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0 基因VS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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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了身份之后，两人就基因锁开始交换情报。
雷藏发现，除了基因锁以外，楚轩对自己所掌握的交换身体的方法尤为关注——甚至，在得知交换身体的方法需要极高的魔力掌控能力之后，他还将为自己寻找到一具合适的身体也列入了两人合作研究基因锁的条件之中。
也是因此，雷藏才了解到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男人竟然是Z国基因计划的实验体！由于实验的关系，他被人为地从基因中剔除了痛觉、触觉、嗅觉这些被认为是“妨碍人类理智思考”的因素，楚轩自然是想要恢复这些知觉的，但因为这是基因上的变异，主神并没有能力修复，但假如能够换一具身体……那么，这一切就不是问题了。
由于文明体系的不同，对灵魂比身体更为重视的雷藏自然是对这个所谓的“创造完美的人类”的计划不无鄙夷，但同样的，他也无法否认在正常途径下不可能产生这样一个多智近妖的异类。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先给楚轩进行了初步的检查——说真的，他也对实验室产生的先天三无男的灵魂有些兴趣呢！灵魂的伤害会反映在□□上，不知道□□的缺陷会不会反射到灵魂上呢？
——结果令某人很是遗憾：楚轩的灵魂是完好的，和正常人无异。
听完雷藏的检查结果，楚轩扶了扶眼镜，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灵魂正常的喜悦，冷静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无法产生情绪波动，并非只是单纯的基因缺陷造成的？”
看来情商也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嘛——要知道，他从李萧毅的记忆里看到的那些人型电脑可不存在这么人性化、自我意识的想法的啊！雷藏嘴角的微笑不由自主地加深，为那位一点就通的智者进一步说明：
“只能说这是人类的一种天性吧！常常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束缚起自己……不，也许用自欺欺人这个说法更为恰当？那些缺陷使你比常人更缺乏产生情绪变化的机会，再加上从小就受到‘完美实验体没有感情’这样的错误教育，使得你误以为自己是没有情感的……”
“你的意思是……我有情感？”楚轩很难得地打断了雷藏的讲解。
“……是的。”看着三无男面无表情地用热切渴求的目光盯着自己，犹豫了片刻之后终究是挡不住这种压力的红法师大人在给予了肯定的答复以后默默扭头——擦，卖萌可耻！尤其BS这种反差萌啊！
“……请给出证明。”楚轩抬了抬眼镜面无表情地说道，若不是雷藏精神力极高，觉察到了他心神瞬间的波动，恐怕也会认为他依旧淡定从容。
终究……还是在意的吧？
雷藏能够理解这种遗憾：就好像他的失明，虽然眼下已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任何的不便，可是在最初，却也是为此而吃了一番苦头的……何况，人类是一种群居动物。会社交，会求同排异。无论是失明还是三无，对于其他人来说都是一种“异端”，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异样的表现。而他，虽然说着不介意这样的差别对待，可心中，未必不会受到这种排斥的影响……就好比他对于“看见”的渴望，未尝不是一种变相的自我否定吧？否则，他明明就从来都没有见过真实的世界，又为什么会始终觉得那样的世界要比他从魔力扫描中“看见”的要美丽百倍千倍呢？
在心底感慨了一番，他一时没忍住开始劝导对方：
“我一直认为，所谓的人类，是由悲、喜、憎、欲等复杂情感控制行动的生物。完全没有情感的人类，就好像我制作的那些人偶那样……不，哪怕是人偶，也会产生情感。”
见到楚轩虽没有表露不耐却也沉默地表示不赞同的样子，他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多事，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他也惟有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的世界与你们这边不一样，灵魂对于我们来说是更为具象的东西。死去的人能够被看到，也能与活人进行交流……甚至，夺取活人的身体。”
说到这里，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可不是吗？从前的他，哪怕死了，也没能摆脱魔王的亡灵，于是被迫复活以便让莉娜他们再一次地杀死……还捎带上了塔弗拉西亚小王子的身体……
罢了，现在还想这些作什么？
摇摇头驱散了心头弥漫的黯然，他振作精神开始继续讲解。
“为了制造出更为精致的魔法人偶，我对人性做了一点试验。”
“然后我发现——人类的行动来源于欲望。”
顿了顿，他瞥了眼楚轩，发现对方正专注地听着，微微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曾经尝试将被控制的试验体的全部思想抹去，制造出完全没有感情的傀儡。实验的结果很令我失望。因为那些傀儡完全丧失了一切本能，变成了活着的尸体——甚至，如果我不下命令，他们就连呼吸这种最基本的生存本能都不会去继续……结果我不得不在洗脑时为他们保留一部分的思维来维持基本的生存与行动。”
他说完，“看”向凝神倾听的楚轩，“所以在我看来，真正的没有情感的人类应该就是那样的失去了一切欲望的活死人，他们甚至连生存的欲望都不存在……你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存在么？”
见楚轩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又向他走近了半步：
“我觉得，其实你身上有很多地方都具备情感活动的表现：比如，你对于研究的热情。你一听到自己感兴趣的研究课题就会露出狂热的神情，不管这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培养，都是你不同于普通状态下的心情变化……这应该可以算得上求知欲，或者好奇心了吧，你觉得我说得怎么样？”
对于他的反问，楚轩只是用他那副没有表情的标准表情淡定地回答道：
“……你的推论逻辑上确实可以成立，但缺乏确凿的证据证明……将心思浪费在这种毫无疑义的研究上……终究是凡人智慧的极限了吗？”
随即他扶了扶眼镜，语气一转——
“不过作为实验合作者来说，你的思辨能力我很满意……以后就由我来决定研究的主体方向，你只要负责具体执行就好了……”
= =#凡人你妹！有本事你就不要让我给你换身体啊！
向来从容淡定的红法师忧郁地发现自己突然有化身掀桌暴走喷火龙的冲动，为了维护他一直以来的形象，他只能硬生生地将含在嘴里的咆哮憋了回去。
楚轩扶了扶眼镜：不知为何，看到这个温和的青年周身出现扭曲的气场让他觉得心情莫名地欢乐起来……很有趣的发现。
（于是红法师大人你杯具了，请节哀）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 20 基因VS灵魂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