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探案之选嗣案》郑良霄

40、第27章 绑☆架

　　没想到，几个时辰之后，赵子偁府上就派荷哥来说，当天傍晚就要来接走孩子了。

　　“没想到你们这么急！”小文随口说。

　　“我家夫人说，好早为姑娘解忧。”荷哥回答。

　　“什么？！”小文愕然，“为我？”

　　“夫人这么说的。”

　　“什么意思？”

　　“不知道。”

　　小文又是一阵气恼。

　　子偁夫人是和子骕夫人一起来的。

　　这一回赵子瑄早早在门边等子偁夫人，不象以往遇事总往后躲。当小文把孩子递到他手上时，赵子瑄苦笑了一下，捧起孩子认真地亲了又亲，才交到子偁府跟来的妈子手上。然后对子偁夫人说：“孩子就暂时交给你们了，如果孩子有什么事，不管是病了还是其它什么不妥，你们一定要立刻来告诉我。等我这边安定下来，我会把孩子接回来。”

　　“放心，我们有分寸，你是孩子的爹，无论有什么事，我们一定马上让你知道。”子偁夫人心里知道，他说的“不妥”，还是担心宫中选嗣的事。

　　小文早已把孩子随身用的东西都打好了包。本想直接交给子偁夫人。但她看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妈和怅然若失的赵子瑄。决定还是跟着送过府去，也顺便看看孩子未来几天的生活环境，好回来汇报给公子和秦妈，让他们放心。

　　子偁夫人默许了。

　　小文回头对家中剩下的两个人说：“放心吧，不过隔了一条夹弄，过个十几、二十天。最迟下个月头上，就可以把孩子接回来了。”

　　两家住得近，一行人不一会就到了赵子偁府的门口。

　　就在此时，突然从路边的阴影中蹿出几条黑影。大家还没回过神来，几把钢刀就已架在了当先几人的脖子上。子骕夫人第一个反映过来，不顾架在脖子上冰冷的刀口，刚想开口高叫，却见一黑影中一人不待她出地声，反转刀背。对着她的后脑就是一击，子骕夫人应声而倒。

　　“不许叫！谁叫就杀了谁！”黑衣人低吼。

　　这一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再无一人敢出声。那几条黑衣人都蒙着面，他们比划着手中的刀，一秋翻扫视，立即就看出子偁夫人和子骕夫人打扮与别不同。

　　“是这两个！”黑影中有人轻声说。于是有人上前拖拉两位夫人。并有黑影低嗬“快走！”“都不许出声！”之类。

　　这时，有人发现了在妈子怀里熟睡的赵子瑄的儿子。“还有个婴儿！”有人低声说。

　　“赵子偁的？”

　　“不，这是别家的孩子。”子偁夫人一直显得很镇定，这时平淡地开了口。

　　“哼！抱走！”有条黑影扑上来就抢孩子。

　　“慢着！”子偁夫人也有点急了，“我是赵子偁的夫人，我跟你们走就是了。这孩子的确不是我家的。你们别吓到孩子。”

　　对方迟疑了一下，略一停顿，架在子偁夫人脖子上的钢刀用了点力，“你自己去把孩子抱来！”

　　子偁夫人无耐，情知再争辩也没用，只得从妈子手上接过孩子。

　　“走！”执刀的手又用了一回力。

　　“等一下！”一直混在人群中的小文开了口，“孩子不习惯子偁夫人，等一下睡醒了会哭。再说孩子马上就需要吃喝拉撒，还是让我跟着一起去比较好。”边说边把手中的包裹挽到肘上，又随手从夫人手抱过了孩子。

　　对方打量了一下小文，一看，不过是个身形尚未长足的小姑娘，大约以为只是个普通丫头。只略一迟疑，居然点头同意了。并威胁道：“别让孩子哭。”

　　小文只看似怯怯地点了点头。

　　黑衣人又取出一张纸，扔在地上，对吓得缩成一团的其他仆佣说：“告诉赵子偁，让他拿夺到的硝石来换老婆孩子！”

　　在钢刀的危逼下，子偁夫人、小文和被架着的子骕夫人，一起被押上了一辆早停在巷口的马车。

　　马车显然是精心准备的。从外形上看，和从车行里雇的马车没什么两样，但四周的窗口早已从里面用板条封死，一旦车帘放下，里面就是一团漆黑。

　　这些因黑衣人绝不是善类，一进了马车，他们就把子偁夫人和子骕夫人用绳捆了并用布堵了口。只小文抱着孩子，他们倒也算了。只对小文吓道：“别耍花样，别出声，不然剁了你！”

　　小文瑟缩在车厢的角落里，抱着孩子，头也不敢抬。

　　马车狭窄的车厢里空气沉闷，黑衣人一共有四个，其中三个和他们一起挤在车厢里，另一个在前面驾车。这就使得本就狭窄的车厢更是拥挤，挤得好象空气都不够用了。小文抽了抽鼻子，想大口的呼吸。结呆两个黑衣人都一起恶狠狠的向小文瞪眼。加上两把冒着寒气的钢刀，让人不得不小心不敢乱动。

　　马车开始移动。小文怀里的孩子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然后就听见小文这边发了嘶啦嘶啦的声音。

　　“干什么！”

　　“米粉糕。”

　　孩子的后半截哭声被米粉糕及时堵住。车子里又安静了。

　　马车走得很快，但显然走的不是直线。这个时间在临安可不算太晚，开始时，小文她们还能听到车厢外的街边，有喝夜酒和玩耍的人的喧哗。但走了一会，这种声音就渐渐稀少，显然马车已经出了城。

　　小文一直没敢轻举妄动，因为还有两把钢刀分别架在两位被缚的夫人的脖子上。在每一次马车转弯时，小文旁边那个黑衣人的身子就会向小文这边晃一下。。这时，小文的鼻子捕捉到某种特别的味道。那不单单是一般人身体的体味，那是一种小文觉得有某种熟悉感和味道。只是小文没有太放在心上。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在转了不知多少弯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小文抱着孩子先行跳下马车。孩子仍然很安静，小嘴叭叽着没吃尽和米糕。

　　紧接着，两位夫人被拖了出来。子骕夫人还没醒过来。有一黑衣人打起了火把。小文四下略一打量。这里显然已是城外，四周都是小山。只有眼前有一排孤零零的家农舍。远一点的景致看不清，大概有一点农田吧。

　　黑衣人连推带搡，把她们赶进农舍中的一间。和马车一样，房子的窗户也用木板封了。紧接着那四人走了出去。小文她们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子里的摆设，房门就在身后“呯”的一声关上了。她们又陷入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