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刨根问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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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句话是真的。
伫立于楚凡书房之中的阮雪儿，看着这间堪比小型图书馆般的屋子，由衷地感慨道。
想来方南音的屋子里也是各类藏书颇多，书中的“黄金屋”不但成功地陶冶出了他今时今日的高尚情操，还拔高了他整体的内涵修养，使得本来看起来不那么帅的他愣是徒增了一份深入骨髓的文艺男青年的气质，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顺眼，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濯清涟而不妖。
而现在这楚凡也同样是如此，因为书读多了而内涵丰富了，所以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气宇非凡，风度翩翩，气质不但好到足足高出常人无数个层次，连秒杀一般的宦官之子也完全不在话下。不过想想楚凡的俊逸洒脱的气质也不能完全归功于读书的功劳，毕竟他本人长得就是极帅极有味道的。
唉，这些王孙贵族，富家公子们居然都不是草包，真够罪大恶极的。这让她一个徒有其表的女人还有何颜面存活于这世上，跟他们这些才高八斗，涵养丰富的贵公子比起来，她仿佛仅仅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只为衬托他们而生的花瓶。
算了，花瓶就花瓶吧。花瓶也不是你想当，想当就能当的。楚凡估计也是早料到了她就是一个花瓶，没长脑袋独立思考，所以才将那本书所摆放的位置具体到不能再具体的告诉了她。
阮雪儿叹了一口气，轻轻取下了第二排书架第三格里的那几本书，一边开始一本本，一页页地仔细翻阅，一边默念楚凡教给她的辨别最新一本史记的法则，“最后一页是南宫羽，最后一页是南宫羽，最后一页是。。。。。。”
“南、宫、羽、”
正当阮雪儿聚精会神的在满页繁体小字中寻找线索时，楚凡不但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并且还一字一顿地帮她念出了这三个字。
一个人认真起来最怕被别人打扰，况且这楚凡也没说过他会亲自前来督工啊。
正在全神贯注干活中的阮雪儿着实被他突如其来的莅临指导吓了一大跳，因为受到了严重惊扰而条件反射在瞬间的把那几本抱于怀中的书全数不由自主地抛了出去。
所有的书均“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落地之声在空荡的书房中久久回荡，萦绕不去。
“怎么了？”楚凡别有深意地看着大惊失色的阮雪儿，唇角勾起一抹意为“我就知道”的淡淡笑意，神情中又徒增几分期待的话中有话道，“想起什么了吗？”
看着楚凡那张忽得逼近自己的脸，听着他那种类似拷问的语气，阮雪儿觉得很是莫名其妙。半响才缩了缩脑袋，避开了他那双像是在期盼着些什么似的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阮九小姐？”那副茫然失措又楚楚可怜的模样明明是有心想要耍赖的表现，对于什么也不愿承认的阮雪儿，看来他楚凡有必要点拨她一下了。
“你调查我？”楚凡此话一出，让阮雪儿不由惊异地瞪大了双眼。
“嗯。”楚凡微微一笑，承认得很是云淡风轻。
毫无疑问，他肯定是在彻底调查了自己一番后，觉得自己不值那一万两黄金了，故点明了她是阮九小姐——一个非完璧无暇的女子的事实，来要求退货了吧？
没关系，谁叫古人的思想一向是这般封建保守，迂腐不堪。
“哦。”阮雪儿的反应极为镇定，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既然你已经知晓了全部的实情，那要杀要剐是丢是留随你便，只求你能别把我重新送回青楼或者阮府。一万两黄金我虽现在赔不了你，但是日后定将偿还于你。”
“我不要你赔我黄金。”楚凡拾起被阮雪儿撒落了一地的书，拍拍书面上的灰层，将一本抽出，其余两本放回原位，又翻开被抽出的那一本，翻到其中一页后递至阮雪儿眼下道，“我只想知道你对南宫羽这个人，是怎么看的？”
阮雪儿一头雾水地接过那本书，满是疑惑却又无可奈何地硬着头皮读完了那一页上面写着的所有关于当朝天子南宫羽的事迹。
如何英勇无匹的打败众皇子顺利继位，如何在继位后用过人的谋略治水赈灾。。。。。。美化自己一生的政绩，怕是所有皇帝都喜欢干得事情吧？这有什么可看可考究的？
“从书上看来，他这个皇帝还不错吧。”读罢，阮雪儿将那本书合上递还给楚凡，“不知道你问这个来做甚，我未曾见过他，能有多了解他，只是读书之后而产生的评断，要了又有何用？”
“你没有见过他？！”阮雪儿那坦诚的语气和脸上万分无辜的表情一点不像是造假，这不仅让楚凡甚至有了几秒的迟疑，甚至对她精湛的“表演”技艺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再也不想拐弯抹角地赤，裸，裸问道，“若是未曾见过他，怎会被人亲眼目睹和他在一起过？”
这个在一起言下之意何在？是说她与南宫羽一同出现在某处过，还是。。。。。。谈过恋爱？南宫羽是现今昊天的皇帝，想必以前也贵为太子，说是谈过恋爱实为荒谬，应该属于前者吧。阮雪儿的父亲虽然只是个小官，但在什么宴邀群臣的大型宴会上，以前阮雪儿见过南宫羽，怕是也不足为奇。
可与南宫羽有过交涉也好，眉来眼去过也罢，这都是以前的阮雪儿惹出来的事情了，她哪里能记得，事到如今是时候拿出所有穿越女主的必杀武器了！
阮雪儿回想了老半天从前家里的大猫因为生小猫难产，最后连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的感人事迹后，终于挤出了两行热泪，梨花带雨又可怜巴巴地望向楚凡道，“相信你已听闻我被奸夫抛弃后小产一事了吧。老实跟你说，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便丧失了之前的记忆，别说南宫羽了，我连我娘都不认得了。”
“你。。。。。。”说实话，楚凡心里不信。但听着阮雪儿娇嗲的声音与绵软的语气，又看着她一双含泪大眼红通通若小白兔般的模样，他内心中男人对美貌女子眼泪的不可抗拒性，促使他不得不有些信了。
看见楚凡微微有些动摇的样子，阮雪儿知道自己已经接近成功了，于是表情更加凄楚无助地柔柔弱弱道，“你若有什么不信大可直接问我，我定诚不相欺。但是我也不能够保证我是否可以完整无误的回答你，因为有些事情毕竟我自己都稀里糊涂呢。”
阮雪儿晶莹的眼泪滴落在胸前的玉佩上，楚凡心下一惊，回过神来，屏住呼吸，郑重地询问她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便真要问问你，若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何还将南宫羽的玉佩挂于颈上？”
这是南宫羽的玉佩？方南音不是说是她娘周氏的吗？！
阮雪儿当即摘下颈间的玉佩，急走至书房的窗下，迎着光亮，眯起眼，拿着那枚玉佩左看右看，恨不能找出一行刻着她娘姓名的字来以示她的清白。但在找来找去找不到后，只好老老实实对楚凡交代道，“这玉佩是我娘的丫鬟在整理她的遗物时发现的，之后便交给了我大哥，我大哥因为不便见我，又转交给了太傅之子方南音，所以最后是由方南音将它归还于我手中的。你若是不信，大可去问方南音，太傅之子性情耿直，一向不会弄虚作假，相信你们这些公子哥间早有耳闻。”
她真挚坦诚的话语，无辜委屈的模样以及单纯透明的眼神，真的一点不像在掩饰着些什么。就算有，以楚凡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应该也是能够看出一二的，可为什么他明明已得到确切的答案，知道她所述与事实大相庭径了，但在她的身上却还是看不出一丝带有欺骗的影子呢？
“你看着我的眼睛。”虽然事情并不如自己预期那样发展但仍旧能相当冷静，这是楚凡淡定的个性使然。即使看眼观心是楚凡此刻所剩的唯一可以考验阮雪儿的方法。
“好。”阮雪儿当即睁大了双眼与之对视，一双大眼睛对着楚凡扑闪扑闪的。
除了依旧发现这副眼睛的主人拥有一双绝世美眸外，楚凡别无所获。都说眼睛最不会骗人，至少，现在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从阮雪儿无邪的眼神中看出任何可能存在欺骗的端倪。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过后，楚雅也不请自来的驾到了。见楚凡和阮雪儿一个都没应声，她便大大方方地径直走了进来，十分自然的一路走至二人中间。
“哎呀，你们在谈情说爱呀？不好意思，来得真是不巧呢。”楚雅明明知道两个人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说话而以，却偏偏装作一副分外自责的样子。
“楚雅，别胡说。”楚凡脸色微红，小声斥责楚雅道。
“嘿嘿，老男人了，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了，害什么羞呀。”楚雅不甘示弱地回嘴楚凡道。
楚凡无语凝噎。
“不好意思啊，哥，我有急事，先借弟媳一用哈。”
趁着楚凡分神，楚雅丢下这样一句话后，便匆匆拽着阮雪儿以离弦之箭般的速度闪人离开。
还没反应过来的阮雪儿一面被楚雅拖着一路狂奔，一面暗自思索，这个楚凡已是不简单，这个楚雅莫不是也知道自己什么底细吧？楚凡刨根问底自己有关南宫羽的事，那么楚雅呢？她找自己，又有何贵干？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33章 刨根问底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