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探案之选嗣案》郑良霄

26、第20章 毒药的来源1

　　小文没睡多少时间就醒了。想起家里又少了一个人，看看天色却已不早，很多事情还要做，不得不勉强起床。可一起来就发现自己头重脚轻，鼻子堵塞——感冒了！

　　秦妈把小文按倒，“你还是多睡一会吧。”

　　“不行”小文想了想“这一家子，老的老，病的病，可如何是好，今天菜还没买吧！”

　　“菜，家里还有。家里也没几口人，原本就是你订了几家菜农送货上门，宏儿不过是每天收一下罢了。现在还是照旧，我去收一下罢了，不碍什么事。唉！真想不到宏儿……”
　　“郑叔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在门房里发呆。昨晚那一闹，大家都吓坏了，郑叔想来更是伤心罢了。”

　　小文叹了口气，“那我还得去看看公子，他那性子，这会儿怕更是不知所措吧”

　　“不用去了，公子一早就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不见人！”

　　小文眨眨眼，对这样的局面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啊，也别多想了，现在公子对什么都无可无不可。夫人死了，这个家好象也死了。只有小莲还拼命想维系这个家。我却是想穿了，我也老了，注定一辈子跟着公子，将来有福的话就跟着小公子，郑叔怕是也一样。都没什么想头儿了。横竖这几口人也不过是些吃吃穿穿的事。我想我也应付得来。”秦妈抬眼看小文“至于你，你本就是自由身，又识文断字，又有见识，迟早要去过你自己想过的日子。这小小的府邸也不会是你久留之地，这些杂七杂八和事，你迟早要放手的。倒是小莲，最近不知怎地，我总想，要是小莲能嫁给公子就好了，一来，对小公子好是自然没话说。二来又是知根知底，比来个外人强多了。”

　　“这……小莲的身份……大宋律法严妻妾之别，严主奴之别……”小文呐呐地说，想起了子偁夫人的警告。

　　“唉！我也只是胡说说罢了。”秦妈干笑，“不过，依我看，两人若是在一起，也不用讲什么身份，两个人自己觉得好就行了。”

　　小文发呆，好半天才说“也是！”再想一下“我得见见小莲姐，还是起来吧。”

　　正收拾起床，却见小莲反倒匆匆先来了，“小文，”她一进来就掰着小文的肩，上下打量，“你没事吧，”又看看小文的手腕，叹口气“你胆子也也忒大了，有事也不先告诉我。宏儿也是！我早看他不顺眼，一天只管好吃懒做，谁也支派不动他，哪能想到竟然这么坏了。”

　　小文反手拉了小莲的手，“小莲姐，我没事，我正想去找你呢，这一出事，府里人口更少……”

　　“我也正想和你商量”小莲也不绕弯，随便地坐在小文床上。“今天一早，奶妈又闹着要走。”

　　“那让她走呗，我看迟早留不住她。”秦妈不以为然。“以前我们乡下，用米糊也一样把孩子养大。”

　　“我倒另有想法，”小文说：“现在这府上缺人手，奶妈那男人反正也是在外面四处打零工，不如请他来府里帮工……”

　　小莲眼里一亮“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是他们南方人……”

　　“我看他人还好，虽说小算计多点，但在家伺奉老母，照顾孩子都很周到。再说也算知根知底了，不用去牙行、找保人的麻烦。”小文停了一下，又补充“也不用强他在此过夜，他家里毕竟还有老娘孩子要照顾，只白天来就行了。若是哪天夜里他想留下，也由他。这样他就没有不愿意的理。”

　　秦妈和小莲一起怪异的打量小文。

　　“怎么，这主意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只是你那后半截话，亏你说得出口！只怕子偁夫人知道了，又要惊怪。”小莲说。

　　“这个且不管她。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小文说“等下我先去和奶妈打个招乎。再去他家问他本人。我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去的路上，顺便我也给自己买点菘蓝根治我的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