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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第四章.超越一切的人间机器

      浅野麻里子是榊野高等学园二年级的学生。
      前段日子,发生了一起与榊野学园的学生们有关的杀人事件。据说最先不过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三角恋,可是由于牵扯到了年轻一代的世界观与责任感问题,而成为了社会瞩目的焦点。
      不过那些就连记者和专家都描述不清的事实与麻里子无关。她所知道的,就是学园里有名一年级的女学生杀了人。而在那之后,榊野学园的女生就常常被其他学园的人羞辱,男生则总是会被用恶意的言辞称呼而后被殴打。
      浅野麻里子就是被一群人拖入阴暗的小巷里,然后被问了那样的问题——

      “喂,看你校服也是榊野的,胸部怎么那么小啊?”
      “是还没有男人给揉吧?”
      “怎么样啊,要不要我们给你揉揉?”
      “反正榊野学园里的女生都是做□□的,大家都知道嘛!”

      麻里子毫无感情色彩的眼睛看着他们,声音没有起伏的回答到——
      “天生的。没有。不需要。请问‘大家’具体是指什么样的定义范围。”

      这样回答的话,被狠狠揍了一顿也是当然的。
      还是在她最讨厌的雨天里。
      失去意识前,麻里子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位穿着旧式水手服长裙的少女。黑色长发的少女举着一柄巨大的黑色雨伞,挡住了她头顶铅灰色的阴天。

      用火焰般的美貌去形容浅野的容颜,并不过分。
      尽管这个世界多得是清秀的美人,这名少女却还是像不输给任何人一样,散发着冰冷的光彩。
      恐怕在学校里,她也有许多追求者。
      然而一旦将故事的发生地定位为“榊野学园”,那么这样的美貌,带给她的大概就只剩下麻烦了吧。因为——

      榊野学园。这个地名是与一款在静美的世界里臭名昭著的工口游戏《日在校园》相连的。与大多数男性后宫向游戏一样,这部游戏的男主角也同时被多位优秀的女□□恋并且发生关系,然而有一点不同的,是剧情编写者为它谱写的结局:
      或死或伤。不知有多少结局里,男主角死了;不知有多少结局里,女主角疯了;不知有多少结局里,女配角挂了——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除此以外还有许多“设定”受人诟病。比方说,在二次元中喜闻乐见的“校园工口派对”模式,在三次元中就是不折不扣的道德败坏。就如同现在,在知道在校学生将发生关系视为常事之后,榊野学园的名誉一落千丈。很多家长都要求退学,优秀的生源大量流失,赞助人撤回资金,以及——
      社会投向学生的质疑目光。

      因此,让这名少女独自回家,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何况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就算参加了补习班也早就放学的时间。可浅野的父母却不曾给晚归的女儿打电话询问,就算有工作忙碌等等借口,也难掩浅野夫妇缺乏责任感的事实。
      然而静美也不敢将这名少女留在自己家里。
      少女的背包中有一张发旧的名片,上面写着某个实验室的联络方式。斋藤静美并不认为那是普通少女应该有的东西。
      [怎么办才好……]
      此刻,斋藤静美又难以遏制的,想起那名少年的事。
      [如果是他、如果是神威的话……]

      向身处并盛的画家叔叔卡利亚通话后,试图寻求帮助的少女反而更加身心憔悴。
      卡利亚叔叔就是一个善良的天然呆。这是静美再度认识到的事实。
      比起那种“也许只是在实验室打工的少女”,卡利亚叔叔更加关心旗木班导的某些怨言。
      “没什么不好啊,静美也到这个年龄了呢。恋爱啊……”

      [恋、恋爱啊……]
      [可是叔叔,我好像已经失恋了啊……]

      看着浅野的火红长发与秀丽容颜,在心里描绘着暗恋对象而陷入熟睡的斋藤静美,并不知道在她入睡后,浅野麻里子坐起身陷入沉思。
      看守着自己,而且还有些依恋的握着自己右手的少女名为斋藤静美,这是浅野偷听叔侄两人电话的成果。而斋藤静美也像她的名字一样,容貌端庄,黑发不染不烫,衣着得体。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饭香,一角搭起的木架上放置着陶泥艺术品。沙发对面的电视像是怕主人寂寞一般开着,却只发出很小的声音,蓝色的电视荧光映着椅子上织了一半的红色毛衣。
      浅野麻里子冰冷的手指轻轻拂过少女眼下的青痕。她蓝色的眼睛,正用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温柔,注视着这个温馨的房间。

      朦胧梦境中的静美,感觉自己做了个令人不快的梦。
      似乎是□□处在云端一般,被失重感与巨大噪音包围着。
      [不对,好像真的是……]
      惊醒过来的少女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那名叫做浅野的少女正举着吸尘器卖力的清扫着。房间里易碎的物品都被擦得晶亮,柜子上也放着拧干的抹布,好像是要做大扫除一样。
      [问题在于外面还黑着,这才三点半啊……不对不对,问题也不是那个……]
      [为什么浅野会在我的公寓做扫除,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听到静美弄出的响动,转过头来的浅野,露出一个对待客人一般的微笑——
      “旦那,早上好。请问您想吃点什么?饮料用Coffee还是Tea?上班的时间是几点呢?需要我为您把报纸熨平然后把您的皮鞋擦亮吗?您更习惯哪个国家的礼仪呢?如果是偏远地区的话,请给我一天的学习时间,我会尽力让您满意的。”
      [这算什么啊——!]

      捡回的少女,变成了为自己料理家务的女友——什么的。
      [如果我是一名男性,看到这么个美人,一定会很开心]
      [可是我不是男生啊。而且浅野和神威那么像……]
      斋藤静美担心自己会不自觉的把那个身影与神威的重叠。顺带一提,想象了神威穿着围裙问自己“旦那您想吃点什么饮料用Coffee还是Tea上班的时间是几点”的时候,少女觉得自己好像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一样。
      为此心不在焉的少女因为上课走神,而被提问了很多次。就连放学后的班会也没有好好听。
      如果她听了,她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究竟身在什么处境中。

      最先开始,不过是一些混混在狩猎榊野学园的学生。
      后来就变成了——
      “喂,你的裤子真好玩啊,把身上所有衣服都脱下来吧。”
      “哎?你怎么办?切,谁管你啊,光着回家吧,啊哈哈哈~”
      一旦有不从或是反抗的话,就会被暴打一顿。银魂高中已经有几名不幸者了。
      不过,这对毫不关心外界的少女来说,不过是大城市中必然会发生的日常。她并不知道自己会因此错过什么,直到她在吉原商业街,看到了那个人。

      就在静美购买沐浴液的商店对面,几个身着银魂高中校服的学生正在打架。
      对方是一些穿着奇特的涉谷系青年。
      就在那名紫发学生一拳揍下去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拦住高杉的神威,笑着望向那些吓得不停哭泣的涉谷系青年,笑容却有几分无奈,因为——
      很明显,这次大肆狩猎奇装异服的混混,已经被高杉晋助踩在脚下。尽管接到讯息便很快赶来,神威却还是慢了一步。为此不满的夜兔工高的混混们,带着恶意斜视着高杉等人;而为首的朱色麻花辫少年只是挂着笑容,慢慢看向静美的方向。
      湛蓝色的眼睛直视着她,微微的笑弯了,却一点温柔的意味都没有。
      不知是谁先动手的,总之银魂高中的学生开始和夜兔工高打架。尽管为首的两人还站在战场中央,一副完全不打算动手的样子,但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自始至终,少年没有再看她一眼。
      斋藤静美抱着巨大的失落感,独自走在归家的路上。
      少女原本希望那名喜爱骚乱的少年,会因为她的能力而再度找上她。
      然而现在,已经有人先于神威发现了狩猎“狩猎者”的乐趣,而且还将对手击倒在地。
      所以那个人不会再来找自己了。这就是结论。

      失魂落魄的少女并没有注意到家中的异常声响。
      她只是如同平常一般,从书包里拿出钥匙——
      就在那时,住所的门突然发生了奇异的扭曲,而后竟然从内部爆开!
      静美感到脸上一痛。不知是什么划伤了她的皮肤。
      门内的两名相貌相似的罪魁祸首,正摆开了架势,死死的盯着对方。

      [比起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在我家……]
      [我更加想知道要出什么代价作为破坏公寓的违约金……]

      少女一愣。
      违约也好,守则也好,这样的意识,已经从她那里消失十八年了。
      因为对斋藤静美来说,通用的规则并不适用于这个地方。来自异界的她既忘不掉原先的守则,也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常识。这样的她,居然还有一天,主动去为这个世界的人付出代价……

      “两个人都请住手吧。那个,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都在我家……”看着他们,静美觉得就算再怎么假装,她也无法做出生气的模样:“既然来了,就是我的客人。我会尽力招待的。”
      “作为代价……”少女笑了笑——
      “也请好好与我商量一下赔偿的问题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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