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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枪剑寄生TBC ...

  •   枪剑寄生

      ■军服梗。
      ■AU超能。
      ■捏造成分有。
      ■试试换文风。
      ■再文艺就砍手。

      》

      这是一场伏击。

      谈不上是出自于精心策划,只是恰好的撞上了而已。

      蓝发的男人拍了拍落在他肩膀上的尘屑,容姿端正的走在通往达摩克利斯塔的旋梯上。

      随着目的地的渐层跃近,从上方传过来的震动越来越明显,而在空气中游离的某种气味也逐渐加重,血腥气、紧张感、焦糊味、沸鼎的人声、刺耳的鸣笛,与及因热武器频频交火而产生出的硝烟,这些琐碎的因素统统掺杂到一起,汇集成了污染空气的源头。

      蓝发的男人停下步履。

      下一刻。

      由火焰形成的爆破混合着巨大的轰鸣声自他三米开外的地方响起,力量的冲击致使墙壁上破了一个大洞,碎裂的石块和金属片扑簌簌的跌落下来,扬起了漫天的残灰,位处于两层楼梯间的安全门被整个炸毁,而待灰尘稍散,本是伫立在墙壁另一端的人却已经率先迈出了一步。

      咚。

      军靴踩在地面上扣压着轻浅的足音。

      这是一场伏击。

      从尘灰中显现出身形的人有着张狂的红发。

      即使双方只是凑巧的撞上。

      零星的火苗在对方身边忽隐忽现,而后就像是寻找到了猎物般倏然窜起,突然磅礴,顺着主导者的意识猛地袭向了台阶下的男人。

      蓝色的冰焰随即展开,冲着红色的火焰迎头而上,针锋相对的撞击制造出沉重的声响,遭受其波及的四面因此而露出龟裂的痕迹,交汇的流光一触即破,红和蓝化作截然不同的两种高温霎时逼面而来——

      那是枪。

      这是剑。

      他们在火光之中兵刃相接。

      火光即是他们的枪剑。

      两缕极炎短暂对持,暴烈和凛冽互相抗衡,火与火毫不相容,光与光绝不妥协,离碎的火光接踵四溅,紧接着又相继抵消和泯灭,飘零的红与蓝飞速的崩解,如同为狂岚所吹荡的雪片,最后在斗争似的彼此交缠中以尽数融化在这世间的孤傲姿态共赴于终结。

      『哼。』

      红发的男人突然发出了声颇有兴致的嗤笑,『不是说即使是与我抱持着相似的看法,也会让你感到作呕吗?』

      侥幸残存的火星借着冲撞的作用反射回台阶的两端,他在蓝发男人的视线中主动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散落的红和蓝掠过他的身侧,而有一抹红则恰好的随着男人张唇伸舌的动作点燃了他嘴中叼衔着的烟。

      『哦呀哦呀,只是必须来此处理您与您的部下给这里带来的困扰罢了。』

      蓝发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托您的福,今天可真是糟糕透顶的一天啊……原赤组统帅,今赤色集团吠舞罗的反叛军首领……周防尊……』

      『哈。』

      红发的男人用拇指刮了下夹在他手指间的烟蒂,当烟灰落地时,他已经异常从容的越过了对方的身侧。『那么像往常一样在后方坐镇指挥不就好了?明明知道这里已经成为敌方的战地,现在却孤身一人来到这塔里,这可真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啊……原青组统帅,现青色兵团SCEPTER 4的忠随军首脑……宗像礼司……』

      白金色的光斑,透过了用钢化玻璃制造的建筑外墙,从人工植物枝蔓扶疏的罅隙间扩散开来,滞缓下寸寸光阴,将浓厚的荫翳勾勒得仿若时光的触影。

      人类的情绪可以归结为由外部不同条件所造成的感性思维。

      无奈,期许,厌烦,愉悦。

      蓝发的男人下意识的剖析着对方的情绪,随即却忽而扬起了虽说是客套有礼,但又饱富挑衅和自信的笑容。剔透的镜片在他侧身回望的举止间流转过一道较为柔璀的光,然而在那被光芒所渲染的瞬息,他唇稍上的弧度便如同于淬取了光芒的利刃,带着一种游刃有余且可以斩破一切的冷静和残酷。

      不。

      并非是刻意的剖析。

      就只是能够感知得到而已。

      那是仅凭一个眼神、一次吐息、一缕微笑、一句问候、一点只字片语与及一些咬字发音便能够轻易的感知得到的相近——

      就像是野兽和野兽之间的共飨。

      即使是具有着同类般的默契……

      就像是兵器和兵器之间的共鸣。

      也只能将这样的默契奏响成高亢的铿锵——

      就像是自然和自然之间的共存。

      即使是宛如于镜像般的双生与对应,仿佛能够触摸到对方呈现在隔膜上的倒影……

      就像是极限和极限之间的共振。

      也无法在轻易理解彼此所具坚持的同时,对此抱有任何意义上的认同——

      那感知亦是交锋,充斥于意志与意志之间,它寄生在他们身上,又如同枪剑,双方的每一丝情绪每一毫思维都是熏染了毒素的刃尖,它浸入精神,融于血液,滑过神经,渗透骨髓,乃至侵犯灵魂和刻进本能,在无可动摇的理性最深之处牢牢占钉着那一个几乎从来不曾存在过的动摇,然后鞭辟入里的直抵要害,又在双方的人生路途上竖立起一则又一则他们生命中本该罕有的任性道标。

      『这次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宗像礼司看到那个男人漫不经心的倚靠在旋梯处的转角。对方正微蹙着眉头,说不清是怎样的表情,似乎是在为了什么事而感到有点烦心,但其姿态又显得格外懒散和狂妄,那双鎏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嘴角上则挂着一抹兴意盎然的笑。

      那是极为自我矛盾的表情,同时,也简单直接到了显而易见的地步。

      『无论如何,敬请阁下先收起那副惹人讨厌的表情怎样?』

      『那么就先把你措词中令人感到乏味的敬语给我改掉吧,如何?』

      『这可真是相当唯我独尊的发言啊,就不能学着变得谦逊有礼一点吗?野蛮人。』

      『啊,变得跟你一样讨厌吗?』

      无言的对视明明只是持续了数息而已,然而感觉上却尤为的漫长。本来早便决定好要说出口的言论,就这么被一个说不清是怎样的表情给悉数的挡了回来。宗像轻蔑的低哼了声,正如他已经明白周防的答案,周防亦已在他开口之前就知道了他试图提出的决案——

      「放弃摧毁达摩克里斯塔,带着你的部队即刻撤离这里,我不可能任由你们胡作非为,你的这种做法只会给现下已经动荡不安的时局带来更为混乱的改变,这里到处都是恐慌而焦虑的民众,他们习惯了服从于塔所制定的规则与秩序,你的行为毫无意义,它只能造就更多无谓的损失和牺牲。」

      移开视线的话,就等于是间接的承认了对方的胜利。

      尽管理智上也认为这类幼稚的想法非常的可笑,然而他就是打从心底里不愿意给对方造成任何攸关于输赢方面的妄想。

      ——幼稚吗?

      周防猛吸了几口烟,然后又将充满了尼古丁的二氧化碳狠狠的吐出。从对方眼底隐约泛滥开来的躁动令他备感愉悦。或许这很幼稚,但不,他不打算改变这点,因为这又很有趣。不管是为了他而显得动摇的宗像,还是由于宗像的动摇而感到餍足的自身。

      「混乱和秩序什么的,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我只会为了我的意志而行动。」

      至少它要比无聊的纠结于大是大非等问题而听起来更为有意义得多,周防不为所动的想到。

      『……还是跟往常一样,简直无法沟通。』

      宗像忽而上前一步,左臂微抬,颇有些嘲讽的说道:『没什么可说的了,周防。如果你不愿意立即就此收手的话,我就不得不让你再也无法离开这里。』

      『明知道无法说服我,却还是为此来到这里。』

      周防一脚碾熄地上的烟蒂,『你真该改改你那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宗像……这么想要将我的命结束在这里的话,就该选在撞上我的第一时间里便立马拔出你的那柄剑。』

      『喔?』

      宗像拖出一个意犹未止的长音,『我可不想被一个素来都喜欢将暴力和超能视作是等同于问候或招呼的野蛮人耳提命面的说教,你压根就完全不懂得什么是先礼后兵吧?』

      『呵,先礼后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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