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Step 11 Reveng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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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fred Thompson扶着醉醺醺的Sherlock进了酒吧门口的一辆Land Rover.
“偷来的车…哦，不，一个有钱的相好…”Sherlock小声的嘟囔道。
“什么？”
“不…没什么……”Sherlock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十分配合的坐进车里。
车子发动，很快向着街道奔驰而去。
“嗯…”
Alfred Thompson不时转头看向一坐到副驾驶位上就闭上眼睛小憩的Sherlock，有些欲言又止。
“你好像有点紧张。”
在他第五次转头时，Sherlock突然开口，声音里已经没有丝毫醉意。
“不…没有…您已经清醒了吗？” Alfred Thompson仿佛受惊一样慌张的转过头去。
“我们要去哪？”Sherlock稍稍张开眼睛惬意的问道。
“恩…” Alfred Thompson死死盯着方向盘：“嗯…我原本想送您回去。”
“谢谢，贝克街221B，或许你已经知道了。”Sherlock重新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当然不…” Alfred Thompson的声音越来越小。
八点整，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Sherlock装作没发现停车地点不是221B一样，十分自然的开门下车。
“抱歉，我不知道221B在哪里。” Alfred Thompson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如果您不介意就去我家休息一会儿吧。”
“哦，当然。”Sherlock看着他挑了挑眉：“你可以早点说，这样我就能自己打车回去。”
Alfred Thompson尴尬的笑了笑，Sherlock转身迈开长腿率先向面前的住宅区走去。
Sherlock的步子越走越快，Alfred Thompson跟在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天啊，难道您来过我家？”
“很显然没有，不然我早就过来了。”Sherlock饱含深意的说道。
“但是……”
“相信我，从你穿的衣服行为举止以及眼神看出你的房子在哪并不是什么难事；也不用表示惊奇或试图赞美我，John在这一点上已经做的够好了，快点开门吧。”Sherlock让出大门的一个角落示意Alfred Thompson开门。
Alfred Thompson犹豫了一下，拿出了钥匙。
门一开Sherlock就喧宾夺主的先一步跨进去，用最快的速度把整个房间的构造看了一遍。
“您要喝点什么吗？”
“咖啡，两颗糖……哦，不用了，谢谢。”Sherlock露出一个假笑，缓缓坐到了沙发上。
气氛瞬间僵硬了。
Alfred Thompson打开电视放了一会儿。
“咳，请随意，如果您不介意，我想先去洗个澡。”
“当然。”
Sherlock做了个“请”的动作。
Alfred Thompson洗澡出来之后，Sherlock已经把他的房间所有有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都搜了几遍，显然游刃有余。
Sherlock看着穿着一身白色浴袍头发还在滴水的Alfred Thompson，不自觉皱了皱眉转移了视线。
Alfred Thompson毫不客气的坐到了Sherlock身边，宽松的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Sherlock不动声色的向一旁移了移。
“哦，也许您不喜欢太主动的……” Alfred Thompson尴尬的笑了笑：“如果您不喜欢，我是说…抱歉，我以为您跟我上来…”
“Is willing to have sex？”[1]
Sherlock冷哼了一下：“那么，你们通常怎么做？
“你们？”
“好吧，我们。”Sherlock不耐烦的更正道:“先接个吻？”
“通常不会。”Alfred Thompson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没人喜欢这些，大家总喜欢直截了当。”
“就是单纯的炮/友，我明白。”Sherlock不屑的勾起嘴角：“一夜情而已。”
Alfred Thompson没再说什么，他有些紧张的舔舔嘴，缓缓的倾身凑到Sherlock的唇边。
Sherlock默默的注视着他冰蓝色的眼睛慢慢闭眬。
“也许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喜欢太主动的。”
Sherlock挂着虚伪的假笑从沙发上站起身：“对了，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什么？”Adrian Sterling迅速抬头看着Sherlock。
Sherlock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伸手在手臂上做了一个“注射”的动作，“我都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还是你认为喝醉的人干脆就可以省去打麻药这一步骤？”
Alfred Thompson 的脸瞬间苍白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天真的罪犯，还是说你真的忘了？看来Adrian没有教好你。”Sherlock撇撇嘴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蠢人必定教不出聪明的徒弟，我说的没错，这真是个无聊的案子，连环杀人事件可以落幕了。”
下一秒Sherlock的脖子便被一双纤细的手狠狠地掐住了，Alfred Thompson 一改平日的唯唯诺诺，从沙发上蹿起来：“不许你这么说Mr.Sterling！”
Sherlock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却依旧没有撤掉不屑的笑容：“咳咳…果然是Adrian Sterling,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要杀我吗？”
Alfred Thompson放开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抽出注射器，对着Sherlock的手臂戳下去。
麻药。
Sherlock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伸手擒住Alfred Thompson的双手，轻松的把他反身按在沙发上。
“不可能！我明明注射进去了！”Adrian Sterling惊讶的扭过头看着仿佛没事人一样的Sherlock.
“知道什么叫抗药性吗？”
“你吸过毒！”
“别紧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也许是体质问题。”Sherlock勾起嘴角：“那么现在，趁着碍事的人还没出现，你最好坦白关于Adrian Sterling先生的犯罪过程。”
“这与他无关！” Alfred Thompson瞪大眼睛。
Sherlock皱起眉头，“得了吧，我可不信你一个人可以把现场做的万无一失，就凭你这样的智商如果没有一个头脑聪明的伙伴在背后帮忙，犯下第一起案件的半小时内就会被我抓到。”
Alfred Thompson紧紧闭着嘴。
“到此为止，我亲爱的弟弟，我担保剩下来的是Greg的事情。”Mycroft的声音诡异的从窗户外传了进来。
“Damn！Mycroft你说过不会来干涉我！”Sherlock气急败坏的冲着窗户吼道。
“我的确不想，不过你的好医生现在似乎情况不妙，Greg给你打了很多通电话……”
Sherlock的身体瞬间紧绷，没等Mycroft说完就转身打开门跑了出去。
一切发展的太快，Alfred Thompson还没搞清楚状况房间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突然失去了被钳制的力度，Alfred Thompson身子不稳跌回了沙发。
房子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下一刻，强烈的光线伴随警鸣声从窗子照射进来。
“屋内人注意，放下武器……”
Alfred Thompson颓丧的低下头。
Fuck！
Sherlock一边奔跑一边开机，Lestrade至少打了二十通电话，来电记录向上翻，John在接近八点的时候打过一通电话。该死的，现在已经九点了。
Sherlock拨通了贝克街221B的电话。
“哦，Sherlock，你总算打电话回来了，我正准备拨电话给Lestrade探长。”Mrs. Hudson的语气很高兴：“咦？…John？他早醒了，你们不在一起？奇怪，他一个小时之前就出去找你了…”
Sherlock粗鲁的挂断电话，改打John的手机。
John的手机猛烈的震动起来从口袋里跌了出去，屏幕瞬间暗了下来。
可是John暂时无暇顾及这些。
Adrian的动作过于迅速，强迫性的被推按在座椅上仰面向上的John猝不及防就挨了他重重一口。脑袋一时间接受不良，John愣了下才搞明白自己正被“同性好朋友”压住啃咬。
脖子被温热的唇齿紧咬不放让John有些不知所措，他可不是吸血鬼故事的主人公，没理由会被咬脖子；但是隐隐约约的痛感和黑暗空间里渐渐弥漫出的血腥味又在反复提醒John这不是在开玩笑。
手臂被Adrian的双手钳制在身体两侧，John挣扎了一下，Adrian便加大了咬噬的力度。John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正顺着自己的脖子往下流淌，这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简直太糟糕了！John犹豫了一下，咬紧牙艰难的移动手指去够别在腰间的勃朗宁。
“Stop！”
John几乎是刚够着手枪就大吼出声，Adrian的动作一僵。就趁着这会儿功夫，John气喘吁吁的把勃朗林抵上了他的左腹。
“哦……”
Adrian总算松开了唇，语气里充满着兴味。他凝视着John的眼睛慢慢直起身体。
脖子上的伤口接触到空气有些疼痛，血液似乎还在顺着脖颈向锁骨蔓延，John顾不上低头，举起枪径直瞄准Adrian的心脏。
“别紧张，需要我举起双手吗？John？”Adrian的唇角还沾有血迹，他伸出舌头十分灵活的舔掉。
“很甜，其实我一直想试试。”
Adrian的表情无论怎么看都和以往无异，John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勃朗宁。
“你知道我并不想拿枪指着你！说清楚，否则即使我不开枪苏格兰场的探员也不会放过你的。”John紧紧盯着Adrian，停顿了一下：“我清楚你刚才有些失控，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哦，善良的John，你又来了。”Adrian摇摇头：“你对Holmes也是这么宽容吧，不，不对，我说错了，也许无论什么情况下你都不会拿枪指着他。”
“你知道这不一样。”
“我很难过，John，你居然如此防备我，你该知道我不会真的伤害你。”
Adrian放下举起的手，靠回自己的座位，语调也恢复到平日里的平缓温和。
John承认，如果是Sherlock Holmes，他可想不起来伸手去掏手枪。他信任Sherlock就像信任自己一样，‘Sherlock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John’就像是条真理；但是上帝……John肯定那个Sherlock不会像吸血鬼一样咬自己的脖子，虽然Sherlock的确不像人类。
John缓缓放下手臂，把枪放回腰间：“对不起…但是我依然需要你的解释…”
“不，是我的错。我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厌恶Sherlock Holmes先生。”Adrian的表情渐渐柔和起来，“我只是想赌一把，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请原谅。”
“当然，我只是……吓了一跳。”John能感觉到Adrian是真心感到愧疚，他的情绪变化的非常不自然，就好像有两个截然相反的人格在掌控着‘Adrian’这个人。
John深深吸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掉脖子周围染上的斑驳血迹，然后捂住伤口靠在座椅上。
一番折腾已经耽误了太长时间，John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Lestrade已经找到了Sherlock，而Mycroft的监控人员在Sherlock遇险的时候也可以稍微发挥点作用。
“有一天，我在公园的长椅上发现了一个小可怜，金发碧眼，双手沾满鲜血，眼神空洞衣衫褴褛的躺在那里。”
Adrian打开了车内外所有的灯，突然的光明让John情不自禁的伸手挡住眼睛。
“John，也许你不了解，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我对金发碧眼的男人总免不了要动恻隐之心。” Adrian的声音因为回忆显得有些飘渺。
“…你从以前开始就是个善良的人，一个好人…即使是其他人你也会帮助的…”John疲惫的闭上双眼，手还轻轻按压着脖子止血。
Adrian摇摇头：“不要妄下结论，听我说下去，John，这样你才会明白我到底是怎样的人。”
“男人身上的血并不是自己的，他杀了人，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明白了一切。于是我趁着夜色把他抱进了我的车里，又轻松的折回他犯案的地方替他掩盖了所有的犯罪证据。”
“…这…不错的笑话……”John睁开眼有些怔住了。
僵硬的转头看着Adrian，John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之前要求的所谓的解释。
“这可不怎么好笑，一点也不好笑。” John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我替他拿回了刀，教他复仇。”Adrian的声音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感叹：“亲爱的John，要不要猜猜他是谁？”
“够了……”John缓缓张开嘴。
Alfred Thompson.
“他杀第一个人是为了自卫；第二个则是我怂恿的，我教他用残忍的手法杀掉了把他带进圈子又背叛了他的前男友；第三个也一样，利用他的人，他成功复了仇；而死掉的第四个，Weston，是我的男友。”
“天啊……”
Adrian耸肩：“我想，他有些失控了，这完全是我自作自受。”
“事实上我一点也不值得同情。我的举动意外的让他对我产生了特殊的情感，他杀了我的男友，连现场都没有处理干净就匆匆跑回家。”Adrian摇头笑了一下：“我折回去替他收拾了现场，顺便，割下了Weston的直肠…不…别这么惊讶的看着我，John，那里有我的精/液，我当然得销毁掉。”
“Adrian，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的天…你这几年到底怎么了……”John不住的摇头：“你以前连兔子都不愿意杀害……”
“我现在也是。”Adrian静静的看着John：“不是因为慈悲，只是不想沾上血。就连现在，我也是个支使他人犯罪的坏人，你想要逮捕我吗？”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我脑子很乱，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你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John伸手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Alfred Thompson，他显然是爱上你了，为了你杀人…真是噩梦，他现在居然把Sherlock当成了目标，为什么？”
“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就像我刚才说的，他是个腼腆害羞的人，单凭他一个人，无法伤害Sherlock Holmes.”Adrian的声音有些无力：“我保证最后的结果是Sherlock Holmes成功的把他送上了绞架。他一旦离开了我就当不成猎人，只能被人狩猎。”
“至于为什么…”Adrian看了John一眼，转回头去：“…因为他知道我讨厌Sherlock Holmes？”
“别开玩笑，Adrian！”
“别这么认真的问我愚蠢的问题，John,”Adrian摇摇头：“他不知道Sherlock Holmes的身份，自然排除掉杀人灭口的动机。在Gay吧，你猜找男人回去是什么意思？”
“Oh！”John在心里暗骂了句“fuck”。
“我已经保证过很多遍了，狡猾的Holmes不会有任何危险。”Adrian叹了口气：“真正危险的人就在你身边，John，而你却在关心Sherlock Holmes的安危，你真是可爱过头了。”
车内沉默了下来，好长时间没人再说话。
“你早知道会变成这样。”
John看着Adrian的侧脸：“你看见他和Sherlock一起离开。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但是你甚至没有告诉他要提防……”
“你是在同情罪犯吗？John……”Adrian微笑着：“连环杀手被抓住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不是吗？”
“You want him to be arrested？”
“是的。”Adrian笑着点头，“So that all things are ended.[2]”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Step 11 Reve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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