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玫瑰》到天堂看地狱

4、小贱人

　　花与玫瑰4

　　沈言在一家酒吧找了个兼职，拾起好久不练的吉他，做了个吉他手。有天主唱感冒了不能来，老板临时叫她上去撑场。那天刚好李豆豆在附近，听说沈言主唱立刻赶过来围观。她到的时候沈言已经开唱了，舞台上的聚光灯落在她身上，沈言双手握着话筒站在舞台中央，低着头，低沉沙哑的嗓音唱着一首古老的法国民谣。李豆豆到吧台坐下，点了杯酒，静静的听沈言唱完。

　　这件事情还有后续，后续就是有个小的音乐公司找到了沈言，要包装她。沈言高兴了一阵，很快冷静下来，并且拒绝了。跟着这种东家即使有前途恐怕也不大，更何况她想当演员，不是歌手。她把这件事情跟李豆豆讲了，也跟李青讲了。两个人的看法一致：沈言做得对。
　　然而这件事很快有了神发展——有家大的音乐制作公司找上了她，让她去参加一场面试。

　　公司招新人，那不代表真的会捧你到大红大紫。他们只是在挑原石，看哪个可塑哪个只是块边角料。即使是这样，那也是个机会。唱而优则演，沈言这回迟疑了。
　　她仍然把这件事跟李豆豆和李青讲了，两个人都没有立刻给她建议，过了一天李豆豆拿着份那家公司捧红的所有的歌手资料来，给她分析了那些歌手的路线、背景、红起来的过程，得出的结论是沈言恐怕只是一块探路石，前途难料。第二天李青拿了份那个公司最近招的所有新人的资料来，几乎照着李豆豆的模式给沈言分析了一遍，告诉沈言哪几个人她该注意，哪些地方她该提升。

　　“你觉得我该去？”沈言问她。
　　“我没这么说。”李青说，“我只是跟你分析一下，你如果要进去，应该注意什么。选择权在你这儿，就算我把利害关系给你分析的再清，那些利害关系也不一定真的会影响你以后的路。我跟你讲你进了那个公司很有可能当炮灰，不代表你就真的没前途；我跟你讲你失去了这次机会很可惜，这也不表示你以后就没有更好的机会。我说随便，你自己决定。”
　　沈言撑着脸看她一溜儿的说完，忍不住笑起来：“我现在真觉得你是我朋友了。”
　　李青一脸的受不了你：“我本来就是好吧。”
　　沈言说：“谢谢你。”
　　李青难得的给了她个不讥不讽的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回了宿舍沈言告诉李豆豆，她决定去试试。

　　“李青叫的？”李豆豆问她。
　　“不是，我自己想的。”她真的自己想的。她也没真做好决定，她只是去看看，试试水深水浅。
　　“那李青给你说了什么？”
　　“你怎么老提她啊。”沈言皱了皱眉，“她没说什么，就给我分析了一下我的对手，告诉我选择权在我自己手里，让我自己去想。”
　　李豆豆恩了一声：“有空大家一起出来吃个饭，我看她好像对你不错。”
　　“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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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李青和李豆豆第一次见面，之前都只是听到对方的名字。两个人见了面客气的打了个招呼，面对面坐下。

　　“我习惯了瞎操心了，那小家伙，一直跟个小屁孩一样，我不帮她她就老是乱来。”
　　“确实。”李青笑起来，“不过她其实知道的。”
　　“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去？”
　　“会吧。”李青想了想，“我喜欢那种自在洒脱的风格。”
　　“我不是那种风格。”沈言抽了张纸巾擦嘴，想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风格。我都没觉得我能当歌手，我唱歌——不是特别好听啊。”
　　“你的嗓子有自己的特色，分辨度很高。”李豆豆说，“我挺喜欢的。”
　　她转而告诉李青：“你该去听听，我觉得这家伙要真的塑造好了，是个材料。”
　　“就你喜欢有P用。”沈言剥好了皮皮虾放到李青碗里，“我都没受过专业训练，你们说我是不是该在面试之前找个专业老师学一学？”
　　“恩——”李青想了想，“我可以叫人教教你。不过如果豆豆说得是真的，那你最好还是别变太多了，如果拿捏得不好，专业的学太多了会削弱你本来的特色。”
　　“卧槽！”沈言瞪着眼睛大叫起来，“你刚认识她都可以叫她豆豆，为什么那么久了还叫我沈言！至少叫个小言啊！”
　　李青看了她一会儿，问李豆豆：“你平时叫她什么？”
　　李豆豆笑眯眯的告诉她：“小屁孩，小贱人。”
　　“卧槽！你什么时候叫过我小贱人了！”
　　李青笑眯眯的发表看法：“小贱人不错。”
　　“……”

　　“小、小贱人……”沈言都快哭了，她无力的趴在桌上，发誓再不让这两个人碰面了。

　　后来李青果然叫她小贱人，小贱人小贱人，你今天又来犯贱了啊小贱人。
　　沈言怄得快吐血，无奈何是李青叫她，只能默默的憋住。她只能回宿舍掐着李豆豆的脖子拼命摇，要她纳命来。

　　“多——好——啊——”李豆豆被她掐得气一段一段的，“有有有有——专——属——你——心上——人——的——昵称——了——”
　　“去下地狱啊！”
　　李豆豆懒洋洋的拖长了声音：“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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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能看出李青和李豆豆两个人性格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