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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   对门那个大妈和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小伙子好上了,进门出门时不时都能看到她和那外国帅哥亲热的样子,这种人就是假正经,其实OPEN起来比谁都OPEN,没多久,据说搬走跟人家同居了。外国人的审美真是深不可测啊。

      很快地又有新租客来了。

      新租客上门来问好,说自己以后就住对面了请多多关照哈,我和陈乐双双白了她一记。

      这个新租客就是廖小知。

      罗少原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来找过我,很偶尔的我打电话给他,总说忙,连陈乐都来问罗少怎么最近都不来了,廖小知说可能是交上新女朋友了,我心里当然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我猜可能和那天晚上的事有关。

      我和罗少的相处模式是一般都是他主动,电话多数是他打给我,这段时间渐渐变少了,尤其有一次我还在W市的皇天酒店门口看到他的车了,我那天还打电话问他在哪的,他竟然说自己在B市。我觉得有些东西渐渐在变化,原以为他真的不介意的,早知道那天晚上就应该控制控制,我真舍不得这个朋友。

      小知演出回来叫我们晚上出去一起吃火锅,陈乐说吃火锅费时间,他要赶工作不去了。我一向不喜欢让别人等,早早到了,先点了菜等她。无聊就拿起手机上上网,不一会儿小知来了,还带了一个人。

      “燕云飞。”那人跟我打招呼。

      “乔悦?”我感到讶异,她们两个人怎么会在一块儿。

      小知一落坐就往锅里扔菜然后叽哩呱啦,说去A省的省会演出的时候刚好和在那儿参加时装发布会的乔悦住了同一个酒店,我问乔悦你找着工作了?她说没有,只是兼职先玩一段时间。小知还在叽歪,说自己是不记得乔悦的,被乔悦认出来后还被损了几句,说着冲着乔悦飞了一个白眼,乔悦一脸的无所谓。

      两个人觉得能遇上是缘份,就成了朋友。

      我问乔悦怎么有这个闲情来这边玩,她说是和罗少一起过来的,我装作不在意地问,“他现在人呢?”

      小知噘嘴,说,“喔~好奇怪。燕云飞,你们两个人不是好得穿一条内裤吗,怎么他来了不跟你说。”

      这个死女人,谁跟她说的我们好得穿一条内裤。陈乐也不是大嘴巴,她怎么会知道这事。

      乔悦凑热闹,“谁穿谁的内裤?”

      “你表哥穿他的。”廖小知拿着条虾姑用筷子在掀壳眼睛都没抬。

      乔悦吃了苍蝇的表情,“能穿吗?”

      这些女人,说起这种事怎么就这么津津有味。我要是再对这个话题说上一句她们就能有十句说的,随手夹了块冻豆腐,把话题扯回来问乔悦,“我刚问你罗少原现在人呢?”

      “他啊,他说他很累先在酒店睡一觉。”乔悦说。

      冻豆腐里面的汤汁烫得我说不出话,我赶紧喝了一口啤酒降温。之前他如果觉得累总会去我那儿,而且他有我的钥匙。

      我之后就一直闷头吃,两个女人在聊流行,聊时尚,聊音乐,我以为小知的消费和乔悦差太多,可能最新的流行资讯她不怎么懂,谁知也是头头是道。我以为乔悦会不怎么懂音乐,谁知聊起音乐来也是眉飞色舞,怪不得她们能凑一块儿去。

      我不知道到底吃了多少东西,好像都在吃海鲜,吃了一堆的壳出来,服务员三不五时地替我换盘子。想着早知道是跟两个女人一起出来吃饭,还不如一个人吃泡面,耳边有几千只鸭子在吵头似的都晕了。

      她们边喝啤酒边聊边吃,乔悦说到罗少的时候,我耳朵机敏地竖了起来。

      “哎,我少原哥他这人就是脾气好。”

      “……”他哪里脾气好?我抬头看着乔悦,发现她脸都喝红了,粉粉得真好看,难怪她表哥都喜欢她。

      “他人厚道,公司里的人就个个都以为他好欺负,还老是拿他跟少峰哥做比较,有些事听我妈一说我都替他不平,他却还是整天笑嘻嘻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说到罗少时的语气和神情也不太像一个单纯的表妹对表哥的样子。当她看向我的时候,我就朝她微微一笑,“他压力很大吧。”我说。

      “没发现啊,我看他每天过得不知道多滋润,整天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奕奕地早出晚归。”乔悦说。

      “哦,是吗?”我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N市。”

      我在心里想,要是他今晚还是不找我,那我就去找他聊聊。

      “我晚上就回去,他可能明天。”乔悦说。

      为防他又找什么借口说忙之类的话,我跟乔悦要了他的住址第二天一大早直接就杀到他住的酒店那儿了。

      “你谁啊?”一个围了条白浴巾的年轻女人来开门,又白又大的胸部一大半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有片片青紫,她睡眼朦胧的一手抓着乱乱的头发,语气不耐烦地问着。

      这是什么情况?我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他身边就是缺不了女人呢。

      “我的胸,好看吗?”女人突然清醒了似的挺起胸一手插腰换了个妖娆的姿势诱惑地朝我眨了眨眼。

      胸型是个半球形,雪白雪白的,看好是好看,可我的目光停留的却是这胸部上的痕迹。

      “看够了就给我滚!”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重重地将门关上了。

      我这他妈是来干吗,自取其辱来的吧。

      “云飞——?”

      有两个年轻男人向我走过来,其中一个穿黑西装深紫色衬衣的精英男化成灰我也认识。

      “你怎么会来这里?”罗少说。

      我觉得哪儿不对头,抬头往上看,瞥见了门牌号,CAO,怎么是2016不是2018。心里有一片乌云顿时飞走的感觉。

      “我怎么会来这里,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啊。”我说。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说,“一起吃个早饭吧。”然后又吩咐了身边的那个男人,“你先去车上等我。”

      我在盘算着怎么跟他聊,他就在我对面慢条斯理地吃东西,看着没由来的窝火。

      “你怎么不吃?”他说。

      你总算发现我坐在你对面了。

      “找我什么事?”他端着茶杯是微笑着说的,我觉得这微笑有点可恶,说不出的可恶。

      我马上露了个笑脸,口不对心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有段时间没见了,今天周末有空,又听说你在W市,就过来了。”

      他刚喝了口茶,放下了杯子,说,“哦,可我还有事。”

      就你忙大周末的这么一早说有事。

      “那你还吃么?”我说。

      “差不多了。”他说。

      我招来服务生,我可不是等着别人付帐的人,特别是这种一两百块钱能解决的饭钱,我绝不占这种便宜。

      要占占大一些的。

      发现我什么都没吃就结帐,他大概终于觉得不对头了,问我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眼看着服务生朝这边过来结帐,我摸了摸口袋,发现一早出门忘记带钱,SHIT!

      服务生朝向我,而我只能干坐着,一大早的出这么多丑更火了。罗少不紧不慢,递了服务生钱,询问的语气说没什么的话要不自己就先走了?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站了起来,压住火气低声说,“你自己说的不会有什么影响,那事我们以前又不是没干过,难道我和个男人好过就会因为这样而赖上你?你这样躲着我是什么意思。”

      旁边有人耳朵尖用很异样的眼神看了看我,我瞪回去,八婆,看什么看,爷我有话藏不住,直人,怎样?

      他一阵错愕,随后又渐渐露出了微笑,说,“你发火的样子真是……”

      真是,真是个毛。顿了顿,他好像终于想到了个适合的形容词似的,才又说了两个字:可爱。

      尼玛的,发顿火就换来这么一句话。服务生找了钱给他,他伸手接过钱却是一直看着我的,说,“云飞,那晚我感觉还挺好的,最近是真忙,忙得没时间,我也不知道你还在介意那事。”

      他说感觉还挺好的时候我的脸上掠过一片火烧云,耳朵根都在发烫。

      他脸上还是那可恶的笑,说,“那晚的事,我完全不介意多来几次的。”

      我真是糗到想找个地洞钻了,觉得头顶有只乌鸦飞过,那乌鸦屁股后面还带着一串省略号。

      他再次抬手看了一下表,说,“环保局的张处长赶七点四十的飞机去L市,我得赶那之前跟他谈点事,我可以先走了吗?”

      我抓住这个台阶,往坐椅上靠去,很不耐烦地说,“你有事就走啊,还这里磨蹭个P啊。”

      他拍了拍我的肩对我微微一笑说了句回头我再找你后很利索地走了。抬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觉得自己之前的反应似乎是过激了点,却不知道出于什么会这么激动。

      我发现自己对这个朋友太上心了,上心到滋生出占有欲来。人家有自己要忙的事,有自己的生活,我却总觉得怎么也该空出来跟我一起,还把别人的忙碌归结到其它方面去,我是不是太闲了。其实凭什么呢,朋友这种关系,本来就是有空就聚,没空就各自过的,而我却对他寄托了太多超乎友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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