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级令]春彦诀：空间大封锁。 ...
-
果然，当我急匆匆的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拿出钥匙开门，就听见左前侧的地方轻轻的一声关门声音，抬头一看，是长门勇希。
还没看到春彦的样子，另一个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已经先一步站在面前了。
我苦笑一下，把打开一条缝的门重新关上，转过身一脸无奈：“怎么了？”
还穿着休闲服的长门朝我点点头，右手中指将鼻翼上滑下一些的金丝眼镜向上推了推，声音平板的说道：“春彦的情绪再次陷入了低潮，封闭空间已经开始了。你和我要尽快和古泉他们会合。”
我呆滞了一下，单手猛的挡在他的面前示意等一等，右手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感到压力。不会吧？不过一下午而已，春彦的心情未免太过激烈了些。再说我还没有跟他联系，难道说这也是我的原因？喂喂，把整个世界安危什么的压在我的身上，难道就不怕我负担不了么？这么有信心的对我即使是正面也并不会觉得荣幸的啊。不过封闭空间这种事情，古泉和长门是从来也不会拿出来开玩笑的。
大概……也就只有我才会拿出来吐吐槽吧，我忍不住又揉了揉，实在是觉得哀怨莫名：“你说封闭空间已经开始了，可是我记得春彦不是有提前示警之类的情绪预告吗？为什么这次这么突然？而且……”
“车上说。”他打开门，坐了进去。
“……”我。
默默打开右车门坐下，刚扣上安全带调整好姿势，他便立刻发动车子一个165度大斜转！愣是从这个逼仄的巷道拐进另一条路开了出来，紧接着在路上不停的变换车道飞速超跃，处于如此密集的马路上不仅龙弯蛇转，还将档位切到最高！方向盘更是如同盘碟一样溜溜的转，看不清他的动作，只知道车速早已经脱离正常的范围，就算F1赛车也不过如此了！
我被甩的双眼发黑，瞬间只觉头晕目眩上下颠倒，感到胃里还没消化完的热橙有回流的征兆。
“这次的原因，应该是因为你要去做学园巡回记录，你知道你的存在对春彦的意义很不一样，这么大的事情你不仅没有提前告诉他，而且就在明天就要离开的情况下，春彦还是从古泉口中得知的消息，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非常大的。”就算内容说的十分严重和紧迫，可慢条斯理从容不迫的模样我实在紧张不起来。长门的表情仍然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只看着两侧黑影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就早已被甩的无影无踪，眼睛直视着前方的路况。
我静静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去看向窗外。良久，才低低的叹了口气：“对不起。”
“不必跟我道歉。”他回答，然后快速的瞟了我一眼：“经过这几次封闭空间的控制和熟悉，春彦对于这种能够释放压力的渠道显然已经隐隐发觉，对于封锁空间里是否能够出现或者允许出现的存在也处于试探初期，这次封锁的地点在东京，而且封锁空间里并不仅仅是之前的虚无就确实的说明了这一点。”
我蓦地回头，呼吸沉重：“你的意思是…春彦已经知道…自己可以主宰这个世界…吗？……”
“我不确定。”他一如既往的深沉若井水，波澜不惊：“我只是情报统合的信息体而已，能够处理已经存在和预算事件发展将产生的突然的信息爆炸或者其他情报之间的不兼容，但是……这些都不包括春彦。”他缓缓踩下刹车等待停靠站的收费，然后开一小段后将方向盘转个弯行上高速公路再一路疾驰狂踩油门：“你知道的，因为凉宫春彦愿望的存在，所以才有我们的存在，这本身就是一个单向的递出命题，就算我们想要查清楚他的真实影响力有多少，但没有人敢去冒险。”
我知道他说的我们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古泉一姬和朝比奈光他们。合上眼全身脱水般的靠在椅背上，我在遇到春彦后第无数次感叹这个世界真奇妙。
“那么我们现在去东京？”我有气无力的明知故问，还是有种失落的感觉。为毛自己的存在这么像一个灭火器？大火很厉害，放火的也很厉害，行使灭火行动的也很厉害……唯独我，虽然不可缺少，但还是觉得，低微的普遍和平凡。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也许，这才是我一直逃避着不想提前和春彦说明外出的原因，不仅仅是想知道自己对春彦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力，而且还因为被泉此方指名的独特性而感到沾沾自喜与自我膨胀。
这种感觉，在知道东京已经被春彦的情绪封闭空间后同样变的很差。比灭火器的感觉更差更多。这已经，变成了某一种对自身丑恶的自厌。
一直没有回答的长门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别问我怎么从那张除了五官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脸上看出来的，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相处了一年多，只是看到他的眼睛就已经大概明白了。他看我许久后才转向前方说道：“你只是一个契机，凉宫春彦只是想试验而已，而且他成功了。说起来你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因为东京如今出现了其他的存在，我们有了很大的困扰，凉宫春彦的身边可能会出现更多的观察信息体。”
他的眼睛难得的微微眯起，声音也陡然低沉了许多，像是收音机里原本平静的叙述突然转成午夜的暗哑低迷：“未来人，超能力者，宇宙人，我们都以为春彦对这三者是足够兴趣的，但是……东京再次出现的其他非普通人类的存在说明他并没有满足。相反却越来越渴望，就类似于‘随便什么都好：妖怪，鬼，恶灵，除魔师，死神，甚至是……神。只要不是人类就可以’的危险想法。虽然凉宫春彦表露的并不明显，但是对于整个世界情报都存储在我的脑中的思念体来说，这些信息产生的磁力波的跳动无法隐瞒。”
我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眯起的眼瞳陡得睁大，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前方的车逐渐多了起来，而东京塔在黑夜中已经灯火阑珊隐约在望，长门略带磁性的解释声音慢慢的弱了下去：“……值得庆幸的是，他渴望看到的不仅仅是一面倒的存在。”
存在，存在，说了半天，到底什么在存在，存在了什么？我对春彦一直坚定的认为他不会真正的毁掉这个世界，但是长门和古泉他们显然一点也不相信。他们各有己方的一套方案用来监察春彦的行为，但这样真的好吗？如果春彦真的知道身边聚合的人是他一直想看到的非人类体，他会出现的情绪究竟是愿望满足的喜悦还是被社员欺骗的愤怒？我已经无力吐槽他们了，因为我现在只觉得吐槽自己都累的很，整个人在进行这种惨无人道的极速飙车后，软软瘫坐在座椅上，只剩翻着白眼一脸茫然。
随便怎么样吧，反正，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类，这种完全不属于正常世界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去搞定吧。
……
“到了。”猛地一个急刹！车胎在地面摩擦带来的尖锐嘶鸣凄厉入耳！长门打开车门，看了我一眼。
摇摇晃晃的从车上爬下来，鼻子里闻到橡胶皮大量烧焦的异味，不由得撇头看了眼从五十米开外直到眼前的两条笔直黑线，还有没来及散去的白烟袅袅在地面飘荡，而那种刺鼻难闻的糊臭味也是从这上面散发出来的。
车胎肯定是废了，绝对是废了。
“要快点。”长门站在停靠台的一边双手垂在腿侧，仍旧是一脸高深莫测。
放弃将书包从车上拿下来，我小跑到他面前，看着他嘴唇不停的无声动着，这种念咒一样的情形我倒是见很多，但印象最深的却是高一时朝仓的刺杀事件，果然，短短的几秒钟后，我们身边的景象就在眨眼间过渡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啊叻？不是说开始了么？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我们现在真的在春彦制造的封闭空间吗？”难以理解的看着身侧的长门，我四顾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虚子！”
“虚子！”
古泉一姬和朝比奈光从前方跑过来，看到我连忙大喊。
“对对，我来了，告诉我春彦在哪里吧。把这里解决掉早点回去。”
“……现在，不行。”朝比奈的眼角带着疑似泪水的湿润，百般为难的低下头抽着鼻子：“强制粉碎这个空间的话会有很多人从这个世界消失的。”
我摸着下巴，觉得他这样样子好可怜好想捏捏：“这也是你们上级说的？”
“……禁止事项。”
“你别问他了。”古泉嘻嘻一笑，仍然是一脸轻松无谓的样子说道，靠过来搂过我的肩膀挂在身上：“情况比我们预先的要好的多，”她朝长门眨眨眼，神色狡黠：“虽然不安定的因素增加了无数倍，但是相对应的统合战力却只强不弱，所以我们还是可以这样轻松的呆在凉宫春彦的身边的。”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长门了解的点点头，然后转向我征询似地的问道：“我们过去看看？既然春彦允许我们出现在这里，说明他希望与我们在这里汇合。”
“然后让SOS团继续热闹世界吗？真是连异世界都不放过啊，这样打扰人家会不会被丢汽水瓶？”我叹了口气吐槽，扯下古泉的胳膊跟在他旁边向前走去，身后是挂着无奈笑容的古泉和委屈可怜的朝比奈。
作者有话说第3章 [一级令]春彦诀：空间大封锁。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