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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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一年九月，依然是这样的岁月——世界动荡，法/西/斯肆虐。东方王耀和本田菊围绕着长/沙死磕，后者还不忘把手伸向东/南/亚；东/欧基尔伯特和伊万在列/宁/格/勒一争高下。
亚瑟环顾着四周，对于自己而言最艰难的时间即将过去，不得不说多亏租/借/法/案，他暂时不需要那么担心军备的问题。然而对于目前还没有加入战局的阿尔弗雷德，暴风雨即将来临。迟早有一天，他也会被拖进战争的漩涡。
并不出乎亚瑟的意料，参与这次会议的大多数国家都没有来——没错，形形色色的国家象征们大多都没有出现在会议上。他们或许正因为战争而脱不开身，或许因不愿离开已经沦陷的土地而无法逃离出来。比如弗朗西斯，半年前开始便几乎断了联系。
亚瑟叹了口气。他听见一个声音问道：“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柯克兰先生？或者该称呼您为……上/将？”
于是亚瑟抬起头，进入眼底的是那些他并不怎么熟悉的，各国的代表们。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不同的眼神，有人用满怀着希望与坚定的眼神注视着他，英/国，已经为数不多的依然有抵抗能力的国家。然而更多人的目光则是怀疑，亚瑟心里知道这是因为几年前他和弗朗西斯糟糕的政策。
“就两句。”他小声道，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发问者听。
“诸位，现在是我们、乃至整个世界最关键的时刻，现在，我们都应当清楚，我们，应该做些什么。联合，诸位。联合。”
他再次把那个词重复了一遍——“联合”。
“就这样。谢谢。”亚瑟微微欠身，不再去看那些代表们形形色色的眼神。他快步离开了会议现场，匆匆忙忙赶往伦敦的自己的住所。不出意外，那里还会有一个年轻的、并没有参与会议的国家在等待着他。【注一】
亚瑟推开门，结实的年轻人正有些无聊地摇晃着一个茶杯，在对上亚瑟怪责的目光后立马把茶杯放下，耸了耸肩膀。“会议怎么样，亚瑟？顺利吗？”阿尔弗雷德在椅子上坐下，并没有理会椅子发出的“嘎吱”声，摊开手脚摆成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
“当然。就算大多数人对以前那个该死的政策不满意，但现在也不得不相信我们。毕竟没有人愿意孤军奋战，而且联合起来的力量更强大。”
阿尔弗雷德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赞同声。沉默了一会儿（对这样的情况亚瑟几乎想要出声表示惊讶和赞叹了），他说道：“《大/西/洋/宪/章》一发表，Hero也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虽然现在Hero我还是中/立/国。”
他只是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能够让美/国，这个难以让战争的任何一方忽视的强大势力加入战局的契机。
在纳粹暴政被最后消灭之后，我们希望建立和平，使所有国家能够在境内安然自存，并保障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在免于恐惧和匮乏的自由中，安度一生。【注二】
“这愿望真是太美好了，不是吗？”记得阿尔弗雷德在《大/西/洋/宪/章》发表前曾笑着说过。
“不管是对于我们的人民还是我们，都是如此。”亚瑟只是瞟了他一眼，低声回答，“那些关于战后的东西，在战争胜利前根本毫无意义。我现在想做的，只是让贝什米特、瓦尔加斯还有本田知道，他们的敌人是整个世界。”
让那些战后格局、国家势力什么的都见鬼去吧，让政客们去思考吧。我现在所想的，只有胜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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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列/宁/格/勒去。”
伊万·布拉金斯基终于如愿以偿地坐上了飞往列/宁/格/勒的飞机，连同新任的指挥官先生和他的副手一起。当他的大胡子上司终于给他下达了这条命令的时候，伊万松了一口气，毕竟身在莫/斯/科，却能察觉到自己的土地正一寸寸被蚕食的感觉实在太过煎熬。
他们的下方是苏/联广袤的疆土，但却很快会成为德/国人进军的坦途——至少从前线得来的战报看是这样的。列/宁/格/勒三面被围，最后一条陆路交通线被切断，连前线指挥官也认为列/宁/格/勒再无希望了，那位指挥官先生甚至自己跑到前线去，希望被德军的枪弹打死。
“没有希望了。”前线的将领在电话里这么说道，“没有希望了。列/宁/格/勒会成为下一个基/辅，德/国人马上就要打过来了。我们正在开会讨论列/宁/格/勒沦陷以后下一步的对策。”
伊万记得那时候他冷笑着拿过听筒，用最冰冷的口气反驳道：“沦陷以后？你们考虑过德/国人会怎么对待这座城市吗？还有我们的海军基地？不，你们和我都没有选择。列/宁/格/勒绝不能失守。朱可夫大将马上就到。”
最后他狠狠扔下一句“别玷污了伟大领袖的名字”就挂断了电话。
伊万很少有这么失态的表现，因为他明白列/宁/格/勒对苏/维/埃来说有多么重要，无论是精神上，还是军事上。
小胡子那样张狂地想要攻占列/宁/格/勒，毁掉十/月/革/命的源头，杀尽里面所有的居民，甚至是想要将列/宁/格/勒从世界地图上抹去，就是为了在所有苏/联人的精神上狠狠砍上一刀，同时也让所有人知道抵抗的代价。
当然他的目的也不止于此——破坏掉列/宁/格/勒的工业基地和铁路可以给苏/联的抵抗施加更大的压力，更能毁灭他波/罗/的/海舰队的基地。到那时波/罗/的/海会成为德/国的内海，而下一个被抹去的就不止是一个列/宁/格/勒。【注三】
还有芬/兰人，哦对了，芬/兰人。
伊万扶住了脑袋。芬/兰人是多么地憎恨他，他夺走了芬/兰的维/堡，夺走了无数芬/兰人的生命，给芬/兰打上了失败的耻辱烙印。这次芬兰人一定相当乐意和德/国人一起围困列/宁/格/勒，让苏/联也尝到痛苦的滋味。【注四】
在令人烦恼的噪声中伊万蜷起了身子，想要休息一会儿。诚然，他比谁都更清楚，一闭上眼睛列/宁/格/勒的惨状就会浮现在他眼前，炮弹在狂叫，坦克在轰鸣，一向安宁而闲适的列/宁/格/勒在低泣，甚至连普希金都流下眼泪。但他不得不强迫自己闭目养神，因为国土带来的疼痛实在太消耗精力，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否坚持在前线战斗都难说。
于是伊万再次蜷紧了身体，闭上眼睛，淡色的睫毛在眼底投下细密的深影。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0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