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域花开》融化的雪妖

2、相信传说

　　“爷爷，你又去拜那个巫婆了？”孙子的话语中，明显带着责备，撇着嘴，眉头紧锁，他已经不止一次阻止爷爷这么做了，尤其是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他无奈的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父母的灵位。
　　老者进门后也不说话，一声不响的坐下，拿起碗筷就开始吃饭。孙子见状也不好发作，情绪稍作调整，也端起碗来。屋子很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声响。桌前只有祖孙二人，这个家也就只剩下这两个人了。
　　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小孩子们嬉戏的玩闹声，老者顺着声音向外望去，眼中充满了回忆，自言自语：“当时，我也才这么小的年纪......”
　　“够了！”孙子抑制不住内心的烦躁，将碗筷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连吃饭都不能好好吃！不要再讲什么你小时候，也不要再说什么‘灼娆’之类的传说了！谁会相信一个死人会飞？！”孙子大吼完，气喘吁吁的，可能用力过猛，也可能是屋子里面使他快要窒息，不愿在屋子里面带下去。父母死后，每次老者讲起儿时的往事他总觉得喘不过气来。拿起一件外套便走了。临走时低声提醒爷爷：“真的有用，我的父母会死么......”
　　老者看着眼前的饭菜也顿觉没有什么味道了。默默地收拾起来。不经意间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灵位——病故的老伴和前不久因事故死去的儿子、儿媳！摇摇头，凄凉的感叹：“你们看看现在的年轻人......”
　　老者的孙子叫阿篱，正是因为父母在修建供奉冥差的寺庙时，突然发生事故，被掉下来的大梁正好砸在了身上，当场身亡。他才对“灼娆”这类的事情而感到厌恶不堪。爷爷却偏偏迷恋这那个传说，认为父母的死正是因为对冥差不够虔诚才降罪下来。阿篱并不理解。
　　其实，老者便是当时那个扑向灼娆，被冰冷的灼娆吓坏的孩子。只是年轻气盛的人们离传说太远了，怎么会相信神鬼之说？对于他们来说，修建冥差庙只是村长安排下来的。
　　阿篱在村落中漫无目的的闲逛，遇见几个青年，正拿着工具要进山伐木，看见他就一起招呼过去。他知道这是为了修建冥差庙又要上山伐木，虽然是千百个不乐意，但是在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他，尽管不信那些邪说，终归还是个憨厚本分的青年，不好拒绝，老老实实的跟着大伙儿一起去劳动了。在休息时，阿篱还是刻意避开了同来得村民们，独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毕竟“灼娆”的传说是从这里生长出来的，人们都相信会有冥差庇佑这个山村的。至于不久前的事故，还是有人会说，是有人冒犯冥差才有此将罪。阿篱深知他个人的反对，只能遭到他人的白眼。
　　“哎呀呀，这位小哥怎么独自一人坐在这儿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伴随着陌生的声音还有丁丁当当的铃铛声。阿篱扭头望去，是一位大姐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大大咧咧的在他身旁坐下，衣着有些古怪，身上飘来奇香，有些浓烈，让人清楚地能够分辨出它的存在。
　　“你是？”阿篱确定，这个女人不是村里的，也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举动让他觉得有些怪异，怎么会有这么泼辣的人？
　　“哈哈，我是个远道而来的过路人啊，不知道前面有地方可以住宿么，你应该就是附近的人吧？”女人的衣服很是艳丽，发簪很是奇特，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发髻随意的盘在脑后，散下几缕，也是随意的散落在肩头、胸前，一只手抚着地面，她用另一只胳膊碰了碰阿篱继续说，“听说这附近有地狱的使者哦~”说完便目无旁人的大笑了起来。
　　阿篱听到这里，也不想再听下去了，顾不得许多，生硬的回道：“那只不过是传说罢了。”
　　女人接着问：“那小哥可有憎恨的人？可以求冥差帮你送那个人下地狱啊？”
　　“根本就是没有的事，不要再听那些邪说了，那座什么庙也不必去看了！”阿篱起身欲走。
　　“既然你不相信为什么不去试试？反正有不会应验。”女人还在他身后挑衅着，“我可真的打算去看看，那地方好象是叫隐村！”后面的声调明显提高了不少，阿篱快步向伐木的地方走去，尽力将女人和声音抛到脑后。但不知道是否女人的话真的有效？阿篱想去试试，起码发泄一下！马上又觉得太荒唐了。
　　在另一个空间，婆婆的纺车还是没有停下，她问灼娆：“真的没有事么？”
　　灼娆坐在院前，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没什么的。应该只是路过罢了，不必多心。”
　　“但是，她看来是蒙古那边来的啊。”婆婆提醒着，“还是去看看吧？”
　　“嗯，在等等吧。”灼娆看着远方，哼唱了起来，像是看到了生命在远处天空在流淌。
　　阿篱回到家中已是傍晚。见爷爷正在屋里准备饭菜，忙碌中带着掩盖不住的欣喜。他松了口气，真怕因为中午自己的冲动，爷爷会一直生气下去。还没等他开口，爷爷便激动地告诉他：“阿篱，这下你父母的灵魂就不会受苦了！”
　　“怎么？”老者突然冒出这句话，让阿篱一头雾水，但又有不好的预感，有些抵触，又想知道爷爷今天中了什么邪。
　　“刚才村长到咱们家来，说冥差庙修建需要经费......”
　　“怎么又要钱？”阿篱没等爷爷话音落稳就反问，“前些日子不是刚交了么？”
　　“村长说，上次的事故，触怒了冥神，冥差庙要扩建才不会招来灾祸，冥神也就不会再为难你的父母了。”老者充满了希望。
　　“那这次捐了多少？”阿篱已经无意在纠缠那么多了。
　　“我把家里剩下的钱全部捐了，反正粮食够吃了，后院的菜地......”老者还沉浸在激动之中，阿篱冲向后屋，打开了放钱的匣子，里面果然已空无一物！跑到前屋冲老者大嚷着：“把你自己也捐出去吧！”而后再次离开了家。
　　这次，阿篱真的对爷爷厌烦了。竟然为了那些不存在的东西连自己的家当都送出去了，活人都不去考虑只顾死人，爷爷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没有考虑过以后会给生活带来多大困难，会给阿篱带来多大负担。
　　天已经黑了下来，阿篱匆匆忙忙的走着，不留神撞倒了一个人！“啊。”伴是一个女人！伴随着一阵铃铛的声音，还有那种奇异的芳香，这次的香气和上次有所不同，有些飘忽不定，但是确实明明存在着。
　　“谁？”阿篱在黑暗中试探着问。
　　“我路经此地，不觉天色已晚，尚未找到投宿之处......”柔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胆怯。
　　阿篱听罢，心里怀疑，这不是白天见到的那位大姐？这次这个女人明显柔弱了很多，在地上摇晃了半天才站起来，阿篱不认识，也不好去搀扶。呆呆的站在原地仔细打量这个女人，确实和下午的那位大姐有些不同之处，但是无论从衣着，长相开看俨然都是一个人，只是这次见到的女人要较小一些。
　　“不知道，您能否指点冥差庙在哪里？”女人站定后整了整衣冠。
　　“哦，对不起，刚才我没有看清。”阿篱这才回过神来，“天色这么晚了，还是别去那种地方了。”
　　“不行啊，我的姐姐还在那里等我。还请指点。”原来，真的是姐妹，这个妹妹看来比姐姐可爱了很多啊，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你的姐姐，我应该是见过的。”阿篱决定帮助这个女人，“就在今天下午。”
　　“哦？那快快带我去见她吧？”
　　“嗯，好吧，但是你们去那里干什么啊？”阿篱不解，为什么两个女人都要去那种地方，莫非有冤情，要向冥差寄托怨恨？
　　“我们，住那里啊。”女人轻轻的回答。
　　“呵呵，要是不嫌弃，你可以住到这里的村民家，我帮你们找。”阿篱逐渐的热心起来。
　　“不用了吧，我要和姐姐在一起。”女人很坚决。
　　“放心，我不是坏人，村里有位大婶......”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女人总是轻柔，平淡的说话，但是又透出自己意愿的坚决，强硬，她浑身上下的铃铛随着每一步都会作响，唯独手中拿着的最大的铃铛没有声音。女人的平静让阿篱的心情也随着平和下来，只能跟着她的意愿走。
　　在灼娆的居所前，黑夜也已降临，微微吹起的风把她从遥远的冥想中拉了回来，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推门到婆婆的房间。
　　“还是决定去看看了？”婆婆问。
　　“嗯，感觉有些奇怪。”灼娆的语气有些不安。
　　“对啊，看现在的样子应该不只是路过了啊。是来抢花的！”婆婆肯定的说着，又有些犹豫，“但是为什么跑这么远？”
　　“看看就知道了。”灼娆准备出发。
　　“拿着这个吧。”婆婆停下手中的纺车，在精致的橱子里面摆放整齐的灼娆花蕾中，挑选出一颗来，“说不定会用上，你的花也不多了。”
　　“用得着么？”
　　“嗯！”由于婆婆的坚持，灼娆还是拿了那朵花蕾。
　　来到正在维修的庙前，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声响。就连阿篱这个男子心里也有些发毛，而女人没有半点迟疑，径直向门口走了过去。阿篱正要上前阻止，门内传来铃铛的声音，里面有了灯光。
　　“怎么才来啊，等你真的很无聊呢。”里面的大姐大声责怪着，说完又哈哈的笑了起来，“怎么？小哥也来了？”
　　“我......”阿篱看着两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跟大姐解释。
　　“路上撞到一起而已。”妹妹豪不犹豫。
　　“怎么？”姐姐马上心痛万分的将妹妹揽在怀里，怜爱的上下打量着，关切的问，“没伤到哪里吧？”
　　“没有，姐姐放心吧。”这时的妹妹眼睛里面终于有了光泽，回应着姐姐炙热的目光，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全然不顾身旁还站着一个人。
　　“对不起，刚才我没有注意。”阿篱很尴尬的站在一旁，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局面。
　　“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姐姐还是沉浸在让旁人看不懂的深情中。
　　“你这样子，让人很难为情呢......”妹妹说话间脸颊真的有些红润了，两人俨然一对情侣的样子。
　　阿篱看在眼里，更是尴尬了许多：“没有事的话，我先走了。”他恨不得马上消失。
　　“等等！”是姐姐的声音，她不忘又给了妹妹深情地一眼，妹妹也会心的抿嘴笑了。“小哥，真的不想让冥差为你清除仇恨的人么？”
　　“那个......”阿篱飞快的搜索着，好像真的没有，如果要说讨厌的话，只有喋喋不休的爷爷，但是还谈不上恨，更加不至于将爷爷的灵魂送往地狱啊。“没有。”
　　“真的没有？难道你真的喜欢喋喋不休？”大姐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
　　“你！”阿篱感到诧异，“你们到底是谁？”
　　“哈哈，我们就是传说啊~”姐姐还是抱着妹妹，不愿让她在离开自己分毫。
　　“传说？”阿篱不敢相信，“冥差？那谁是灼娆？”
　　“我的妹妹就是血赎，和你们说的灼娆是一个意思。”说完又笑着将目光落在了怀里的妹妹身上，妹妹眼神赶紧壁开了，但是又很不舍。
　　“那是什么？”阿篱有些晕了。
　　“我的妹妹不是这里的冥差，但是仍然有和这里冥差一样的能力。”姐姐解释着，“我不忍心妹妹一个人受苦，作为她的部下来照顾她。”
　　“远方的朋友，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我已经清楚，但是请稍等片刻！”庙外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是灼娆！
　　在庙里的三个人目光注视下，灼娆从外面飞身进来。躬身向人们一拜，以作礼仪上的招呼，接着自我介绍：“我就是这里的冥差，两位来的目的我已经能猜出一二，但是能等一下么。”
　　“呵呵，没想到我们这么低调的前来，还是被你发现了。”姐姐搭腔，“我们来的目的就只有花而已。”
　　“有什么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妹妹补充道：“我们并不想多打扰，迫于无奈才到贵宝地打扰。”
　　阿篱看着眼前的一切早已跌倒在地，虽是看着，但脑子已经发晕了。三位冥差低头看了看他，灼娆坦然的说：“有何难言之隐，尽管说来。”
　　“呵呵早就听闻隐村的灼娆不喜欢争斗，看来是真的，那就好办多了。”姐姐长舒了一口气，“我们是冥差的世家，母亲生下我们后便饮下祖母的灼娆血，掌管一方。这是我的妹妹，原本应有我继承母业，她是无意才将母亲的灼娆血喝了下去，为了保护妹妹，我便作了她的部下，在冥界同样可以得到永生。”
　　“看来你们姐妹的感情不是一般的......”灼娆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她不知道应当怎样形容。
　　“承蒙姐姐的照料，我在冥界生活的很开心。”妹妹幸福的笑着。
　　“但是，”姐姐有些颤抖了，“我还是没能照顾好她。冥差有一部分力量是来自自己花园中的花蕾，可是这几年一直战乱，没有人在有信念，没有人在相信诅咒的力量，我们的花园不再有生机，一天天过去，没有人去冥差庙请求，我们也无法与人定下灵魂的契约，也就没有人能够变成花蕾。不仅这样，因为战乱，人们相继死去，殃及到与冥界签订契约的人们，他们死去，花蕾也就变成血水供养其他的花蕾。本应这样循环下去，可是......没有签契约的人，只有死去的人。”
　　“花蕾？减少了......”阿篱自语着，他多少明白了自己曾经说不相信传说的荒唐话，仿佛能够触摸到两个冥差的伤痛。
　　“所以你们就到别的地方，越出自己的管辖，冒着和其他冥差争斗的危险，来到了这里？”灼娆仔细的考虑着：“你们应该知道，即使是冥差，走出自己的管辖范围，遇到同样的冥差有时也会发生争斗的！”
　　“这个我们知道。”姐姐有些激动，“你看，如今我们的花园已经残败，就连妹妹的宝器都快荒废。”她握着妹妹的手，抬起那个没有声音的铃铛。
　　“那你......”灼娆对“部下”一事有些不明白，因为她从来没有过部下陪伴过。
　　“我只是部下，即使没有了花园，我仍然可以活在冥界，只是尽快找到下一个主人而已。但是妹妹没有了花园，会永远消失的......”
　　“我明白了。”灼娆果断的指挥，“请你们先躲到那座冥差像后面吧，花蕾我会给你们，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老者不是这个年轻人要的灵魂！”
　　“既然这样我们先按照这位冥差说的作吧？”妹妹恳求姐姐，“反正也不在这一时半刻。”两人相扶着走了过去。
　　“你！”灼娆指着年轻人，“你的怨恨还没有方向，现在我来告诉你，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说完，挥手将年轻人往冥差像那里推了过去，自己吹灭灯后也凑到了那里。
　　空洞的庙门，迎来了两个男人，一前一后、鬼鬼祟祟。两个人走进庙门点灯后，确定四下无人才开口说话。
　　“村长您放心吧，大晚上的谁来这里啊。”说话人正是伐木的工头！
　　“还是谨慎点好啊。”村长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今天的收获不小啊，尤其是从阿篱家。他爷爷真的以为是冥差降罪呢。”
　　“哦？那我们应该再多弄出几个事故来，哈哈好让更多的人都来‘赎罪’啊。”工头肆无忌惮的笑了，他的笑声已经振破了躲在后面的阿篱的耳膜，原来一切都是他们！
　　“诶！怎么能还用这种计量呢，下次要想别的办法！会被人发现的。”村长拿出里包裹面的钱，准备分给工头。
　　“嘿嘿，还是村长有主意啊。”
　　“你们！”阿篱终于发作了，他再也看不下去自己父母的血和爷爷的泪这么白白的送给了这些无耻的人，“原来一切都是你们干的！”
　　“你怎么在这里？”工头紧皱眉头。
　　“诶，阿篱兄弟，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呵呵你是既来早又来巧啊”说着，村长手里抓了一把钱，“来来，我们三个分了吧。”
　　听到这里工头也冲阿篱狡猾的笑了起来。
　　“对着冥差像，说出自己的怨恨，就能将自己仇人送向地狱！”阿篱指着深厚的像，义愤填膺！
　　“阿篱，别傻了，那些都是传说，谁会相信。”工头嘲笑。
　　“哈哈这位大哥~”不知何时，血赎的姐姐已经到了工头和村长的身后。
　　村长吓了一跳，工头更是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谁？”
　　“她就是冥差！来惩罚你们的人！”阿篱继续说着，“灼娆大人！请给我仇恨的灼娆花，让我做你的花蕾吧！把这两个人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你真的想好了么，不能意气用事啊。”灼娆问着，又解释：“交换是平等的，只能一对一，也就是说，你只能换走一个灵魂。”
　　“好！就算是只能杀死他们一个人，我也满足了！”阿篱很坚决。
　　“不要杀我，杀他，主意都是他出的！”村长和工头异口同声。
　　“血赎，我能感受到阿篱此时的怨恨，请你把花蕾给他吧。”灼娆对妹妹说。
　　“谢谢。”妹妹一步步靠近阿篱，村长和工头一步步向后退，他们看到了死亡的逼近！直到姐姐在身后挡住了去路。
　　妹妹将自己的灼娆花蕾交给了阿篱：“如果你真的找到了怨恨的对象，就用血告诉花蕾你所怨恨的名字吧，我替你把他送向地狱，而你也将成为花蕾，付出你的灵魂，死后将随花滋养我的花园。”
　　阿篱接过那花蕾，咬破自己的手指，高高举起双手，用自己的血模在花蕾上：“冥差，替我血洗仇恨吧，就是这个自私自利，用别人生命装满自己腰包的村长！”灼娆花蕾饮血后瞬间绽放在阿篱的手中，眨眼间便融化了，溶进他的血液。
　　“你的怨恨我已经收到！”血赎扭头对灼娆笑了：“谢谢！”又对姐姐说：“剩下的麻烦你了！”
　　“哈哈好的~”姐姐将发簪摘下，放在了嘴里，村长虽然是无路可逃，可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工头已经瘫软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起来。
　　任凭村长怎样求饶，姐姐还是用发簪插入了他的心脏！
　　“好了，结束了！”灼娆轻松的对大家说。
　　“这次这么顺利真是太感谢你了~”姐姐哈哈大笑，“喂！小哥！别发呆了！快去过好你的人生吧！”
　　阿篱点点头，他明白自己死后将是魂飞魄散，也是这时，他也真正的见到了传说，比传说更加真实！比爷爷的经历更加有内容。
　　“还不快走？记住冥差不会索要多余的！这座庙已经够了！”看着阿篱蹒跚远去灼娆邀请姐妹俩人。“要去我的住所休息一下么？”
　　“哈哈不用了，我们可是不喜欢别人介入的哦~”姐姐又把妹妹搂在了怀里。
　　“看来你们真的不是一般姐妹感情。”
　　“又被看出来了呢，呵呵对啊我的爱只对妹妹才有。”姐姐大大咧咧的笑了。
　　“见笑了。”妹妹红扑扑的脸，一付被保护的幸福模样。
　　“没什么，任何感情都有存在的理由。即使不被世人接纳的恋情。” 灼娆毫不介意。
　　“不多说了，为了妹妹，为了我们的爱得到延续，我们还要收集花蕾啊！”姐姐收回了话题。
　　“不远送了......”
　　回到住所，灼娆感到疲惫了。
　　“怎么样？还是把花蕾给她们了？”婆婆问。
　　“嗯，因为她们比我更加需要。”灼娆轻轻的回答，又躺下了，“她们的感情......”
　　“或许你也应该招募部下了。”
　　“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