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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谁的乌龙谁纵容 ...

  •   失恋不是生活的主题,无论再难过,再绝望,我都要继续呼吸下去。所以我给自己换了一张崭新的手机SIM卡,也向我的学校提出了回国写硕士论文的申请。
      日子不算太难熬,或许是因为在宠物医院找了一份工作,多多少少的工作成了心底空白的填充。
      年少时,我们失恋时可以拉下功课去追忆刻骨的曾经,当走上社会,我们失恋时也不过是多加一点工作或是多堆一些空酒瓶。
      说来也奇怪,刚开始去宠物医院的时候,爱宠物心切的主人们似乎都不愿意自己的心爱让一个刚来不久实习医生接手,一度让我感动很灰心很被动。直到一个男人牵来一条日本斗犬,这种犬一般都是男宠物医生接手,因为他样子看起来很嘻哈,也不乱叫,但他一般是直接咬人的。在医院里男医生几乎被他咬了个遍以后,无人敢接手这个烂摊子,这时候他却摇着尾巴站在了我面前,向我示好。
      虽然依稀能闻到它口腔的血腥,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把他抱上病床,开始检查。它竟然出奇地温顺,乖乖地躺平了,看得院长眼睛都直了。
      日本斗犬的主人却是很淡定,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佐犬他对人的味道很敏感,或许你身上有他喜欢或者习惯的味道。”
      我顺着佐犬的毛开玩笑:“难道是传说中的男人味?”
      只见刚刚几个被佐犬咬过的男医生纷纷向我投来怨毒的目光,反倒是日本斗犬的主人笑了。
      “佐犬最近胃口不大好,以前能斗能打吃得也多,现在也能斗就是吃得没以前多了,有的时候喂它,它都没反应。”
      “佐犬几岁了?”我问。
      “十三岁。”
      “老年病吧。等下我给它做个系统的检查,但无论如何我的建议是高龄了,你就少折腾点它吧!”斗犬活到这岁数真不易啊,供着还来不及,怎么还打打杀杀的。
      “我早让佐犬退休了,是它老在训练场转悠不肯走,我是念着‘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悲悯之心才让他归队的。”男人无可奈何地说。
      我摸摸佐犬的头,赞叹:“看来它还挺硬气。”不过佐犬似乎觉得这个动作有损它的威严,非常不屑地把头撇开了。
      “佐犬的脾气很怪,能相投的兽医少,你有名片吗?下次直接找你。”男人礼貌地问。
      我医者父母心,当然一口答应:“喏,给!”

      托佐犬这个首位病犬的福,以后但凡有性子烈的宠物,都是我接受了。我也有失手的时候,最惨的时候就是被一只宁死不屈的藏獒,整整咬了一分钟都没松口,伤口深得肉都有些翻出来了。不过谁叫咱是“人民兽医”呢?等征服那藏獒以后,我是有心泄愤,多打一支镇定剂,让它多睡会。我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就是藏獒的主人一副犯了滔天大罪的样子,一个劲地向我赔罪道歉,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本来就是我没控制好病犬的情绪嘛。
      “小曾,还有号没看的吗?”我问助理。
      助理连连摆手表示吃不消:“乔兽啊,你这小身板怎么被动物操练了一天,还这么精神啊。”
      我放下笔,按了按眉心,笑着说:“动物世界其乐无穷。”
      “乔兽啊,你不觉得最近挂你号的人多得有些离奇吗?”助理挤眉弄眼地说,开始了八卦。
      我对着助理一挑眉毛,提出了最可能的假设:“难道有人暗恋我,想利用宠物,与我发生宠物情缘?”
      小曾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整整一百零八条狗,谁家放得下啊?”
      “不可以是租来的吗,没知识的家伙,”我起身换衣服准备下班,还不忘补问一句:“才来这里一个星期,怎么就一百零八条狗了呢?”
      “要是换成一百零八朵玫瑰,人准是想向你求婚。”小曾大胆假设。
      这回轮到我翻白眼了:“你见过拿一百零八条烈犬求婚的吗?要的话也是一百零八条可爱的比熊犬比较应景好不?”
      “瞧你的美的,”小曾说出了大实话:“或许是你的男子气概惊着人家了呢?”
      我踹了小曾一脚:“去你的!”
      “一起搭伙吃饭呗?”小曾个女流氓光棍每天以一个人住寂寞加空虚求我陪吃陪睡,我已经被其蹂躏了无数次,都快把家给忘了。
      我作遗憾状:“家有老母,嗷嗷待哺。”
      “嘤嘤嘤,你是要抛弃我了,”小曾一副巨痛苦的样子,过会见我没半点松懈的样子,就妥协:“要不你给煲点饭呗,别这么绝情啊。”
      说到吃,小曾就爷们儿了。曾爷对吃很挑剔,都说久病成医,她却这么多年只专注于吃,从不分心烹饪。用她的话说,大老爷们儿只管吃不管做。对于她这种好吃懒做的行为我表示嗤之以鼻。
      好吧,念在我的手被狗咬伤的时候,都是她兢兢业业坚守阵地给我换药的,我就勉为其难给她这吃货做饭了。
      我刚说完“好”,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我接起半天没响动。
      好半天传来微弱的,如小动物一般的哭声。
      我试探性地问:“云儿?”
      电话那头刚刚还是抽泣,现在“哇”地一声成了惊天痛哭:“姐,风非洋他现在居然跟别的女人在包厢里约会,我该怎么办啊?他居然给我戴绿帽子,呜呜呜。”
      听到这个我立即不淡定了:“我擦,那个当初追你准得跟孙子似的那个?”
      电话里传来乔云静霹雳帕里的抓狂声:“当初说好像我不和他好他就会死一样,我本着普度众生拯救万物的慈悲之心收了他,现在给我整这么个幺蛾子。”
      我仿佛看到了赵西翰的缩影,心里顿顿的一疼,更多的是堵得慌。我这人就是这样,欺负我可以忍,欺负我身边最重要的人那人只能斩草除根,不留寸土。
      “那个包厢在哪?”
      “在凯元大酒店的菊花厅八号包厢。”乔云静还嘱咐道:“姐,别忘记拿手术刀来啊,精细点那种,作案要不留痕迹。”
      “一定。”我咬牙一口答应。
      我挂掉电话,就拦了个出租车直奔凯元大酒店,不忘对曾爷说:“突发状况,你就饿一晚吧。”
      曾爷哀怨地望了我一会,估计觉得事态严重也就没说什么,自个儿灰溜溜地走了。
      的叔非常之给力,不到十分钟就把我带到了凯元大酒店。我杀气腾腾地冲进酒店,活像一个接到线报来当场捉奸的正宗弃妇。连大堂经理都像前台使眼色。
      前台小姐倒是千锤百炼了,还是笑容可掬为我服务:“您好,这位小姐,请问有可以帮您?”
      我干净利落地报出即将发生命案的目的地:“菊花厅八号包。”
      前台小姐指了指电梯:“请上五楼,左转第八个包厢就是。”
      我摸了摸鼓鼓的口袋,很好,整套的手术刀都在。我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五楼,左转第八个包厢。
      我一脚踢开包厢门,手里拿出解剖小白鼠的手术刀,中气十足地大吼:“信风的,给老娘滚出来。”
      强烈的灯光下,坐在席位上的有十来个男人,个个齐刷刷地看着我,我的神经完全绷成了一根线,随着其中一个男人的眉梢一挑,笑出声来的时刻,我整个人呆掉了。
      只见叶容凯衣冠楚楚地端坐在中央,他放下酒杯的动作不紧不慢,随口问了一句:“我们这儿有兄弟姓风的吗?站出来。”
      下一秒,有个站姿笔直的同志屹立在座位处。
      既然人家主动自投罗网,我也就不客气了,扯起他的衣襟,操起手术刀一顿海戳,原本还铁骨铮铮面无表情地一名汉子,叫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叫你鱼肉良家妇女,我们乔家的妹子是你这种禽兽能染指的吗?你染指也就算了,还偷吃,也不怕撑死。我——戳死你!”
      大概是我刀法太销-魂了,所以那同志叫声真是缠绵悱恻肝肠寸断,真是见者伤心,听着流泪。有好几次桌上坐着的兄弟都要揭竿而起了,硬是被叶容凯一个凌厉的眼神给逼回去了。
      最后还是有人开口了:“据我所知,我们帮里的风兄弟从不喜好女色,你确定他愿意染指女人吗?”
      我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人,眉眼间竟然有些熟悉:“你不是那个斗犬的主人吗?”我大概联想了一下,打算求证,只见旁边这几个汉子都纷纷可疑地低下了头,原来他们都是便衣抱着一条狗来我那做过定期检查的。刚才他们个个黑西装制服的,迟钝的我愣是没认出来。
      “叶容凯,我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大费周章地动员身边所有力量给我提业绩。”这厮简直太爱我了,敢情他弄了那么多烈犬是想整死我。
      “自家人养的狗当然最好是给自家人看,”叶容凯对我嫣然一笑,随机面向一干狐朋狗党郑重其事地说:“来,都认识一下,还在施工中的你们的未来大嫂。”
      此时,四周围隔间的移门被拉开,黑压压的头齐刷刷地向我鞠躬:“大嫂好。”
      这人数,这队列,这气势,浩荡得可以直接拍汉武大帝出巡的场面。饶是我这样的见过大场面的,也hold不住现场了。
      此时门口响起了乔云静风风火火的声音:“姐,你怎么在这啊,赶紧和我去菊花厅八包抓风非洋那混蛋的现行啊?”
      这场面闹的我,真就一个无地自容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谁的乌龙谁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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