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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四章 夜袭 ...

  •   此时厅内已是一派剑拔弩张的情形,许多人退在旁侧,戒备非常。谷毅长剑在手,正与一个青衣妇人你来我往,斗得正至紧张处。
      谷夫人一改原先温婉贤淑的样子,厉声喝道:“逍遥宫余孽敢闯昆仑破晓,今夜叫你们有去无回。”她话刚落音,谷月华早已耐不住娇喝,和母亲一同上前递去剑招。
      十几名逍遥宫弟子没等二人靠近,纷纷跃上前拦住将她们拦在谷毅和那青衣妇人外围。
      “谷毅,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跟我单打独斗。”那青衣妇人身法飘逸,手中两条金色的软鞭呼啸扫过,把谷毅逼得举剑相隔。
      谷毅大怒:“跟你等邪魔歪道何必一对一?大家伙齐上,将这些武林公敌消灭了干净。”众人听了,眼见逍遥宫只来十几人,以为己方必胜无疑,纷纷响应号召。
      君海棠惊喜参半,却不知如何出手。此时崔凤仪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转出屋后,手一挥,一道光芒嚯然腾起,“啪”地在空中炸开五光十彩的火花。
      逍遥宫兵器大多为长剑和软鞭长绸,一时间只见厅内白影闪烁,绸缎灌风,逍遥宫弟子个个武艺高强,本来还想稳操胜券的那些人三、四人同时合力相斗一名逍遥宫弟子,竟然耐占不了任何便宜。
      谷毅一招“日月回旋”,长剑猛地脱手飞出,急旋转两圈朝青衣妇人打去,他口中恨道:“当年合围逍遥宫,我昆仑派也只不过是随人行事。你为何不去找少林、峨嵋和君家堡,单单与我们昆仑过不去?”
      青衣妇人转眸一笑,媚眼如丝,手中的两条金鞭缠滚穿梭,“谁说不找?一个一个来,先拿你们昆仑开刀,我逍遥派总有一天会将这笔血债完完全全讨回来。”
      谷毅听得脸色发青,昆仑在六大门派中实力最弱,今夜怕是讨不了好。
      此时屋外的崔风仪在动作完毕,刚回过身,忽然蓝影微闪,挡在前面。
      君海棠素颜清冷,淡淡道:“大家都在厅里打架,表姐真好雅兴,一个人出来赏月么?”
      崔凤仪神色不变,“强敌来袭,我不过是多找点帮手罢了。”
      厅内倒飞出一人,落地时“哗啦啦”撞倒廊上的花盆无数,那人一跃而起,骂道:“早知不淌这趟浑水,本来还想占点便宜,谁知道连片衣角都没摸着,还摔得屁股这般生疼……”原来不少人瞧见逍遥宫女弟子美貌多态,忍不住上前出手揩油。
      那人话语嘎然而止,一团黑影呼啸而至,将他咽喉割断。
      万里春的笑声由远及近,“你万爷在此,占便宜的事还是留给我吧。”到了门口,瞧着里面打成一团的混乱之景,他哈哈大笑:“咦?今晚不是谷老儿喜得佳婿的宴席么?怎么却又打起来了?”
      他话语未毕,身边人影一闪,吸血魔亦现身厅门,“原来是逍遥宫的人,万子,我们帮哪边?”
      万里春眼珠一转,笑道:“当然是帮对自己有利可图的那一边。”铁扇一展,削向最近那人。可怜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打累了在门边休息,便被万里春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削给送了命。
      “逍遥宫的朋友,我们来帮你们。”吸血魔大鸟般飞身而起,一掌劈倒华山派两名弟子。众人见他面目狰狞,都心下惊惧不敢上前。
      “是哪位道上的朋友?”青衣妇人扬声问。一个女弟子抢着回答:“沈长老,他们是魔教的人,必不安好心。”
      谷毅冷笑不已:“果然如此,逍遥宫和魔教十几年前就有勾结,今日狼狈为奸与我中原武林为敌,也不足为奇。”
      青衣妇人沈长老双鞭抖开挂在梁上,人向下看去。但见万里春和吸血魔二人所过之处,许多青年浑身是血倒下。她一怔,喝道:“今日我逍遥宫来昆仑只是向谷毅老匹夫寻仇,不相干的人速速退去,免得被有心人所害。”可她的话又有谁能听?眼见自己同门兄弟被万里春和吸血魔屠戮,各派弟子都认定了是逍遥宫和魔教的预谋。
      君海棠暗暗焦急,抽剑直指万里春。万里春转身一见是她,笑道:“喂,这是在帮你们,怎么不领情?”
      君海棠哼了一声,知他们帮逍遥宫是假,借机屠杀各派挑起武林恩怨才是真。她三两招将万里春逼到一边,旋即回身跳上圆桌扬声说:“大家停手,莫要上了魔教的当!”
      近身处一名逍遥宫女弟子被青城派几人刀剑逼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撞上桌沿,君海棠斜身一捞,将她抱上桌。
      那女弟子正是维姬,她仰起头来和君海棠对了个正着,又惊又喜,“宫……”见君海棠朝自己摇摇头,维姬忙改口:“谢公子相救。”
      谷月华惊呼示警:“阿海,小心身后。”君海棠急忙双足一蹬,抱着维姬冲天而起,堪堪避过脚下剑袭。
      谷月华抢来以长剑指着厉风,“华山首徒不去抗敌,为何反过来攻击自己人?”厉风冷笑:“姓唐的救了逍遥宫的人,跟咱们可不是一路。”谷月华刷地挥剑,“再胡说八道,本姑娘对你不客气!”厉风眼珠一转,意有所指,“没准他看那女子美貌,怜香惜玉也说不定。”
      谷月华心中忐忑,眼见君海棠抱着维姬翻身落地,转了两圈仍旧不停。他怀中的人儿虽容貌不算顶尖,但眉目间透着股柔媚,通身好似娇软无骨。谷月华越看越气,心中翻起酸意,“阿海快来我这里。”
      哪知维姬听了,狡慧眼神在谷月华和君海棠二人之间流转,忽然伸手搂住君海棠的脖子,把头靠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宫主的爱慕者是男女老幼都齐了,宫主真可谓魅力不凡,大有崔宫主当年风范……今日蒙公子相救,妾身便以身相许了吧。”她最后一句话故意大声说出来,气得谷月华柳眉倒竖,随时就要扑过来。
      维姬作弄人的本性不改,君海棠只觉头疼不已,将她放落翻身返回,袖袍却被谷月华一把扯住,“阿海,你对那妖女……”君海棠哭笑不得,安慰她:“好姐姐,我只是救人,你可别想歪了。”
      谷月华定了定神,心道:“阿海天性善良,那妖女的鬼话却不可信。我谷月华得夫如此,可谓天幸。”她心中欣喜,不知不觉对君海棠的爱意又加了几分。
      沈长老转身不意对上君海棠,恍然怔住。维姬纵步上前在她耳边低声道:“长老,她是宫主。”沈长老浑身一震,抬起眼细细打量,而后忽然纵起跃至君海棠身边,伸手去摸她的脸。
      谷月华只道沈长老欲对君海棠下杀手,惊斥一声举剑砍来。君海棠伸手打落谷月华的剑,将她扯到身后,一动不动仰脸迎上沈长老。后者以五指在君海棠脸上蜻蜓点水摸了一把,随即旋身后退,落地后胸膛不住起伏,似是难以激动压抑。
      此时众人鼻中闻到一阵隐隐的香味,如谷雾初停,如鲜花始绽。君海棠一怔,这气味……竟是逍遥派的“紫袖绯烟”。她屏住呼吸,暗暗掏出药丸吞下,鼻中已吸进少许迷香。
      不多时,厅中有人开始摇晃倒下;有人突然手软,刀锋偏过正好砍到同伴,让那同伴杀猪般地叫唤。逍遥宫弟子都露出疑惑之色,相互询问:“谁放的迷香?”
      沈长老喝道:“哪个弟子不听号令乱放迷香?大家快服解药。”要知这迷香后劲显著,便若不服解药,会乏力酥软使不上内力。她方喊完话,身后刃啸龙吟,谷毅的剑影又紧随而来。
      “老妖婆,快把解药交出。”谷毅剑招递到一半,忽然脸色大变以剑撑地,几欲软倒下来。他放眼望去,自己夫人早已倚在墙边,一双眼睛迷离欲闭,其它武功微末的昆仑弟子和众门派的青年都不约而同七倒八歪,摇摇欲坠,就连那万里春和吸血魔也盘腿打坐,神色凝重地运功。唯有逍遥宫众人服下解药,仍旧精神大好地站着。
      君海棠把酥软乏力的谷月华抱到桌边,自己却依然眼神清明,丝毫没有无中迷香的迹象。谷毅暗吃一惊,心道:“莫非唐海是逍遥宫奸细?迷香是他放的?”
      君海棠再取出颗药丸掰成两半,却只将半颗送入谷月华口中,另外半颗药丸递到谷毅面前。谷毅微微变色,“你是逍遥宫的人?今日来破晓山庄是作内应?”君海棠叹气摇头,“谷掌门先把解药服下,容我日后解释,切莫让别有用心的人给挑拨了。”

      此时,逍遥宫众人面色发青,纷纷跌落地面。“长老,迷香里有毒……”
      这一惊非同小可,今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才是树下持弓打雀的猎鸟人?
      “怎会这样?”沈长老金鞭脱手,斜斜软倒,眼中满是疑惑,“‘紫袖绯烟’只是酥软药,哪来的毒?且这迷香气味确是‘紫袖绯烟’没错……”
      夜风徐来,香气散尽,但厅内已经吸入迷香的人皆脸色发青,显然毒性已开始发作。
      谷毅脸上闪过茫然不解,随即似有所悟。君海棠眼尖,叫道:“谷掌门,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此时此刻,凛然杀气自窗外蒸腾而起,随着翻飞交错的黑色身影,四周仿佛被迫得愈加黑暗。
      无边暗黑中,剑光如雪划来,好似星光划破夜空,交织成一张眩影流泻的大网。冷森森,白莹莹,四柄秋水剑虹激射而至,砭骨奇寒的剑气排山倒海般扫来。
      冷月破空,铮鸣不绝。君海棠挑、劈、刺、削之下,卷起风尘光影。四名来袭的黑衣蒙面人齐齐退避三尺,或勾挂在悬梁上、或攀扶着木柱。远远的风里依稀传来老者似有若无的悠悠低吟:“月下孤影,一剑消魂……九剑齐出,荡尽乾坤……”
      “是月影阁杀手……”沈长老拚着最后一点气力哑声低喊,吐出的名字仿佛来自暗夜的魔咒。
      四把冷锋白芒划破冰冻的空气,带起炫目银光,风驰电掣般同时从四个方向直插而来。圆桌应声而裂,碎片四下飞散,夹着凛冽的气劲,爆成漫天落花。四柄剑抵在同一点,剑尖处夹着幅淡蓝的衣袍碎片。
      当君海棠再次落下时,已被四团银光围在中间,光影铸成的铁壁铜墙不停绕着她旋转,速度越来越快。那四人行如鬼魅,招招夺命,君海棠抵住围攻的十招,已到极限。
      她再次冲天而起,冷月剑光流泻,卷起梨花无数。如影随形的银光剑网,却依然罩在她身周三尺之内。持着冷月剑的纤纤玉手徐转急抖,霎那间银光暴涨,疾泻而出,忽地挈入群剑的空隙中,猛地左突右击,剑气勃发带起虎啸龙吟般的异鸣,声声不绝。
      利刃割肌裂骨的声音响起,一袭黑影飞坠而下,伴着两剑退离,另一团白光疾冲上悬梁。然,人未定,影又动。
      此时君海棠因迷香毒性发作,身形迟疑,持剑之手亦开始微颤。
      那四人又同时出手。
      冷冽剑风从头顶、脚底、身前身后袭来,杀意浮动,戾气冷凝。剑快且狠,上空有如霹雳雷电,脚下好似烈焰呼啸。当胸一剑挟着惊雷阵阵,飞卷怒涛般狂涌而来。而最诡异的剑风却是来自背后,森寒气息悄然而至,刺肌裂肤。
      上下前后皆尽死招,她已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光火流窜,生死交关之际,她举剑上劈下撩,双剑交会错落点点雷星。翩飞蓝袍于空中展如鸿雁,借助那一隔之力向旁飘退。殊不知前后的三尺秋水如影随行,齐齐逼近,就在剑锋相距她的咽喉寸许时,剑尖上似有电气火花,激荡迸发。
      她闭眼叹息,等待冰冷刃锋划破咽喉时的脆响。恍惚中,那人的身影却在脑中隐约浮现,带着久违的温柔笑意缓缓飘来。
      “临死前再让我见你一面……”那奢侈无奈的渴望,被当胸的一窒迫得散出心海,无处藏身。
      是死了吗?
      君海棠身子在空中摆来荡去,如同被牵扯的纸鸢,耳边飘着似远又近的兵器铮鸣。
      籍着仅剩的一丝清明,她猛然睁眼,满目尽是如墨黑袖。横臂似铁,紧箍在她胸骨下。玄绸尽处的掌丘坌起,隐约可见一圈细碎牙印,提醒着她,身后那人正是她心里朝思暮想,却又黯然心碎的身影。
      他来了,他……可是为我而来?
      咣当……一直紧攒着的长剑落地,她一颗心似喜非喜,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呼啸的掌风凌天彻地,逼退两朵致命的剑花后,身后人带着她纵跃,稳稳落地。
      她迫不及待转身,对上那双黑若深潭的星眸,泪已不知不觉涌出。
      “一旁好生呆着,莫让我分心!” 君惟明一掌绵力将她稳稳送到墙角圆桌上。
      她静静坐着,目光却痴一般紧紧追随那道矫健的黑色身影。
      十几招后,君惟明虽未占上风,但掌风沉稳,仍立于不败之地。
      四人之一发出尖锐的啸声,最边上的黑影扭身运剑朝君海棠当胸刺来。
      可她手上无剑,袖中无绫,玄天逍遥之气更发不出,只能以手撑桌拔地而起,却无论如何摆脱不了逼近的锋芒。
      窗外忽然跃入一人,挡在她面前运掌相抗。剑光炫影如中天皓日突碎,被震开丈许之外。
      那人回过头来,面颊上的黑泥映得星眸愈加璀璨。江遥快速打量她全身,“再离远些,顾好自己。”
      君海棠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托起向门边送去,她体内迷香之毒已发作,只能斜靠门框缓缓坐下,哭笑不得。这两个男人一来,每人各发一掌将她远远送离战团,到像嫌她是多大一个包袱似的。
      风定声止,暗夜昏昏,仅剩厅内四散翻卷的剑光,撕裂如墨夜幕。
      君惟明拾起冷月剑,疾飘如风,锋芒如落英流星,眨眼间十几招一气呵成。须臾后他平举长剑,五指往剑尖上疾弹猛点,君海棠认得这手法,心中不由一怔,“流星剑法……他也学了……”想起那晚一幕,心底说不出是喜是悲。
      只是冷月剑坚硬无比,被君惟明以内力点弹,剑锋只发出清脆声响,剑身却仍笔直如箭,不见丝毫弯曲。就在此时,四道剑光如闪电当头劈而来。
      “小心……”君海棠一声惊呼,君惟明已敏捷变招,风卷流云般横扫身前。三道电光一震而飞,被荡开五尺,身后气浪汹涌,连带君惟明的衣袂也翻卷飞扬起来。
      江遥在他身侧收掌驻足,背手而立,带着几分傲气和野气,淡笑看他。
      而君惟明瞧见江遥脸上的黑泥先是一怔,待细细回味方才那人的一掌,有些恍然。难道是他?丐帮降龙掌?
      他颔首作揖,“谢过阁下出手相助……”将手中冷月剑掷入木柱,弃剑出掌。月影阁杀手来袭的利刃未能近他身,便被掌风挡了回去。一掷一掌间,君惟明的声音毫无间断:“……阁下可是丐帮的朋友?”
      江遥正打出两掌,猛风夹击,一名黑衣人便被震得倒撞上厅中大柱,口中鲜血狂吐。窗外已有人抢在江遥前面开口,听声音似是草夜空,“帮主,他们是月影阁杀手……哎唷……”草野空似被人拍了下后脑,痛得大叫:“许长老为何打我?”
      含糊的声音飘送在风里:“小兔崽子没记性,帮主不喜人透露他的名号……”
      屋外说者无心,屋内各人却是思绪万千。
      江遥无奈摇头,旋身飞起倒挂在梁上,“在下江遥,不才做了丐帮帮主。君少堡主,你我联手对付这几个阴魂不散的小子,如何?”说罢似笑非笑瞥向君海棠,嘴巴无声动着,似在说“帮主夫人”。看得君海棠微窘,狠瞪他一眼,转过头去。
      二人间的波涛暗涌一点不差落入君惟明眼里,他皱眉,长啸一声,“江帮主,请!”
      他二人对视,微微一笑。一黑一褐两条身影同时掠起,斜身贴壁游走。但见人影浮动,剑光如林,二人配合无间,将重重冷芒暗影围在厅中央。待场中四名黑衣人纵跃几成一线时,君惟明一声清啸,他和江遥同时长身弹起发掌。两股真力来势汹汹,碰在一起相互激荡,竟是威力非凡。厅内的剑光暗影如中天皓日突碎,蒙面人中闪得慢的,当即惨呼,长剑脱手,口中鲜血狂吐。
      君惟明冷声道:“怎只有四剑?我倒想看看你们九剑齐出,是怎么个荡尽乾坤法。”
      江遥笑着接口:“月下孤影,一剑丧命,九剑齐出,有来无回。哈哈,少堡主,今日联手,真是痛快!”
      君惟明嘴角上扬,眉宇间意气风发,他忽然俯身抄起酒壶,拔身飞起时又踢了另一壶与江遥。
      江遥接了酒坛在手,远远向君惟明一敬。二人仰首将美酒饮尽,“痛快痛快!”相视而笑,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方才厅中恶战使得桌椅案几碎成片片,散射四周打在众人身上。
      万里春有铁扇护脸,吸血魔却被木屑擦过脸颊。他举袖一擦,见了血迹,怒道:“打架小心些,我老人家若被破相,定要你们好看。”
      吸血魔原就长得狰狞丑陋,哪还有什么相可以破?一旁谷月华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吸血魔转头瞪她,张嘴露出森牙作势要咬。吓得谷月华花容失色,倒蹭到门边扑入君海棠怀里,“阿海,那丑人好可怕。”
      君海棠朝吸血魔白去一眼,低头柔声安慰:“别怕,他只是吓吓你。”谷月华半信半疑转头,不料吸血魔把猩红长舌伸出森牙之外撩动,吓得她又惊叫埋首君海棠怀内,再不肯起来。
      君海棠胸口被撞,当即脸色发青、气血翻涌,忍不住闷哼出声。谷月华抬头见了,焦虑至极。君海棠不由苦笑,“是,我也中了毒……”
      话未落音,旁侧风声骇人,纤纤五爪飞袭而来,抓上她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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