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Fight to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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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Fight to the end, even if you are the only one left.
二、
韩文清讨厌叶秋。
莫名的。
讨厌他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那种满不在乎的微笑。
总之，就是不爽。
韩文清不爽了那么他一定会让叶秋不爽。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莫名的。
也许是因为曾经他并没有对叶秋这么不爽，甚至很欣赏。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满腔热血在简陋的房间里打完了联盟的第一个赛季。
一群半大孩子笑笑闹闹，按说混熟很容易。
然而韩文清在自己战队之外却只记住了一个人。
或者说，一个角色。
战斗法师，一叶之秋。
那个时候，一叶之秋有着不亚于大漠孤烟的凌厉。那是一个顶尖战斗法师应有的舍我其谁的霸气。
那个时候，战斗法师还没有什么华丽的大招，但是那一杆战矛舞起来的时候却比任何一个技能都要绚丽。
后来的荣耀粉们很少知道，大漠孤烟那从不后退的偏执，其实和最开始的一叶之秋如出一辙。
叶秋是荣耀的教科书，是几乎一切和荣耀有关的人和事的来源。
只是当事人没有人会无聊到翻这种老黄历罢了。
三、
韩文清还记得第一次和嘉世对战之后的联谊。
嘉世的队长是一个笑得很阳光的大男孩，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个死宅，活泼而开朗。
“我叫叶秋。”这个家伙这么说着，伸出手。
韩文清冷着脸看着他，不怎么情愿地握住了那只手，生硬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韩文清。”
然而他却怎么也无法把那个阳光的笑容套在现在这个叶秋的脸上了。
——就是他终于打败了嘉世的那个赛季之后的一个赛季。
叶秋开始抽烟，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并且开始懒得刮胡子。
韩文清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自己的缘故。
但是每当身处赛场，一叶之秋的那杆战矛依旧光辉灿烂——因为银武升级了，甚至比以往都更加灿烂。
韩文清有种不知所谓的欣慰。
也许是在欣慰他的老对手依然还在。
四、
但是有什么从这一个赛季开始不同了。
韩文清冷着脸参加完了新闻发布会，推开了嘉世休息室的门。
叶秋正叼着烟整理着刚才的作战资料。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是早就有了安全撤离路线。见他进来，懒洋洋地招呼了一声：“老韩，来啦？”
韩文清“嗯”了一声，大踏步地走过去，双手撑住桌沿，严肃地看着叶秋，“今天怎么回事？”
叶秋看上去很惊讶，“什么怎么回事？”
韩文清不自觉地把双手攥成了拳头，“你们什么乱七八糟的战术？你会让自己被我们围上？”
叶秋挑眉，不答。
韩文清哼了一声，“别告诉我你是故意的，故意的就不会把我拼到红血。”随后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叶秋耸了耸肩，“没什么。”顿了顿，一脸的淡漠，“家事……不劳韩队费心了。”
韩文清的拳头又攥紧了一些。他感觉心里空了一块。
叶秋一向无比调侃地叫他“老韩”，这次，却叫他“韩队”。
韩文清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但是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
那一年，百花战队队长张佳乐退役。
从联盟成立第一年一起打拼过来的，就只剩下了他和叶秋。
然而他却觉得好像只剩下了他自己。
叶秋……好像已经不在了。
五、
叶秋看着狠狠把门甩上决绝而去的韩文清无奈地笑了。
老韩这家伙……让他说什么好？
告诉他“战队里新来的孩子们就没一个喜欢我的”？
不需要。
叶秋身边是有苏沐橙在策应，但是苏沐橙……只是他身边的一个龙套，一个小兵的角色。
叶秋是个骄傲的人，他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甚至，仅仅是同情。
也许这同情的表达方式是一句恨铁不成钢的骂骂咧咧，但是他也不需要。
有些战场，只能孤身一人面对。
六、
韩文清盯着□□上那行字已经快要盯出洞来了。
【一叶之秋：神之领域竞技场，1740房，密码房间号。】
韩文清终于还是插好了账号卡，登陆了神之领域，跑到一个偏僻的小镇的竞技场里，进了房间。
一叶之秋帅气地背着黝黑的却邪站在场中。
韩文清敲打着键盘，空白的公共频道上出现了他的一句：“抽什么疯？”
过了半晌，叶秋的话才打出来，显然是无比地保留着手速：“忽然想和你打一场。”
韩文清切了一声，却让大漠孤烟下了场。
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韩文清觉得叶秋的状态出奇的好，他已经有些下滑的状态在叶秋面前仿佛破绽百出。
这不是最近比赛的时候叶秋的状态。
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大漠孤烟的屏幕变得黑白，叶秋的屏幕上出现了久违的“荣耀”。
韩文清重新邀战，叶秋却忽然点了拒绝，身影一闪，下线了。
韩文清坐在电脑前皱着眉，想这家伙究竟是抽了什么疯。
七、
叶秋没有抽风。
韩文清再次听到关于叶秋的消息，就是他的退役。
那算什么？告别吗？
韩文清看着嘉世俱乐部经理那张已经看过无数次的脸，终于移开目光，说了一声“没出息”，转身继续他的训练去了。
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了。
叶秋……
不是叶秋操纵的一叶之秋，仿佛也失去了作为对手的意义。
完全提不起斗志的韩文清把关于新上任的一叶之秋操作者孙翔的研究工作毫无愧疚地丢给了他的队副。
张新杰任劳任怨地去干活了，韩文清却总平静不下来，屡屡失误。
最后，他推上了键盘，站起身离开。
外面的夕阳真讨厌。
但是，他不曾回头。
八、
张新杰暗示他散人君莫笑是叶秋。
韩文清决定去看看。
他心里好像没有表面上的那种满不在乎，尽管他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叶秋他已经离开了，不应该再在乎。
叶秋莫名其妙地拉了一个酱油队前来应战。
韩文清觉得他很愤怒。
不仅仅是因为叶秋这种不认真的态度。
还有……
既然你已经离开，既然我已经只剩一个，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君莫笑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韩文清攥紧了鼠标。
不久，君莫笑一跃而起。
“认输的人就自己退出。”韩文清冷冰冰地说。
叶秋却说，“退出，不代表就是认输。”头顶浮起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韩文清恍惚想起了很早以前那个恣意地笑着的年轻斗神。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君莫笑的身影消失在竞技场，韩文清若有所失地坐在电脑前。
兴欣网吧里叶修磕掉了烟灰，哀叹着送个人情还被骂自己简直太倒霉了。
转念一想又不是不知道老韩的脾气，简直自讨苦吃。
叶修摇了摇头，操纵着他的君莫笑继续在第十区掀起腥风血雨。
韩文清走在回战队的路上，嘴角滑过了一个柔和的弧度。
原来你和我一样啊，即使只剩下一个人也还在战斗。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些什么？
九、
韩文清并不意外自己会在全明星赛场上被孙翔点到。
他本以为他可以心平气和地打完这场比赛——尽管比起叶秋来他显然更讨厌这个名叫孙翔的年轻人。
结果那个年轻人却自以为是地说，要结束嘉世和霸图的恩怨。
呵，他孤军奋斗了那么久都没能得到的荣耀，我怎么可能给你。
韩文清不屑，大漠孤烟惊艳地几脚鹰踏破了孙翔自以为必胜的局。
“如果是叶秋的话，至少这一记伏龙翔天不会打偏。”
冷冷甩下这么一句，他转身下台。
他从来没想过第二天就看到了那记仿佛回应般的龙抬头。
是在告诉我你没有放弃吗？
那么，“我等你回来。”
电视前，叶修勾起一丝懒散的微笑。
十、
叶秋带着君莫笑重返联盟之后劲头锐不可当。
所有的战队都在头痛散人多变的攻击形式。
然而每次站在大漠孤烟面前，君莫笑手中的千机伞，必然是矛形态。
韩文清不屑地撇嘴，操纵着拳皇迎头冲上。
即使只剩下一个人，也要战到最后。
因为知道，一墙之隔，是同样战斗着的你。
——END——
附：写本篇时的雷梗
1、韩队领着叶子在霸图诡异的小过道里穿梭，叶子幽幽地说：“老韩，你真是太体贴了。”韩队一哆嗦差点撞墙上……
2、韩队千娇百媚的对镜头深情表白：“叶秋，奴家等你回来哟~~”
还有韩队怨妇什么的一个意思就不写了（。
3、沐沐一直盯着老韩看……一直看……直到老韩都毛了忽然嘿嘿笑起来，过去给了老韩一张纸。老韩低头一看：叶秋饲养指南。
4、JQ曝光之后陈果觉得大神的形象再次崩坏了一遍：“你们……居然是相爱相杀么……”
叶子很淡定地抽烟：“我们是相爱，但是哪里相杀了？”
陈果立刻连吐槽的力气都欠奉，唐柔在一边捂嘴笑得很HIGH。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Fight to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