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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欲言又止 ...


  •   未缘走近,看着纳兰玉瘦弱的身体,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将她拥在怀中的念头。只是这念头刚一生出来就被遏制,未缘知道,自己这样子只会弄巧成拙。只是今日如果不说出来自己似乎又十分不甘心,左摇右摆不知如何是好,一向杀伐果断的未缘第一次如此尴尬。

      纳兰玉看着未缘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觉有些奇怪,便也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他,轻轻地拉紧了自己的风帽。

      “纳兰玉…”未缘缓缓开口,向前跨了一步,伸手向前似乎是想要拉着纳兰玉。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这么叫了,她就是他的了,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这么多的隔阂,再也没有那条跨不过的鸿沟。那条鸿沟叫做君臣之礼。

      纳兰玉有些被他的举动吓到,直觉告诉她今夜未缘有些不正常。依然是站的笔直,纳兰玉应了一声,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想要说的话,那些发自肺腑的话却都梗在喉头说不出来。他低头看着只及自己肩膀的纳兰玉,看着她的眼神清澈,里面是容不下杂质的样子。如果,这番话说出口,如果真的说出口,她会有多大的困扰?会不会从此不理他,当做陌生人?

      他是从小与她长到大的人,他了解她,知她不会对他做绝,却会对自己做绝,从此以后恐怕会是山水不相逢…

      未缘心中挣扎不已,纳兰玉看的莫名其妙,歪着脑袋看着他。

      最后实在是不行,未缘终于放弃,收回手道“从此我就叫你纳兰玉罢,以前的名字不叫也罢。我来是想告诉你,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怎么做?”未缘暗恼自己胆小,却也庆幸自己忍住了。爱一个人,首先考虑的便是爱的人,而不是自己,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困扰。

      这样的情,自己知道就够了,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

      “辛苦了,以后的事我还要考虑一下,先回去吧。”纳兰玉听完他说的话,展颜一笑,心中却似乎有一块大石头落地,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是真的好怕,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是。”未缘点头侧身,让纳兰玉走在前面。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街上,不一会儿便转过街角不见。

      回到华园已是子时,未叙燕语出云和几名死士都在大厅等着,一见他们回来便上前询问。

      未叙今日因为要安排猎羽等人,所以没有参加任务,等事情安排好了之后在厅上急得不行,一直来回踱步怕出什么事,此时见到纳兰玉安全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已经向我说过了,没什么问题”未叙拿着纳兰玉脱下的披风说道,紧接着又问“薄孤怎么说?”

      纳兰玉闻言没有说话,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才道“今日都累着了,明日再说吧,大家先休息。”似乎真是觉得有些累了,所以还打了呵欠,然后回屋洗漱困觉了。

      几人闻言自然是告退了。只有未叙未缘二人站在厅上觉得好像有什么问题,但是也不好多问,只好先回去睡了。

      华园内早已一片寂静,而此时的皇宫内风云再起。

      万俟业坐在御座上闭目不语,老太医跪在地上为他诊脉。将金线搭在皇帝手腕儿上好久,何良却迟迟不敢说话,皇帝的脉象实在是奇怪的紧。按理说这样的脉象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是积劳成疾所以脉象有些过于缓慢,只要休息好了便没事。怪就怪在这脉象不是一直慢,是不规律的时快时慢,让人摸不着规律,还是什么都不说来的好。

      良久,何思良跪地说道“皇上并无大碍,只是近来休息欠缺,臣这就开几个方子,皇上服下便好了。”

      “起来吧。”万俟业眼睛都没有睁开,挥了挥手便叫人将他带下去了。

      哼,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身体是什么状况,他岂能不知,不然冬鬼先生的弟子是白做的么。日积月累的慢性毒素,呵呵…看来想他死的人还不止一个两个啊。

      万俟业正在心中合计,门外便有人报说二皇子来了。猛地睁开眼睛,万俟业将手放在御案上,沉声道“让他滚进来!”

      深更半夜被传召,万俟涵不知所谓。安公公来的时候,他正在床上跟着爱妾厮混。芙蓉帐暖,春宵一刻。室内的合欢香燃了小半,牙床之下华服铺地,一室的旖旎春光。床上的二人经过了激烈的运动,现在正抱在一起互相调情。怀中美妾娇小美艳,香汗淋漓,此时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满是粉红的颜色,看的万俟涵狼心大动。

      女人的青葱玉指在身上流连,万俟涵心猿意马表情下流,凑着女人的耳朵说着什么不堪入耳的情话,惹得那人娇笑连连,不停在他身上拍打。万俟涵受不了,准备再次动作,刚把人压身下,门外就有人说安公公来了,要他立马入宫。

      于是就这样不明所以的他被从床上拽起来,火急火燎的进了宫。

      走近御书房,看着门前的阵仗,万俟涵就知道今夜恐怕有什么事。旁敲侧击向着旁边的安公公打听,奈何这人嘴严得很,没有办法,万俟涵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万俟涵就再也动不了,腿都差点吓软。

      因为是要找万俟涵来对质的,所以门口的宫人们被羽林卫压着,还是像着刚才的样子跪着。现在万俟涵一看,就知道自己被叫来跟这个脱不了干系,这可是公然的忤逆啊,大不敬啊!万俟涵心中真是恨死了这帮奴婢。

      哆嗦着走近,万俟涵跪地高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

      还没等他说完,一本奏折劈头砸来,万俟涵不敢抬头不敢躲,只好生生的受了。不停地有东西砸过来,万俟涵跪在地上,额头都被砸起了包。心中愤懑不已却也不敢吭声,万俟涵简直就是憋屈死了。

      似乎终于砸够了,万俟业放下手中的折子坐回御座上,吼道“父皇父皇,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父皇?你这个逆子!不说万岁,恐怕你今儿个就想孤死!”万俟业也是被气的急了,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万俟涵一听,只觉得腿一软,快要支撑不住。“父皇,父皇何出此言呐。儿臣眼中父皇就是天,就是神,儿臣自是希望父皇寿与天齐啊,父皇您要明察啊…”几乎是带了哭腔,万俟涵跪在地上呼天抢地。

      “哭什么!没用的东西!”万俟业继续吼,“你个不孝子,你去看看,看看门口的阵势,今日你是要气死孤?”

      “父皇,这不是儿臣干的啊,这是有人要陷害儿臣!”万俟涵一边涕泗横流,一边赌咒发誓。看着万俟业的龙靴在他面前来回走动,万俟涵生怕他一个生气就给自己踢了过来。

      “陷害?谁会陷害你!你以为孤不知你的意图?你以为这样孤就会相信皇位传给你是天命所在?这点儿小把戏你也敢在孤面前卖弄!”果不其然万俟业越想越气,真的就一脚踹了过去。

      万俟涵被踹的一个趔跌,却也不敢顾疼,急急忙忙的爬过去抱住万俟业的腿道“父皇!父皇,儿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儿臣从没有这个意思。”说着还怕皇帝不信似的,在地上磕起头来,而后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大叫“太子,是太子,定是太子陷害我的,父皇您要…”

      “嘭”一声响,万俟涵被踢出好远。万俟业似乎还不解气,又想再踢,被小安子劝住“皇上,皇上您别气啊,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看着地上的二儿子,万俟业心中难受至极。自己的几个儿子中,只有他是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太子在天启待了八年,其他的儿子女儿都在各自的宫中很少接触,只有他是自己看着长大。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争气。一开始还只是纨绔,后来竟然还想要跟太子争位。本想着日后给他一个好的封号和封地,让他去做个潇洒王爷,却没想到现在竟然将注意打到了他的头上。这个畜生!

      万俟业气闷不已,只觉得要将他踢死才解气。又想起刚才他说是太子陷害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万俟兮从小在天启长大,本就是自己亏待他和陈礼寻,所以便早早的立了太子,算是一种补偿。万俟兮从小谦虚温雅这是他看在眼里的,也因此才对这个二儿子更加的失望,却没想到今日他竟然还将脏水泼在太子身上。万俟业气得不行,大吼道“太子为何要陷害你?混账!这皇位迟早是他的,他为何要陷害你!倒是你,想着用这种方式来陷害太子,你对孤不孝,对兄长不恭,信不信孤将你打入天牢!”

      万俟涵一听到“打入天牢”几个字,吓得浑身哆嗦,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一股脑儿承认了。再也不说是被陷害,只说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此等错事,又说自己愿意入佛堂为皇帝太子起伏,面壁思过,再道母妃萧贵妃与皇帝几十年恩情…

      万俟业看着他那副样子也有些不忍,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于是长叹一口气,也只是说了些气话最后命他在府中面壁三个月不准出府,以示惩罚。

      万俟涵带着一肚子委屈和一身伤回了王府,万俟业却依然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先前的宫人都审了,都说是自己不知为何,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控制就这么做了。那些人全部被打了一顿扔到了浆洗宫中做粗役。

      “皇上,今夜之事…”小安子看着万俟业似乎心神不宁,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今夜之事,恐怕有人故意为之啊…”万俟业摆弄着手中的奏折,眉目中满是疲倦之色。御书房出事,皇后出事,太子东宫出事,这着实不像是巧合,倒像是一次有目的有针对性的的行动。

      到底是谁呢?万俟业思索良久还是一无所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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