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三章 指尖的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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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阿玖真的感觉自己应该铲自己两巴掌，也许这么做就会让自己混沌的大脑和双眼清醒来。
她本应该和张起灵在倒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不明不白的状况？
她同时也敢十二分地肯定，这是现实，并非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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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零点零时，张起灵进入青铜门后。同年一月，他们从门后安全脱出，离开了长白山顶这片圣地。
很默契的，两人谁都没有再主动提到关于这个话题，云顶天宫一旅就像没发生一样，日子还是如往常一样过着。
不说不代表忘记了，那个青铜门就是梦魔，天天盘踞在阿玖脑海里不散。
她觉着她需要点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不知是不是张起灵看出了她的魂不守舍，他们在家里呆了没几天，就收拾东西准备出远门了。
还是下地能暂时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的确很感谢你带我出来……”阿玖揉了揉太阳穴：“我说，你这是故意的么？”
散心为什么要选在这里？
张起灵直起身子，脚边是他刚打下去的一个盗洞——说是他开的有些不准确，其实只是一个老盗洞经过多年被一层土和植物掩埋了而已。他偏过头，目光里有几分不解：“什么？”
“不……没什么。”阿玖望着那个熟悉的洞口——就在几十年前，她才被一个黄毛小子扔在这个不毛之地风吹雨打了多少年。
那个时候她曾从沉睡中醒来过一段时间，那时将自己抛弃在这孤坟中的少年稚嫩的脸颊在她记忆力还有模糊的一笔。
现在，她已经以实体化的身份跟着她的主人重新归来。
这难道也是因缘？
她突然有些头痛。
“玖？”张起灵已经跳下了盗洞，在底下晃了几下手电却见阿玖还直直的立在上面，没有半点反应，便出声呼唤。
她摇摇头，跳下去。
最近总是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所左右。
对她来说，比起记人，她更记地方。这里的每寸土都在轻轻敲击着她的记忆——她曾在那个土坑里看这条路看了好几年。
张起灵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
“前面应该有一个十字路口。往左拐，走到尽头应该有一个暗门。”
这话一出口，张起灵便回过头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来过？”
“算是吧。”
暗门后面有一个不大的墓室，是空的。
她也是只在刀里记住上面的地形，拿着她的那个少年走进这么门之后就再也没有继续深入，而是和同行的几个伙计在这里呆上了两天——他们似乎在躲什么人。
找了一圈，这个空墓室并无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这应该是一个假墓室。
与其在外面大费周章的去寻找其它盗洞，还不如自己动手往下开快一些，这一层应该不是很深。
她本期待里面会有一些离奇的机关或者可以起尸的粽子，但是令人大失所望的是，一路平静的无惊无险。就连张起灵方才挖盗洞的时候也没有挖出个流沙层。
这只是一介地主、或者官吏的墓，没有设置机关的技术以及人力吧？
这种没有任何强力防护措施的墓，自古以来一直都是各个时期盗墓贼们常光顾的地方，到了现在，墓里的东西基本已经被一扫而空了。张起灵到这种墓里面是来干什么？
但是这里的光景与上面大同小异，同的地方是构造，这里也是彻头彻尾的土坑，一块砖头也没有。异的地方是，墓室的中心有一个黑棺。棺材后面，也就是他们对面也有一出通道，不知是通往哪里。
棺材旁边干净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别说尸体，就连工具的废铁都没见着一件。‘干净’的一塌糊涂。
她走过去端详了一下那个棺材，这棺材的防护漆边缘已经开始脱落，棺盖上似乎也有撬开的痕迹。
张起灵蹲下身子，在包里翻着什么东西，见阿玖正在往棺材那走，大惊，向她喝道：“停下！”
阿玖被他这一吼大脑一瞬空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脚下一空，她整个人就这么向后仰着摔下去。
糟糕，是连环翻板。
最后的那几秒时间似乎慢了下来，就像电影的慢动作一样。阿玖看到张起灵向自己大步跑来，伸出手臂，她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就在指尖差一点要触碰到的时候，生生的错开。
然后便是黑暗。
她看不到张起灵的脸了。
那块门板翻了一圈回归原位，那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刻，一切回归原样。
张起灵怔怔地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那片地方，好像一开始那个人就不存在在那里，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他突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那个画面，是对着自己莞尔的，她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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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跌下去的第一反应是立刻回到刀身里。连环翻板底下的一般都是利刃，掉下去立刻便会被万箭穿心。
虽然这样死不了，但是很疼，而且要在刀里修养很久不能出来。
在她回去之前，她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对，地上。
四周一片黑暗，这应该是那个连环翻板的底下。
她撑起身子，伸出手小心的在四周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利刃，四周都是平坦的土地。
难道这不是墓主为了致盗墓贼于死地的陷阱，而是通往另一个墓室的暗门？
“啧。”她擦了擦额角，手背上便有一股淡淡的金属锈的味道。
似乎只是磕破了点皮。
她坐起来，发现手提包还在身边——刚才跟着一起掉下来了吧。
身后靠上了什么东西，她转身摸了摸，应该是一块木板，表面的手感应该是防腐漆。
木板后面传来了死人的味道，这是个棺材？
她刚准备动手从包里把张起灵塞给她的那个LED小型手电找出来。突然感觉到一股凛冽的杀气直冲自己的面门，条件反射的一偏头，几乎是同时，一个飞刀一样的东西划破空气冲来，狠狠地刺进了那棺材上，入木三分。
这里还有别人！
她立刻从皮包里抽出黑金扇，听那人的脚步声由远到近。
脚步声停下了，一个手电光刺得她用手挡了一下眼。
抬起头，她愣了，真的真的愣了。
那人的手电晃了一下，暗黄手电光没有照亮整个墓室，却足以让她在那一瞬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那是从海底墓到云顶天宫，她跟随了出生入死一年多的，张起灵那冷毅的脸。
那张脸仍然是那张面无表情的样子，却让阿玖觉到无比的陌生。
来人没有靠近阿玖，而是保持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
他漆黑的瞳孔一眯——那里面充满了警惕与危险。凛然开口，一字一句问道：
“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指尖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