哈哈哈!最强的saber!果然,只有这职介才配得上我。”金发男人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不错的数据与宝具。我是阿其波卢德第九代家主,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你的御主。她是我的未婚妻,索拉,负责你的供魔。这次圣杯战争,你必须完全听命于我,不得稍有懈怠!明白了吗?!”

      “肯尼斯!”我还没有说话,赤发的女人就蹙眉插嘴道,“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对古代的英雄这样说话?稍微有点风度吧。”

      我对红发的女人温柔一笑,在她不由自主脸红耳赤的模样下,抚胸道:“感谢您,美丽的女士。作为从者,我会听命于御主,这正是我的职责——请放心。”

      肯尼斯来回看了看我们,什么都没说,随口把索拉支开,转身走了。

      我跟着他,来到封闭的屋内。

      “——迪卢木多·奥迪那!”肯尼斯声音阴恻恻的,“你只是获胜的工具而已。说句实话,你不过是因为我的首位召唤物被盗而不得不选择的次品,作为骑士,你这种勾引主君妻子的家伙完全不值得尊重!所以,别给我耍花招,懂了吗!”

      “是的,御主。”

      我心里嗤笑,这话也就对光辉骑士是极大的侮辱,对于我,反而是一种夸赞啊?不过,演戏嘛~谁不会?我可以高高在上,也可以卑躬屈膝,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什么都能做?而在我想要的最后的渴求下,其他一切不过轻轻拂去的尘埃。

      露出受伤的表情,我微微垂下头,声音也低落了许多,握着剑的手指攥紧发白,显出十分痛苦而难过的姿态:“索拉小姐的魔力很强,完全不必担忧受到‘魅惑黑痣’的影响,您也拥有掌控我的令咒,我……绝对不会……背叛您的。”说到最后,我咬着牙,显出斩钉截铁的语气。

      “最好这样。”肯尼斯面无表情,“够了,灵体化吧,我不想见到你。”

      我沉默着化作一阵淡蓝色的流光。

      灵体化的感觉十分有趣,没有形体却仍然能感应到周围的一切。肯尼斯自顾自倒了一杯咖啡啜饮,我却听见楼下的索拉在轻轻呼唤我的名字。

      “迪卢木多……”

      我现身在她面前,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啊,只是稍微有点抱歉,让你很困扰吧?肯尼斯。”索拉随手摆下一道魔术,她上前两步,拉近跟我的距离,抬起脸来,目光晶亮又温柔,“虽然他是拥有令咒的御主,但为你提供魔力的我,也算半个你的御主吧?他就是那种自负又冷酷的人,觉得全世界都该顺着自己,觉得你应该恭恭敬敬,觉得我——啊,不,没什么。”

      她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所以,别在意他的话。”

      “谢谢您的安慰,索拉小姐。”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肯尼斯大人他……我不会在意的,他是我的主君啊。您是肯尼斯大人的未婚妻,一定更了解他吧。”

      在我说到“未婚妻”的时候,索拉的表情微微扭曲。假如是那位骑士,肯定会想尽办法跟她拉开距离吧。但现在还不到时候呢,我只要装傻就可以了。

      “没、没错啊。”索拉勉强一笑,“我会劝他的。”

      “十分感激您的谅解。”我压低了声音道,微微凝注一瞬,便灵体化了。

      迪卢木多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带着忠诚与耿直,而他的双眼又是温和而醇厚的蜂蜜色。当一个拥有堪称“光辉之颜”、魅惑黑痣、完美体魄的男性,凝视某位女人的时候,总让人无法自拔的相信,他是爱着对方的。倘若在完美的外表上,加诸“忠诚”、“勇敢”、“温和”等等美德,那就简直如同神明下凡一般了。

      ——这一点,从索拉颤抖而失神的目光中,可以完全体会到。

      我带着笑意俯视这对貌合神离的未婚夫妻。

      分明拥有足够抵抗的魔力,却仍然放任自己痴迷从者的索拉,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爱上迪卢木多的呢?是对一直处于上位的肯尼斯的报复?是对完美男性内心最深刻的憧憬?是求而不得于是自以为是的快乐?

      真是一出绝佳的丑剧啊!哈哈,哈哈哈!令人无比的愉快呢!

      接下来,就该是作为半个小丑的我,开始编织自己心中的剧目了吧?啧啧啧,不知道我会怎样拉扯木偶线呢?那些可爱的穿越者们,又会对现在的情形作出怎样的扭转?会不会再出现一个曾经自己见到的、毁灭了世界,神一般的穿越者?

      ——好期待。

      无法遏制的期待、喜悦,兴奋啊!

      可惜只是这肯尼斯的从者啊。假如是我更欣赏的卫宫切嗣、言峰绮礼、间桐雁夜……那就更能编织出有趣的剧情了啊。可惜,可惜。不过嘛,在见识圣杯的黑泥前,我也稍微放松一下,看看轻松快乐的喜剧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fate/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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