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三章 温柔如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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瓒嬖阿姨并未把书藏起来，而是大大咧咧扔在桌子上。
不是说很重要么……我无语。
鹰宝很快拿到手，然后递给我，书本很是破旧，页面hia有些泛黄，我一看上头的书名，仔细念了出来：“……魔凰神骨炼兵录，好奇怪的名字。”随手翻了几页，发现里面尽是我看不懂的字，像是外族文字，顿时觉得无聊，也不知父亲为什么想要这本书。
然后我传到寒手里，他接过书，手指轻轻在书本上摩挲了一下，目光微微闪烁，然后打开来看。
“你看得懂？”我好奇地凑过去，问道。
轻轻翻了一页，寒目光抬向我，摇了摇头：“我认不得这些字。”
“你们当然认不得啦。”鹰宝指着书，小声地说，“我听外公跟娘说的，这本书上是早已覆灭的魔凰一族的旧闻纪事，里面还有一些他们不外传的炼兵秘法什么的，都是用魔凰一族的文字写的，现在魔凰族人早已消亡殆尽，无人知晓里面的内容，更无人看得懂，而娘刚好对这些有些研究，所以外公才交给娘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怪不得你娘要打那偷看的人了……”我衬着下巴，恍然大悟。
无奈地耸肩，鹰宝摊手说：“其实就算是让人看了又如何，没人知道里面写什么，我倒是觉得娘大惊小怪了。”
再一次望向寒手里的书，页面泛黄似有些陈旧，勾勒出一个族群的命运。
消亡的族群，魔凰……
我低头沉思，不明白父亲要借这本书的理由，或许父亲看得懂？那也不一定，魔凰一族的覆灭早于父亲好几千年，而且父亲也没有接触过魔凰一族……
“小花知道魔凰一族的事？”鹰宝问我。
没有隐瞒，我点头，却是沉默了半晌，外面的蝉噪声让这边的空气更加凝重，随后我说：“以前去渊龙临界的时候，我曾经无聊翻过那里的书籍，那里有一本书上记载着魔凰一族的事……”
细细的，我回忆道：“魔凰一族的元身是凤凰，可是他们并不是凤凰，凤凰是神，他们是妖，而凤凰一族向来以尊凤为首，魔凰一族则是尊凰，所以他们的首领都是女人，那些女人没有名字，一旦成为首领，便名为魔凰。”
“魔凰一族曾经是妖界的统领，最后一任魔凰更是妖界之王，传说她妖艳美丽，只要见过她，无人不臣服于她之下，她手中掌握着的妖界的权杖，可以恣意挥霍妖族的生命……传说魔凰残暴嗜血，又喜征战，弄得妖界年年战火，血流成河，尸骨成山，后来死于新妖王剑下，妖界才得以恢复和平。”
新的妖王，便是玄都。
这段被时间淹没的历史，连带着这儿曾经辉煌的族群，现如今仅仅存在与世隔绝的渊龙书阁布满灰尘的角落里，包括很多人在内，尤其是那场战役之后出生的孩子来说，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段历史。
寒的目光动了动，幽深的墨蓝色不见踪影，他平静地低下头，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道：“魔凰一族，当真如此不堪……”
我站起身，望向门外白日，沐浴在阳光之下的树木，枝叶繁绿，只是光亮之下总是有阴影，我幽幽地说：“这世间成王败寇，成者撰写的书籍，寇者必然是残暴不仁，弃天灭世之徒，殊不知这只是片面的论断，很多事情不能只流于表面，需要细心考究，就像那树下被遮的阴影，自然暗淡无光，可换个方面，那儿很凉爽不是么。这就是传说和事实的不同，只可惜大多数人只愿听那片面之辞，这大概是人们太目光短浅了吧……”
寒转头看我，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倒是鹰宝开了口，他说：“小花你知道的真多，我想都没想过你说的那些，不过听你说是这个理。”说完，四周看了看，“趁我娘没回来，我们拿了书快走吧。”
“不行。”我摇头，“这本书似乎很重要，拿走……瓒嬖阿姨肯定生气，不拿我们开刀，也会拿你开刀。”
“我不在乎！”他直挺挺地仰起头，一副从容就死的模样。
我汗颜，拧了拧他鼻子，叹气着戳着他脸上青紫的地方，说：“你这傻鸟儿，还嫌你不够破相，想直接毁容了是吧？”
被戳疼了，他躲开了我的手指，兀自揉了揉，有些委屈地说：“可是小花不是想要这本书么……”
“想要不等于偷！”我怒。
“可是借书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啊！我不愿意小花被我娘责骂，倒不如我自己被打来得痛快！”他说的大义凛然，我捂着脑袋，想生气又起不出来。
“总而言之，我们放下书，走吧。”拽起鹰宝，我扭头冲正在看书的寒说。
缓缓合上书本，寒点点头，将书放回原处。
心里告诫自己尽量不要去碰那本书。
因为，有种不祥的预感。
再次回头望了望那本书，寒却挡住了我的视线，他轻拍我的肩膀，低着头说：“小花，该走了。”
“嗯。”自然而然地将手给他，我们出了门，然后寒将门轻轻掩上，像是谁都没有进去过一样。
我下意识地四下望望，周围安静如常，却有种说不清的异样。
是我多心了么？总觉得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个人的视线之下。
跟着他们两人回到我的住处，我无心听鹰宝给我说后天圣莲节的情况，而是有些在意地望向了一进屋就沉默不语，静静坐在书桌前翻阅书籍的寒，独处时候的他面容沉静，目光甚至有些冰冷，一点也不像跟我在一起的时候。
等鹰宝回去之后，我过去，跳上他的大腿，寒微微一怔，随即绽开笑容，他放下书，伸手揽住我，轻声说：“小花怎么了。”
没有顾虑，我说出自己的想法：“小寒不说话，感觉怪怪的。”
寒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脊，眼眸淡淡收了些笑意，他说：“没事的，我只是有些累，小花勿要担心。”
“有事一定要跟我说，不要瞒着我，我跟小寒也算是朋友了，能做到我一定帮忙。”趴在他身上，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
垂眸一笑，他点了点我软软的脸颊，说：“小花，你真可爱。”
我登时不爽，忙提醒道：“喂，我比你大！”
他没有回话，而是忍俊不禁地又戳了戳我，可是没等我生气，他竟然轻轻地在我脸颊上啄了一口。
两眼瞪大，我呆住了，然后红透了脸。
未等我开口，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然后靠近我，柔声说道：“其实这样没什么不好……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待在小花身边的，我只是个凡人，其余的，什么都不会改变。”
实在觉得他不对劲，可我不知道从何问起。
认识寒才十天，除了他在逍遥观差点被人□□之外，我对他知之甚少，但我不愿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害怕问到寒不愿意提及的过去，害怕触碰到他的伤口，所以我什么都没问。
或许寒有他的秘密，可是谁没有自己的秘密呢？
他的目光温柔如水，不起涟漪，如此淡然，我不懂这究竟是真的表情，还是掩盖了真实的面具。我依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还有他无言的呼吸声，就这样静静的，两个人待了一下午。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温柔如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