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心作品

7、驴

　　很多年前，

　　他们也在一个浴缸里玩耍过。

　　那是在李火家的浴缸里，在那栋着火楼的第五层、被烧死的萧老头家的隔壁。

　　那时他们关心的话题与现在完全不同。浴缸也没有像现在这个这么大。那时玩的水清澈见底，也没有制造满屋飘的泡泡。

　　玩闹过后，李火平躺在水里。方鑫磊也安静了片刻。
　　“好有趣。”方鑫磊在李火扁平的小腹上把泡泡在那里堆的很高。“你喜欢女生的哪个部位？”

　　李火假意思索。故意挑出无厘头的部位说：“膝盖。”

　　方鑫磊瞪他一眼：“变态的人连喜好都和正常人不一样。你不会是对人没感觉，只喜欢猪吧。”

　　“你喜欢驴。”

　　“现在想像一个漂亮的女生就站在你面前。”

　　李火向方鑫磊身上扬水花。“想着呢。你也想像一下吧，一头母驴正站在你面前。”

　　“想像她在你面前脱了衣服。”

　　李火嘻嘻嘻地笑出声。“想象那头母驴在你面前……拔毛。”

　　“想像她有很大很大的胸脯。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李火哈哈哈地笑起来。“母驴的胸是什么样的？”

　　“在你面前慢慢地都脱掉……”

　　李火笑的前仰后合，指着方鑫磊笑道：“想像你的驴都拔光了毛！”

　　方鑫磊抓着李火的头发把他从水里提起来。“你有病吗？”

　　“你讲的根本不刺激。”李火笑的双手乱拍，水花四溅。“你让我想像漂亮女生，可我眼前看到的只是你这头驴，怎么办，你又不是漂亮女生。不然你变成漂亮女生。给大爷扭一扭。”

　　方鑫磊拄着下巴看他：“我还有办法。”

　　“你吓我啊，我好怕啊，哈哈哈。你的母驴都没毛了，哈哈哈。”

　　方鑫磊取了一条毛巾扔到李火头上。“出来。我们不玩了。把浴室擦干净，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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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的虽然很开心，干起活来就不那么舒服了。李火被方鑫磊逼着和他一起把浴室和浴缸恢复到他们进来之前的模样。这一擦就擦了半小时。
　　“你应该自己干活，我是客人！”李火抱怨。

　　“你要觉得自己是客人，我就让你睡地板。”

　　“早知道还要出苦力，就不来了。”

　　收拾完浴室，李火也开始困了，回到方鑫磊的房间只打算立即就睡，他拿起自己的内裤正要穿。方鑫磊却一把将内裤抢了去。“要睡觉了，还穿什么衣服！”

　　“这也算是衣服？”李火看着方鑫磊把他的衣服连同内裤都扔到衣橱里去，索性四仰八叉地躺到床上。“不穿也好，凉快。你不会平时都是这样睡的吧。等着哪头母驴从天而降？”

　　“穿这样的内裤，影响你发育。”

　　“你又懂？”李火不服地看方鑫磊，“那你干脆就一直不穿好了。睡觉不穿，白天也不穿。哈哈哈。从来不穿内裤的人。。”李火笑的乱颤。忽然敏锐地感觉到方鑫磊的眼里似有寒光一闪。他警觉，但已经晚了，方鑫磊已迅雷之势扑上来按住他。

　　“说吧。你到底要不要配合！”

　　李火临危不乱，不慌不忙：“你威胁我没用的。你又不给大爷变成女的。”

　　“我这是正常健康的生活。是你太自由了。你是没人管教的野人，还和川淼那种社会渣子混在一起……”方鑫磊忽然提起川淼。

　　“川淼可不是渣子。他是老板。有几个人十九岁就能像他那样当老板。”

　　“那算什么狗屁老板。”方鑫磊说。“都不知道在搞什么把戏。你连他卖的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他卖特产。”

　　“什么特产？”

　　“跟你说不着！”

　　两个人一言不合，登时又扭打了起来，李火发现自己处于身高上的弱势，让他很难再像八岁时那样多数能占上风了。方鑫磊把他的头死死地按在床上。“跟人渣混一起，你也是人渣了。小痞子。你不知道连老师都在背后叫你小痞子么？”

　　“我当成是光荣的称号。”李火说。他用尽全力想把方鑫磊推开，两个人僵持很长时间，李火知道自己难以扭转下风的局势。便大声说：“别闹了，我知道怎么在网上找那种片子。你想不想看。”

　　他对方鑫磊很了解，就像了解自己。这个家伙不可能对这种事情不好奇。所有未解的事情，都想一探究竟，这是他们两个的共同点。

　　果然方鑫磊只坚持了两秒，就放开了他。

　　“我应该提醒你。据说只有人渣才看那种片子的。你这个改邪归正的好同学，是不是该继续假正经？”李火又转了口风来讽刺。

　　“我没说自己是好人，只不过比你好点就是了。”方鑫磊把李火从床上拉起来。“我床单都皱成这样，你这个祸害。”

　　“是你自己弄的。”李火坐到电脑前，打开聊天工具，寻找他在社会上结交的几个哥们，正好有一个人还在线。遂向对方索要片子。

　　“你想看哪种类型？”李火问方鑫磊。

　　“都有什么类型？”方鑫磊正儿八经地问。“你看过哪种？”

　　“本大爷哪一种都看过。”

　　“选一个你最喜欢的。”方鑫磊说。

　　李火对网上的哥们打字：给个激烈点的。我身边有一头公驴要看。

　　对方二话没说，传了一个片子过来。

　　片子传完，即将播放时。方鑫磊推了一把椅子和李火肩并肩坐在电脑前。气氛一时间有点小激动。

　　片子播放后，两个人差点把下巴惊掉。片子里面竟是两个大男人。“这是玻璃的！”李火把片子关掉。再次打字给网上的哥们：发错了！我要美女。

　　对方回复：你不是说要和公的一起看？以为你好这一口。等着。

　　一口气从网上传来五、六个片子。

　　方鑫磊他背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刚才，片子上的两个男人……是真的好这口，还是为了拍片才那样的。”

　　“不知道。不然你去问问他们？”李火打趣。

　　“不是玻璃的话……演不出来吧？”

　　“你说呢？”李火盯着电脑，“我觉得只要给钱多，就会演。据说闭上眼睛，男的女的都一样。”

　　“要是给你钱你肯定去演了。”

　　李火回身掐住方鑫磊的脖子。“我看是你想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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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正式看片之前，李火敏锐地感觉到方鑫磊有点不自在。他再次问道：“你是第一次看？”

　　方鑫磊答非所问：“放心吧。你的‘短’处，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们是铁哥们嘛。正好还来得及采取补救的措施。”

　　“什么正确措施？像你不穿内裤吗？”

　　“对。我就是这样。你服不服。”

　　李火哈哈大笑。一时忘记了方鑫磊是在给他设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