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Step 9 Searc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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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几乎是搂着John进了出租。
大侦探无视繁华街道频频回头的路人们的异样眼光，半抱着把John安置在座位上。
“你的酒量糟糕的令人惊讶。”Sherlock扶住John，用手臂固定他不断下滑的身体：“与好友叙旧让你兴奋的忘记了我们晚上的收网行动。”
“抱歉，我没想到会搞成这样。”John感觉晕晕乎乎的：“我保证，睡一觉就好。”
Sherlock嗤笑了一下：“Mr.Sterling几乎没喝，把酒都倒进了你的杯子，真是慷慨。”
“你怎么不早说？”John捂着太阳穴，眼睛因为醉意眯成了一条缝。
“哦，不能辜负别人的好意，这还是你教我的；另外你从一开始就禁止我发言。”
“Sherlock，别挑我话里的毛病。”John的脸痛苦的皱成了一团，Sherlock犹豫了一下，伸手替他轻轻地按摩太阳穴。
Sherlock手指按摩的力度恰到好处，John渐渐放松了下来舒适的靠在他身上：“那么，你观察出什么了吗？关于Adrian…”
“保留观点，我对他的印象只会有不断变坏的趋势。”Sherlock等了一会儿医生却没有任何反击。
John闭着眼睛靠在Sherlock的肩上，睡着了。
他们下车时正好碰上Mrs. Hudson从店里出来。
“Sherlock，Johnny亲爱的怎么了？”
“一碗醒酒汤，送到楼上，Mrs. Hudson.”
John的腿有点发软，Sherlock十分自然的拉过John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说过多少次了，I\'m not your housekeeper!” Mrs. Hudson气呼呼的替他们打开门，转身往厨房走去。
John的个子不高体重自然不沉，Sherlock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他弄到了二楼客厅。
十分钟后Mrs. Hudson端着碗上来了。
“John怎么会醉酒？”在Mrs. Hudson眼里医生向来是可靠的教人放心的成年人，“Sherlock你干嘛不拦着他？”
“他不让我说话。”Sherlock无奈的摊开手，冲Mrs. Hudson摇摇头露出无辜的表情。
“准是你又惹他生气了！”Mrs. Hudson太太扶起躺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John给他灌了几口醒酒汤。
“在这儿睡会着凉的，得把他弄到房间里。”Mrs. Hudson看着Sherlock：“亲爱的，还愣着干什么？”
Sherlock十分轻松的把医生从沙发上抱到了三楼卧室。掀被子、扯外套、推倒、放平、盖被子。侦探看着被掩盖在棉被深处的John露出来的那一撮金色发丝，满意的点点头，关门下楼。
“我得出去一趟，John就交给你了。”Sherlock换上一身休闲西装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
“工作。”Sherlock给了Mrs. Hudson一个拥抱，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别叫醒John，让他好好休息。”
“John知道你这么体贴准会高兴。”老太太笑眯眯的目送Sherlock出门。
“这可不一定。”Sherlock飞快的笑了一下，轻轻带上门。
John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
起初他以为房间暗是因为拉着窗帘，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时John才发现已经过了晚餐时间。
John掀开被子穿上衣服飞奔下楼，客厅里的电视音量有点大，Sherlock在看肥皂剧？
“你怎么不叫醒我？我们已经迟了Sher……”
“哦，亲爱的，你醒啦！”Mrs. Hudson太太正坐在221B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John的目光左右扫视了一下，最后又回到Mrs. Hudson的身上：“Sherlock呢？”
“他出去工作了，特别叮嘱我留下来照顾你。”Mrs. Hudson对着John挤了挤眼睛：“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Sherlock，就算他之前惹恼了你，你也原谅他吧。”
“见鬼的，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丢下我一个人走了！”John像没听见Mrs. Hudson的话一样，气冲冲地从挂衣架上拿过上次和Sherlock一起买的休闲西装换上。
“哦！我是Sherlock Holmes，我总是单枪匹马，因为谁也跟不上我出色的头脑！[1]该死的Sherlock！我敢打赌他根本没有通知苏格兰场的人自己独自去抓凶手了！独行侠Sherlock，迫不及待的跑去吃枪子！”
“哦，亲爱的……”
“我丝毫不怀疑哪天在我睡觉的时候会有人打电话告诉我Sherlock在追捕犯人的过程里死掉了！”
John拿出手机迅速拨号，没人接听。他恼火的一把扣掉电话装进口袋，自己则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客厅里胡乱翻找，简直像是被Sherlock Holmes附了体。
“Damn！他准是拿走了卡！”
Mrs. Hudson目瞪口呆的看着发怒的医生：“亲爱的，冷静点，我知道你担心他，但Sherlock再怎么令人生气也是成年人，一定会没事的。”
“这次是连环杀手，Mrs. Hudson，他连我的勃朗林都没带就过去了——我担保他知道我把枪藏在沙发下面——这可不是他第一次独自跑出去面对危险。”
John承认自己心里有些不忿，一开始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去管这个案子，是Sherlock硬拉着他假扮情侣。现在到最关键的时候Sherlock居然敢丢下自己独自前去……作为一名退役的战士，John认为自己被轻视了。
“抱歉，Mrs. Hudson，等我一小时，如果一个小时内我没打电话回来就给Mycroft打电话。”John没回话，装上钱包和Sherlock的信用卡便推门匆匆离开了。
“哦，真是甜蜜的一对。” Mrs. Hudson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八点差一刻。
“要等到九点，连续剧刚好放完。”
她又安详的坐到了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起肥皂剧。
John刚走到酒吧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先生，请出示证件。”
“我没带，可不可以先让我进去…”John露出一个纯良的表情。
“抱歉，先生，没有证明您不能进去。”
John想起了Sherlock之前说过的话，略微踌躇了下：“我有证明，不过它被我的伴侣拿走了，他先过来了…嗯…我们是以伴侣的身份办的会员卡！”
“请稍等，我替您查一下。”保安拿出手机开始拨号：“请问您的伴侣叫什么名字？”
“Holmes…”
“好的，我知道了。”五分钟后保安挂掉电话：“Mr.Lestrade，您的伴侣来过，已经登记，您可以进去，只要出示身份证明。”
John呆愣了一下，朦朦胧胧的意识到自己好像知道了某些不得了的事情。John缓缓伸手从内侧口袋里拿出一张证件，这是以前在追捕犯人的时候Sherlock给John的Lestrade探长的警官证：
—Lestrade探长的警官证？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偷的，他一烦我我就偷他东西，这个你留着吧，我房间里有的是[2]。
John当时的内心有点复杂，但他还是默默收下了Sherlock的好意。现在John也不确定保安说的Lestrade是不是DI Greg Lestrade，但是他本能的觉得应该没错。
照片上的Lestrade和John显然不像，所幸保安只是核对了一下名字就放John进去了。
John有些神情恍惚的走进酒吧，内厅的音乐播放着门德尔松的小提琴曲，John一下子被拉回了注意力，抛开心头的疑虑寻找Sherlock的踪影。
上一次和Sherlock过来只是昨天的事，现如今独自一人站在酒吧中央却让医生感到陌生的全身发寒。他用眼神仔细的扫了一圈，Sherlock没找到倒是被好几个独身的男人给盯上了。
John暗道不好转身低头往角落里走，没走几步就被拦住了。
“一个人？”
John缓缓抬头，眼前结结实实的围了三个人，他怎么看都躲不掉。John从没这么痛恨过自己的矮个子。
“我有伴侣了！”John大声的说道：“他马上就过来。”
此时此刻，John十分希望Sherlock在场，如果Sherlock出现的话，不管他要怎么编排他们两人之间的不正当关系，John都举双手赞成。
“哦，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堵住他的三个人中有一个只穿背心，赤裸着手臂露出大片蛇纹身的壮实男子。他招招手，John还没意识到怎么了，眼前就多了一杯泛着幽兰光泽的鸡尾酒。
“大家交个朋友，请你的，别客气。”
John百分百确信自己一摇头就会挨揍，但是喝下去……鬼知道这里面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John？”
一个声音及时把John从‘给前面的人一拳再逃跑’的危险念头里拯救了出来。John急忙回头，逆着光朝这里走来的人身形高挑、步伐稳健，还有一头茂密的卷发。
简直像是俗透了的晚间八点档热衷的情节，老掉牙桥段。John咳嗽了一下，把之前和Mrs.Hudson一起看过的那些恶俗电视情节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Sterling，他是你的人？”为首的男人讪笑了下：“误会误会，祝你们玩的愉快。”
“没事吧？John.”
“当然。”John抬头给了Adrian一个真诚的笑容：“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就惨了。”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John希望来的人是Sherlock。Sherlock和Adrian，他们的外形有些相近，不过比之Adrian的金发，John更习惯Sherlock的黑色卷毛。
“Mr.Holmes不在？我以为你们会一起过来。”
“我也以为。”John尴尬的抓了抓眉毛：“我睡着了，他丢下我过来了。”
“你是来找他的。”Adrian用的是陈述句：“那我之前应该没看错，John，我好像看见他了。”
“什么？你看见他了？”John急迫的看着Adrian：“他在哪？”
“你对Mr.Holmes真的非常关心啊，令人羡慕。”
Adrian像是开玩笑一样拍拍John的肩：“别担心，他不会丢。我看到他和我的朋友一起出了酒吧。”
“朋友？”
“是的，Alfred Thompson，一个腼腆的家伙，我看到他向Mr.Holmes搭讪，然后半小时前，他们挽着手结伴而去。”Adrian观察仔细的观察着John的表情：“你介意吗？”
“哦，这没什么…”John莫名的感觉到压迫感：“…我当然不介意…”
“是的，我知道你不会介意。”Adrian立刻接上John的话：“我知道你们只是普通舍友，你在帮他调查案件。”
“是的！你提醒我了！”John抓住Adrian的胳膊：“你知道你朋友家住哪吗？我得去找他！”
天杀的，刚刚Adrian的一番形容让他有了一种Sherlock在外猎艳的错觉，事实上他应该比谁都了解——他们刚认识那会儿Sherlock就已经坦诚自己和工作结婚了，这样的人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和别人“手挽手结伴而去”！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Adrian所谓的朋友，就是Sherlock想独自面对的凶手！
Sherlock可能会有危险！
Adrian静静的看着面色焦急的医生。
“当然，稍等，我去开车。”
Adrian突然伸手拉过John短暂的拥抱了一下：“调整一下呼吸，看看你，John，你过于紧张了。放轻松点好吗？我保证狡猾的Mr.Holmes不会有任何危险。你从前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活下来了，事实上，他完全可以一个人。”
“是的，我知道…但是…”John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Adrian的手还放在医生的脖颈处，缓缓地若有若无的碰触仍在蓄意进行中。
“是的，你是对的。”John深吸一口气，无力的笑了笑。
“我们走吧。”
Adrian的车就停在酒吧的地下停车场里，John跟在他身后直接走的员工通道。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和Adrian并肩走在狭窄的过道里，John突然感到有些难以言表的不适感。
“这其实是我的店。”Adrian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的店？！”John惊讶的看着Adrian，他之前似乎忘记了问Adrian的职业。
“回国以后我独自开了这家店，到今年是第三年，我比你回来的早。”Adrian说话的音量恰到好处，“我原本以为你还留在伦敦，想给你个意外惊喜，结果回来后才知道你已经参军，电话也换了。”
John愧疚的抿了抿唇：“我很抱歉，参军这事我没和任何人说，我要走的那天Harry才知道我参了军，为此她差点把我揍进医院。”
“那一定是个灾难。”Adrian笑了笑，“到了，看看我的爱车。”
车型优美的银色法拉利，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如果不是因为急着找Sherlock，John一定会要求Adrian让他试开一下。
Adrian十分绅士的替John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John坐进去，系好安全带。
“大概多久能到？”
“不会太久，我保证。”
John信任的点点头，转头看向窗外的夜景。
被黑暗笼罩的伦敦仿佛一只被织进网里的困兽，躲在阴影里借着夜色窥探的狩猎者们如同无数个昨日一样，蠢蠢欲动，伺机在繁华的街道里为自己的祭祀寻找殉道者。
无数人在这城市里浑浑噩噩的活着，找不到目标和方向，他曾经也是其中一个。但是这世界上总会有些走在前面的开拓者，跟着他们的方向最终就能走出困境找到答案。但同样的，因为离不可知的未来最近，那些人总是最难看清也最难追逐。
车子仍旧不急不慢的平缓开着，可John的心脏依然猛烈跳动着，强烈的不安感让医生渐渐察觉到了异常。他定了定心神，把杂乱的想法暂时抛在一边。
“Adrian，我们没走错吗？你的朋友住在这里？”John注意到车子似乎在往伦敦的郊区开，“我记得这里没什么住宅。”
“我们就要到了。”
John压下心里的疑虑，没再说话。
十分钟后，Adrian停了车。
John透过前车灯的光亮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是郊区的一处林子，人烟稀少，连用来照明的路灯都只有零星的几个。
“Well……我从不知道这里会有房子。”John笑了笑试图缓解僵硬的气氛，他伸手解开安全带去开车门，一下，两下，车门纹丝不动。
“我也从不知道这里有房子。”Adrian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后，配合着现在的场景显得有些阴测测。
“你在搞什么鬼？Adrian！”John不得不承认，事态的发展已经复杂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Step 9 Se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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