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大家闺秀》任意风烟

4、第 4 章

　　“姐姐，你还在晕吗？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再回去给你取些要去。”高震宇发现高慧茹迷迷糊糊了许久，人都不怎么清醒，想着应该是自己带的那些药药力还不够，回去换些另外的来试试。

　　高慧茹正昏昏沉沉地浏览“高慧茹”的记忆，就被高震宇给摇醒，看着眼前还带着几分稚气，知道保护姐姐的孩子，高慧茹心里不知滋味。果然，没娘的孩子容易长大是吗？

　　现在的高震宇在高府里是个独特的存在，自从三月前她们娘去世以后，高震宇就是再跟高剑锋耍混，高剑锋也不让高震宇接近她了。毕竟，母亲还在病中，他不好拦着，这是为人子的孝顺，高剑锋还怕自己老了，高震宇到时候不孝顺呢。可“高慧茹”算什么东西？畏畏缩缩的，哪里比得上他的乃马真？更不远高震宇多跟“高慧茹”多接触，省得然了乡下人的穷酸相，不听自己教训。

　　所以，高震宇现在想来看高慧茹，基本上都是半夜三更偷偷地过来。高府本来就不是什么名门大户，虽然晚上也有巡逻的侍卫，可这些人只是请来的一些会拳脚功夫的武夫，做事本就没太多章法，高府那么多年也没什么人来偷窃或者抢劫什么什么的，所以，防范意识差了太多。这半夜三更的，能偷懒就偷个懒，这也是高震宇每每能顺利来看高慧茹的原因。

　　当初“高慧茹”跟她娘被丢到这西北角的院子，才发现，这院子本来是下人住的，养花花草草的地方，养好了，送到其他地方让人看赏，这只是高剑锋的一些雅兴罢了。可海迷失不喜欢这些东西，而当初养花的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海迷失怕高剑锋会被人家迷住，没几个月就找了借口把人打发了。后来再没进人。这个院子也就荒废了下来，唯一让高慧茹高兴的，只怕就是这院子有个小门，通向外面的巷子。现在的她如果不离开也没人过来打扰，倒是能把这里当借居的不错场所。尤其“高慧茹”自从她娘去世以后身子一直没有养好。

　　高慧茹的娘本来就染有重病，被海迷失抽了一顿鞭子，加上大受打击之下，所有的病痛一起都爆发了出来。

　　高剑锋把人丢这里就再没理过，所以，找他请医延药根本就不可能。高慧茹的娘听了高慧茹和高震宇转述高剑锋把她当通房看待的话，已经对高剑锋死心了。也没让高慧茹和高震宇去找高剑锋求助。

　　好在在大都城里还是有汉人大夫，高慧茹出门请了一个过来，然后自己给娘亲熬药，细心照看。

　　其实她们母女二人完全可以离开的。可高慧茹的娘知道自己只怕命不久矣，儿子以后的前途全靠高剑锋，她不愿意耽误儿子的未来。把儿子留下，母女二人离开也成，可当娘的哪里舍得就此放开自己的儿子？尤其还明知道自己不久人世以后，就更愿意在最后的日子里有儿子陪着了。

　　所以，种种缘故，母女二人都留在了这里。高慧茹的娘心里还隐隐有个期盼，到时候她走了以后，高剑锋还能好好抚养女儿，给女儿一个前程。

　　就这样，日子得过且过着。

　　可等海迷失回来以后，高慧茹的娘所有的期盼都变成了空谈。

　　海迷失离开跑回安西王府以后，狠狠地抱着自己父王哭诉高剑锋的无耻。安西王和安西王妃听了女儿的哭诉，安西王妃是破口大骂高剑锋，极尽侮辱之能事，还数落自家闺女，当初怎么就是不听她的劝，硬是要嫁给那混球。

　　骂了好大一半天，渐渐口干舌燥没声了，才发现自己男人居然从头到尾都没吭一声。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倒是说句话呀，咱们女儿都被人骑在头上欺负了，你也不给女儿出出气。”王妃张口就说自己男人起来。

　　“好了，现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安西王心里头也火啊，可是，高剑锋羽翼已丰，他也拿高剑锋没辙了，“海儿，你女儿都这么大了，你也该懂事了。阿爹实话跟你说把，自从你堂哥登基，阿爹就被你堂哥忌讳了，阿爹手中的权利，大多落入了额高剑锋的手中，高剑锋现在已经不是靠安西王府吃饭的人了。阿爹也拿他没办法。如果你不愿意跟高剑锋过下去，阿爹倒是可以让你们和离，毕竟，在怎么离都是宗室郡主，他高剑锋就是再能耐也得卖这份面子。可如果你还要跟他过下去，你就认了那儿子吧，最好把人给笼络过来，让他敬重你，以后什么都听你，任凭你摆布，你以后老了，指不定还得靠他呢。”其实，他不远女儿现在和离，儿子这个问题，他还有一条路，从旁的宗室过继一个过来，以后让高剑锋安西王府的所有势力都由那孩子继承。毕竟，安西王府的势力，由一个汉人来继承，怎么都名不正言不顺，要不是他高剑锋现在有郡马爷的身份，这些高剑锋也是掌控不了的。

　　他高剑锋的儿子，只要还姓高，不姓孛儿只斤，就永远威胁不到自己女儿头上。

　　可海迷失哪里听得进去她阿爹的话？愣愣地，只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安西王府怎么可能操控在高剑锋手中？阿爹是说笑话的吧？

　　海迷失听不进去安西王的任何说辞，扭头离开，跑自己以前的闺房窝着去了。早就跑来安西王府找自家外祖父外祖母撒娇的乃马真也没去管，照旧又自己阿妈带着。

　　整整住了半个月，高剑锋不仅没来接她回去，就是派个人来看看都没有。

　　海迷失从来没有这么长久地离开高剑锋过，空房孤枕难眠，她想高剑锋了。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自己回去，那样，她以后再也压不住高剑锋。

　　可这个时候，安西王府也流言四起。海迷失自从四年前跟着丈夫去高府，很少会回府居住这么长时间，经常性的是当天来当天就回去了。所以，下人们再怎么都有了猜测，而本身就有不少人知道消息的。高府进了新人可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

　　于是，各种流言叫嚣尘上，有高剑锋负心的，有高剑锋手脚不干净，当初玩了女人没擦屁股，人家有了孩子找上门的等等说辞。

　　这时候乃马真听到了，万分不愤，她就纳闷，怎么这一次她来外祖父家那么长时间阿爹怎么都没来接她，甚至阿妈也过来了，阿爹也没来接，原来是家里有狐狸精了。

　　作为蒙古贵族，常年游走在上流社会的圈子，已经九岁的她哪里不明白，自家阿爹这是外面有女人还找上门了，只怕还会威胁她的地位。她可是想来都以高府唯一嫡女的身份自豪的，跟她一般的那些玩伴，那个不是有几个庶妹？

　　于是，乃马真跨上汗血宝马，拧起乌金鞭子策马飞奔回去。

　　问清楚那狐狸精在哪里，就带着一众丫头婆子上门狠狠地抽人去。而这个时候，高慧茹上街给自己娘亲买药去了，高震宇却被高剑锋请来的先生拘束着，在上学。

　　高慧茹的娘身旁没个人帮衬，身子还极度虚弱，病得床都起不来，哪里避得了乃马真的毒手？而乃马真身边的人，是不会阻止乃马真的动作的。

　　于是，当场就把人抽得快没气，人死了似的躺在那里。

　　乃马真发现这模样也被吓着了，这时候的乃马真还没真正杀过人的。

　　当下拧着鞭子带着人一溜烟就跑了，根本都没顾得上去探测高慧茹的娘的气息。

　　其实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请大夫，只怕还是能挽回一命。可等高慧茹回来的时候，她娘以后冷得发凉了。

　　一道道鞭痕，渗出的血迹已经暗黑，脸上本来已经快好了的鞭伤现在却越发严重，都快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高慧茹见此情景人一下子就软倒在地，手里的药掉在了一旁，然后手脚并用地朝自己的娘爬去，抱着尸身大哭。

　　她心里明白，只怕是之前那女人抽的。可她除了恨，却什么都不能做。

　　直到傍晚，高震宇下了课用了晚膳来看自己的娘亲，这才发现被抽打得浑身是伤业已死去已经僵硬的娘亲，和不知所措失了魂的姐。

　　他扑上前痛苦了一阵，半响，忽然想起了什么，人抬脚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