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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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线人给我的助手叫“毒蛇”，据说是第一幻术师。
我对这个所谓的“毒蛇”不太感冒，只有那些没有实力的小人物才会用这种无聊的代号虚张声势，我想这次也是一样，但到底是彭格列推荐的人，不行再换掉吧。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和幻术师合作过，因为我看不惯他们的德性，幻术师的训练基准是不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不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永远不透露自己的真实信息，一个个装得神秘莫测的。（悲催子：嗷嗷啊！大爷你自己不也是这副德性吗！）
根据我得到的资料，“毒蛇”一直居无定所，在每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很短暂，没有深交的人，甚至连基本的人脉都没有，是属于极度没有安全感的那一类，这让我对这个暂时合作者的印象又下降了一层。
找到他所在的旅店的时候他正好不在，运气不好，不过没关系，约在第二天下午见面的话正好可以在上午顺手解决掉另一个任务。
但我低估了敢在彭格列地盘上撒野的小杂碎，当我解决掉那个任务的时候，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了，这样有点失礼，作为绅士和有信誉的杀手，我本来是不该犯这样的错误的，要赶到咖啡店需要二十分钟，那个“毒蛇”应该已经走了吧。
推开咖啡店的门，门口的风铃响起来很好听的清脆碰撞声，店里的人并不多，听到声音也只有三两个回了头，不过我扫了一圈就判断出自己的目标是坐在角落边的那一个，阳光正好从玻璃上透进来，那个人的帽子遮住了大半个脸，我只能看清她帽子边上垂下来的及肩紫发，半个清瘦的侧脸以及脸上奇怪的三角形纹身，没想到这个“毒蛇”是个女人，而且初步判断，应该长得过得去。
我不喜欢和女人搭档，大多数女人都不够聪明，优柔寡断是她们天生的缺陷，所谓可爱的小性子在这种生死一线的地方有时可恶得让人想掐死她们。
但我还是彬彬有礼地走上前，说出她的假名表明自己的身份：“抱歉我刚刚有事耽误了，幸会，罗曼斯小姐，我是…”
在我说完名字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她身子僵了一下，有点像在看喜剧又不敢笑，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幸会，我是男的。”她的声音很冷，不带什么感情，听不出是愤怒还是不在意，果然像她的代号毒蛇一样。
不过“她”是男的这一点倒是让我微微惊讶了一下，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过他穿着看不出身材的斗篷，说不定是判断错了，于是我收起了那一点兴趣，有礼貌地道了歉，没想到对方不肯就这样放过，还借机敲诈了一杯咖啡，恩，和传闻中一样，很爱钱呢。
毒蛇的性格看起来有点冷漠，说话的时候声调没有一丝起伏，清清脆脆的很果断，很有主见的一个人，果然不太像个女的。
他的全身都被黑色遮得严严实实的，这样的人不是神经质就是见不得人，他感觉上不是前者，后者的话我不能确定，因为唯一看的到的就是那半张女人一样的脸，还有紧握着咖啡杯的手指，他的手指甲盖在光照下有种病态的苍白，一看就是不怎么晒太阳的，手指有一半也被斗篷盖住了，从正常比例计算应该是挺修长的那一种，而且具有幻术师特有的细嫩，其实我对手长得漂亮的女人有特殊的好感，可惜了这人是男的。
在谈话的时候我感觉这位“毒蛇先生”有点害怕我，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不知为什么明明害怕居然还敢在我讽刺他的时候挑衅回来，这种讨厌又古怪的性格也不知道怎么活了这么久的。
算了，那些都与我无关。
身为一个杀手，察言观色细节判断是必不可少的能力，短短几个小时的接触，我已经对“毒蛇”的性格有了判断，警惕性高，冷静，爱钱，爱命，但是有足够的实力，作为暂时的队友来说，最后一条似乎足以抵消所有的缺点，所以我决定暂时相信“他”，虽然在任务中途“他”有点惹我恼火，不过我故意让他丢脸也算是报复了吧。
把拖住敌方幻术师的任务丢给了“他”，其实我知道外面还有三个人随时会赶过来，到时候毒蛇绝对吃不消，不过我早已判断好了这位爱惜生命的毒蛇绝对会丢下我逃跑，先解决了那位首领再解决那些幻术师就行了，我有这个实力。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没有逃跑，击杀了对方五名幻术师后被敌人抓着脑袋也没有骗对方找机会逃跑，我当时隐藏了气息站在角落里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这位“毒蛇先生”对任务认真好还是脑子不会转弯好。
看着那个幻术师要捏爆“他”脑袋的动作，我一枪解决掉了那个人，不管怎么说现在也暂时是战友关系，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反正也只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不过在救“他”出去的时候发现“他”是个女人，我的直觉果然没有错，不过他表现得实在不像个女人，稍微有点恼火，因为我似乎在一位女士面前露出了很不绅士的一面呢。
不过对方显然也不是什么淑女，跳起来骂人的时候完全把之前我对她的印象打破了，啧，之前不是冰冰冷冷地装得挺好的吗，这位第一幻术师的很多表现都不太符合幻术师守则呢。
送到彭格列经营的诊所的时候她还在昏迷，女人真是脆弱，为了检查头上的伤口取掉了她的帽子，她倒不是丑的要命不敢见人才一直戴着兜帽，那张脸挺清秀的，但也说不上出众。明明清醒了还要装睡，那双红色眼睛里闪过的警惕性倒是让我很欣赏，只有这样才活得长久。
也许以后有机会还会合作吧，不过我想那几率很小，因为我不需要累赘。
一个月之后再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加百罗涅的地盘，本来只是顺手抓个小偷，她这么容易就暴露了倒是有点让我惊讶。
我正在思考换个情人的事，露雅在床上倒是不错，但不够聪明，虽然说起来我也不太喜欢聪明的女人，她们大多数时候有点自以为是。
于是我借着机会暂时摆脱了露雅，不过这位被抓包的毒蛇小姐一点惭愧慌乱的意思也没有，也许是因为已经撕破了脸皮，她对我说话也没有一丝客气，一幅一点也不待见的样子，但我一提请她吃饭，她马上又换了一幅样子。
一点也不像个女人，也不像什么第一幻术师。
得出这样的结论后，我就心安理得地把她讽刺了回去。
这样的女人是不会有人要的，不过她给我的感觉就是要自己过一辈子的那种。
真对不起那脸和手。
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个大家族的二把手，我已经观察了几天了，看起来有点棘手，不过我有信心在这场宴会结束的时候要了他的命，现在我得小心安保人员的动向。
宴会角落的那个来自阿诺拉的女人倒是值得注意，她的身上有幻术波动的痕迹，不知道她的目的和我一样还是这个家族请来防止暗杀的人，不过，这两者对我都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我觉得她很熟悉，但我确定我没有见过什么阿诺拉家族的夫人。
也许是我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太长时间，她忽然回过头瞪了我一眼，然后我马上明白那熟悉感是怎么来的了，看起来最近我和这位第一幻术师真是有够有缘分的。
中途去上洗手间顺便去取我藏起来的枪，出来的时候听说她被人发现了，原来阿诺拉家族的夫人一向温柔爱笑，本来就有熟人怀疑，正好看到了她瞪我的动作，就这样暴露了，说起来她见到我的这两次的确是有点倒霉。
我毫无愧疚心地耸耸肩，趁着由她引起的混乱，轻松解决了这次任务。
说起来，在餐厅里明明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居然还能装模作样得那么像。
参加阿诺巴克雷聚会其实有彭格列九代目的意思，基里奥内罗是彭格列的盟友，而且九代目也希望借此机会让彭格列掌握一部分世界的力量，我不太喜欢无法掌控的事，但九代的请求与向更高的地方迈进一步的机会值得让我冒这个险。
从西西里岛到阿诺巴克雷聚会的城市耗费了一点时间，其结果是我再一次迟到了，参加聚会的人据说都是不同领域的最强者，毒蛇不出意料也在其中，说起来我迄今为止两次迟到的约会都有她呢，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像她这么怕死的人居然也来参加这次计划吗？应该是收了很多钱吧。
露切在聚会上讲的话九代目早就告诉我了，所以我没怎么认真听，但我感觉她也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她也从其他途径弄到了情报？这次的计划应该是绝密的吧。
聚会一结束她就在预料之中的找机会逃走，露切自然不会给她机会，果然晚上她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我想旁敲侧击一下她获得的情报，于是去房间找了她，也许是我这几次都表现得太温和了，她现在倒是一点也不怕我了，居然用不熟这种借口回绝了我的谈话，有点不爽，不过我想过不了多久她就该来找我了。
接下来的三天都是在基里奥内罗度过的，她除了吃饭时间，基本上都是一个人泡在房间里面，我偶尔会和其他人交流一下看法，提到毒蛇的时候大家都说她有点阴沉，不好相处，我倒是没感觉到她有多阴沉，不过转念一想她在其他人面前的确还是装得不错，就是一看到我就开口热嘲冷讽，偶尔也能把我呛得说不出话，虽然这是因为我态度恶劣在先，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我把她激得跳脚。
露切不愧是基里奥内罗的首领，三天之内就已经说服了除了毒蛇之外的大部分人，只有那个讨厌的科学家威尔帝还在犹豫，当毒蛇发现的时候，她果然沉不住气来找我了。
我其实一直觉得很奇怪，虽然从实力角度考虑我的确比较适合当同盟，但我们之间热嘲冷讽，明枪暗斗那么多次，为什么她还敢大大咧咧地来找我？
本来想直接让她吃个闭门羹报复一下，不过她抓着门死不放手，也不知道幻术师哪来那么大力气，而且明明是来求我办事的，态度也不知道放好点。
事后我更奇怪的是自己，因为她挑衅我的时候我居然没有直接拿枪抵着她的脑门让她求饶，说起来，虽然她一直觉得我态度恶劣，但我的确对她有够纵容了，不然她怎么会活到今天，还敢往我头上爬。
不过她提出的请求我是无法答应的，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知道那个连露切都不清楚的诅咒后果，但我并没有问她，按我通常的脾气我应该用各种手段逼她交代才对，毕竟这次的事情保密级别可是SS级的，但我没有，真是太不对劲了。
不过虽然不能答应她陪她一起反对这个计划，但我还是决定帮她一把。
不久露切就宣布了转移阵地的事情，我想她是足够聪明的，一定能揣测出露切的用意，我没有直接帮她，我想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找机会逃走吧，只有她逃走了我才能说服露切找人替代她。
她似乎很受打击，开完会后一个人留在了那里，过了会儿我回去找她的时候她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只是狠狠掐着大腿的手指暴露了她的心情。
这种做法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如果她自己放弃那我也帮不上忙了。
拉起她手的时候指甲缝里已经渗出了血，那双曾被我欣赏过的手依旧是没晒过阳光的苍白，那一点血红色让我觉得有点刺眼，不过她好像没感觉一样，甩开我的手走了。
晚饭再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态度已经变了，那时我就知道她已经清楚怎么做了，聪明的女人，但是不讨厌。
在她离开之前给了她个忠告，露切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不会让她再有任何机会了，如果去西西里岛一定会被同盟家族彭格列发现。
如果她逃跑顺利的话，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稍微有点在意呢。
但这件事显然没有想象的顺利，二十分钟之后露切就发现了她的失踪，基里奥内罗的幻术分队立刻开始了搜查。
我按照本来的计划找上露切，告诉她，既然毒蛇这么没有合作的诚意，就让她走吧，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拖后腿暴露计划。
但露切告诉了我之前没有提到的一件事：那个诅咒居然只能回应最接近它的人。
那个女人是第一幻术师，那么一切就已成了定局。
基里奥内罗的人依旧在城里搜查着，有传言说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但我预感她还在很近的地方，她要藏起来，自然难以让人找到。
剩下的人有点不安了，露切显然也看出这一点，三天后她宣布她会请求同盟家族支援，这次计划关系到世界的稳定，势在必行。
告诉同盟家族，挨个挨个搜查，不让她有任何余地，不给她任何活着逃走的机会，我忽然想起执行任务时她宁愿死也不妥协的样子。
“那样太浪费时间了，”喉咙里的声音似乎不是由我自己发出来的，“撤掉所有幻术分队，我两天就能把她带回来。”
“你似乎很关心毒蛇的事情呢。”露切这么对我说过。
关心吗？我倒不觉得。
我第一次认真思考我对她的看法。
从外貌上来看，她只能说是勉强符合我的欣赏水平，有的时候不够聪明，不然也不会在不清楚我是否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得罪我；但在某些时候也会很有头脑，没有大多数女人的矫揉造作，做事有主见，有自己的判断，从来没有触及过我的底线。自私，能屈能伸，只要关系到她的利益她会毫不犹豫地抛却面子争取；在某些方面似乎又很有原则，不轻易承诺，但一旦答应的事情似乎又会尽全力做好。
她的性格倒是很像我住处外面的一只明黄色的野猫，我想把那只猫赶走，它就会亮爪子挠我，但我给点剩饭，它马上又会忘掉对我的敌意。恩，连三角嘴都很像，当然她要聪明一点，到目前为止她还没像那只猫一样被我毒死。
心情好的时候态度会特别好，心情一糟糕就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也听不进去。
长期的环境影响让她明白如何做才能活得更长久，什么时候不该惹不必要的麻烦。她和我说白了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倒是很适合长期站在我身边，但也仅仅是适合而已。
我不会对外人表露自己的想法，但我也不是会自欺欺人的傻子，我确定目前自己只是对她有兴趣，很欣赏，也许比欣赏兴趣宠物之类的高一点，只是不知道会持续多长。
不过她倒是第一个不用让我顾及什么绅士风度的女人呢，我觉得我的兴趣有一部分是因为已经和她撕破脸了彼此都了解对方的恶劣，这样欺负起来也不会有压力，而且她也不像普通女人那样讽刺几句就哭哭啼啼的。
现在还是先把她找回来吧，浑身血地被送回来我又会不爽吧。
打听一个人的情报对我来说是很容易的事，基里奥内罗虽然在城里很有影响，但到底有些东西是他们无法触及的，很快我就查到她逃跑那天机场，火车站附近的所有动向以及第二天一早订机票的客人，再盘查一下那些可疑的人在一天之前的动向，询问售票员有没有人问“最近一班飞机”这种问题，很快就锁定了第五天飞往中国的那班飞机，中国没有黑手党的渗入，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明明有更早的一班她却没有订，仔细想想很容易就能摸清她的思路，前一班要贵百分之三十，以她的性子不要命了也会选这一班吧。
忽然觉得，我似乎很了解她的思维方式呢。
在机场见到她的时候倒是让我有点吃惊，倒不是说惊艳什么的，我只是惊讶她居然有除了斗篷以外的衣服，还是白色的洋裙，我始终无法把她和那东西联系到一起，另外惊讶的是居然有人向她搭讪，我不是瞧不起自己的品味，只是她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让人对她产生兴趣吧，而且我隐隐能感觉到那个男人也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被手枪抵着的时候她倒是听话多了，其实我那枪里根本没上子弹，当然我不打算告诉她，除了喂食，只有在被威胁的时候才会乖顺一点呢。
她好像也冷静多了，没有像逃跑那天那样无视我，当然不排除怕我一枪崩了她的可能，很识时务，但也没完全消气，听着她那些完全不痛不痒的毒舌，我就当被那只猫挠了几下吧。
不过她敢在这种情况下在我的车里睡着，应该也不是很防备我吧，话说回来，她不戴帽子不穿斗篷不说话的时候到还是挺可爱，只是从来没有一丝变化的表情让她平时有点阴沉，连发怒的时候都是这样，明明那双作为亮点的红色眼睛看起来挺精神的。
说起来，我还没看过她笑或者是哭的样子，排除面部神经坏死这种可能，她也许只是习惯性地掩饰自己的情感，所有幻术师的通病。
我把她的斗篷还给了她，既然她不愿意暴露身份，那么尊重一下她的意愿也行，虽然到目前为止我相信在她心里我都是劣迹斑斑吧。
被人跟踪的时候我加快了车速，她终于表现得像个正常女人了，抓着安全带发抖的样子倒是很有趣，所以在成功甩掉那人后我本来想多绕几个急转弯，不过看着她的脸完全没有血色的样子，我最后还是慢了下来。
后来我提到了幻术师，她似乎有点什么想法，但却不肯告诉我，因为不爽我又讽刺了她一句，她没有搭话，其实想起来我似乎根本没有考虑她泄露机密这种可能性，这种信任是很危险的，不能单纯地从一个人平时表现来推断，但我想我倒是愿意相信她一次，她把不把握得住就是她的事了。
在别墅门口史卡鲁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本来我还想看看她会怎么应付我要她包扎的事，发脾气的时候倒也很可爱，不知道她是不是把我的气全撒在史卡鲁身上了。
带她去她的房间的时候她似乎很没精神：“为了防止你二度逃跑所以没有窗户，我的房间就在隔壁，这里有单独的洗手间，在诅咒完成之前，你暂时不能离开房间。”我自己当时也没注意到居然解释得这么详细，和以前哄露雅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
她的精神还是不好，看来露切的话真的打击到她了，于是我告诉她她可以出去散步，但是得有我或者风陪同，其实露切没有允许的，不过我相信这件事完全可以由我做主。
风的实力也很不错，可以说在武术方面是七个人中唯一和我相当的，露切应该会放心一点吧，晚饭是她送进去的，顺便还和毒蛇谈了话，出来后她告诉我们毒蛇已经答应了，啧，她还真的把那个怕死的家伙搞定了吗，不过我估计毒蛇现在肯定在生闷气吧。
要不要去顺顺毛呢？
在听到她房间里摔盘子的声音的时候我决定还是去看看她，当然我不打算用哄我以前的情人那一套哄她，她不吃这一套，说不定还会被吓着，所以下意识地用了我们之间最自然的相处方式，但她这一次没有回嘴，看来刺激真的有点大，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抱了上来，说实话，她倒是第一个让我吓了一大跳的人，除了上床的时候，我不喜欢有人靠得太近，感觉有点不舒服，不过她安安静静地颤抖的样子还是挺难得一见的，所以我没推开她，反正等她刺激过了觉得丢脸想撞墙的肯定不是我。
淡定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我想她会有几天不敢和我说话了。
第二天的早饭我让风帮忙送了进去，我送的话她估计饿死也不见我吧，风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帮忙，也同意了陪她散心。
我从房间窗口远远地看到他们两个走出去了，算了，暂时由她去吧，目前我的兴趣还没有消退，要不要在她回来之后确定下关系呢？
但她回来得比想象中快了一点，因为敌袭。
老实说听说对方是她的师傅的时候我是有过一丝怀疑，但我能感觉到那位彭格列八代雾守科里恩对她的杀意不是假的，我想她还没有大方到牺牲自己的生命完成她师傅的愿望什么的，不过我想对方的身份还是让她有点动摇吧，她应该有胜过对方的实力，却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她的异能，所谓的束缚的确是个不错的辅助能力，但没有绝对的实力支持和绝对冷静的心态使用它简直是自找死路，如她所说是倒个非常适合我的能力，因为我相信我从来不会产生动摇，这并不是自大，而是由绝对的实力产生的绝对自信。
不过让我有点懊恼的是她居然为了风暴露了底牌，我以为她并不是那么愚蠢的人，也应该表现得更冷静一点，我不知道这位师傅在她心里有怎样的地位，重要到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判断能力，但我想科里恩对她的感情一定没有那么深，不然也不会提出那种条件。
我曾经是很讨厌幻术师的，即使到现在还是一样，但我想我并不讨厌她，因为至少在我面前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普通幻术师的缺点，也许她在面对别人的时候还是幻术师的嘴脸，但这种特殊的区别还是让我挺高兴的，这说明在某种程度上她已经对我产生了依赖。
很显然，这位师傅是另外一个让她产生依赖的人，如果不解决掉的话，她的生命里会存在一个很大的破绽，说起来，她在某种程度上也对我产生影响了吧，看到她受伤的时候，我竟然产生了一丝动摇，我还记得我是怎样和我的第二任情人分手的，当时有一个被我解决掉的任务目标的漏网家属挟持了她来威胁我，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开枪，虽然她得救了，但之后再也没联系过我。
如果毒蛇遇见了同样的事，我会怎么做呢？这是很难假设的事情，我想我欣赏她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她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那种困境，也不会束手无策地等待救援，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在解决掉科里恩的时候她正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连炸药危及到她都没有反应，拉开她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她眼睛的位置，即使隔着帽子，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眼睫毛在我手心里扫过。
“结束了。”我慢慢地在她耳边说道。
她的身体轻微地颤抖起来，慢悠悠地抬起手拉住我的袖子，转身抓着我的衣服，脸埋进我的怀里，颤抖得越发厉害起来，我忽然很好奇，她那张从未有过任何表情的脸，流起泪来是什么模样呢？但她抬头的时候脸上却还是干燥一片，没有丝毫哭过的痕迹。
有点自嘲地笑了下，她说到底还是个幻术师不是吗？怎么会暴露出自己的感情呢？我现在的心态已经越发危险了。
我需要一点时间整理出自己的想法，她已经可以动摇我了，我想已经不是临时的情人那么简单了，这种感情对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一不注意就是万劫不复，那么我到底是该把她留在我身边，放任这种危险，还是应该马上把她推远呢，停止这种危险的游戏呢？
我故意帮露切提了行李，避开了她看过来的目光，那种有点不忍的心态让我觉得越发烦躁，在去另一栋房子的路上我一直分神思考着，我并没有思考太久，大多数时候我是个非常有理智的人，但不代表偶尔我不会放任一下我的感情，而且在看到她对风并不排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吧。
一层不变地游走在危险边缘的生活已经让我有点厌倦了，也许在这次结束之后我会换换工作，试着培养个让我满意的人才，当然，我知道我是无法完全脱离的，但我可以尝试一下把一个人纳入我的空间，我对她的想法或许还不够深刻，还远不及过一辈子的程度，但这是第一次，有女人让我产生肉.体以外的感情。
既然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那么就让我给她一个归宿吧。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份兴趣将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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