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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三十二章 ...

  •   博金来得挺早,他就等在圆石旅店的外面,因为几个站街女的频频注目而略显尴尬。
      他穿着惯常的乌黑油腻的衣服,这种行头可以让他更轻易地混迹于翻倒巷肮脏的角落和小径。总而言之,他和德拉科上次看到的样子一样,只是头发又秃了些,越发显得长长的额头敞亮起来。

      “格兰杰小姐,终得所见不胜荣幸。”他语速流利,伸出一只手来,手指微微曲着。
      德拉科没有在写给博金的信里提到赫敏,以博金的老练而言,即使震惊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待客之道。德拉科承认,要让伊曼纽尔博金吃紧可能要费上很大的功夫。

      “你好。”赫敏的回应简短冷静,无视了对方伸出来的手。
      她可能从未见过博金,但德拉科猜她听过博金的大名。他们可能需要他在旁门左道里的特有门路,但格兰杰很清楚地表达了她不欣赏博金这个人的态度。

      “好吧,那么,”博金的眼神因为这明显的冷落而微微冷酷起来:“小马尔福先生,我们开始吧?”
      赫敏扔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德拉科看起来信任博金,但要是他们以为她会毫无准备地就跟着他们去任何地方,那他们准疯了。

      “我们现在去哪儿?”
      博金边走边说:“我在那位专家的住所安排了一场咨询会。”

      “多远?”
      “离这儿不远。”

      “你怎么找到这个专家的?我可没有看到他在地方报纸上推销自己的服务。”
      博金停下来给德拉科做了个“她总是这样?”的表情,然后回答:“在和德拉科联系后我就到处询问,然后我马上得知有个拥有这项天赋的特别的外国人最近正定居伦敦。我向你保证,这个男人十分专业。他决定在伦敦的魔法界开设一家店铺,履历很可靠。”

      “是的,”赫敏干巴巴地评论:“我看到报价了。基于那个价格,我很意外他没有派一辆钻石镶嵌的马车来迎接我们。这价格太可笑了。”
      “博金,当她不存在好了。”德拉科插嘴,他小小地推了赫敏一把,好让她走快些。这个姑娘有双长腿,可她不紧不慢的习惯让人不快。

      拖拉闲晃,德拉科相信这正是他想要的词儿。
      “赞成,我会试试的。”博金嘟囔,声音不高没让赫敏听见。

      路程不长,却很有趣。他们经过了许多窄得和“墙洞”差不多的小巷,海格一定挤不进去。
      即使太阳已经落山,街上到处都是小摊。也许正因为太阳落山了,它们才出现。有些街边的简易小摊就摇摇欲坠地造在水沟上,还有破烂的油布和一切太阳底下的东西:广口瓶、货架、铁笼、板条箱和钩子。赫敏对进行的生意感到惊奇(毫无疑问是违法的),而这地方到处都是。

      亚瑟韦斯莱的魔法部喜欢将自己视为社会终极调整者,但显然这已经绵延了几个世纪的交易,可不会因为一个好心好意、过分热情的魔法部而被扼杀在夜晚之中。
      这足以证明赫敏对于这个魔法世界的看法依然非常天真,还有太多事她没有触及的,这就意味着她(可能还有哈利),会容易觉得他们从自己有限的经验里得到的理念理所当然全都是正确的。她不喜欢将自己看作是一个一无所知的人。有时她会为自己往日为S.P.E.W奔走的日子感到遗憾,但是她也不会因为一条毛巾坦率地说出她的想法,就把那条毛巾扔掉。

      她看了一眼德拉科,他显然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这全然就是他的世界,她意识到,即使碰巧现在也变成了她的世界。除了霍格沃兹,她真的应该多看看这里。
      德拉科和博金走在前头,并不是因为他们想这样,而是因为赫敏总是拉在后面,一会儿看看商店的橱窗展示,一会儿又看看街边摊贩的货品陈列。

      一个老太婆在糖果店边上支了个摊子,货摊是个翻倒的水桶,上头罩了一层脏兮兮的亚麻布。在这临时桌布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漂亮小玩意儿。
      德拉科停下和博金的谈话,越过他的肩膀找寻赫敏在哪里。他走了几步到她身边,在她碰到其中一个小玩意儿前抓住了她的双手。

      “别碰。”他说。
      “为什么?”

      “毒药。你没读过白雪公主?”
      老太婆咯咯笑起来,老天作证,这就是童话故事里巫婆的笑声,赫敏惊奇地盯着老太婆微鼓出的眼睛直瞧。

      这一天第无数次的,她希望自己带了照相机。
      她想问为什么有人会想买毒药项链,然后她意识到这是个愚蠢的问题。

      德拉科再一次和博金并肩而行,谈论博金的生意、黑市经济的现状、最近的匈牙利龙血失窃案导致价格飙升四倍。(译者注:可能和虫尾巴给布雷斯的秘密武器有关,里面用了龙血。)这听起来很有意思,所以赫敏贴近了德拉科,即便这样德拉科还是不得不提醒她一两次不要落在后面。
      只是对于一个好奇心强的人来说,这里有大多足以分心的东西。

      他们的专家所租住的房子紧凑小巧,两层的城镇小屋带着红墙黄窗。街上有一打一模一样的房子,优雅的黄色门上都带着门牌号。
      他们都学会了微微倾向左侧,那么如果有人在观察他们的话,头就会微微□□。赫敏在德拉科给她使了个眼色后,心领神会地照做了。

      他们在“3号”门外短暂停留了会儿,博金去按了门铃。德拉科摘下帽子,拿在手里转了转,然后塞进了屁股口袋里。
      门几乎是立刻就开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出来迎接他们,他的眼睛一蓝一绿。

      “是你!”赫敏大叫,立马就认出了他是先前把自己当做暗娼的色狼。她的手紧紧抓住小包,准备随时挥出去。
      他正对她咧着嘴笑,就像韦斯莱双胞胎在做出一个成功的恶作剧后的那种笑。

      “之前的事情对不起了,我让博金先生要求两位务必在会议开始前到达,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好看看你们。”
      博金嘟囔了句什么,对于被人玩弄了一把还一无所知他看上去可不高兴。

      “看看我们?”德拉科看上去比博金还要不高兴。
      “是的,这是咨询服务的一部分,我很高兴对你们解释一下。”他站了一会儿,给他们时间消化这个消息:“顺便一提,我叫阿恩,看起来我就是今晚为你们服务的Fida Mia专家,”他跨进门内并做了个戏剧化的欢迎手势:“请进。”

      “你有姓吗,阿恩?”德拉科走进屋子,赫敏也在想着同一件事,而她以为德拉科会问得圆滑一点,看来他对被耍了仍然生气。
      他们走过一条狭窄铺着地毯的走廊到了二楼,这地方闻起来好像才烤了点心一般芳香。小小的衣帽架上只挂着顶帽子,多节手杖看上去比邓布利多还要老上三倍,充满了故事性。

      “我当然有姓氏,但我猜测你们也并非什么‘欢乐骨夫妇’,那咱们就还是不要拘泥于小节吧。”阿恩缓缓一笑。
      一语中的,赫敏这么想。

      通过狭窄的走廊,阿恩滑开墙壁上的嵌板,打开了一个小小的会客厅。那里放了茶具、几个康沃尔肉馅饼和蛋糕,可能是为会谈准备的。
      “你要加入吗?”阿恩问博金,他注意到博金还站在前门外面。

      “还是不要了,”博金支吾着:“如果今晚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了,那我可以走了?”这是问德拉科的意见。
      德拉科点点头,伸到口袋里拿出有一个细绳绑缚的小口袋,赫敏猜那是博金的酬劳,他把袋子扔给了博金。

      老实说,马尔福肯定口袋里带着一座移动小金库。
      赫敏和德拉科分坐在会客室里同一张绿色天鹅绒沙发的两头。赫敏暗自哼了声想到,这场景几乎就像是你在见证一场婚姻心理咨询。
      马尔福发出一阵小小的愉悦的声音,赫敏再次被他可以读出自己所思所想的事实打击到了。

      “要茶吗?”阿恩问他们,他指了指茶具。真奇怪,可他看起来不像要帮他们倒茶的样子。
      德拉科摇头,然后飞快地给赫敏使了个颜色。

      “不必了,谢谢,我们刚吃了午饭。”
      “那很好。”阿恩坐进了扶手椅。

      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赫敏猜他可能二十多岁,头发是淡褐色,修剪后搽了发胶做成一种古典的式样,依然穿着质地极佳的白衬衣和粗呢裤子。
      考虑到天气,真是古怪的穿着,但赫敏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他多少是个古怪的人。

      “所以,我们现在遇到的麻烦是一个捆绑式的婚姻咒语对吧?Fida Mia,真是卓越的魔咒,”他看上去很是奇妙地自鸣得意:“我假设你们知道它的起源?”
      “是啊,”德拉科哼了声:“一个疯狂的丹麦老傻瓜,一夫多妻论者。”

      阿恩支起手来,将手肘按在穿着粗呢裤子的膝盖上,他的表情好像是在给孩子讲故事:“有些人认为它是一个极其动人的魔法,这年头绑定灵魂却又不造成伤害的魔法可所剩不多。而且,还都是不合法的。”
      德拉科一脸苦相,而赫敏认为这是对阿恩关于灵魂的天花乱坠的吹嘘的一种反馈。她倒不完全是错的。

      “动人的?”德拉科嗤之以鼻:“这是诅咒,不是什么咒语。普通的婚姻,即使没有违背和伴侣的精神联系都已经够糟的了,难怪这咒语是非法的。”他话里的蔑视足够掐死一只鸡。
      “看来没什么浪漫可言啊?”阿恩注意到,起身到办公桌前拿了一支羽毛笔和一叠羊皮纸。

      德拉科一定感觉到了这个特别的问题显然不需要回答,他挂上一副傲慢的姿态,直直看着前方。
      “你不介意在进行中,我记点笔记吧?”阿恩坐下后看着他们,而他们看着彼此。
      没人反对。

      “你们约会多久了?”
      “我们没有约会。”德拉科和赫敏异口同声,但赫敏情不自禁地感到被德拉科迫不及待的回答刺痛了。

      阿恩抬起头:“那么,是突发事件?”
      德拉科清清嗓子坐直了些:“可以这么说。”

      阿恩在纸上写了点东西,看上去好像有五六句话,赫敏很想看看他写了点什么。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她不得不开口问。

      “这就和我要提前暗中观察我的顾客们一样,好让我知道这咒语扎根有多深。你们的感情对于咒语的影响比你们自己意识到的要多。我所要做的任何补救都是因人而异的。在此情况下,过度矫正无济于事,反而有害。估算Fida Mia对你们的影响非常有用,还有互相之间的影响,”他停下来耸耸肩:“你们两人之间的。”
      德拉科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想听阿恩分析他们独特的“扎根”情况。

      阿恩接下来的问题让赫敏有点闪烁其词:“你能告诉我它是怎么来的吗?”
      “真的吗?”赫敏说:“你要知道那个?”她没想到会被要求对一个陌生人解释她对马尔福日益增长的感觉,还是在马尔福的面前。

      “他是问你咒语是怎么来的,女人。”德拉科嘀咕了句。
      “哦,”赫敏脸色好看了些:“呃,两周前在一个晚会后我们都有点喝多了,然后去了一家酒吧纹身。然后我们就被告知,那是Fida Mia。”

      阿恩呵了呵笔尖:“在哪儿?”
      “哪儿?”赫敏恍然大悟:“好吧,他背上被纹了一对黑色翅膀,我的……臀部和大腿根的……区域有一条银龙。”

      在那儿呀,看来还不是太糟糕。
      “我的意思是事情在哪儿发生的?地点。”

      赫敏的脸更红了,她恨恨地看了眼德拉科:“你是打算干坐在这里还是可以帮个忙?”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蛇石酒吧,我想离我们住的旅店大概三条街的距离,离对角巷的主干道大概两个街区。”

      “我知道有那么个地方,”阿恩点头:“如果你能回忆起来,能不能描述一下其间的过程?”
      德拉科耸了耸肩看向赫敏,他们从他身上得不到很大的帮助,酒精导致的混乱已经模糊了记忆。

      赫敏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我们坐在一楼的位子上,要了大概有四五圈酒。老实说,我后来感觉不大好。我说了我想去散会儿步,他,就是欢乐骨先生,说是不安全所以要陪着我。”
      “我这么说了?”德拉科随口一问。

      “你说了,”赫敏以为他还会说点什么,结果没有,于是她继续下去:“我们在二楼看到了纹身的广告,他觉得去看看纹身是什么样子的一定很有趣。但是之后他又决定在酒吧里再买一瓶奥格登酒。
      之后是一阵短短的沉默,赫敏看起来有些不安。

      “请接着说。”阿恩催促。
      “好的,”她开始:“然后欢乐骨先生和以为别的客人发生了点……恩,争执,因为那人对他说了些不礼貌的话,总之我觉得那就是原因,但是我离得太远不能确定。”可是她的语气却昭示着打架的原因并非如此轻描淡写。
      比如说那人错待了德拉科。

      “然后德拉……不,我是说欢乐骨先生打破了那个人的鼻子……”
      “我没有!”

      她盯着德拉科:“我以为你说过自己不记得了。”
      “我是不记得了,但那不代表我就傻坐着听你指控我打破了别人的鼻子。”他坚称。

      随着争论进行下去,他的气势比待在地窖里心虚很多。
      赫敏继续说道:“总之,那事之后我们上了楼,我想已经就快午夜了。”赫敏看向德拉科想得到认同,某人却板着脸瞪她。

      “别问我,记得吗,我什么都不记得。”
      “你就嘴硬吧,”赫敏反击,看上去听天由命了:“我们进了纹身店,里面有个老太婆……”

      “等等,这个老太婆我记得!”德拉科倾身向前:“这老太婆一口牙齿可以在十步之内吓跑一个巨怪。”
      赫敏对此皱眉:“是的,真是一口坏牙对不对?”

      “她闻起来有一股樟脑丸的味道,也许是防腐剂?我的意识是她实在是太老了。”
      “肯定至少有120岁。”赫敏说。

      “差不了。”德拉科点头。
      楼上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好像有谁用脚踢上了门。

      阿恩几乎吓得心脏停跳:“我的猫,她年纪很大了,大概是想出门转转。”
      “可怜的小猫,”赫敏柔声道:“她一定很虚弱。”
      “但是备受主人宠爱。”

      德拉科觉得阿恩那个过度魅力四射的本质让人恼火,更气人的事赫敏对此的反应,尤其是你想到她之前还打算把包甩到那个男人脸上。
      “面谈环节结束了吗?”德拉科不想废话。

      阿恩放下他的笔记:“快结束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看一下你们的纹身。”
      这到底是他的想象,还是这个男人一边说着这种话一边热情地看着赫敏?

      德拉科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不如你看看我的,至于她的你就全凭想象吧?一定所差无几。”他的声音带着虚假的温和。
      “德拉科!”赫敏大叫,完全忘记了应该叫他“欢乐骨”。

      “实际上我特别想看看你们的纹身。”阿恩对德拉科的威胁不以为意。
      赫敏叹了口气:“亲眼看到它们有什么用吗?”

      阿恩点点头:“这并非必要,但是有时通过观察咒语对于□□的影响程度,的确能帮上点忙。我想你们已经经历过一段时间的……”他搜肠刮肚想找个措辞:“心有灵犀?”
      德拉科依然对阿恩感到恼火,但被这个问题分了心:“是的,”他吸了口气:“这种感觉……”

      赫敏接了话茬:“就好像瞬间藏到了他的皮肤底下,感受他的感知,这种情况只有在我们心情特别激动的时候才会发生。我感觉到洞察力爆发了,或者被他的内在猛烈冲击,真是让人吃惊。”
      阿恩赞许地朝她点点头:“大多数受到影响的人一般会形容这种感觉为恐怖的刺痛,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哦,是伴随着刺痛,”德拉科干巴巴地确定:“很痛。”
      “很好,那让我们来看看吧。”阿恩站起身来。

      带着点恼怒,德拉科站起来脱下了T恤,背朝着赫敏,在那双黑色的翅膀展露出来的一刻,赫敏惊喘着捂住了嘴巴。
      她几乎不能相信这和德拉科在级长浴室傲慢地展示出来的纹身是同一个。它再也不是静态的纹身,它游移了,就像水面上的黑色涟漪。

      他平滑白皙的皮肤就像一张合适不过的画布,而羽毛的色泽却犹如墨黑,但墨黑中却又些更为深沉的颜色,眩晕着,集聚着,就像一滴浮油滴在了黑色的水中。
      那双翅膀看起来焦躁不安,呼应着德拉科的心情,毫无疑问,此刻,翅膀上的羽毛几乎根根竖起了。

      有一种冲动,想伸出手去安抚那对翅膀,抚摸他的皮肤,几乎不可抑制,赫敏双手紧紧交握着,连指关节都泛白了。
      德拉科转身,两人相望:“告诉过你纹身变了。”

      赫敏想起他们在禁林里的对话,就在黑魔标记出现之前。
      “你对知识的兴趣到哪里去了,格兰杰?”
      到底到哪里去了?它肯定是和她的理智一起离家出走了。

      阿恩正忙着观察纹身,他看起来很兴奋,只有兴奋这个词儿可以形容。他手里拿着把类似“尺子”的工具围着德拉科打转,一边不断地说着“太美了”、“太棒了”以及“真是杰作”。
      赫敏哆嗦着,万分同意这些形容词,相比之下,“欢乐骨先生”的纹身让她的看起来就是一枚爱痕。

      “为什么他的是一对翅膀?”她问道:“而我的是龙?”
      “你没猜到吗?”阿恩回答:“你的标记在你丈夫身上,而他的在你身上,这就是你们眼里的彼此。”

      赫敏还是没有理解阿恩告诉她的东西,但她可以抓住个机会惹恼马尔福:“如果我的纹身来自于我对他的印象,那我为什么我大腿根上贴着的不是一只可怕的小地精?”
      马尔福看了她一眼:“哈。”

      “你皮肤上的象征是很私人的,甚至是某些你对伴侣的潜意识的感觉。你知道,龙有很多种。也许你认为在他身上看到你所拥有的特质是很有趣的事情。东方的龙是智慧和仁善的象征。”阿恩告诉赫敏。
      “谢谢,阿恩,谜题解开了。”德拉科转头看着赫敏宣称:“显然当你把我看成某个圣人的时候,我却有一对肮脏的惹人讨厌的女妖的大翅膀,这来自于我对你的看法。”在阿恩没看到的时候,赫敏对马尔福竖了根中指。

      “如果可以的话,动一动你的肩膀?”
      德拉科照做了,羽毛层层动了起来,就好像它们连接着皮肤之下的肌肉。阿恩注意到有一部分失色的地方,很明显是德拉科左肩的伤口。

      “真是让人可惜,这儿怎么了?”
      “魁地奇受的伤。”

      “哦,魁地奇,”阿恩点头:“在丹麦也很流行,可丹麦人和没有你们英国人那么疯狂对吧?”
      德拉科耸耸肩,这话没错。

      翅膀似乎也跟着耸了耸,赫敏和阿恩都看到了:“我们的魔法部最近可不希望看到大型的公共聚会,我们也受到了影响,我想你懂我的意思。”阿恩的语气不怎么欢欣愉快。
      “食死徒?”德拉科静静问道。

      阿恩摇了摇头:“不见得,我想少有人会喜欢‘神秘人‘的主张,我也不认为你们的伏地魔会对我们这个小小的国家感兴趣。这是桩好事。”
      “非常好的事,我真不能相信他的影响力已经那么远了。”赫敏发现自己很生气,因为阿恩的故乡也被伏地魔的恶行损害了。

      “你会看到的,年轻的小姐,我们中间总有些坏人。这就是我们的弱点,那些人可能会误入歧途。但推波助澜是需要土壤培育的。”
      “这就是你眼里的伏地魔?一颗邪恶的种子?”赫敏问。

      “他是一种‘理念’,当然是坏的。诚然,现在日子并不好过。我的国家许多人期望各种形式的战争,也许一年,也许十年。所以我尽情挣钱尽情花钱,只要我能,”他浅浅笑了:“确信坚定的人要比软弱的人多,大多数人都不会那么容易被蛊惑。”
      德拉科古怪地看着他,好像这个男人的看法与其相信,更该怀疑:“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Fida Mia的事情?你看起来比我们没大多少。”

      阿恩触了触德拉科的皮肤,愉悦地看到“羽毛”回应般的抖开,就像含羞草的叶子:“这只是副业,我和我的搭档在哥本哈根有家小小的魔咒咨询处,你懂的,家族事业。Fida Mia起源于丹麦,而我只是恰好花了点时间研究。”
      “那这个咒语一般怎么解除?”赫敏询问。

      “大多数情况下,我会施一个魔法替换咒语的主体。咒语主体是人的灵魂,而这魔法是在纹身施针过程中和着咒语一起植入的,然后咒语和纹身一起成功。这不是个简单的魔法,甚至不算是白魔法,考虑到在原始仪式中流了血,那么在反咒的时候也需要流血。”
      “我明白了。”赫敏对此有些吃惊。

      “你可以穿回衣服了。”阿恩告诉德拉科,赫敏几乎为那美丽的纹身再一次被遮掩感到强烈的遗憾。
      “那么结论呢?”德拉科穿好衣服后问。

      阿恩的回答模棱两可:“我能私下和你谈一下吗,就一会儿?”他抱歉地看着赫敏:“我希望你不介意。”
      赫敏很介意,但她只能不情愿地点头:“不管怎么说,是他付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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