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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蒙丹露面 ...

  •   “我……我……”偷听被人逮了个正着,柳红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永瑢那张严肃的脸,她更觉得自己仿佛犯了滔天大罪,低下头去嗫嚅道,“别人都说纪大人和和大人势不两立,我好奇他们在一起喝酒会说些什么,所以才……”

      这个理由听在永瑢的耳里,自然是不信的,可没等他说什么,只见柳青竟陪着小燕子一行人上了楼来。

      永琪在看到永瑢之后显然很吃惊,“永瑢?你怎么在这?”

      永瑢听到永琪的声音,他的眼神这才放过柳红,接着对永琪和气的一笑说:“纪大人约我在这商议一些事情,怎么五哥也来了,哦?两位格格也来了?”说着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小燕子和紫薇。

      尔康忙的上前行礼:“微臣见过六阿哥。”

      “免了。”永瑢应了一声。

      尔康起身回话道:“两位格格想念宫外的两位朋友,得了皇上特许才出宫来的。”

      站在一旁的柳青一双眼睛看看永瑢又看看永琪,长相确实有几分相似,没想到会宾楼又来了一位皇子,想到这他慌忙上前对着永瑢下跪行礼道:“草民给六阿哥请安了,草民不知道六阿哥的身份,怠慢之处还望您多多恕罪。”

      永瑢示意:“柳掌柜快请起,不知者无罪。”

      永琪现在的神经可谓是格外的敏感,刚才永瑢说纪大人找他商议事情,难道纪大人也对小燕子的事留心吗,想到他不免问道:“永瑢,你刚才说纪大人找你商议事情,难道是为了皇阿玛交待下来的事?”

      永瑢微不可见的一笑,“这个倒不是,是四库馆的事情,五哥千万别多想。”

      永琪提起“皇上交待下来的事”,大家当下自然心知肚明是在说小燕子身陷青楼的事情,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而小燕子被紫薇揽着肩膀,将头垂到了胸口。

      柳青见状忙的上前招呼道:“阿哥、格格们,咱们快屋里请,别在外面站着了,柳红,快带紫薇和小燕子进雅间啊。”他说着提醒傻站在一旁的柳红。

      “哦。”柳红为了逃离永瑢,忙的应了一声,上前和紫薇带着小燕子进了雅间。

      永琪和尔康相视一下后,有些尴尬的对永瑢说:“永瑢,可否进来说话,我正好有些事情也要与你商量。”

      永瑢的眼神越过永琪看了一眼地字号雅间,思量了一下答道:“你们先坐,我去和纪大人说一声。”

      永琪连忙点头:“好好,你快去快回。”

      永瑢走后,永琪拍了拍了尔康,二人一起进了房间。

      房间内小燕子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摆弄着手里的茶杯盖,一脸的兴味过然,紫薇看了一眼柳家兄妹,温柔的说:“这段时间皇阿玛不准我们出宫,可是小燕子在宫里实在憋闷,所以我们才求了令妃娘娘让我们出宫的。”

      柳青看着眼前的小燕子像变了个人似的,为了鼓励她,扬了扬声说:“小燕子,别这样嘛,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女侠的风范啊,你可别忘了当年咱们三个可是大杂院的三剑客呢!”

      小燕子闻言终于抬起了头,大有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她望着柳青,放下手中的杯盖对柳青说:“我没想这样,都是他们,每天在我面前哎声叹气,就好像我真的犯了什么杀头的罪似的,不但不帮我去那个什么楼报仇,还不准我离开潄芳斋一步,就连皇阿玛也不去看我了,再这样下去我非被怄死不可!”

      这时永琪和尔康从外面走进来落了座,尔康和紫薇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尔琪则是揽过小燕子的肩膀安慰着:“不要再怄了,熬过这段日子就好了,我们大家都知道不是你的错,这不,连令妃娘娘都体恤你,让我们带你出宫来散心嘛。”

      小燕子推攘了永琪一下,嘀咕道:“只有令妃娘娘对我好。”

      金锁在一旁插嘴道:“小燕子,你这样太没良心了吧,你忘了是谁每天晚上陪你聊天,不停的安慰你,还被你连累的半个月都没见着皇上的面,还不是我家小姐,你竟然把她给忘了。”

      小燕子一看金锁护主心切,懊恼又自闷的解释道:“金锁,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如果你们大家都对我好,就应该陪我杀回那个破青楼为我报仇,把那个什么金姐打得落花流水!”

      紫薇和金锁都很无奈小燕子旧事重提,永琪和尔康这段时间不敢再往潄芳斋跑,所以没时间向小燕子详细说画云楼的事,现在看小燕子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永琪刚想解释什么,却被柳红抢了先。

      只见柳红望着小燕子一张愤恨难平的脸,看似平静的告知她:“小燕子,你还不知道吗?画云楼已经被尔康他们封了,而且画云楼的老板就快要被问斩了。”

      小燕子闻言瞪大了眼睛,停滞了那么一秒,然后猛的拍向永琪的肩膀叫道:“太好了,永琪你怎么不告诉我呢!真是替我出了一口恶气,你和尔康真是太伟大了,你们对我真是好的不得了!”

      柳红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小燕子,强调了一下,“小燕子,我说画云楼的老板要被问斩了。”

      小燕子一脸的惊喜未收,“我知道哇,这样的大恶人就应该大卸八块,为民除害啊!”

      “你怎么知道他是大恶人呢?”柳红问小燕子。

      小燕子理所当然的说:“他当然是恶人了,我差点被他害死!”

      柳红刚欲反驳便被柳青在桌下面拉住了袖子,柳青知道她与云天进有交情,但是现在如果说这个恐怕小燕子真会和他们翻脸,但是他妹妹的脾气他最了解,于是下面死死的拉住她,无声的央求不要再说下去了。

      柳红感觉着柳青手下的力道,再看他微微蹙起的眉,一幅可怜的模样望着她,她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仍是对小燕子说:“小燕子,这个世界不是你眼中的非白即黑,怪不得连宝丫头都想要做格格呢,原来做格格可以随便定人生死。”说到这时柳青已经在下面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痛得她差点掉眼泪。

      她狠狠瞪了一眼柳青,然后在下面掰开他的手起身向外走,刚走到门边正好与推门而进的永瑢撞个正着,柳红重心不稳险些摔倒,永瑢似早有准备的将柳红稳稳的扶住,四目相对时,永瑢似看到了柳红眼中的晶莹。

      柳红站定后,朝着永瑢福身:“六爷。”然后接着说,“你们慢用,我先下去了。”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柳青见状忙的向小燕子解释说:“小燕子你可千万别生气,柳红她喝醉了,早上一起床就一个人喝闷酒,我刚刚还劝她呢,不用为小燕子担心了,有永琪和尔康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刚刚她说的肯定是醉话,你可不要多想。”说到这,他抬眼看到了永瑢,像看到救星似的补充道,“不信你们问六阿哥,六阿哥来的时候她还在喝酒呢?是吗,六阿哥?”

      看到柳青殷切的眼神后,永瑢的心有那么一点不明所以的松动,他知道柳青有多在乎他们之间友情,这跟他们的身份完全没关系,他抿嘴微微一笑,点头道:“柳掌柜所言不虚,柳姑娘确实饮了少酒。”

      而且还没少喝,差点摔倒两次了。

      小燕子一脸莫名其妙,嚷道:“她怎么还学会喝酒了她,刚才她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像在骂我似的?”

      “这不是关心则乱嘛,小燕子,平常都是她让着你,这次你就让她一会,没事了啊,我先下去,你们慢慢吃。”柳青像大哥哥一样息事宁人,最近柳红真不让他省心啊。

      永琪拍拍小燕子,示意她少说两句,小燕子也看到永瑢在场,便没再出声。

      柳青向永瑢行了礼之后便退了出去,这时尔康在紫薇耳边轻轻说了两句什么,然后紫薇便笑着轻声对小燕子说:“小燕子,我们难得出来一次,我们去后院看看孙婆婆、宝丫头她们好不好?”

      一旁伶俐的金锁立刻会意了她家小姐的意思,也帮腔道:“就是,我好想孙婆婆哦,还有小豆子,好久没见他们了。”

      小燕子经他们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好久没见大杂院的亲人了,于是冲紫薇点点头,三人一并出去了。留下三个男人,商议正事。

      ………………

      五日后,画云一案终于开堂定案,画云楼窝藏之罪犯乃莲花教余孽,此女事先化身难民驳取画云楼老鸨金氏的同情,进而将其收留,此犯女意图以画云楼为根基进而蛊惑人心,从而行逆天之罪,今日罪证确凿,以谋逆之罪论处,三日之后斩首示重,画云楼之主云天进实不知情,但失职之罪不可免,罚没一万两银子做为议罪银,当堂释放。

      随着此案的完结,另一套流言便在在京城流传开去,有人说这女子是莲花教的圣女,曾经冒充过还珠格格,目的就是毁坏皇室的声誉。此言一出,大家纷纷猜测,推翻之前流言的人自不在少数。

      永瑢找了个死牢女子顶替这个所谓的“莲花教圣女”当众行了刑,莲花教圣女对比还珠格格,自然更充满传奇色彩,也更使人信服。所以此案完结后,还珠格格沦落青楼之事,便少有人再提及。

      永瑢如此定罪,一方面顺了和大人的顺水人情,一方面完成了皇阿玛交给他的任务。

      而这其中更大的原因,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他完全可以处斩了云天进,这样留给世人的只能是一场皇室欲盖弥彰的闹剧!只是,那日柳红的话却时时响在他在耳畔。

      这个世界并不是非白即黑。

      再有权势的人,随便定人生死,也是错的。

      自他额娘离他而去之后,他就告诉自己要强,要狠,他的身边不再需要任何人,他让自己变成暗夜的幽冥,任何人的生命都可以成为他达到目的的工具。

      但是那天不经意的看到柳红眼中的泪水,他的心仿佛被利刃轻轻划了一道口子。别人曾经那么伤害他,所以这么多年他便不惜伤害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一切的一切,他没有退路,也不想退步。

      乾隆皇上寿辰前一晚
      秋月高远,笼罩着这座平日少有人迹的府院,洒落在这阴森的院落里一地金色的月光,望着这姣美的月光,使人不免期望黎明可以晚一些到来。

      跳跃闪烁的烛光仿佛使整个房间都晃动了起来,只有漆黑的桌面上那块明晃晃的金牌,显得坚定无比!

      永瑢负手站在桌边,对着坐位上消瘦的蒙丹淡然说:“拿好这块腰牌,明晚我会安排你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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