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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来自一个沉默者的爱与恨 ...

  •   九、来自一个沉默者的爱与恨

      因为车子开到路程的三分之一忽然发现没有油了,无可奈何只好走回去的速川回到家也已经是夜深时分。接连发生的谋杀事件让原本热闹的大厅冷冷清清。他摘下帽子和手套,捏在手中朝客厅走的途中遇到一个人。
      “您回来啦?”
      “噢。车子没油了,该死,只好等明天加了油再去了。”
      “辛苦了。我刚好倒了这杯茶,还没喝过。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喝吧。”
      “谢了。”
      速川接过杯子,在那个人的注视下正要一饮而尽,忽然停了下来:“对了,你这个时候怎么还没睡?很晚了,你去休息吧。熬夜对美人很不好哟。”
      对方微妙地笑了:“好的,您喝完我就去睡。”
      速川不太明白对方笑容的含义,不过因为口渴和劳顿,他还是端起了杯子——
      “请等一下!”

      声音响起之后,速川惊讶地抬头,在楼梯口,阿苏芳站在那里注视着他身边的人,在他的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矢崎。
      小孩子一出口就打算伤人:“白痴,你还要傻乎乎地喝下去么?”
      速川完全地愣住了。
      阿苏芳把视线收回来看他,宽容地对他笑笑:“速川先生,抢了美人的饮料可不太好哟。还是还给本人吧。”接着他把目光继续转向客厅里的另一个人,“加了好料的饮料还是收起来比较好,不是么,玲?”
      明亮的大厅中央,浅仓玲惨白了一张脸站在那里。
      阿苏芳惋惜地摇摇头:“真可惜,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好女孩呢。”
      但是玲却毫无悔意地回答:“……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把一切解决了。明明一切都很完美,只要杀了他,就只剩下一罪了,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就可以让这件事完美落幕。我没打算杀你,可你为什么要出来打乱我的计划?!”
      “……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你要害我吗,玲?为什么?”终于明白过来的速川望着玲,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说啊! 难道……一切都是你做的?贵臣也是因为你……”
      “因为他该死!”玲咬咬牙,愤怒地回视阿苏芳,“那次他明明说过要和我在一起,可是他反悔了!我给过他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他肯娶我,我会立刻叫医生过来,他就不会死。可是你知道最后他却说什么?”她冷冷地笑起来,“他居然说我是丑八怪!你说他该不该死?”
      “那么,杀速川的理由呢?”
      “你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干净么?贵臣一向看不起别人,可为什么他只相信这个家伙?”玲拿手指指着速川,转头愤怒地瞪着他,“既然他心里没有我,就决不能有别人!所以你最好也一起死。最好我永远都不再看到你们!”
      听到这里,矢崎翻了个白眼:“喂,原来你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啊,果然有胆魄。”
      “胡说!根本没有这种事!”
      玲冷笑地看着速川急着否认的样子:“你没有,不代表贵臣没有。除了我,他谁都不可以信,更不可以爱!”
      “所以你把他的照片撕碎了扔在地上?”
      “既然都知道了还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们这些人所犯下的罪恶我都一清二楚,总有一天,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听到这样的话,阿苏芳叹了口气,低下头不语。速川则回以沉默。但似乎与矢崎无关。只见他耸耸肩,对这女人的诅咒不置可否:
      “这种事轮不到你来判断吧?现在要下地狱的可是你自己呢,浅仓小姐。”
      玲回以恶狠狠的瞪视,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在速川打算捉住她的下一秒,她忽然用力推开他,转身向门外跑去。
      因为太过意外,等到他们追出去的时候,玲已经不见了。

      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在大致搜索了一圈之后,他们放弃了继续追下去的打算。累了一天又差点丢掉小命的速川疲倦地捶捶背,嘀咕着“大概在这段期间内不会出事吧”表示有些撑不住了。不过阿苏芳像似乎想到了什么,抓着他去了玲的房间。
      因为在下人中玲的资历最高,所以拥有单独一个房间的特权。
      在那个房间里,所有物品上都被胡乱地涂成红、黑、金色,在窗口垂下同样几种颜色的长布帘,一直拖到红色的地毯上。
      触目惊心。

      “……她不会再回来了。”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速川看着如此断言的阿苏芳,忍不住发问:“为什么?”
      “因为红、黑、金色,即圣经中所说的亚当与夏娃爱之原罪及欲望放纵的颜色。也就是说,这就是地狱的第六罪——□□。杀了你之后再自杀,完成Envy与 Lust,这大概就是她所说的完美落幕吧。”矢崎充分鄙视速川之后回头看阿苏芳,“凛,是这样吧?”
      速川把视线放回到阿苏芳身上。只见阿苏芳点点头,然后对他微微一笑。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明天,请安心去休息吧,速川先生。已经没有事了。”

      次日,玲的尸体发现在庭院的池塘里。
      在她的口袋里找到了红色的油画颜料。

      “最后还是完成了六宗啊……”
      雅纪长长地叹息着,一面负起年长者的责任有条不紊地指挥现场。
      警察还是没有来,不过既然案子完结了,也就没什么必要了。风间财团的董事会议上一致决定把这件事隐瞒下去,不打算让它影响公司的操作。在维修好通讯之后忽然立刻接到这个通知,虽然不满,但雅纪也没办法说什么。
      原虽然还是打算和幸一起离开,但是因为幸拜托他说很喜欢留在这里,所以只好作罢。
      所有的人都得以吁了口气,不过——
      “凶手原来就是第七罪——嫉妒,真让人意外。”说到这里,矢崎拿眼睛瞥了速川一眼,“不过某人果然是□□罪呢,一点悬念都没有。”
      “你!”
      “呐呐,凛,你说如果我们晚了一步,到时候在凶手的房间里发现速川先生的时候,会不会很糟糕?”
      “……”
      “阿拓!”面对快被气得抓狂的速川,阿苏芳瞪了矢崎一眼,“不可以开这种玩笑!”
      矢崎耸耸肩,不再继续挑衅。
      阿苏芳无可奈何地向速川道歉:“抱歉,他老是这样……”
      “……”因为是美人的道歉,即使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也要忍耐。所以速川最后还是很牵强地扯出一幅笑脸,频频点头,“没关系。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救了我呢,凛。”
      耳尖的矢崎注意到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不过因为阿苏芳不善的眼神,他不屑地“切”了一声把头扭过去。
      “哪里。对了,我忽然有些事走开一下,可以麻烦你和大家解释一下么?拜托了。”
      “包在我身上了。”

      矢崎打开阿苏芳房门的时候,发现他在专心地研究那本日记。
      “凛,事情结束了就先休息下吧。”他抓着两瓶冰镇的果汁,大大咧咧地坐上阿苏芳的桌子,把其中一瓶咚的放在他面前,“要不要喝?”
      阿苏芳抬起头看看他。明明都已经把东西摆在面前了,还问什么要不要喝。他舒了口气,接过果汁,慢慢拧开。
      “呐,阿拓,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正在灌PONTA的矢崎愣了愣,含着果汁含糊地咦了一声。
      “玲的房间被漆成了红黑金三色,而在她的口袋里发现了同样的颜料,却只剩下红色。那么剩下的两个颜色呢?”
      “或许她用完了扔了。”
      “为什么只扔另外两个颜色?根据我们的推断,玲打算杀了速川后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以便伪装成□□的罪名,但像玲这么谨慎,一般会把证据处理掉的吧?即使她对这次谋杀有很大的信心,也不应该只在口袋里留下红色的颜料。若说那是留给自己的,可池塘周围没有发现任何红色颜料留下来的痕迹。这与我们推断的她的计划有很大的出入呢。”
      “难道说那红色颜料才是她要使用的道具?”
      阿苏芳点头:“原本的设计因为意外出现却没有用上,但目的却达成了一半。这说明什么?”
      “你是说……”
      “没错,她的意外不只我们一个。”
      哐当。矢崎手中的PONTA因为这令人震惊的发言跌落在地上,里面的液体骨碌碌地撒了一地。他吃惊地低头地望着阿苏芳,但对方却无事般仰起头对着他微笑。
      “呐,阿拓,可不可以帮我去打听一件事呢?”
      虽然惊讶,不过小孩子还是拽拽地表示:“好处呢?”
      阿苏芳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日记,笑了笑,重新抬起头对他说:“如果赶得及的话,晚上你可以留在我这里,我有一个故事想要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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