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已重修】 ...
-
【十八】
当卡卡西赶到时，正好看到长野一刀捅进了芒果的腹部，血立刻涌了出来，像是不要钱一般不停的往外流。
几名暗部都感到了前部长大人浑身上下掩饰不住的杀气。
龙有逆鳞，人有软肋。
这么多年，旗木卡卡西所在意的人们造就一个个的尘归尘土归土了，唯一剩下的一个也就是芒果了。因此当卡卡西看到躺在血泊中的芒果时，忽然觉得整个人都快疯了。
几名暗部甚至都没有看到卡卡西是如何出手的，只觉人影一闪，卡卡西就已将长野逼开了芒果的身边，右手蓝光大盛千鸟齐鸣，毫不留情的就要贯穿长野的胸膛。长野反应相当之快，一手隔开卡卡西的攻击，雷切斜斜的擦过他的肩膀，麻痹了他的半个身体。
判断了形式以后，长野果断的跳窗逃跑了。几名暗部不等卡卡西发令，就追了出去。
卡卡西没有追出去，而是立刻走到了芒果的身边检查起她的伤势，除了腹部上致命的伤口之外，芒果的浑身上下都有着细微的伤口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打斗一般。
“我给你止血。”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轻自己手中的动作，但是双手却仍因愤怒和悔意颤抖不已，芒果疼得皱起了眉，脸色惨白。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快速的结印，白色的烟雾过后，一条棕色的狗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帕克，回木叶求救。”
帕克只看了一眼情况便立刻果断的朝木叶奔去，一句废话也没说。
“果果，不要晕过去，和我说话。”卡卡西抱起芒果，一手环过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膝后，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其实芒果已经听不太清卡卡西在说什么了，知觉正以惊人的速度迅速的流逝着，卡卡西每动一下她都觉得疼的撕心裂肺。这是她第二次距离死亡这么近。
“卡卡西，我不会死。”她这么说道，双手无力的抓住了卡卡西的衣襟，尽管意识已然模糊不清，语气微弱，卡卡西还是听到了她昏迷前最后的一句话。
“恩。”卡卡西低低的应了一句，低头看向怀里的人紧闭的眼睛，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枯萎凋零。
正如芒果永远不会怀疑旗木卡卡西一般，旗木卡卡西对芒果的任何一句话都深信不疑。
芒果这次的伤势足以比得上她刚来火影时被卡车撞死的时候，不过谁让火影是个神奇的地方呢，在不知火奈子和其他一班医疗忍者拼着老命的份上，暂时把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当不知火奈子从急诊室走出来以后，二话不说就一拳把守在急诊室外一天一夜的旗木上忍给揍飞了出去。看得猿飞阿斯玛胆颤心惊，不知火玄间拼着老命才拉住了自己盛怒中的妻子，要知道不知火奈子当年可是师从纲手，被誉为继纲手之后木叶第二个医疗天才。只是因为她生性懒散，不喜打打杀杀于是才自请降职做了护士。可实际上她的战斗力与医疗忍术足以傲立于木叶女忍之中。
尽管卡卡西及时用查克拉护住了头部，但是奈子盛怒下的一击，就算是他也不能完全躲开。凛冽的拳风夹杂着查克拉的力量让他硬生生的被打了出十几米。
“卡卡西，我让你给我好好照顾她，你就给我照顾成这样。”奈子一双美眸跃动着火焰，骨节作响，“你知不知道她伤得有多重。腹部大出血，脊椎骨折，内脏出血。任何一个伤都足以要了一个忍者的命，更何况她还不是忍者。”
“如果这次不是火影大人考虑周全，随后又派了医疗忍者增援。芒果她根本撑不到回木叶。”奈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旗木卡卡西，你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在你的生命里到底占据着怎样的地位。卡卡西，你究竟有没有想过。”
芒果对于卡卡西很重要，这是在场所有的人都毋庸置疑的事实。但是再重要她能重要得过带土吗？她能重要得过琳吗？她能重要得过水门吗？不过是因为那些人都死了，而她是唯一仅存的那个罢了。
阿斯玛叹了一口气，扶起倒在地上的卡卡西，给玄间使了一个眼色。
玄间急忙问道，“奈子，那么芒果脱离危险了嘛？”
奈子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语气稍稍平静了些，“还没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在加护病房。”
卡卡西低低的道了句谢，就瞬间消失了。阿斯玛也随即跟了上去。
卡卡西发现他最近和这间病房很有缘。先是他受伤，住进了这间病房。如今，躺着的人换成了他的果果。
他再一次的让重要的人倒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TMD差。
一名暗部忽然出现，卡卡西倒也不吃惊淡淡发问，“什么事？”
“火影大人要我告诉您，久野小更公主已经安全回到自己的住处了，逃脱的叛忍也已顺利被击杀带回木叶。您的任务完成了。”暗部回答道。
“知道了。”卡卡西扫了一眼那名暗部，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那我就先告辞了。”暗部轻轻点头，原地消失。
“结束了啊……”卡卡西喃喃自语，扯下面罩在芒果的额上轻轻一吻，却有湿润的东西落在芒果的脸颊上滑落至发梢，转瞬不见。
当水门因为担心芒果的情况而来医院探视她的时候，正好便在窗户外看到了这一幕。卡卡西亲吻着芒果的额头，却有眼泪落在芒果的脸上。
这是水门第三次看到这个几乎是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子的眼泪。
第一次是在他父亲过世的时候，第二次是在带土死去的时候，如今是第三次。
水门轻轻叹了一口气，庆幸卡卡西这个孩子再一次拥有了想要珍惜的人。
只是……水门望向天空，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那是对卡卡西和芒果未来的担忧。
卡卡西这一次你是否能守护住自己在意的人呢，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失去？
这个结果，怕是任何人都不知道吧。水门摇头苦笑，却温柔的凝视着病房里的两个孩子。不管如何，他总是会尽全力帮助他们的，保护这里的一切，一如生前所做的一般。
***
芒果觉得自己来到一个很奇怪很扭曲的一个地方，四周都是空空的灰蒙蒙的。 她不知疲倦的奔跑着，一直跑着，却总见不到出口。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已经死去的宇智波夫人——宇智波美琴。 美琴一开口，便是一个惊天大雷，“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穿越者。” “噗……”不负所望的，芒果很给力的喷了。她真的没想到原来还有一个穿越前辈在，而且一穿就穿成了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这对最纠结兄弟的老妈。
不过如果对方是穿越者的话，她也就不奇怪之前为何宇智波美琴一直执着的想见上自己一面了。就在芒果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听见对方又说道，“自从你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就一直在看着你。”
“你难道没有奇怪过为什么你能看见波风水门？”
“四代目，你肯定也想知道吧。”等美琴说完这句话，芒果就看见水门也出现在了这片奇怪的空间里。而且不光是水门，就连死了很久的止水也跟着一同出现了。
与此同时，周围的空间再次发生了变化，他们身处的地方变成了宇智波一族的旧宅。
“这将会是一场漫长的谈话。”宇智波美琴已经恢复成了生前的打扮，“希望你们三位能慢慢听我说完。”
“止水，小鼬那孩子还好吗？”
“鼬这家伙绝对是在糟蹋自己！”一提到大公子，止水的嗓音满满是愤怒和不满。
他投河自尽后不知为何灵魂就一直跟在了鼬的身后，也就全程围观了他这个弟弟是怎么糟蹋自己身体的。不间断的使用万花筒写轮眼，让他的身体一步步的走向崩坏。可是鼬即使是咳血表情仍旧淡漠如初，就好像那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
这让止水很愤怒，他自愿将左眼托付给鼬不是让他这么糟蹋自己的。而是希望他用着这份力量离开腐朽的宇智波，带着佐助一起在木叶好好生活下去。可事与愿违，他只能看着鼬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的那条道路。
他想阻止，想一巴掌扇醒鼬却无能为力，他不过是一个死去的灵魂，又谈何妄想回到现实。
“止水，你想让鼬活下来吧。”
“四代，您也很想在鸣人遇到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却什么也帮不上吧。”
“美琴夫人，您到底想说什么。”水门沉声道。
“你知不知道你快死了。”美琴没有回答水门，只是转而看向芒果，“而我能让你活下去”
“我的情报是不是你泄露给那个叫长野的忍者的。”
宇智波美琴微笑着没说话，但后者已经从她的脸上得到了答案。芒果目光不善的看着她，“我原本就在疑惑，木叶人这么多那个叫长野的怎么能一眼就知道我是谁还知道我平时经常去哪里。原来是你搞的鬼。”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些。”
芒果回了她两个字，“呵呵。”
“你不想看着他眼睁睁的再失去重要的人吧。”
“你不想看着他再次孤身一人吧”
尽管很想糊对方一脸，但芒果不得不承认宇智波美琴的话一下子击中了她的软肋。但她也知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得到的同时她必定会失去。
“为什么是我？”
“芒果，你太小看自己的力量了。”或者说她太小看这具身体的力量了。
“你的本姓应该是土御门。”
“土御门？”剩下的三人异口同声道。不同的是芒果是迷惑，而水门和止水则是惊讶。他们都没想到芒果竟是那流传已久阴阳师一族的后裔。
土御门一族与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同样为木叶的创始者。土御门一族天生无法产生查克拉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强大的灵力可以将死者的亡魂召回现世供他们驱使，然在建立木叶以后，因不想卷入千手与宇智波两族的争斗，便就此下野，从此去向不明。
“而你是土御门一族现在唯一的后裔。”
果然是好大一盆狗血，如果不是现在时机场合不对，芒果真想扶额给她看。
“美琴夫人，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水门再次问道。
这次宇智波美琴终于说出了答案，“我要我的孩子幸福的活下去。”
没错，宇智波美琴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宇智波鼬能够活下来。不仅仅是活下来，她还要让他光明正大的回到木叶，而不是一辈子背负着“叛忍”“弑亲”这样的罪名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着生活。为此她才选择了眼前这三个人。
以止水对鼬的重视程度一定会在对方有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有他跟在鼬的身后她可以放心。选择四代目，则是出于与木叶高层博弈的考量。如果要为鼬平反让他正大光明的回到木叶生活，光靠三代目的力量还不够，必须再加上一位对木叶来说举足轻重的人物，而做过四代火影又为木叶牺牲了的波风水门无疑是眼下最好的人选。
而芒果是她实行整个计划的基础。
如果没有这个人，她所设想的一切都将付之一炬。这么多年暗地观察下来，宇智波美琴发现这个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女孩和自己相比简直太不一样了。身为穿越者却连半点上进心都没有，每天就知道绕着旗木卡卡西和厨房打转，被人叫成“田螺姑娘”居然不生气，反倒还乐在其中引以为豪。实在是太不成器了。
之后，便是她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那时候美琴几乎快放弃了自己的计划，可在聊天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件事。原来面前这个女孩心底也有执念，只不过对方将这种心情藏得很好而已。
有执念就好，有了执念她才会有弱点。有了弱点，才不会无懈可击。
“我需要做什么？”
美琴一指止水和水门，“和他们两个签订契约后，他们二人就会成为你的式神。”
“代价呢？”
“你3/1的寿命。”
芒果微眯起眼眸，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宇智波美琴真正的目的。泄露情报让长野把自己抓走，再让自己身受重伤陷入濒死的绝境，为的就是眼前这一刻让自己抉择。
是现在就这样死去，还是付出3/1寿命后继续活下去……
她几乎可以想象宇智波美琴现在心里有多高兴，你看所有的一切都按着她的计划一步步进行着，他们所有人的反应和选择都在她的预料中。啧，这种感觉真是不爽啊。然而更让她不爽的是，她除了答应根本别无选择。
良久，芒果抬起头，冲美琴露出一个几乎可以称之为恶意满满的笑容，“就算如你所愿签订了契约，那又如何？”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活着的时候无法左右我的意志，死了就更别想。”契约成立后，她就是水门和止水的主人，如果她不让他们救宇智波鼬，宇智波美琴还能从坟墓里跳出来再算计她一次吗。呵呵。
即便是宇智波美琴，听到这样的话语眼神中也不禁闪过一丝愕然。这个女孩……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在她的设想里，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芒果最起码应该先纠结一段时间才对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继续跟她谈条件，可偏偏对方已经开始冷静地分析起一切，并寻找到了其中的“漏洞”。
是自己太低估她了……
没有给对方任何缓冲的机会，芒果紧接着又说道，“你肯定还有底牌，不如一并说了吧。”她直视着对方因计划被打乱而泛起波澜的眼睛，冷笑道，“如果你这个底牌让我够满意，说不定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水门和止水二人几乎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来不知道芒果原来的口才居然这么好，就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内就反客为主，从一开始的弱势地位瞬间变成了掌握主动权的那个。
看着“咄咄逼人”的芒果，美琴蓦然叹了口气，眼下再藏着底牌已经毫无意义，“在宇智波家的密室中我给你和止水分别留了一个盒子，用鼬送给你的那把钥匙可以打开。”
“做什么用的？”
“打开你就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有关写轮眼的。你们家那个每次用完写轮眼都会有很强烈的排斥反应吧。”说到这里时，美琴感觉自己总算稍稍扳回一点优势了，“有了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你就可以不用担心了。”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你不会干涉他们救小鼬的基础上。”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好，我答应你。”
美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她轻轻的说道，“止水如果有机会请你转告小鼬，我从未怪过他。”说完这句话，美琴的身体化为无数光的碎片，融入了芒果的身体里。 虚幻的梦境顿时幻灭，支离破碎。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已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