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五章 养育问题儿童的悲剧（上）【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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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发生在很久很久的将来，一切尘埃落定之后。
一座高层公寓的电梯里，站着一胖一瘦两个男人。因为公寓内部禁烟，两人在进电梯前便把烟头掐在了金属垃圾桶顶部的烟灰缸里。
狭窄的空间，不算明亮的白色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在成排的电梯按钮中，‘24’亮着橘色的光。
两人一起来看望张起灵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话说回来，一开始还是两人联手把那个难搞的闷王拐骗近这个不算高级却很新的公寓里。
90平方两室一厅，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奢侈的面积了。
哦，是他们。
为了能够时刻保持联系，吴邪给张起灵设了一部诺基亚的手机，虽然款式旧而简易却非常方便使用。估计张起灵也不会对手机这种高科技产品有多大兴趣，只要能打电话发短信就可以了。
当时张起灵从他手上接过这手机的时候，他心里激动地瀑布泪。
不过某人一直忘记充电开机、不接电话、偶尔回一两字的短信什么的，就是后话了。
像今天这种来访，吴邪一定先跟张起灵联系好才会来。以前无数次进了这座公寓却吃了个闭门羹的事情没少发生过。
张起灵会带着他的爱刀时不时玩失踪，一消失短则两三天长则一个月。
当然他也不会透露自己的行踪。也许是下斗去了，也许是旅行去了。
“我说天真，你最近是不是发福了？”胖子摩挲着下巴，把吴邪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
“只有你没立场说这种话。”吴邪低头摆弄着手机：“而且人到了三十之后想不胖都难。”
这几年来，吴三省手下的所有盘口已被他全权接管。酒席应酬什么的自然没少过，那种高油脂的东西，吃多了不张称那是消化系统有问题。
不过乍一看来，吴邪的体型除了比以前健壮了一些外，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要说变化的话也许就是眉宇间多了稳重，完全步入了成熟男人的阶段。
而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肉感。头发上白头发也多了不少，虽然还阳气蓬勃但眼角的鱼尾纹还是渗透出了淡淡的沧桑。
“哟哟，这是给谁发短信这么开心啊？”胖子见自家兄弟一直在手机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字，是不是露出一个傻笑，便打趣道：“天真你的单身路也终于到头了，话说你条件这么好追你的姑娘又那么多，你这么一直守身如玉我还以为你那方面有问题呢。”
吴邪嘴角一抽，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瞎掰什么呢，我这是在给小花发信息。”他边解释着，手指的动作并没有停下：“而且，三叔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么多，哪给我谈情说爱的时间。”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就出来了。”胖子拍着他的肩膀凑过来看吴邪打字：“话说那小子福气也不小啊，娶到了秀秀这么好的姑娘。”
三个月前，解家大当家解雨臣和霍家大小姐霍秀秀举行了结婚典礼。自霍老太死后一直动荡的霍家也算找到了一个大靠山，内部纷争也渐渐稳定了下来。而这个婚礼也稳固了秀秀在霍家的地位，下一任当家几乎势在必得。
看着屏幕上一对新人幸福的笑脸，吴邪也不禁莞尔。
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事情，在这大家庭联姻的时代里，是多么难得而宝贵的。
而如今，他们突破重重困难走到一起。而儿时玩伴三人组，也只剩下他一个单身了。
“我说天真，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固执什么。但是有的缘分，错过了就再找不到了。别总是把事情归咎到工作上，你自己要抬起头来看清你周围的人啊。”
“你资质本来就优秀，大好年华别浪费了。”
“别用那种老爸教育儿子的口气对我说话。”似乎是听不惯胖子小文艺的开导，吴邪拍掉胖子搭在他肩上的肉爪：“刚才那些话，完全可以用在你身上。”
为了一个而错过许多的，明明就是你自己。
随着‘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一层两户对门，张起灵家在偶数户。
按下门铃的红色按钮，他收回手后退一步，像以往一样的等待着防盗门打开。
没过多久，吱呀一声门开了。
“哟，我们来了，小……”
客厅黑白相间的沙发还摆在同样的位置，正对着大门的电视机也静静立在那里。
什么变化都没有。
开门的人呢？
吴邪转过头和胖子对视一眼，刚准备走进去叫一下张起灵和阿玖，突然僵住了。
他的一只脚还没有落地，整个人就和被定住了一样在哪里。两秒钟后，他淡定地关上了门。
“对不起，我们好像走错门了。”
……
两个大男人一动不动杵在48号人家门口。
静默——
“喂，胖子。”吴邪的脖子就和生锈了一样，机械地转过来，手颤抖着指着那个深棕色的防盗门：“这里，是小哥家没错吧？”
后者僵硬地点头：“废话。房子是咱俩一起看好的，怎么可能会错。”
“那……刚才那个和小哥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孩到底从哪儿来的？”
“是那个吧……私生子一类的？”
不等吴邪做出反应，门吱呀一下子又打开了。开门的人换成了那个这么多年来连衣服款式都没有换过的忠犬君。
“还在那里傻站着干嘛，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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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好尴尬。
客厅里胖子吴邪和小张起灵大眼瞪小眼。
这么冷下去也不是办法，吴邪清清嗓子，刚想开口，到嗓子眼的话被胖子给生生呛了回去。
“小朋友，你爸爸呢？”
这家伙再说什么呢！！！！好吧虽然他也很好奇。
“我说阿玖，你们也太见外了吧。什么时候结的果啊都不告诉我们一声。”胖子咬了口苹果，对从厨房里端着茶杯出来的阿玖说道。
对于阿玖居家指数小幅度平稳上升的现象，吴邪还是比较欣慰的。想当年他和胖子还有霍秀秀绞尽脑汁来为没有女人味的阿玖搞了一个‘贤妻良母养成计划’。
咦？好像出现了什么奇怪的字眼。咳咳，请无视上方说辞。
是‘合格随从养成计划’。不过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我们改日详谈。
面对胖子的言语，阿玖细眉一挑，回给他一个‘你脑子进水了么’的表情。
“我说你就别那么见外了。”胖子两口解决完那个苹果，把果核往垃圾桶里一抛：“你看这小子的这脸，眼神，气质，哪个不合小哥一模一样啊。你说这不是小哥的儿子那还真是见了鬼了。”
阿玖把茶水倒进青花瓷杯里，铁观音的淡香迅速弥漫了出来。
“当然一样，因为他就是张起灵。”
“噗——”
阿玖淡定地递给吴邪纸巾：“水是刚烧出来的，烫口。”
不不不完全不是水温的问题，被呛到的某人擦擦嘴唇。
“阿玖，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阿玖看了看坐在一边自顾自看着天花板发呆的小型张起灵，叹了口气。
一星期前，阿玖跟随张起灵跟团到山西下斗，传闻那是个凶斗，曾多次有组织派人倒斗，却通通有去无返。
就像所有的人都被那个墓穴吞蚀了一般。
“那个斗我也有所耳闻。”吴邪插话道：“我听小花说过，最近在山西境内发现了一个肥斗。据说有可能是夏朝的王墓。”
胖子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可知道，夏朝至今以来是一个只有文献记载，却没有任何出土文物证实其存在的朝代。如果要能挖出那里面的明器，那可就够一个人几辈子花的钱了。
“的确，那是夏朝少康帝王妃之墓。”阿玖一语惊人。
“你们，进去了？”
“是的。”
“那有没有带什么明器回来？”我想我不用解释这句话是谁说的。
阿玖摇头：“我对那种东西没兴趣，而且，这次去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些。”
“此话怎讲。”
“我们并没有到达主墓室。在那之前，所有人都消失了。”
消失？吴邪皱眉。
“准确点来说，在那种状态下，应该无人得以生还。虽说是半途折回，但出来的只有我，还有……”
她的视线落在小张起灵身上。
“你为什么说剩下的人都没救了？”
知道她的话一定会有意义，但吴邪还是会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个墓里，除了他，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阿玖把视线从张起灵身上收回：“说实话，有一瞬我曾以为他也消失了。”
被那黑暗吞噬掉。
“墓的规模并不算广阔，也没有特别奢华。但是，结构很是奇妙。”
“第一层是幌子，只有几副空棺材和守护兵的青铜像。第二层是活祭品摆设区，里面放置着很多的酒坛子，还没有开封的。”
此时除了阿玖无人说话，吴邪浑身一颤，那些已经变成过往的旧记忆像走马灯一样闪出来。
青铜。
活祭品。
酒坛子。
尸蹩。
西王母。
……
“如果计算不差，那第三层应该就是主墓室了。但是……”
“没有人到达第三层。”吴邪接过话。
阿玖点头：“第三层的入口在地上，如果不仔细寻找的话，是发现不了开关的。”
“那时候我并没有注意，找到那口井的是张起灵。”阿玖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手指已经被烫的通红，她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说了下去：“就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我看见他掉了下去。”
“玖姑娘你看错了吧？”胖子奇怪道：“凭小哥的身手，怎么会掉下去？”
阿玖低头，像是在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大概，是被地下的什么吸引了下去。当时的他好像是被一股力量给拽下去的。”
“我立刻跑了过去，但是从那里看到的只是无尽的黑暗。那一瞬，我以为他被吸引到了另一个世界。”
似曾相识的感觉。
世界上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她。
“但是马上，我听到了从下方传来的声音。像人在往上爬。”
那一瞬，心中那种叫喜悦的感情毫无预兆的迸发出来。
她感觉到了，张起灵的存在。
“我伸出手把那人从黑暗中拉了出来。”
“结果出来的不是小哥，而是小小哥。”吴邪揉揉太阳穴。
“虽说他是张起灵，但他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张起灵。”
“诶？”
“如你所见，他是张起灵八岁的时候，至于到底是从多少年前来的，我就不好说了。”阿玖一摊手。
“你别搞得像没事人一样好不好。而且我之前好像也听说过类似的荒唐故事吧。”他瞥了一眼某刀魂，心想着果然是主仆，连玩穿越都一样的。
空气再次沉闷下来，三人各怀心思，最后还是把焦点都放到了小张起灵身上。
这小家伙，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都没说过。而且看看他，那仰望天花板的姿势都和成人张起灵如出一辙。
无论如何，要让大型张起灵回来，这小家伙可是关键。
突然，小张起灵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关上门。
不知为何有两个人松了口气。
“玖姑娘，你和这小家伙这几天是怎么相处的？”
“没什么特别的，他本来就不爱说话。而且食量很少，有时候可以三天不吃东西。”阿玖抿了口茶：“大部分时间都是把自己闷在屋子里。”
“不过，你还真是可以。到底怎么把他拐到家里的？”吴邪表示很好奇。因为不管年长还是年幼，他相信张起灵还是张起灵，是不喜欢依靠别人，一意孤行的人。而这样不喜欢和别人接触的他，是为何会乖乖跟阿玖回来的？
“直接打晕扛回来的。”阿玖面无表情回答道。
“……”
“毕竟还是个小鬼，伸手当然不如那家伙成长之后那么好，打晕他也并非难事。”某刀魂淡定的语气里丝毫听不出‘殴打小孩’的罪恶感。
“那你又是如何留下他的？”就算是被人绑架，他也绝对有逃走的余地，而现在他却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难不成是怕出去迷路？
“我只是给他看了一下那个而已。”阿玖指了指靠在旁边的黑金古刀本体。
她还记得当时这个少年看到那黑金刀时候的表情。环绕在他旁边的气场一下子降到冰点，双眼一眯，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掐自己的脖子。
‘你从哪得到那个的？’
那时候的小家伙，还真是有点气势。就和她刚回到过去时那个‘张起灵’的反应一样，虽然速度和力道都比那时候要差远了。
黑金古刀乃是张家掌门人传家信物，而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出现在自己手中，难怪那小家伙会动怒。
不过也只能这样，为了留住他。
如果他就这么跑掉的话，她会困扰。
“喂，你这个‘过来人’有经验么？”
“没有。”
“……”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办法的话，那就是‘等’。
在‘那边’的‘他’找不到回来的路的话，那个时候就……
作者有话说第47章 第四十五章 养育问题儿童的悲剧（上）【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