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宝贵的第二次》宝妻

2、第 2 章

　　我以为我和她的人生轨迹就这么平行的滑过去了，像以前的任何女人一样。
　　没想到事发第二天晚上，就在酒吧看见了她。
　　她坐在同样的位置上，穿着体恤背带牛仔裤。蜷曲的短发，细细碎碎。用吸管喝着橙汁，既不高雅也不性感。
　　她眼睛一直往我这边看，我偶尔看她一眼，她就雀跃，纯白清灵的眸子，宁静得我开始为前天那夜而后悔。
　　当晚她就这样一直等到我下班。每遇到有妙龄女郎上前与我交谈时，她便站起身来，咬着唇焦急的看着我，那憋屈的眼神肯定是跟小鹿斑比学的。
　　下班已是1点了。我故意拖到最后才出酒吧。
　　喧嚣的酒吧已是空无一人，我暗自松口气，自觉摆脱了她。
　　踏出酒吧大门的脚还没沾尘，就看见她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抱着膝盖，乖巧的冲我笑！
　　“你下班啦？”她说，并从我手上接过外套，像个正牌女友一样，只是动作生涩表情娇赧。
　　“你怎么还没回家？”我问。
　　“……”她睁着纯白的眼睛，无言的望着我，像个无家可归的弃儿。
　　于是我故意不看她，我怕自己被她的表情弄得心软。
　　但是她的下一句就那么硬生生的使我视线重新定格在她脸上。
　　“你不和我结婚吗？”她说。
　　我努力在她脸上搜索玩笑，或者嬉皮笑脸之类的表情，发现除了严肃认真，一无所有。
　　“结婚？”我把那个婚字的音，吊得高到差点撕破，“你说梦话吧？”
　　她的目光传过我的背，飘到远处，“那要怎样才结婚呢？”好象我在离她很远的地方。我祈祷我身后有人，而她逼婚的对象另有其人。
　　但是夜太深了，神仙全睡着了。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小车，昏然欲睡的街灯，整条大街就只剩下我和她了。
　　“小妹妹你太认真了吧！你认识我吗？我认识你吗？我连你多大，名字都不清楚！快回家吧，我要走了！”
　　她咬着唇沉默了，我趁她发呆的空挡，夺过外套，招了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上车后我恨不得亲自去轰那油门，好快点脱离这让人啼笑皆非的女孩。
　　车开动了，渐渐把她抛在身后。
　　她突然跑了起来，她向车追逐着，边跑边喊：“我叫苏己，我二十岁！我叫苏己，我二十岁——”
　　但我始终没让司机停下，我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她那带着娇喘的歇斯底里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凌晨1点的夜里。
　　那时我心里有了第一次悸动，对这个追着车自报姓名的女孩，
　　以至过了很多年后，我还能清晰的回想起那个情景，那个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仿佛从天上。
　　我叫苏己，我二十岁。

　　喜欢就呐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