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24·[表白] ...
-
眼看新学期已经开始半个月了，阿纲每天都会在老师点名的时候抬起头，却总是失望低头。讲台上，那个他想见的人还是没有出现。一切还是与原来一样，不一样的是少了你的存在而已。放学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前往医院。
医院、上学、家、医院.、训练......他的日常生活已经有了这样的规律。
一如既往的回家拿饭，一如既往的和医院里的人打招呼，一如既往的踏入那个安静的病房，一如既往的拉开紧闭的窗帘任由阳光充满屋内，一如既往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自说自话。
“梨衣子，我来了。”
“啊啊，这都不知道是你睡了后的多少天了，我每天来烦你你不会讨厌我吧？！”
“都开学半个月了，但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以前大家还会念叨一下关于你的话题，现在都听不见了。果然大家其实也不是关心你，我很生气。梨衣子在的时候，大家都会跟随在你的身边，你一离开，他们就这样。”
“梨衣子，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握住少女的手不禁用力，脸上愈发显出失落，而后却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梨衣子是累了吧？那就好好睡一觉！”
“约定了哦，下一次祭典之前一定要醒来，然后我们一起去看烟火。”
感觉手心仿佛被挠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纤纤细指安静的躺在他的手中，没有任何的动静。眼里是掩不住的失落，刚才一定是他的错觉吧？怎么会觉得梨衣子的手在动。
“梨衣子，我。”
回头的瞬间声音戛然而止，那双湛蓝的双眸正睁着露出温柔的神色看着他。
“阿纲你......真是吵死了，睡个觉都不能睡好......但，但是。”
“我回来了。”
许是睡得太久了，少女一向细如流水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低沉，却也无法阻挡话语里透露出的温柔。一袭黑长发肆意的散乱在枕上，过分白皙的皮肤，柔和的阳光洒落在脸上，嘴角噙的笑是那么的不真实隐在光中。
异样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张开嘴却发不出声来，这是阿纲眼下的情况。只是莫名的觉得眼角有些湿漉漉的，眼前萌上了一层雾气。说他没形象也好，没有男子气概也好，他很没出息的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眼前哭了。
不顾梨衣子诧异的表情，他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腰放声大哭。
属于少女的清香霎时扑鼻而来。
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怀里的阿纲，空中摆动的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这是梨衣子眼下的情况。带着一些无奈、一些欣慰、一些纠结、一些喜悦、一些幸福，她回抱住了怀里的少年，紧紧地，生怕眼前的人下一秒就消失，而这一切都是幻觉。
想过很多见面的方式，却没想到睁开双眼就看到这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原来在她睡着的时候，身边一直有着这样的一个人陪着。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饱满感，或许是幸福吧。想过很多话，却说不出口。
我醒了，阿纲。
我回来了，阿纲。
我选择了你，阿纲。
所以，不要让我再次失望好吗？
“太，太好了——！！梨衣子你终于醒过来了！”
“呜呜——让，让我再哭一会就好了！”
“真是，我真是太高兴了！”
“差一点，差一点就以为梨衣子再也醒不来了。”
“你怎么可以睡这么久？我，我担心死了！”
“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了！”
“呜呜——！”
“阿纲，先起来好吗？”
“不要！！我再也不要放开你了！”
伸到半空的手直直的停下，瞳孔猛地一缩，耳边仿佛只剩下自己那跳动有力的心跳声。
“傻瓜，我也不想离开阿纲你了。”
千言万语止在喉咙中最终化为一声绵长的叹气，手落在了少年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一下接着一下。
“我怕我再也回不来。”
“我怕我回来了后大家都不在了。”
“我怕我醒来的时候又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了。”
“不过，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阿纲，真是太好了。”
声音越来越轻，变得沙哑哽咽。
“阿纲，可以抬起头来吗？”
阿纲点了点头，胡乱的抹去脸上泪水鼻涕。怔怔的抬起头，眼前却突然出现少女放大的脸，以及，嘴唇上随之传来的轻轻的触动。
看着少年呆滞的表情，梨衣子呵呵的笑出声来。真是一个笨蛋，却笨的可爱。
阿纲只觉得脸上仿佛有火在烧一样火辣辣的热，刚才，刚才不是错觉吧？！梨衣子，梨衣子亲了他吗？手指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唇，眼神无辜的望向眼前笑的灿烂的少女。
胸腔下的小小心脏更加有力的跳动着，嘴上仿佛还残留着少女的气息。
病房内的白色窗帘因风飘动，少女的黑色发丝飞扬在空中，少年红着的脸......
伸手握住少年的手，眼神诚恳，“阿纲，我喜欢你。”我决定了，你不喜欢我也好，我也要死死的赖着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跟去。不过，现在看来，你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嘛。生也好，死也好，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生死与共，或许就是她现在的情况吧？
像是怕失去什么或者来不及一样，阿纲突然用力地握住少女的手，像是使尽全身的力气一喊，“我也是！！我也喜欢着梨衣子！一直！”没有任何的多余的动作，他顺手将少女一把抱在自己的怀里，死死地，两人间再也没有什么空隙的存在。
看着白色的墙，她莫名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还好，自己没有过早的放弃。
还好，自己没有留在那里。
还好，自己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不然就听不见你的这番话了。
阿纲，于她而言，你早是不可或缺的紫阳，她生命中的希望。
“呐，阿纲，下次一起去看烟火吧。”
“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嗯！”
不管了，现在的她/他只想和你在一起。
“好了，阿纲也累了吧？今天先回家吧，我醒了，自己完全没问题。”
看到少年眼下的青灰色她有些心疼，一定是这段时间一直照顾她才变成这样的吧？无视对方眼里的恳求留下的眼神，她忍受着脚上的无力感将少年硬生生的推到了门外。关上门之前，她叫住了不愿离去还站在门口的阿纲。
“阿纲，你过来一下。”
“？”
“啵！”
“好了~早点回家吧~”
说完这句话后，梨衣子立即关上了门，后背紧紧地靠在门上小心翼翼的听着门外的动静。谁知道外面安静的出奇，她想是不是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对方了。手放在门把上准备开门看看的时候，门后突然传出惊呼声。
“诶诶？！！！被，被梨衣子亲了？！”
转动手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静静的靠在门上，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笨蛋，亲一下就高兴这样了。
少女白皙的脸染上一抹粉红色，耳根也是。安静的病房内仿佛可以清楚的听见少女的心脏的跳动声还有微弱的喘气声。
“怎么，怎么办？下次见到梨衣子要怎么办啊？！！”
“但是，嘿嘿~好幸福~”
“笨蛋！啊啊！下次都没有脸见梨衣子了啊！”
走廊上，少年的脚步声逐渐减弱直至一片宁静。门后的梨衣子听着阿纲的各种充满纠结的声音，心却逐渐安静下了。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现在的他们算是恋人关系了吗？
可以在别人的面前牵手了吗？她再也不用在远处看着他和别的女生的近距离接触了吗？可以在上课和他讨论着双休日的结伴出行了吗？她再也不用在两人的约会上看见京子了吗？可以在教室内呆在一起了吗？她再也不用因为怕被误会而站在一边了吗？可以说着甜蜜肉麻的恋爱话语了吗？她再也不用因为他的犹豫不决而难过了吗？可以毫无肆忌的在别人的面前牵手亲密吗？可以在晚上打着电话讨论一些无聊的话题却很开心了吗？她再也不用......
似乎，许多的东西许多的事物许多的相处模式因为这一个称呼的改变变化了好多。
或许，这就是恋爱的感觉了吧？
就像是别的初恋懵懂的小女生一样，她露出了一个略显害羞的笑容。
一生只谈三次恋爱最好，一次懵懂，一次刻骨，一次一生。但她，只想要你。第一次是你，第二次是你，第三次，是你。
I love you not because of who you are, but because of who I am when I am with you.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而是因为我喜欢与你在一起时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CH24·[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