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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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依然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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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收拾好啦！”
元气的少女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对身后的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谢谢，夏奈。”
空还在整理衣服，她抬起头，对夏奈感激地点点头。后者只是无所谓地嘿嘿一笑。
虽然9月才开学，但这之前要先打点好交换生的事，特别是住宿问题。海常有住宿制，但宿舍并不多，未免有些不太方便，所以之前空联系夏奈希望她能陪自己去看房子。
再三|反复确认篮球部的用品都没什么问题，整理了训练计划和比赛记录还有自己比较擅长的料理食谱，又写好了经费申请书交给学生会，空暂时跟篮球部请了假，来到了神奈川。
她能够为篮球部做的只能是这些小事杂务了。
然而，夏奈陪她看了一圈，始终找不到满意的。不是太远，就是没有空位或者太昂贵。只是在这里读一个月也不需要太奢侈。
“哎，最近这段时间外来人流量也不少。真难办呢……”夏奈鼓起腮帮子思考着，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小空你也就在这里读一个月对吧？那干脆住我家好啦？”
第一反应就是“哪好意思呢”然而夏奈倒是像想到了最佳的解决办法，兴奋地滔滔不绝给她列出一长串理由，比如“我家离海常很近，上学可以一起走去学校”“我爸爸跟我说过好多小空爸妈的事，他也一直很感谢小空的爸妈，肯定很乐意的！”“我家有空房间，绝对不会添麻烦的，小空有顾虑的话也可以付租金嘛。”
最后她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呀和你一起住我会很开心！”
被她这么弄得根本没法拒绝，空下意识愣愣地点了点头。看到空应允，夏奈立刻打电话给自家的父亲，很快就得到了父母的同意和热烈欢迎。
生田永远顺势也打电话给了空的妈妈，妈妈本就担心女儿一个人在神奈川人生地不熟，住在熟人家里她也放心了不少，也就同意并且深深感谢。
——这件事从头到尾敲定不超过五分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夏奈已经无比兴奋地拉着她往自己家走去一起收拾空房间。
事到如今再回绝才不合适，空也就答应了下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现在在生田家的原因。
“我还有个弟弟叫杏树，国中二年级，现在在外面，我也跟他说过啦！他说没什么问题的~你喊他小杏就可以了！不用客气~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吧。”
“嗯……谢谢。”空抿了抿唇，说道。
夏奈眨了眨圆圆的眼睛，笑嘻嘻大力地拍拍她的后背，“小空你不用那么拘谨的嘛~多笑笑！你太绷着了！别看我爸这样，他再养三个你都不是问题啦！边子阿姨说会把日常费用给我们的，真是的干嘛那么客气。”
少女的坦率直爽让空不由自主轻松了不少，如果再客气下去倒显得有些矫情。空扬了扬眉，温柔地回以一笑，“嗯。那之后就麻烦了。”
尽量不给生田家添麻烦多帮帮忙吧。
生田永远是自由撰稿人，在业界似乎还小有名气。太太生田遥香是个温柔贤淑又天真浪漫的女性，她对于丈夫少年时期的事也很清楚，并且认为那段故事非常的有魅力，甚至有些向往。
都是非常好的人，也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就像曾经的久远家一样，不免让她有些羡慕。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空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读短信，来自丽子学姐。
打开来，屏幕上显示出文字的时候夏奈也开口了。
“说起来小空，今天你要去看IH的半准决赛吗？”
[小空，IH下午两点的半准决赛，是海常VS桐皇，你要来看吗？]
海常和桐皇……
青峰君和黄濑。
心头涌上一股略复杂的情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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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到比赛会场并不需要很久。
夏奈是个很活泼开朗的女孩，所以路上也从不冷场。她一直拉着空说着开心的趣事，和顺带介绍一下海常。
不得不说和夏奈在一起她觉得很舒服，也就笑着听她讲，不时接几句。
夏奈和海常的队长笠松家住很近，从幼稚园开始就在一起玩到大。夏奈对篮球其实倒没什么很大的兴趣，但是看久了也习惯了为对方加油。
这点还真的跟她挺像。
海常的队长笠松啊……记得是个非常认真的人。
“嘿，其实你别看幸这样，他可害羞了！除了我之外他都没跟女孩子讲过话呢。”槽起青梅竹马来夏奈就很来劲。
“诶，是这样吗？”这个真没想到。
“对的，不过幸其实人超级好啦，熟起来就知道了。啊到了，你看就在前面！”
抬起头，前方一座建筑物映入眼帘。规模很大，上方挂着的中央体育馆给人一种严肃庄严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许多人的梦想都赌在过这个舞台。然而只有胜者才能被允许继续留下和到达更瞩目的舞台。
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来观战的人陆陆续续已经往门口走去，夏奈拉着空的手，“快进去吧，位子都要被占满了。”
空侧了侧脑袋，两人就这么一路走进体育馆内部。体育馆内部的比赛会场更加豪华，足以容纳千人。屋顶巨大的白镁灯整齐地排列在一起，照出灼眼的光。场地里工作人员正在清场做好下一场比赛的准备工作，气氛也随之压抑。
会场内的位子已经慢慢地被占了不少，所幸她们来的还算早可以坐到视角相对比较好的。夏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递给空一瓶，扭开自己的那瓶，仰头喝了一口。
“呼哇……好爽。”她擦了擦嘴角，笑。
“夏奈不去和笠松前辈打个招呼吗？”空问道。
“不用啦，反正他知道我会来的。”夏奈安心地扭好瓶盖，“我们只要看就好了。小空你们诚凛的人是不是也会来观战？”
“嗯。”这么说还没回短信给学姐，空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抱歉才回。我在会场了，和朋友在一起，学姐就不用帮我占位子了，结束的时候我再来找你们吧。]发了过去。
夏奈撑着下巴，“说起来，小空。你和阿凉是国中同学吧？”
这个时候提到黄濑有点微妙。犹豫了几秒，空点点头，“嗯。”
“今天比赛的对手也是阿凉的国中同学吧？”夏奈鼓起腮帮子，手撑在了膝盖上，“好像是什么奇迹的世代？很厉害吗，那个人。”
“啊……嗯，青峰君很厉害，说是最厉害的也不为过。黄濑……他们两个人经常one on one，不过黄濑从来没赢过他……”
想起两人单挑的日子空就有些感慨，说到底都只是私下底的，正式比赛还是第一次见。
“诶？那就艰辛了。希望幸能赢……”听她这么说夏奈明显坐立不安担心起来了。她皱起眉，表情也认真了不少。但很快她就松开，长叹了一口气，“算啦算啦，我担心也没用，幸总会有办法的吧，而且没准这次阿凉也能赢呢。”
“嗯，毕竟也是国中时候的事了嘛，现在怎么样还不一定呢。”空安慰着夏奈。
……话说她为什么要偏向海常啊。无奈地叹了口气，空抬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
“也是！啊，小空，阿凉国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人？”
“……诶？”
猛地被问到这个问题，空的心咯噔一下。
“我和阿凉是因为幸认识的嘛，共同爱好还挺多的，所以很聊得来！那家伙超级受欢迎的——不过以前聊天的时候他说国中和现在差距还挺大的，有点好奇啦。”
“呃，他国中的时候……也很受欢迎。”
嘴角不自然地动了动，空思索着怎么组织语言。“他现在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不好评价呢。只说国中时候的话，他啊……虽然大部分时候会脱线？但认真的时候非常可靠吧。”
那个少年，仿佛只是那么平常地站在那里，就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就像光一样……嗯。”
话说出口看着眼前的少女那瞬间惊异的表情她在内心暗暗哀叹，意识到自己的措辞还是有些不合适，不免有几分懊悔。
“总、总之，他很好……？”
“小空原来对阿凉评价那么高啊。嘛不过也是啦，那家伙确实挺有那种感觉的，他平时不是还有模特的工作嘛，我家还有他当封面人物的杂志呢，好看是真的好看。”夏奈撇了撇嘴，并没有发现她的心情，只当是对国中同学不加保留的赞美。“不过那群女生要是知道这家伙平时是什么样的，没准会破灭吧哈哈。”
空咽了口口水，略不安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她抬起眼犹疑地观察着夏奈，确定对方确实没有在意，才安心地松了口气。
“夏奈和黄濑关系真好呢。”她低下头，看着手中透明的瓶身，刘海遮住了她一部分眼睛。
“嗯~经常一起玩嘛。啊，他们过来了，小空你看！”夏奈有些开心地站起来，扶着栏杆，朝前面招了招手，用不算很大的声音喊道，“幸——”
底下从选手室走出来的海常一行人抬起头，为首的黑发少年猛地听到有人喊他名字，脸红了红然后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可惜相隔太远他只能用眼神和口型示意。
“不要在外面这么喊我啦笨蛋！”他撇过头，耳根子都红透了。
“笠松前辈还真是害羞呢。”黄濑嘻嘻笑着调侃，结果被踹了一脚。他一边扶着腰哀叹，一边抬起头和上面的夏奈招了招手。
因为视线被遮挡的关系他看不太清楚，他扫了扫周围，夏奈身后似乎还坐着一个很熟悉的身影……眯了眯眼，想要再辨别一下。
随即他瞳孔微微放大。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只能隐隐地看出一些，这种感觉却是那么熟悉。
以前每一场比赛都会过来坐在一个固定位子的那个身影。即使是后来的那段时间，他也会习惯性地去看一眼观众席，原本以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了之后才渐渐放弃了这个举动。
……可是，不会吧。
她怎么会来神奈川的。也没看到诚凛的人和小黑子……
大概只是轮廓有些像被小夏拉过来观赛的朋友吧。
黄濑凉太自嘲地笑了笑，抓抓头发，深吸一口气。
从前辈那里接过篮球，熟练地开始热身。从运球到起跳到在空中抛出一条完美的弧线。整个动作自然流畅，篮球落地时反弹，他也顺手重新掌握住了它。
而眼见这一切的夏奈愣了愣，“今天阿凉好像状态很不错呢。”
“嗯，是啊。”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见她，估计是没看见，她倒是能把对方给看得还算清楚。只不过相隔太远辨别不出他的神情。
只是那一连串的动作……依稀有点国中时候的影子。
空抿了抿唇，嘴角边忍不住自然地扬起浅浅的笑意。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桐皇VS海常的这场比赛吸引了许多观众前来观赛，毕竟是奇迹的世代前队友之战。
但无论是认真来看比赛也好，还是只是纯粹凑热闹也好，开场没多久这场比赛的激烈程度就已经让所有人的视线再也无法移开。
场上两个队伍、两个少年的针锋相对，令场内的气氛凝聚到了最压抑，紧张得无法呼吸，毛孔全部张开，周身被支配，生怕眨个眼睛就会错过最精彩的场面。
就连前两节结束后的中场休息，在场的人也仿佛没回过神，一直都在热烈地讨论。
到了下半场夏奈一直都在毫无保留努力地为海常加油。
空坐在椅子上，视线不知不觉开始跟着场内那个黄发少年的身影移动。
运球、假动作、漂亮地闪过一个又一个人，直到那个国中一直败在其手的黑皮肤少年。黄发少年注意力高度集中，动作一气呵成，球鞋和场地，篮球和场地摩擦的声音似乎都清晰于耳。
在白镁灯之下他的金发也异常闪亮，大概是汗吧，眯起眼仿佛连发丝和额头上的汗，甚至移动时的残影都能看到一般。
以及他的呼吸声。
不可思议地，空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周围的声音明明那么嘈杂，在她听来却慢慢安静了下来，连夏奈的加油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黄发少年压低身体，对峙着眼前的青发少年。明明他俩相隔甚远，她却好像能够清楚地听见他的呼吸频率和声音、还有全身的神经绷紧。
这种感觉让她也认真地紧张了起来，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交叠在一起。
这个场景并不陌生。
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但真的不陌生。
下一秒，黄发少年忽然行动了起来，就只是那一秒的事情，他奇迹般地突破了那个他一直当成目标的人。
“凉太……”
青发少年愣了愣，很快就嘶喊着追了上去，黄发少年起跳，在空中停滞，做好了灌篮的准备。后者不甘示弱地随之跳起，想要阻止他。
不，他不是想灌篮。
几乎是直觉，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果不其然，当青峰想要出手的时候，黄濑一个反转手，轻轻地将球投进了篮筐。
落地时他对着青峰露出了一个自信张扬的笑容，神情一如当年初见。
那个同样是白镁灯之下纯粹耀眼笑容灿烂的黄濑凉太。
——仿佛他从没有任何改变。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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