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章二十八 不忆最初 ...
-
边草流光的问题有了浦原喜助的帮衬，三叶琉璃也很快在现世找到了一个人，她的姐姐，三叶琉舞。
这个当年最聪明的女子，以妖娆来遮其锋芒，她的姐姐，当初除了兄长待她最好的人，当初最早跳出这盘棋的人，说要替她完成自己心愿的人。
——只是简单的活着，和在意的人一起。
这个时候的她也已经找到能够相伴一生的人，不是死神，却并不介意她是什么身份的人。
挑明来意，三叶琉舞显得很是激动，因为死神和人类更难以抚育后代，很是爽快地就接下了边草流光的抚养工作，并且因为她把灵力分给她的那位的缘故，两个人可以活很久，而且她的身上也没有什么灵压。
——交给她的话，蓝染惣右介大概也发现不了。
但哪怕是三叶琉舞，她也没有说出这个孩子的真正身世，用了十年剩下的几年来陪伴着他，让流光和琉舞渐渐熟悉，尽管流光比琉璃想象中还要敏感，他已经猜到了自己要被丢下，死活都不肯亲近三叶琉舞，但这孩子，也比想象中要听话。
但无论怎样，十年的时间，终究是要到来，甚至，她还害怕蓝染的提前行动，早了几个月的时间，就选择了离去。
而这个时候，朽木露琪亚，也已经被朽木白哉亲自捕捉归案，被压在杀气石所组成的牢笼里，等待着来自中央四十六室的审判……尽管亲自动手杀人的三叶琉璃清楚，那里的人，早就死光了。仰望着蓝染惣右介的“尸体”，之所以这么不确定，是因为这个判断是根据一旁已经有些疯了的雏森桃，五番队副队长，这个一直憧憬着蓝染的小姑娘的言行中推断出来的，而在她眼中，这不过就是一把沾上鲜血的斩魄刀而已。
快速的出手打晕这个试图对市丸银始解的小姑娘，眼眸暗了暗，她不知道应该去羡慕这个小姑娘的天真，还是应该记恨着，她，三叶琉璃承认，自己喜欢蓝染惣右介，而且，这家伙对自己的影响还要比她想象中更多一点，而且，那个男子，是流光的父亲。
她的流光。
如果可以，她真的是恨不得就此带着他远走天涯，永远永远都不要被人找到，可是心底又可耻地放不下他，三叶琉璃发现，自己还真是犯贱的可以，虽然其中也有无法保证蓝染惣右介会不会找出他们来，因为她当年早已自断了后路。
……但如果当年没有那么做，也就没了流光。
“雏森的事情，谢了。”耳畔突然响起自家队长别扭的声音，三叶琉璃抬头，看见那位身高只有133的日番谷冬狮郎，如果她没记错，他和雏森桃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多么美好的词。
所以说雏森桃果然是被眼睛蒙住了，不然怎么看也不应该选择蓝染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心底狠狠地唾弃了那位和她关系最亲的人，三叶琉璃抬眼：“队长如果在意她的话还是好好说清楚吧。”
“……谁在意了？！”
傲娇炸毛的小狮子真是有趣。三叶琉璃笑了笑，又很快正容，这份淡淡的温暖，想必很快也就没了吧，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她选择的这条路是最艰辛的，因为要背叛所有人，只为了站在那个人的身后，对，是身后，而不是身边。
无论他们关系怎么样，她更多的时候，也不过就是那个人的下属罢了。
……突然怎么就为这种事伤感了呢。
小狮子在得不到任何回应之后又匆匆出了门，毕竟作为一队之长，在蓝染惣右介被人暗杀了之后许多五番队的事情他也得帮忙处理，而仍然呆在房间的三叶琉璃自是有了充分的时间来让脑子空一空。
难得放任自己陷入回忆，因为三叶琉璃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静灵庭，山雨欲来风满楼，而这样懦弱的回忆，大概也就只有最后一次了。
她想了很多，从当年自己的出生，在三叶家的锋芒内敛，再到后来莫名出现了一个未婚夫，然后开始慢慢地暴露自己的实力，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所在意的人，到后来，也没剩多少了。
“琉璃，你无需自责。”耳畔响起的是流泠的声音，如果说有谁一直都不会丢下她的话，那么一定就是她手中的刀，她的半身，绝对不会背叛她的存在。
“只是想到了很多东西而已。”三叶琉璃难得语气中有些软弱，“怎么就走上这条路了呢。”
这条路的前面看不见光，不可否认蓝染惣右介是一个真正的天才，绝佳的头脑，坚毅的内心，强大的实力，足够硬的心肠，可是，这么多年一直屹立不倒的静灵庭，又怎么会那么弱小，还有那位一直不出面的灵王……
这条路没有光，但那个人却走在她的前方，所以她选择了跟随。
“既然走了，就不要让自己后悔。”她几乎可以想象流泠在说这句话的神态，一定还是面无表情，却显得无比的坚定，“其他的大义，都无所谓。”
是的呢，为这种事情而纠结的自己，真是蠢爆了。
“我很高兴，流泠，能成为拥有你的死神……真是太好了。”
·
跟着蓝染来到双殛的执行地，四枫院夜一也来了这件事情倒是让她始料不及，对上众多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三叶琉璃垂下眼，刚才她在捅了自家队长一刀的时候也早就猜到了，而流光的秘密她也倒不怕虎彻勇音捅出，因为在流泠的帮助下已经给她成功洗脑。
首先发话的，竟然是朽木白哉，他的声音清冷，却隐隐有些怒火：“你已经决定好了？那三叶家呢？”
三叶琉璃耸耸肩；“与我何干？我又不是你。”
她跟朽木白哉，尽管同为贵族，但有一点，他们不一样，如果说朽木白哉一直都是在朽木家的庇护之下，那么三叶琉璃，大概就应该恨三叶家入骨。“三叶”这个姓氏，从来都不是她的骄傲。
假装没有看见朽木白哉为了护住自家妹子而被蓝染重伤，假装没有看见朽木露琪亚那一脸的恐慌和不知所措，在选择追随蓝染的第一天，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也不会后悔，也没了退路。
——这条她选择的路，就算是爬着，也要走完。
接着是黑崎一护也再次被打倒，松本乱菊拿刀摆在了市丸银的脖子上，而蓝染惣右介那边也有人制衡着，而三叶琉璃，也被四枫院夜一拦了下来。
她的眼神灼灼，似是有着伤痛：“琉璃，为什么。”
当年那些相处的快乐，得知被相信的暖意，知道被抛弃的怨恨，在那个瞬间，似乎席卷而来，却在下一秒消失的干干净净，都过去了，她早就没有这么在意了。
这个世界上，失去了一部分人，本以为再次相遇，她会歇斯揭底地质问，会不顾一切地去追上他们的脚步，可是忘了，有些感情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深。
就像几年前，她能够那么平静的面对浦原喜助。
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下一秒攻击却呼啸着向四枫院夜一袭去，是浅川忆，三叶琉璃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感动，或许有那么一点吧，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安心，尽管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她真的出现了这种感觉。
浅川忆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殿下，我要追随您的脚步。”
四枫院夜一迅速的闪开，眉间皱起：“琉璃你真的不知道蓝染做了什么吗？”
在一旁为众人讲解的蓝染惣右介的声音也一顿，而三叶琉璃的声音也已在下一秒清清楚楚地响起：“说这些，有意思么。”
当初她那批最在意的人，现在死的死，叛逃的叛逃，当年的那些真相，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为了他，她可以装作不知道罢了。
她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早就明白了一个人无法背负那么多的东西，应该抛掉一些，轻装上阵，这个道理，她早就知道。而且当年在意的那些人的位置，早就已经变换了许多。
而她，三叶琉璃，这么多年，也早就已经不再怀念最初了。
或许是累了，有的记忆留着，也就是个累赘，而更多地，却是不希望打扰现在的生活。
天空突然被撕裂，基力安的反模笼罩，五个人，蓝染惣右介、市丸银、东仙要
三叶琉璃和浅川忆都在其中，在那瞬间，她听见松本乱菊的声音猛然响起：“琉璃——为什么！”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为什么能够做到这一步吧。
“大概是，我想追随着他，仅此而已。”
因为现在的尸魂界，不存在着比他更重要的人，而且她累了，也不想怀念最初了。
对上蓝染惣右介的微笑，看着他在那一瞬间捏碎自己的眼镜，声音霸道：“从今天以后，我将立于天之上。”
而她，也不过只是追随他，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章二十八 不忆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