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蜗牛》清水煮菩提

8、情网恢恢

　　莫南有一回醉酒了对我说，会对你耍无赖的坏男人，才是真正爱你爱得不顾一切的男人。那只蜗牛其实一点不爱你。
　　他还说，林霜，哥这辈子，只对你无赖。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真的有很多女人，在某个地方，痴痴等着他。

　　回到北京的第二周，我收到覃天泽的邮件。
　　他礼貌而疏远地说，霜，能不能，请你的老公，放过我的妹妹。她叫聂佳。
　　我问莫南，你把覃天泽的妹妹怎么了？
　　莫南正在切黄瓜片，从厨房探出头来，说，蜗牛那丫草木皆兵了。我能把他妹妹怎么样！老婆作证，这些天我可在你眼前晃。
　　后来莫南干脆提着菜刀出来，刀刃上还有半截黄瓜块。
　　他很没风度地挨着我坐下，拿着菜刀手舞足蹈：哥告诉你一个八卦，蜗牛全家都犯贱，他妹妹三番两次想把哥弄上床，哥不为所动。后来听说丫的给一半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做三了。
　　听男人说八卦，其实很奇怪。
　　莫南却似乎说上了瘾，从聂佳，转到一个又一个追求过他的女孩子身上。
　　末了，才意犹未尽地望着我，双眼却太过平静。
　　“哥怎么都不能从你那里看到点醋味呢？”他说。
　　我拍拍胸：莫南，其实我只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放松。你不知道你把桃花吹得都成破碎的花瓣了。

　　后来覃天泽再也没有给我发过邮件。
　　后来，我翻箱倒柜，发现覃天泽叼着玫瑰的那本杂志不见了。

　　后来，莫南感慨地跟我说，他从来没有见过比我更不被丘比特待见的女人。
　　“既然一直没有男人从你身边把我领走，那，霜，乖乖和哥过一辈子吧。”莫南在半睡半醒中说这句话的时候，唇角上扬得很厉害，只是别扭地并不正面对我。
　　他的耳垂很红。像阳光出来前的最后一抹暧昧的帷幕。
　　我看着他，忍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