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养病后的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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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二世所言，巴利安的初代——你的身份，其实就如十世一般，是二世真正的直系后代。”
初代这番话一出口后，场面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纲吉对当年的摇篮时间并不清楚，不知道其中利害，但他知道这个据说是初代首领意志的青年所说的话，恐怕是让一切已经成为定数的局面再次被搅浑了水。，
他下意识地看向Xanxus，他的眸子黑幽幽的一片，不起波澜，什么都看不出来。
Xanxus沉默了很久，在座三个人（？）都在等他开口，病房里也一直保持着令人感到尴尬的寂静。
许久，Xanxus看向纲吉，慢吞吞的开口道：“你开启了什么支线剧情吗？”
“……”
而在他开口后，这种尴尬的寂静变得更加令人尴尬了。
“Xanxus……我这么称呼应该没有问题吧？”初代见他没有反感的意思，才继续说道，“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Xanxus，你之所以没有成为彭格列的首领，是因为别人认为你没有血统，而你现在具备着，这说明你和我的后裔一样，甚至你拥有的优势，能让你更加名正言顺的成为彭格列十世。”
“哦。”他从顺如流地点了点头，说道，“然后呢？”
他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平常处理公务那样。
初代见他这般，也不气恼，仍是微笑：“阁下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我已经是巴利安的首领了。”
“巴利安再强大也不过是一个组织，彭格列却是黑手党一流的家族。”初代说道，他焰色如同晨光般漂亮的眼眸里带着平和之意，黑手党首领中不是没有性情和蔼的人，但能如他一样温文尔雅却又不失首领气势的人极少。
即使不像二世那样强势，但两者都具备着同样等级的攻击性。
Xanxus闻言，才抬眼正式的与他对视，初代看到他冷淡的眼神略微怔了一下，Xanxus和二世是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爷孙俩，可是他们身上的气势却如出一辙，那种越是沉默越是散发出的威压，明明并非杀气却又令人沉重的难以呼吸的感觉。
那种如同天资一般被赋予的作为上位者应该有的，生而为王之人的威仪。
二世看到这里微微笑了一下。
“初代首领未免太低估巴利安了。不……” Xanxus盯着他，缓缓、缓缓的笑了，笑意未达眼底，冰冷得很。“阁下是太高估彭格列了。”
初代垂下了眼帘，十指交叠的双手略微抖动了一下。
“作为西西里首屈一指的黑手党家族，让我想想……从十九世纪开始，彭格列也是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有着悠久的历史，有着刻骨般的荣光……”顿了顿，他浅浅的笑中蕴藏着难以言喻的恶意，“两百多年的历史，让彭格列的长老和门外顾问可以联合起来强逼首领作出决定，让家族的暗杀部队可以跟家族内部决裂，让彭格列在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只能寻找那不知道被稀释了多少代根本就是个日本人的后裔……”
Xanxus几乎不曾这么充满恶质地笑过，他虽然人性薄弱，但三观却很正，心志坚定，自他被收养开始就不曾被负面情绪所控制，他为自己定下了很多规则，并且很好的如同骑士所立下的geis一样遵守着它们①.
但这种光荣的记录没有保持多久。就好比大空之战——纵使他最后控制住了，但还是难以改变他内心被恶意所侵蚀的事实，最终他好不容易挽回了理智，如同完成任务一般将首领之位拱手让人之后，却有人告诉他他之前都只是被冤枉的，他是彭格列家的人，他之前所承受的痛苦全部都是无妄之灾。
没有人会在知道这种真相后欣喜若狂。Xanxus不恨什么，他只是不想那么容易的去原谅曾经受到过的伤害，就如同他之前的遭遇是多么的廉价。然而今天终于有两位说话分量的先祖，跑出来证明了他的身份，于是他的过去就连廉价也说不上了，只能说是他活该
他承受了他本不该承受的过错和痛苦。
如果告诉了九世——也就是他的父亲，对方或许会愧疚，会悔恨不已，会将他现在已经病弱的身子折磨的不成人形，但Xanxus并不会高兴，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九世不想放弃他的，他是他为之骄傲的孩子，即使他当初处并不是出于亲情的原因而收养了他，可是他视他为己出，Xanxus的优秀一直影响着九世想要不顾传统将家族传给他，但就是彭格列——这个黑手党首屈一指，有着悠久历史传统的彭格列家族，迫使着九世牺牲了他。
所以Xanxus不恨自己的父亲，他不恨九世，因为他体谅他。他只是不原谅他，因为曾经的痛刻骨铭心。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的痛苦和九世曾经的无奈都是徒徒浪费的举动。
他明明是彭格列的后人，九世原本可以不放弃他，他们父子之间本不该这么形同陌路。Xanxus和九世其实本是可以的——如同一切天衣无缝般美好的故事一样，优秀的孩子被父亲托付重任，承载着荣光成为家族的首领。
可他不知道该去恨谁，谁都不曾错过，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于是Xanxus将所以的恨意，都击中到了彭格列身上。
恨它的传统，恨它的继承，恨它……为什么要存在！？
恨它不给于他本该有的却反令他痛苦不堪，却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不肯放他离开。
“彭格列初代，请把我接下来说的话，好好的记住。”他的眼底冷的几乎要调出冰渣子来，可他却还在笑，“就如同它曾放弃了我一样——我也一样不在乎他。彭格列十世的身份的确显贵，只可惜……我不屑得要。”他的气势忽然收敛了一些，语气里的那种凛冽感似乎也淡了一些，可他笑容间的恶意却越来越显露出来，“至于彭格列的未来，是生是死……”
“FXXk his mother!”
×××
平常越是理智的人，在盛怒时说出的话越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纲吉这个刚认识Xanxus的人到还可以，反观在听墙角的迪诺和斯夸罗起码是被雷翻了。
相对于Xanxus有彭格列血统一事相比，反倒是Xanxus爆粗口的事情更令他们囧囧有神——好吧最初他们的确是有些吃惊，不过你仔细想想看，虽然长相完全没有继承二世的基因，但愤怒之炎这种东西又不是白菜。之所以能成为Xanxus代表性的能力之一，也是因为这种高精度的攻击性火焰真的很罕见。
但是那个爆粗口的人Xanxus啊！是那个OTAKU属性深入骨髓讲话文邹邹看似三无实则暴君的Xanxus啊！
迪诺不久之后就要回意大利了，之前为了训练云雀恭弥的事情而搁置了不少公务文件，虽然心底知道能和Xanxus培养感情的时间不短，奈何……加百罗涅不饶人啊！
斯夸罗也有任务要做，不过幸好Xanxus接下来要相处的人不过是十四岁的国中生。虽然Xanxus看起来跟他们差不多大，但实际上按照出生证明，Xanxus已经有二十一岁了。
精神上不恋童，能力又很强悍斯夸罗此次离开实则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的。
只是斯夸罗不知道的事，他家首领不恋童，不代表别家首领也不恋童……
Xanxus这几天一直都在往并盛医院跑，在里包恩的安排下，刻意的都错开了守护者们来探病的时间。
泽田纲吉超常发挥后的副作用其实早就好了，但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让Xanxus过来交流交流感情，他还是被里包恩强硬吩咐不能出院。
嘛，虽然说是「好好交流为了把负值的好感度拉平均水平」——尤其说这番话的人还是Xanxus，但事实上Xanxus每次做的就是沉默的坐在纲吉的病床旁边，很有耐心的……开始打游戏。
也不跟纲吉说什么话，Xanxus的人际交往能力跟他和厨房的兼容性一样烂，可问题是他不开口也就算了，可他越是不开口越是有气魄，就算箴言不语也能够无形之中霸气侧漏，搞得纲吉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更别提好好交流了。
而且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有一个多余的第三者出来添乱……
“这就是二十一世纪人们的娱乐用品吗？”金橙色的大空之炎生生不息的燃烧着，初代好似好奇一般地凑近了Xanxus，看着上面金色羊角辫的小女孩甜甜的说着「最喜欢爸爸了」（CV:水树奈奈），画工精致，好像挺有趣的样子，“很好玩吗？”
“还好吧。”Xanxus很客观的评价道，“不过我只是为了玩出父嫁才买下她的。”
“父嫁？”
“没错，就是所有养成设定的精髓——父嫁！” Xanxus忽然变得很认真，语气也很激动，“竟然会有「一辈子都要跟爸爸在一起」，「要做爸爸的新娘」这种神设定，的确是……”他感慨道，“有女如此，父复何求？”
“是……吗？”初代似懂非懂的的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了笑容，“如果只是晚辈和父辈相结合的话，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呢。”
……别的槽点先不说，你到底领悟了什么啊！？还有Xanxus你好像说出了什么很可怕的话万一让外国人以为日本人全是一群喜欢光源氏计划的变态怎么办嗷嗷嗷？！
躺在病床上的泽田纲吉望着一旁放着的《美少女梦工场4》的游戏包装盒，内心纠结道。
指环战后，纲吉也陆陆续续的从里包恩，夏马尔等人那里听闻了关于Xanxus和巴利安的事情。
空战级别超过国家空军的可怕杀手组织，有着「空中的不落要塞」这样听上去就很彪悍实则也很彪悍的名字。
作为制衡者、具有极高统率力以及魄力，向来被诟病为暴君的初代首领，也具备着和他身份一样可怕的破坏力。传说中能够一炮击沉西西里岛的恶魔——每次看到这句话纲吉就觉得心惊胆战。
“呐，Xanxus。”
“嗯？”
虽然回答了，但Xanxus还是注视着屏幕——对方刚才跟自己讲过，好像正在刷弹幕。相比起之前Xanxus全身紧绷聚精会神的模样，现在他显得空闲很多，所以纲吉才敢鼓起勇气打断他。
“那个，里包恩说黑手党里，一直流传着你能一炮击沉西西里岛什么的……”纲吉咽了口口水，有些好奇的望着他，“那个，你能做吗？”
“哎？这个嘛……”似乎被问题难住了，他按了暂停键，Xanxus轻咬着下唇沉吟片刻之后，缓缓摇了摇头。就在纲吉松了口气时，他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又不是无聊，就算是我，也不会去做这种事情的啦。”
不会去做不会去做不会去做……
那就是说可以做到的喽！？
还有那句「就算是我」是怎么回事？他平时的暴力底线是有多低才会这么勉强的说出这种话啊！？
巴利安留守在并盛町的只有雾守玛蒙和雷守列维。作为病态首领控的列维当然不会来看望导致作为当初摇篮事件等一系列最后得利者的泽田纲吉（尤其列维曾发誓和泽田家光不共戴天），玛蒙偶尔会代替要处理公务的Xanxus过来，因为只是形式上，所以气氛也是很压抑的。不过相反地，一旦谈论起关于Xanxus的事情后，玛蒙就会变得非常啰嗦……好吧，他好歹也是从另一个方面了解了这位可敬可怕的巴利安首领了。
而就在纲吉听着玛蒙有着滔滔不绝之势的给他提供免费的情报时，Xanxus也遇到了额外的剧情——而且还是他最不想触碰，也最不敢触碰的那种。
“首领醒了。”站在他办公桌前的，是近来有些心力交瘁的九世岚守，他的口吻里有一种悲痛的叹息之情，“如果可以的话……少爷，他想见见你。”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养病后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