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子为难》苏她

35、 多愁多恨亦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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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曾听闻此舞乃是息亚姑娘当年倾心于侯爷时为侯爷所做，不知侯爷是否会因此舞而怀念起昔日的情投契露。”紫芸的这一番话虽是带着三分笑意说的，却让在场的诸位一片鸦雀。

　　秦维皱着一双浓眉，俊美的脸上微微有点不悦。侯爷与息亚的关系众所周知，却无人敢提，今晚这位紫芸夫人却再三强调，秦维的脸顿时黯了黯，碍于筵席便也不好发作。

　　息亚在旁，，眉眼含笑，微微勾唇，浅笑尽然，淡漠如水应道：“夫人的这一番话姬实在惶恐，昔日之情早已随风而去，夫人不必介怀。”她说的从容，面上笑得大方，实在不见一丝窘态。紫芸见她如此摸样，便也不再开口，只是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毒不为人所闻。

　　沈绿萦轻蹙着眉头，望着高台上坐着的紫芸夫人，同为女子她听得出紫芸夫人刚刚的一席话分明是针对息亚，她拂袖而开，施施然的走向筵席中央，微微的福了福身，心中早已有了想法。

　　琴已被抬到席中，那是一架上好的古琴，世人皆以为公子除了一身画艺，再无所长，却也不知他实则擅琴，这是上一世沈绿萦便知道的事，所以今晚她才能指名他为她抚琴。

　　今晚里的洛卿尘身着这一袭淡紫色的长袍，头上一把并不起眼的簪子，与长袍毫不相配，他来到鸢国后便放低了自己的穿衣打扮，并不显露奢华繁复，只是那一袭长袍却也将他那如仙的玉姿点缀得华丽与尊贵，他慢条斯理的走向琴旁，施施然坐下，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琴上拨动着，悦耳的琴声至手指间流出，那声音不禁使在场的人陶醉其中。

　　随着乐曲一下，沈绿萦翩然起舞，她扭动着腰肢，变幻着，飞舞着，一颦一笑间尽显女子媚态。

　　在场的男子纷纷倒吸了一口气。

　　洛卿尘稍稍抬起眸子，望着席中飞舞的她，琴瑟间一时不稳。他轻蹙着眉头，不会，便垂下眼睑。

　　当年息亚在鸢国所跳的这一只凤舞只为了那席上的那一位男子，那位让她魂萦梦牵的男子，而今日在这位惜仪姑娘身上，她却是对着在场的每一位男子显露了她的妩媚之态，她的发丝微乱，玉颊潮红，一双凤眼水淋淋的，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勾魂慑魄。在那一双星光水眸中席间的男子无不遽然失了魂魄。

　　琴声戛止，她茫然地停下舞步，却在一个呼吸间被揽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里，只听得见头顶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说道：“今晚便到此为止吧！”

　　她蓦然抬起头，对上洛卿尘漆黑的眼眸，看着他微愠的神色，只得乖乖的任由他搂在怀里。

　　只听见在场的人哄然大笑了一声，便有人说道：“原来公子对这位美人当真有了情意，竟当堂吃起了干醋。”随着这一笑，在场的人纷纷笑了起来。洛卿尘勾了勾唇角，只是安静地将怀里的她揽得更紧。

　　“不过这位姑娘跳的舞倒也大胆奔放了些，实在令我小鹿乱撞，姑娘此舞可是受了息亚真传？”

　　沈绿萦挑了挑，朗声应道：“正是！”她清亮的声音一落下便转头凝视着席上的秦维与紫芸。

　　这正是她跳此舞的目的，她要告诉众人，凤舞不再是昔日息亚为侯爷秦维所做的那一只，不仅仅只能为一个男人所跳。

　　秦维抿唇未语，紫芸夫人虽仍带着几分笑意，却已是尴尴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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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府的事很快便流传至民间，世人便知这从玥国来的洛公子不仅私藏了位美人更对其宠爱有加。

　　百姓间对这位洛公子便也少了几分期许，原以为这公子当真如传闻般说的不食人间烟火，现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凡人一名，难过美人关。

　　质子府冷清了几日，再也不见贤士上门拜访，这几日下来，沈绿萦闲的无聊之极，不禁狠狠咒骂了一顿洛卿尘，不知他是有意无意，竟当堂如此，明知自己的贤名被她所累，竟三番两次如此肆无忌惮，难道他就想着在鸢国好吃等死吗？

　　“沈妹，叹了一天的气了，刚歇息了。”息亚与她相邀坐在亭子里，为她斟上茶水，婉约一笑。

　　沈绿萦拿起茶杯，不会又放下，恼恼道：“息亚，他到鸢国来难道只是为了如此？我原以为他心中必有计划，却不知这人如今所做的都是有辱自己之事，要坏他自己的名声何必又拉上我呢！”

　　她话里，息亚掩嘴笑了笑，道：“妹妹这么沉不住气，难道妹妹不明白公子心意？公子的行为七分在理三分在情，难道妹妹不懂？”

　　“哦？”沈绿萦挑了挑眉，问道：“此话怎讲？”

　　“公子初来鸢国，又是以质子之身，若过于展露风角势必引致劫难，他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何况对妹妹你，他是真心喜爱，难免有三分是在情。”息亚道出了自己的想法。面上一阵喜笑。

　　沈绿萦撇了撇嘴，道：“我看他八成是吃素太久，想要开荤了。”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鸢王得知洛公子私藏美人一事后，便赏了几名美人下来，洛卿尘欣然接受。眼下这几名美人被安排在质子府别苑里。

　　听到这里，息亚不禁响起了一阵小小的哧笑：“也对，男女之欢妹妹又怎会懂？”息亚一边说着一边故意瞥了瞥沈绿萦的神色，见她扁了扁嘴，一副张口欲语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的样子，息亚连连笑了两声。

　　这位沈妹妹虽是半路上与她偶然相遇，前几日在侯爷府上百般为她解难，息亚瞧得出也看得明白，这位姑娘是位性情中人，她与公子的关系，息亚何尝不是看在眼里，这两人，郎有情妹有意，竟还傻傻分辨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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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如洗的夜晚，树影绰绰，天地澄澈。质子府大堂寒气森森，气氛沉凝之极。待沈绿萦踏进堂中时不免因这气氛而略有所顿。

　　洛卿尘脸色沉凝地坐在主座上，他的两旁正跪着那几名鸢王赏赐的美人，只见那些美人哥哥衣裳轻薄，几乎可以看得见那挺立的双/乳，若是其他男子所见，必然对眼前的情景垂涎三尺，只是今晚里的洛公子却是一脸阴郁，她很少见到他这幅摸样，在人前总是淡然一笑的洛卿尘，为何竟对美人露出如此怒相？

　　丫鬟请她时，她正在与息亚共进晚餐，他的随声一请，她只得前来，只因现在他是主，她是仆。

　　她施施然坐好，并不打算开口询问。

　　洛卿尘的眼光并没有转向她，似乎并没有看见她进来，他皱起眉头，冷冷地对着面前的美人厉声道：“我虽收了你们，并没有打算与你们亲近，如此恶劣的手段与一般娼妓无异，我尊你们是鸢王赏赐的美人，望各位洁身自好。”

　　那几名美人一听公子已发怒，连忙将头压得低低，怯声道：“妾不敢了，不敢了！”那些美人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等待着他的发命。

　　沈绿萦只觉得这气氛沉凝得古怪，一向从容淡定的洛卿尘竟责怪这些美人，难不成她们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思及此，她便问着那些跪着的美人：“你们所犯何事，竟引起公子如此愤怒？”

　　美人们惨白了脸，结结巴巴地应道：“我们在公子饭里加了些媚药。”说完又低下头去。这回低得不能再低了。
　　媚药？沈绿萦一怔，忙转过头望了一眼洛卿尘，见他已满脸通红，双拳紧握，她不禁连连笑了几声。

　　美人们抬起头来，看着她笑得开怀，不明她为何如此。

　　在她嬉笑间，洛卿尘的一张俊脸已然铁青，他挥手斥道：“出去。”

　　那几名美人见他并无多加责备，连连退了出去，待沈绿萦起身想要离开之际，洛卿尘冷声道：“你留下。”

　　沈绿萦回过头，看着他，半响，应道：“我听说中了媚药的人，想要合欢才能解，刚刚那些美人你不要，你留我下来干嘛？”说完故作惊慌之色，连忙后退了两步：“洛卿尘，你可不许打我的主意！”

　　他没有应她，一双黑亮黑亮的双眸紧紧盯视她。

　　沈绿萦见他如此摸样，不由得瞪大一双墨玉眼，狠狠地盯着他，冷声控诉道：“你若敢动我一根寒毛，我明天就回玥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

　　她瞪圆了双眼的摸样饶是可爱，这般话说得又羞又恼，洛卿尘嗤嗤笑了几声，哑声道：“你这丫头，满脑袋的胡思乱想，我留你下来，是有话要与你说。”

　　“这般时候？”沈绿萦斜眼打量了他几眼，见他额上已经沁出的冷汗，她仍是不放心的退了几步：“要不，我替你把那些美人找回来？”

　　沉沉的喘了一口气，洛卿尘皱眉道：“这药伤不了我，你若怕，便远远地坐在那边，听我讲话。”

　　洛卿尘毕竟是名君子，他说不会动她便是不会动她，沈绿萦索性安下心，远远地坐在一旁，等待他的开口。

　　他半依在侧，微微地喘息了会，媚药在身，纵使他刻意压制，还是让他有些筋疲力尽，他沉默了片刻，空气中传来他低低的喘息声，沈绿萦微微的动了动身子，只觉这气氛让她有些不自在。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低喃似地轻声说道：“丫头，可知道为什么我不愿纳你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