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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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五月中的北京渐渐热起来，已经入夜了，泊油路上仍能蒸出腾腾的热气。路边酒店的LED照亮了不远处的一人一车。李青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头瀑布般的长发盘在脑后，只在脸旁留下一缕，脖子上闪着寒光的钻石项链和黑色的晚礼服衬得她越发冷清。她的表情慵懒，慵懒中带着游戏人间的不羁，却又显得风情万种。
面前多了一束漂亮的玫瑰花，而后是一个放着钻戒的圆。李青慢慢的抬起头，嘴角微微翘起。
“咔！”
风情万种的人瞬间丢掉全部的表情，原本寂静的街道瞬间喧哗起来，助手送上水，李青随手接过来，仰头一气猛灌。
誓言不进演艺圈的李青，现在却在拍一个大广告。放眼望去至少有上百人在围着她转，公主一样的待遇，女王一样的排场。
“Perfect！”略显神经质的法国导演奉上热情的赞美，“You are my queen！”
李青回他一个微笑，从容的离开车旁。
这个活是徐宗渊介绍的，虽说到头来他只是搭了个桥，李青拿下单子全凭自己，她也还是给徐宗渊面子。自己有能力是一回事，人脉是另一回事，李青学的就是这个。所以她给徐宗渊面子，甚至给导演面子。当然那只是因为她喜欢他的法式英语，还有他的神经质。
可以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李青闭着眼睛小憩。有人来到她身边，坐到了相邻的椅子上。
“很难相信你是新手。”对方的声音平稳，音调不高不低，透着真诚与不易察觉的自信，“你真的没有过类似的经验吗？”
李青缓缓睁开眼：“谢谢。你们的定金我已经收到了。”没什么表情。
男人笑起来：“不用那么戒备，我没别的意思。宗渊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伸出手，“可以吗？”
“对不起，我真的非常困。能麻烦你——”勉强压下了后面的三个字，“稍微让我休息一会儿吗？”
对方恍然大悟：“不好意思。”
识趣的走开了。
助手拿来她的手机，告诉她有人找。
“喂——”开口是掩不住的倦意。
“吵到你了？”
李青长长的叹了口气：“没，外边呢。”
“那么困，快去睡啊。”
“你以为我是傻逼吗？能睡我会不去睡吗？全是废话，我挂了。”
“好，不吵你。”
挂了电话，李青随手往身后一递，助手接过去，放回远处李青的手提包里。长时间的拍摄已经把她逼成了半个大牌，她现在什么都靠助手，才能省出力气继续。过了大约五分钟，名叫ADAM的执行总监回到李青身边，说他刚和导演说了一下，导演同意结束今天的拍摄，李青可以回去了。当然鉴于行程安排，她只能回宾馆而不是家。李青这才回到宾馆，反锁上门，随便冲了个澡就沉沉睡去。
她已经出来很久了，包括试镜、复审、终审，直到现在正式拍摄，总过一个多月。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只回过家两次，有次还是因为沈言。除此之外的时间，她都在宾馆和摄影棚之间来回，睁开眼睛就是镜头，灯光，服装师，化妆师，道具师，以及早上四点的太阳。有很长的戏份需要在太阳刚越过地平线的时候拍，北方的天四点就能亮了，李青必须更早起来。生物中混乱导致她精神很难集中，脾气也是难以控制的恶劣。
时间是中午，沈言今天休息，正在床上睡懒觉。十一点的时候手机响起来，是李青打过来的。
沈言坐起来，笑：“你居然主动找我啊？”
李青此时也在床上，连眼睛都是闭着的。今天是她的幸运日，拍完上午的戏份后她能睡到傍晚，她只是回想起了昨天晚上沈言的电话，也记起了自己似乎不太好的态度，觉得自己大概该道个歉。
“昨天我口气太差了，对不起。”
“我还不知道你吗？起床气嘛，嗯，类似？”
童话里唤醒公主的骑士最终赢得了公主的心，现实里唤醒公主的骑士会挨雷劈，如果李青算公主的话。
李青的呼吸已经调整到睡眠时候的平稳态，脑子也迷迷糊糊了。沈言的话就像风吹过她耳边，她几乎没有听进去。沈言等了一会儿没有声音，知道李青大概又犯困了，小声说了一句“晚安”，准备挂掉电话。
“嗯——”谁知道李青又出声了，半睡半醒的声音，“你昨天有话要跟我说吧，被我噎回去了，对吧？”
沈言笑了：“有是有。你看我去西藏半个多月，你工作又出去了半个多月了——”停了一下，“我很想你。”
“嗯——”李青说，迷迷糊糊的，“我很想墨索里尼。”
“哈，不是阿道夫吗？”
“嘴顺了。”李青在床上翻了个身，“我是挺想那只贱狗。”
“我想回家。”李青说。
这是最后一句，然后她的呼吸越来越平稳，慢慢的睡着了。梦里有个让人安心的怀抱，好像是李妈妈，好像是李爸爸，又好像是哪个熟悉的人。
“晚安。”有人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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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戏份接着昨天的拍，李青睡饱了，状态不错，除开生物钟混乱搞得她头有点疼之外。总是夸她是女神、天才的导演对她第一次的表现不满意，说要重拍，李青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闭上眼睛找感觉。
今天的助手换了个人，新来的助手格外体贴，除开送水跑腿勤快之外，按摩的手法也比前几个舒服多了。就是老戴着鸭舌帽低着头还不说话，有点闷骚。
到底长什么样子？
李青睁开眼，身体后仰。
……
李青慢慢坐正了，面无表情的搭上放在她肩上的手，猛地一扭。
“痛痛痛痛！痛！放手放手！一个月不见你从哪儿学了擒拿手！”
李青就这么扭着她的手站起来，毫不理会自己还穿着晚礼服的事实，抬脚就往沈言膝盖踹。
“姑娘！矜持！”
好吧姑娘没有。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徐宗渊赶紧跑过来，挡在两个人中间。李青的动作毫不收敛，朝着徐宗渊的腿上踹了不少下，至于是误伤还是有意为之，那就不知道了。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朋友吗？”
“我们闹着玩呢。”沈言揉着手腕，笑嘻嘻的告诉徐宗渊，“好了没事了，我们说会儿话，不会耽误你们拍摄的。”
徐宗渊回头看李青，李青点头同意了，他才仍有疑虑的慢慢走开了。
沈言张开双臂，一脸灿烂的朝着李青抖眉毛：“友情的拥抱来一个？”
徐宗渊走得有点远了，回头看到沈言和李青抱在一起，李青闭着眼睛，看起来非常疲惫。
沈言拍胸脯向他保证自己能让李青恢复点精神，他才看在两个人确实是朋友的份上放她进来，结果现在看来，效果完全相反。
徐宗渊多看了一会儿，沈言好像在李青耳边小声说了什么，李青忽然推开她，抬手一掌削她头顶。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