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美的像画儿一样 ...
-
5月19日，如果有人愿意撰写湘北高中篮球部编年历，那这5月19日便是告别黑历史，如同史诗般的转折。县大会第一场比赛，湘北未来走向的起点，无论今后湘北会是“常胜”还是“昙花一现”，都会是崭新的一页。
这都是小场面，比赛而已人生路还长的很，透趴在床上，枕着胳膊坦坦的睡去并不为这些少年担心。
“诶，醒醒，聊会天呗？”睡梦中飘来死神的声音。
“干嘛……”透没好脸的回答。
“今天值班，好无聊啊……求聊天。”口吻听起来懒洋洋的，甲方有多闲啊！
透身体痉挛了下，大晚上不睡觉找乙方聊天，你有病啊！你一月给我开多少钱啊。
“睡觉！”透强压着火气。
“现在我的设定可是你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表哥啊？小透透。”浅野（死神）阴阳怪气的开始卖萌。
小透透……这国语系叫法……
欧尼酱，你走萌系路线真的不合适……
见透不回答，浅野（死神）开始【你不理我，我就说到你理了为止】的臭不要脸的攻势。
“说说你之后的打算呗？打算走科技强国的路线？还是修真的路线？”
“学生时代不谈恋爱，人生不完整的，我觉得我们学校的花形还不错嘞。虽然父母健在，但是有车有房啊，还有那个身材，你懂的~~”
“还是你另有意中人？”
“……”透翻了个身不理他，拉紧被子。
“那天在休息室，你和他（花形）到底怎么了？
“……”钻到被子的底部去，继续装死。
“噢，你这么嗜睡，不是怀孕了吧”
“你有病啊！你才怀孕了呢！”和蚊子是的在耳边挥之不去，透忍无可忍了！大半夜被甲方拉着聊八卦也就算了，还开始造谣了！
“你有药啊！”死神马上进入欢乐状态，迫不及待的要展示这个相声段子他听过。
“不睡了！”透猛的坐起，起猛了一阵晕眩……
没法过了！这活而没法干了！你找别的代理干吧！以后没有你们领导签字我拒不接待你！你死不死啊！语无伦次的已经分不清是在哪个次元世界了。起床气一直持续到天亮，这一夜算是白搭了……
在一个网络和游戏都不是很发达的年代，闲在家里又不能睡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倍受煎熬。擦完第三遍地板的时候，透空虚的慌出去晨练。
晨练是有爱的，街道清幽安静，夏花柔情娇嫩，树叶缀着滴滴晨露，路边流浪的小家伙们（猫狗）精神抖擞的准备今天的冒险，未被侵染的空气让人心情平静。透闭上眼睛莫名有种走进仙境的奇妙感受。
可惜啊，这么惬意的事情，无人分享。
耐力跑对于透来说十分擅长，身体反应神经比较差，神奇般的耐力异常强劲，穿过好几条大街，看着身边的人和景物抛到身后，有种痛快的成就感。
红灯是代表停，这是人类社会的法则。
当看到远处一头红发少年的时候，不由得也停住脚步。
透在考虑要不要闯红灯，不过红灯旁有位少女相伴。
是樱木和晴子。
凡事应该有个先来后到的，这是江湖规矩。
透驻足望向远处的两个人，不时看到樱木手舞足蹈，抓着头发，他们应该聊的挺开心吧。
胃部有些苦涩的痉挛，也许出来的时候吃点东西就好了……
无奈附近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拐弯的地方，就是不情不愿，透也只得在远一点的地方跟着跑，寻找机会离开这是非之地。
身后一阵发动机的响声。
“诶？透学姐？”有一辆摩托车从后方行驶过来。
这辆摩托车是名符其实的幕后烈士，它用它娇弱的身躯支撑起最多5个男人！5个！回想起它负载过的光辉业绩，这是用生命在行驶啊！
“早，洋平。”透平淡的招呼下，并没有侧过头，刘海遮住前额，看不清表情。
“这么早，你去干什么。”
“帮打工的老板送点东西。”洋平放慢了速度，与透平行。
“诶？前面不是樱木吗？”
“嘘，还有晴子。”透手指略过嘴边，示意他小声点，另一只手按住车把不让他过去。
前方樱木和晴子花前月下，飘着粉红色的气泡，如美轮美奂的画卷。
后面透和洋平沉默寡言，男生开着摩托车压低速度，女生在边上跟着跑，一幅男尊女卑凄惨景象。
透面无表情的盯着前面，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更是快要结出一层霜。洋平也是很不自在跟在边上，每次看向透，感到莫名恶寒。
两人绷着一根弦，终于熬到一个拐角处，仿佛都看到希望的曙光。
“我们往这个方向走吧。”透指着拐角处。
洋平停下车子，摆弄了下后视镜，苦笑着看向透。
“学姐，这样真的好吗？”说着洋平望向樱木所在的方向。
望着前方一对璧人在视平线上越来越小。
清风拂面，打乱了头发原有的轨迹，透并没有想回避这个问题。
“你看他们。”透望向远方的樱木和晴子。
“纯洁无暇，这景象美的……就像一幅画是的。”梳理下挡在眼前的细发。
“我啊……”
“看着都觉得美好。”
长发飘逸的中井透，和错觉般转瞬即逝的水花。
———————————— 我只是来分割的 ——————————————————
三浦台首战告捷毫无悬念。
队伍上下被压抑了这么久，初露锋芒必然士气高涨，干劲十足，至于樱木退场的事儿那就根本不叫事儿了……充其量偶尔提起也就被挂上‘理所当然’和‘白痴’的标签。
“透，我们今天角野的比赛，要不要来看啊？”看彩子神采飞扬的样子，八成是对今天的比赛胸有成竹。
透看看表，打工大概是晚上开始吧，时间宽裕。
“好的，去看。”
湘北上一场比赛发挥出色，一发不可收拾，这场比赛与其说是一边倒，不如说是角野被湘北虐到梨花带雨……上半场就被湘北拿到了80多分，这是多么悲壮的炮灰精神……
湘北的实力，外线有三井得分，内线有宫城穿针引线，篮下有赤木和流川的强大输出和防御，及木暮的稳定发挥。
诶？好像少了谁？
对了，樱木同学大概上场露了下面，就五罚下去了，为对手制造了机会，给人民带来了欢乐……
湘北势不可挡，引来众多对手驻足，看台边，两个巨大的身型隐藏于阴影中，专心的观察比赛进程。
“你特意来看比赛，有收获吗？花形。”县内有“怪物”之称的鱼住纯，插着兜缓步来到花形身旁。
……
“有点收获，鱼住，如果是我们翔阳队，能拿200分。”花形冷冽的看向鱼住，露出从容不迫的笑容，颇有自信。
鱼住翻眼看向天花板，不以为意的撇过去。“也许吧”
一旁响起少女清澈的嗓音，打断了两位高手的对话。
“我能理解两位学长讨论技战术问题的心情，不过我确实有事打扰。”
花形自从黑历史A和黑历史B之后，就对“我理解……的心情”这样的语法甚为绝望……
这熟悉的声音……
这一厢情愿的语法……
高大的身型顿时僵硬了，转身间各骨节叮咣乱响。
黑发少女站在离他俩不远处，亭亭玉立，眼睛深邃，面容秀丽，就是那看上去总是在‘神游’的样子有点违和感……
花形淡定的推了推眼镜……即便推眼镜对他眼前的景物成像没有一点影响，依旧装模作样的推着……
“打扰了，我找学长有点事情。”透直望着两位县内优秀的中锋，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需求。
花形觉得眼前的女生，如果真不搭理也不合适，怎么也算是自家队友的表妹，就算上次被藤真的球击中，然后上演了自己不但被看个半光，越发剪不断理更乱的误会事件……
等等……原来万恶之源就是藤真……
花形嘴角抽了一下。
做人要有风度，花形得出结论后，朝中井透的方向迈过去一步，还没来及开口。
“噢，花形学长你好，我找的是鱼住学长。”
为啥是鱼住……
很有风度的花形君硬生生的把后面的那条腿及半个身子掰过去，把刚编辑好的话咽回肚子……
“啊？”鱼住楞了下，眼前的这个女孩他好像不认识。
透示意鱼住学长跟过来下。
“花形学长，再见。”
花形少年每一次英明威武的出场，都有一个烂尾的结局……
和鱼住走到场馆通道处，找了一个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
透不紧不慢的开始翻包，掏出一个小荷包，打开确认了里面的钱数，递给鱼住。
很小巧的荷包，颜色是少女情怀到piapia的粉色，边侧细致入微的勾勒几条银丝，手感柔软平滑，上面还有淡淡的皂香味，正面是一个绿色的外星人发射激光。
……
啊，为什么画面是一个绿色外星人在发射激光！尼玛还是绿色的外星人！和这骚粉的搭配这叫神马审美！太后现代了吧！
鱼住原本就很复杂的面容上，堆积了更多莫名黑色线条。
“麻烦鱼住学长，转交给仙道君。”
“给仙道的？”鱼住越发奇怪了。
“对，上次多亏仙道君鼎力赞助，吾等才有今日的幸福生活。”透严肃的回答。
“……噢”鱼住神情复杂的接过来。“我交给仙道就行了？”
坦白的说，中井透对仙道君日常生活的记忆能力甚为堪忧。
“恩~~学长你就说，湘北的中井透，请他务必收下。”
“噢……”鱼住的表情顿时豁然了不少，刚才还是满脸线条，现在突然轮廓清晰起来，透感到颇为惊奇。
“你就是中井透啊，我知道了。”鱼住挪动巨大的身型，转身离开。
“那谢谢鱼住学长了。”
——————————————苦逼的角野分界线——————————————
湘北稳操胜券，透都开始同情起他们的对手角野队，给这帮孩子留下不可磨灭的惨痛回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收拾收拾去打工吧。
差不多快到饭点，一会又有的忙了，突感上班的心情比上坟还沉重……
“下午好。”透无精打采的推开门。
抬头看到洋平已经在岗位上，朝她招了招手。
“透学姐精神不太好啊？”看着透行动迟缓的挪着步子。
“这两天夜里总能梦见有人和我说话，还是特别八卦的新闻……”透一脸快被折磨疯表情。
“那打工就别这么辛苦了。”洋平擦着杯子放到一边。
透趴在值班表前，手指划着表格找自己的排班。
“洋平你知道吗，上了年纪的姐姐吧，总想攒点私房钱的。不是吧……今天又是端盘子。”透一脸委屈的抱怨道。
每次不是打碎杯子，就是泼咖啡，还有摔倒过……透觉得自己真是不擅长干这个，老板你到底怎么想的。
“其实吧，最近这条街上传着一个流言……”洋平苦笑着，还没说完就被热情的招呼打断了。
“中井小姐，你可来了。”老板笑容满面的迎过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板，你不是要解雇我吧？”
“中井小姐，怎么能这么想呢？”老板一脸【你是我亲闺女，我是你亲爸爸】的笑容，拍拍透的肩膀，“好好干啊。”
透面部痉挛了下，这是上的哪出戏啊……
餐厅分为两部分，一边是快餐区，一边是咖啡区。洋平一般都在快餐区忙，透在咖啡区屡次惹出麻烦后，老板毅然坚定的留下了她。
是迫于我勇于犯错坚决不改的精神吗……？透嘴角抽搐下。
只要透穿着制服端着咖啡一登场，座位上的客人就满怀期待的望过来。咖啡安全送达，很多客人就遗憾和苦涩的低下头……
“欢迎光临”随着门铃响起，一个高个子男生挤进门，弓着背，嘟着脸闷闷不乐走进来。
他左右张望，看到洋平在服务台便走过去。
“樱木啊？比赛结束了？”洋平转过身招呼着。
“唔……”樱木有气无力别扭的回答。
“你该不会，又犯规了吧？”洋平一边忙手边的工作一边问道。
“我只不过碰了对方一下，那个裁判就一直朝我吹哨子。”
“本天才怎么可能犯规呢……”樱木闹脾气的哼哼着。
随着一声少女的惊呼，就和中了□□一样，餐厅里沸腾了。
“今天的幸运儿诞生了……”洋平苦笑了下。
“那不是透学姐吗？她把咖啡洒客人身上了。”樱木睁大眼睛，手指过去。
洋平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透学姐在这里可是很有人气了。本来她总是把咖啡撒到客人身上，老板很生气。后来有个被撒咖啡的客人，不但不生气反而很是欣慰的私下找了老板，说是店里安排的即兴节目实在是太棒了……看着这么可爱的女孩表演泼咖啡，他身心都觉得被治愈了……”
洋平摇摇头，“这还不算完，这个男子后来和周围的人提起，发现很多人都一拍即合，说能被这种即兴节目中奖，都非常的治愈……”
“你说透学姐？我不太懂诶……”樱木吧啦吧啦眨着眼睛朝透的方位看去。
“本来很多客人就觉得透学姐很漂亮，现在各种泼咖啡认为更可爱了，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洋平也看向透的方向。
“大人们的想法真奇怪……”洋平耸耸肩。
这个世界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正在朝一个萌化的领域发展，水户君15年后你就明白关于萌点这个课题了……
樱木看着忙碌的中井透，虽然自己不大理解，泼咖啡治愈什么的……不过学姐工作起来给人感觉……很好……
透手忙脚乱的拿着毛巾帮客人擦掉咖啡，几缕刘海碎于额头，头发高高盘起，细发别于耳后，露出细长的脖颈，面颊上微微渗出薄汗。
和那天在体育馆，为自己包扎的表情一样……
这样的学姐……
挺可爱的……
————————————————卖萌的分界线————————————————
每一次累成孙子的时候，都大喊老纸特么的不干了！然后第二天继续苦逼的和孙子是的去上班……
透靠在椅子上，突然想起这句至理名言。
樱木就坐在她对面，两个人一起打着哈气。
“洋平你快点好嘛”异口同声的催到。
“稍等下。”洋平在做店内最后的整理。无奈的看看他俩，这两人要不要这么齐啊。
在仓库遇到点小问题，稍微耽误点时间，搞定后洋平慌忙的跑出来。
“咱们走吧。”洋平提起书包。
“……”
“……”
站在桌位前，这两人已经孩子般的睡去。
日光灯下。
一个趴在桌子上，枕着胳膊，一脸好舒服的表情，口水快要滴出来。
一个单手撑着下巴，显得很安心的样子。
洋平嘴角上扬。
“呵~~我觉得这幅画，也不错啊。”
后记
“鱼住，你才来啊，比赛快结束了。”
“我来了一会了，越野，我刚在体育馆碰到湘北的中井透了。”
“啊~~~就是那天扬言只要仙道在她手里就不能来训练的女孩？”
“被彦一那么夸张的宣传，想不记住都难啊。”鱼住头疼的摇摇头。
“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啊？”越野很好奇，坏笑的问道。
“恩……挺不像这个世界的人。”鱼住非常客观的分析。
“……”
鱼住只有你才是这部作品里活的最明白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美的像画儿一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