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3章 逼问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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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叶子陌眼中一片茫然，傻傻跪在地上，极为大惑不解地望向南宫羽道，“小人实在不明白您意下所指，雪儿姑娘不是去年开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吗？之前您未免夜长梦多，已是警告过阮家上上下下要对你和雪儿姑娘之事缄默其口的同时保护好雪儿姑娘，她们没有理由也没有胆量违抗您的命令吧？现在您贵为一国之君，倘若她们对您有所隐瞒，那可是欺君犯上，是死罪一条呀！小人认为雪儿姑娘当真是死了，而且就如同她们所说的一样，是。。。。。。是在与您会面后回家的途中路遇歹人欲对其施行非礼，宁死不从而咬舌自尽的。。。。。。”
“够了。”南宫羽冷冷地打断了叶子陌，“别太天真了。纵使当初朕是父皇名正言顺定下的太子人选，但父皇驾崩之后，大皇子与三皇子不也还是照样不问对错地与朕争夺皇位么？所以，对于利欲熏心的人来说，他们的行为有多胆大妄为，完全取决于其欲望的高低。”
叶子陌摇了摇头，仍是表示难以理解。武功极高强的他，似乎完全没有领悟能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南宫羽今日倒也没有什么借机来杵叶子陌这个脑中空空如也的莽夫来寻开心的兴致，他出神地望向门外如同迷宫般的深宫，觉得人心亦是如此。贪慕权势的狡黠之人的心极其复杂，他怕他当初还是过于年轻稚嫩了，自以为机关算尽的谋划到头来也可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年少轻狂的他自以为是，以为谁都会惧怕自己这样的天子骄子，但是现在回过头来反观整件事，他反觉得有一步棋，他下错了。
当初打草惊蛇的警告，真的有用么？会不会这般过于单纯的用心良苦，反害了雪儿呢？
雪儿，若是你真的没有死，你一个人流落在外，该是受了多少苦？想到这里，南宫羽倒吸一口凉气，紧握成拳头的双手青筋暴跳，此时此刻，他的内心非常的不安与煎熬。他强迫自己尽量不去设想阮雪儿的处境，因为只要一想到阮雪儿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可能正孤零零的流浪在外，他便心如刀绞。
“子陌，替朕摆驾，朕要去一趟凤栖宫。”兀自沉思良久后，南宫羽面无表情地道。
晨间的朝阳还未完全升起暖暖地迎照大地，阴森冷清的宫殿之中，黑暗与寒冷笼罩着一切。仅有的一丝微光透过窗缝照射着南宫羽俊美无匹的脸上，他多半安静垂着的浓密睫毛下那双柔美的眼眸，像被垂柳覆盖的静谧池塘，倏忽抬起来，“哗”像一道闪电划过众宫人惶惶不安，颤颤巍巍的心房。
......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太监的高声唱喝，偌大而华丽非常的凤栖宫内人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特别是这凤栖宫的主人，南宫羽目前仅有的一名妃子，被封为惠妃的当朝丞相之女汪雨馨，听到这个皇上居然肯大驾光临自己寝宫的激动人心消息时，甚至大喜过望地失手将桌上的一套茶具全数打翻在地。
不过长年累月良好的教育终究铸就了其宠辱不惊的端正德行，纵使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纵使胸中满满的喜悦快要按耐不住地满溢出来，汪雨馨仍是不徐不疾地拖着长长的飘逸裙摆，款款走至南宫羽身前，微一福身，千娇百媚地行了一个礼后，礼数周全地道，“不知皇上驾到，臣妾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不过接下来南宫羽的一系列举动彻底叫汪雨馨明白了什么叫做热脸贴上冷屁股，南宫羽不仅没有允许她起身，还看也懒得看她一眼地绕过她径直向她那个被割了舌头的侍女秀秀走了过去。
一身紫棠色锦缎外袍的南宫羽不由分说地一把揪住了秀秀的衣袖，眼神肃杀地逼视着她，由内而外的不容置喙的霸气模样让女人十分容易就深陷其中地莫名迷恋，“秀秀，朕知道你如今已无法开口诉说整件事情的经过，但朕要的答案很简单，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可以了。”
什么答案？汪雨馨顿觉事情有些不妙，南宫羽前来自己寝宫的动机恐怕远远不若想象中那般单纯。
于是她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自说自话起了身，疾步走至秀秀身边，假装护头地将秀秀往旁边拉了拉后，打着圆场道，“哎呀，皇上想要的答案我宫里一个如此宫女怎会知晓，皇上您是不是找错人了呀？”
“你给朕住嘴然后滚！”南宫羽不留任何情面地一把将汪雨馨推得老远，重新将秀秀拽回身前，紧扼住她的手腕，以威胁的口吻，狠声问她道，“你告诉朕，当初雪儿究竟有没有死？！”
当“雪儿”这两个如诅咒般的字眼飘过秀秀的脑海后，秀秀不仅连脸色都变了，整个人都浑身颤抖了起来，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忙不迭地选择了拼命摇头。
因为这位以前服侍过的小姐，她曾经历过多少苦痛受过多少非人的折磨啊，现在的她已然失去了舌头，倘若仍有一说一的照实回答的话，难道连脑袋也不想要了吗？
“皇上！”到底是识大体的大家闺秀，众目睽睽之下被南宫羽推搡至摇摇晃晃的汪雨馨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波澜不惊地重新走回到南宫羽身旁，柔声劝慰他道，“皇上莫不是又想起了伤心的过往吧？雪儿表妹那般柔美可人，我见犹怜，就这么去了，连我都觉得万分可惜呢，不过皇上，人死不能复生，臣妾希望您能节哀顺变，不要再在此事上过多得劳神费力了，就算您问一万遍，不单是秀秀，所有人都会告诉您表妹已经驾鹤西去了这个不争的事实。”
“朕几时容许你在这多嘴多舌了？”南宫羽无比厌恶地看着艳俗至不堪入目的汪雨馨，凌厉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看穿似的，厉声道，“别告诉朕你没有威胁过秀秀，朕不信。”
“皇上您这说得是哪儿的话？恕臣妾愚钝，臣妾。。。。。。臣妾真是一个字也听不明白呢。”汪雨馨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当即落下了滚滚泪珠，可怜兮兮地哭诉道，“当初表妹仓促离世，姑母认为秀秀是不吉之人，硬要将秀秀卖给一个年过花甲的老翁续弦，听说了这件事后，顾念到秀秀被那歹人割了舌头已实是可怜，倘若所嫁非人将会更加命运凄惨，馨儿这才动了恻隐之心地恳求姑母把秀秀送给我，作为陪嫁丫头中的一员跟着我一块儿进了宫。虽说宫里规矩多，事儿繁琐，但好歹比宫外安稳地多。馨儿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慰籍雪儿表妹的在天之灵，让她可以看到自己曾经最疼爱的丫头如今也能安稳度日。。。。。。怎么话从皇上口中说出来之后，臣妾单纯的怜悯之情就变为不可告人的预谋了呢？”
“你敢说不是吗？”南宫羽利剑般的犀利眼神狠狠刺入汪雨馨满含虚情假意的瞳仁，他狠声逼问她道，“难道不是因为怕死得人太多惹人眼目，才故意只是割了秀秀的舌头让她有口不却能言？后又顾忌她会以某种方式暗示别人事情的真相所以将她留在身边严防死守？”
“皇上。。。。。。”南宫羽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且单刀直入的话语终于让汪雨馨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不仅娇艳如花的脸盘上霎时一阵青一阵白，连后背也渗出了层层冷汗。但南宫羽所有的指正均是其一厢情愿的无凭无据揣测而以，自己怎可被他的几句妄断所吓倒呢？想到这里，汪雨馨定了定神，沉重冷静道，“臣妾知道皇上是太过思念雪儿表妹才这样无端怀疑臣妾的，臣妾并不怪皇上，纵使皇上再问臣妾一百遍，臣妾还是那句话：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人死不能复生，臣妾也很想念雪儿表妹。”
想念？这个词用得真是叫人恶心至极。自古后宫之中，皇上身边的女人之间，为了争宠，连礼义廉耻都可以不要，何况用来表达干干净净真情实感的“想念”一词？
南宫羽冷哼一声，只觉得汪雨馨这出戏演得太过，过到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玷污了自己的眼球，他不理不睬汪雨馨的继续将正瑟瑟发抖的秀秀拉回身边道，“朕问你最后一遍，雪儿究竟有没有死？你在害怕什么，难道不相信朕可以保你周全？”
南宫羽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后，秀秀有了半刻的犹豫，小姐的下场很惨，气宇轩昂的南宫羽那诚恳坚定的眼神又很能给人安全感，她在想，要不要，要不要。。。。。。
就在秀秀万分恐惧的眼神中终于一闪而过一丝勇敢的渴求光明的光亮时，一根寒光闪闪的银针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飞了出来，迅速而准确地刺入了她的咽喉。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43章 逼问真相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