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柳红的拜金人生》颜清澈

27、打小燕子

　　永琪和尔康本来是想出宫给蒙丹送去含香的亲笔信以解他相思之苦，没想到蒙丹却失踪了，这让他们如何向小燕子和紫薇交待。

　　二人沮丧的回到潄芳斋，没想到含香也在，迎上含香期盼的眼神，永琪和尔康相视一眼，谁也没有先开口。

　　小燕子在一旁看出二人不对劲，于是上前拉起永琪就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出趟宫回来就变成这幅模样了？对了，含香的信你们给我师父看了吗？他有没有回信？”

　　回信，这个才是含香最期盼的，只见她玉手交握在小腹前，一双美目里闪动着紧张、渴望的光芒，这更让永琪和尔康一颗心七上八下。

　　“永琪我问你话呢！”小燕子看着永琪支支吾吾，又看了一眼含香急不敢言的楚楚模样，恨其不争的一拳擂在永琪的胸口。

　　永琪两道英眉狠狠的纠结在了一起，他一把抓住小燕子的拳头防止她再打向自己，最后硬着头皮从牙齿缝里吐出：“蒙丹他，他不见了！”

　　“不见了！”
　　“不见了！”
　　“不见了！”

　　小燕子、紫薇、含香三人同时惊呼出口，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看着屋内众人一时间惊愕的颜色，尔康这时才站出来向大家解释：“我和五阿哥赶去大杂院后便发现蒙丹不见了，而且房门上还上着锁，起初我们以为他是在家呆不住去大街上溜达去了，可是一直等不见他，我们才砸了锁进门，没想到屋子里和那天我们一起离开时的一模一样，桌子上竟都落了尘。于是我们不敢停留就去了会宾楼问了柳青柳红他们，他们都说不曾见到蒙丹。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先回宫找你们商量。”

　　当尔康说完之后，紫薇已是花容失色，含香更是早已泪眼婆娑的连连摇头，她不相信蒙丹会放弃她，她不相信他会一声不响的离开，曾经那么多次的失败他们都没有绝望，她相信这次他也一定不会放弃的！

　　紫薇看着摇摇欲坠的含香，心疼的扶着她的在椅子上坐下。这时小燕子的两只大眼睛骨碌的转着，最后咬了下嘴唇决心的结论道：“会不会是柳红他们瞒着我们把蒙丹赶出了京城，你们别忘了，柳红她可是一直反对我们帮助蒙丹和含香的！”

　　经她这么一说，大家心里都不禁回想着之前柳红对他们的种种表现，无一不印证着小燕子的话，难道真的是柳家兄妹吗？除了这个解释，他们真的想不到任何一种可能了。

　　尔康却在这时摇着头沉思，尔后说：“我看不像，当时柳红的反应不像是说谎。”

　　“你不要被她给骗了，我们从小一起在街头卖艺长大的，装可怜骗人家钱那都是家常便饭。”小燕子越想越生气，她没想到柳红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要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让她开什么酒楼做什么生意了，最后她切齿的扶着含香的肩膀保证道：“含香你放心，明天我一定从柳红嘴里给你问出蒙丹的下落来！”

　　第二日，天空下起了大雨，估计过了这场雨，京城就不会再有大热天了。

　　秋天终于要来了。

　　会宾楼的大堂里已恢复了之前正常的模样，好些隔断早已撤掉了，由于今日下雨的缘故，会宾楼空荡的大堂里一个客人都没有，百无聊赖的柳红便和柳青下起了象棋。柳红自幼受父亲熏陶，对中国传统文化有着特殊的爱好，所以对玉石的各种知识，只是偶尔听父亲给她讲起，她便能一一记在脑子里，而这象棋便是她那退休教授的外公教的。

　　虽然她受过外公精心的培养，但这局似乎她有些悬，没想到她这哥哥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对下象棋还有一手呢。此刻的柳红秀眉微拧，双眼紧紧的盯着棋盘，嘴唇紧紧抿着，对着残局举棋不定。

　　“象三进五。”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间乍然传来，吓了柳红一跳。

　　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不知何时任武已经站在了他们桌边，柳红仰望着看到了他喜怒不辩的脸色，双眼里有着隐忍的火焰，身上被雨水打湿了一半，光洁的额头正向下滴着水珠。

　　忙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柳红冲着任武关心而疑惑的道：“任掌柜下这么大的雨您怎么来了，找我可是有要紧的事？”

　　这时柳青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过他双眼却忍不住在棋盘上留恋了一遭，果然，若柳红依任武之言走象三进五，那么他的胜势便被柳红扭转了。

　　任武瞟了一眼柳红，眼神落在棋盘上，嘴里讥讽道：“读过桔中秘，竟然还下不过你哥哥这街头棋摊看来的野路子。”

　　“呃……”柳红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棋盘，没想到他竟然能从这残局中看出自己读过棋谱，不过，他今日来总不会只是要来嘲笑她这臭棋篓子吧。

　　柳青看到任武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虽然上次柳红得救多亏他。但他看到任武总感觉他是要从自己身边抢走什么宝贝似的敌人，于是语气里有着昭然的防备：“任掌柜的冒雨前来，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任武眼神不屑的从怀里掏出了昨日柳红托付到万泉楼小二手中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没什么事，只是昨天晚上万泉楼的伙计将这个盒子送到了我府上，我来问问可是柳二掌柜的。”

　　柳红似乎接收到了任武眼神里传出的危险信号，只见她食指纤纤的打开了盒子，最后牵强一笑，试探的说：“这个是为了答谢那日任掌柜的救命之恩，如果您看不上眼，没关系，我明日去换块新的。”

　　“这块玉佩怕抵得上会宾楼半月的收入了吧？”任武问道，语气里却总有一丝不明的怒气。

　　他不明白她为何送这样贵重的玉佩给他，她不是一向很喜欢银子吗，为何要对他如此大方！

　　怕欠他人情吗？

　　这个她大可不用担心！

　　“只要任掌柜的喜欢就好。”柳红看着任武，有些讨好的说。

　　只是她现在这幅的模样更让他怒火中烧，沉声说道：“这个大可不必，救你是举手之劳，你不必如此挂心，我任武——”

　　“柳红——！”

　　任武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从外面冲进来的小燕子给断了。

　　刚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小燕子直直冲进会宾楼兴师问罪，进了会宾楼之后在看到柳红柳青身边桌子上的棋盘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来吼道：“柳青柳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还有心思喝茶下棋！我们还到底是不是朋友？”

　　柳红看了一眼一脸怒容的小燕子，心里当下便知道了她是为了蒙丹失踪的事情来的，只是这件事跟他们兄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再看小燕子分明一幅来找她要人的模样，心里微微有些动怒了。

　　“小燕子，你这火发的有些莫名其妙了吧，我们怎么不能喝茶下棋了？”柳青在一旁亦有些看不惯小燕子一进来就发火的样子。

　　“我莫名其妙？我看你们才莫名其妙！快说，你们什么时候把蒙丹逼走的，他到底去哪了？”小燕子瞪着柳红，还珠格格的威严耍得十成十。

　　“小燕子你不要太过份，蒙丹自己有手有脚，我们怎么可能逼他走？你把我们兄妹当成什么神通广大的人物了？”柳红怒极反笑了，小燕子的思维真心彪悍，那样会耍心计的蒙丹怕是十个柳红也逼不走他，如今不是反倒被他逼的拱手将大杂院都交了出去。

　　小燕子看着柳红嘴角不屑的笑，更是气得脑袋发昏，这个时候她还笑的出来，还敢说蒙丹的失踪跟她没关系！

　　“你竟然笑，我……我……我让你笑！”小燕子气不成声，抢先上去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东西便狠狠摔了下去。

　　“小燕子！”

　　柳红看着地上碎成两片的玉佩，随即抬起前双眼通红的瞪着小燕子。

　　三百两！

　　她辛辛苦苦赚来的三百两银子就这样被小燕子一摔成了废品！

　　要知道昨天决定买这个玉佩的时候她下了多大的决心！

　　看着地上碎成两瓣的玉佩，再看了一眼满眼震怒的柳红，小燕子自知理亏，但愧疚感在她心里只是一闪而过，对于柳红逼走蒙丹她是怎么都不会原谅的。于是扬声道：“不就是一块玉佩吗，只要你告诉我蒙丹在哪，我明天给你送来十块！”

　　压抑的情绪在柳红的体内越积越大，她双眼盯着小燕子，气得指尖都在颤抖，周围的氧气对她来说好像突然间不够用了，她急促的呼吸着，小燕子那张嚣张、咄咄逼人的脸随着她的呼吸在她眼前不断的放大，再放大。

　　只后只听“叭！”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小燕子的脸上。

　　骂她，冤枉她，只要不是她做的她问心无愧，可以随着她发疯的闹，可是她竟然动了她的银子，这点让她忍无可忍。

　　格格？朋友？早应该去她的了！

　　当永琪、紫薇、尔康三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幕便是柳红一脸怒极的冲着小燕子毫不留情的一个耳光。

　　“柳红住手！”永琪率先喝止，大步冲了过来，将一时震惊的小燕子拉在身边。

　　大堂里的气氛一时紧张起来。柳青无声站到了柳红的身边，紫薇和尔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柳家兄妹，五阿哥心疼的拉下小燕子捂在脸颊上的手查看她脸上的伤势。

　　而小燕子仍没缓过神来，她没想到柳红竟然敢打她。

　　此时任武早已默然退到一边，一双眼隔着一断距离紧紧盯着这个他从未见到的柳红，没想这丫头真正发起火来这么有气势，嘴角不知不觉荡起了一抹了看好戏的意味，而对方的身份他也猜出了多半，谁让那个福家大公子的面孔如此熟悉呢。

　　“小燕子我告诉你，蒙丹的事情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信不信随你！现在会宾楼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柳红盯着地上的玉佩，头也不抬的冲着小燕子冷冷的下逐客令。

　　“柳红，就算小燕子冤枉了你们兄妹，但是你也不应该动手打人吧！”永琪看着小燕子被打，有些气急，她前些日子刚因为替令妃娘娘在皇阿玛面前说好话挨了皇阿玛一个耳光，今日又挨了柳红一个耳光，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先动手好像不是我！”柳红抬起来直直的逼视着永琪，眼里的血红仍没丝毫消退。

　　“你……”五阿哥看到了地上摔得肢解的木匣子和那块玉佩，气得甩过头去不再说话。

　　这时紫薇站出来缓和道：“好了好了，看来今天确实不是谈事情的好日子，柳红，请你原谅我们的心急，也请你原谅了小燕子的胡乱猜测，毕竟我们大家太着急了，才会一时间六神无主，所以请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今天我们先回去，也拜托你如果想起任何关于蒙丹的蛛丝马迹立刻去学士府通知尔康。”

　　柳红仍旧怒气冲天，想趁着机会将绝交再不往来的话说出来，却被柳青从后面拉住了，只听柳青挡在柳红前面冲着紫薇说：“你们先回去吧，至于蒙丹的事，莫说我们兄妹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怕也不敢再和他打交道了，十几年一起长大的朋友竟然因为他跟我们说翻脸就翻脸，这样的人我们兄妹可不敢再惹了。”

　　“柳青——”紫薇咬着下唇，想着昨天他们在宫里对柳青柳红做的猜测，让她心里生出无限的愧疚来，也许他们真的冤枉他们了，于是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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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大雨初停，房檐上积存的雨水滴滴答答打在走廊上，愈发衬托的夜色静谧。

　　慎靖郡王府，永瑢的寝室里，小安子正侍候着永瑢宽衣，像是突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声调里除却了恭敬，便显得有些好笑了，“爷，今儿听跟踪五阿哥他们的小太监回来报说，会宾楼的二掌柜柳红将还珠格格给打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