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兰苒》水未央

27、027.主神空间。休整

　　郑吒知道兰苒还有些事情没说，但他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同伴，不再深究瑞贝斯的事。“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搂着萝丽回房间了。
　　主神能够修复身体，却不能清理身体上的血污以及在恐怖片里破碎成布条的衣服，中洲队的队员相互打了招呼，回了各自房间。

　　握上门把手，兰苒并不着急推开门，微笑着看着萧宏律，“想不想洗个温暖的热水澡？”
　　萧宏律的情绪十分不好，陈箓的死亡让他再一次回忆起神鬼传奇秦缀玉在他面前血流满地的那次。从异形回来，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搁在往常是不可能的。
　　“苒——”萧宏律低低地喊了一声，手指抓着兰苒的衣服，把脸藏在兰苒胸口。
　　兰苒揉了揉他的头，推开了房门。
　　萧宏律被他一带，迈出的脚步踩了空，整个人坠落下去，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惊叫声未歇，一阵水花响，他整个人掉进了水里。水很温暖，比人体高出10℃温度让人感觉很舒服，舒服地让萧宏律想要落泪。
　　兰苒抱着他一直没有松手，萧宏律睁开眼，水里其实很明亮，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的池壁上镶嵌着无数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明珠。这样奢华的水池在现实中是绝对不可能视线的，但这里是主神空间。
　　兰苒对他微笑着，张开嘴说了什么，嘴里吐出一连串的气泡。
　　他用力地撞进他怀里，抱着兰苒的腰，让泪水尽情地流出来。在水里看不到眼泪，他可以什么都不想。

　　萧宏律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照得整个房间明亮温暖。他身上已经换了睡衣，应该是兰苒帮他换的。他对后来的事没有记忆，应该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有些丢脸，他抱着被子像一只猫儿一样在床上打了个滚儿，蹭了蹭被子，被子上满满的都是阳光的味道。
　　“萧，该起床了。”兰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萧宏律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身，打开房门看到正要进来的兰苒。兰苒穿了一身简单的休闲服，看起来精神熠熠，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早餐想吃满汉全席，还是有些焦糊的香肠煎蛋？”
　　萧宏律双眼一亮，抬头看着他，“你做的？”
　　兰苒微笑着，“我做的，不知道少爷赏不赏光？”弯下腰庄重地行了一个欧洲式执事礼。

　　兰苒说焦糊的香肠煎蛋，其实也不是多么严重，只不过火候稍微过了点儿。萧宏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吃多了，有些不太舒服。
　　兰苒给他揉了揉，“少爷你饿死鬼投胎，一顿早餐又不说以后都不让你吃饭了。”
　　萧宏律小声咕哝了几句，一脸“我吃你做的东西是看得起你”的傲娇表情。

　　大约10点，萧宏律消食差不多了，两人走出房门，看到中洲队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从家里出来。郑吒脸上掩饰不住笑容地和其他人打着招呼，殷勤地有些可疑。
　　萧宏律看着茶几上摆满的各种水果点心零食，瞄了郑吒一眼，直接切入正题，“下一场恐怖片是什么？”
　　“生化危机二。”郑吒说，摸了根烟塞进嘴里，抽了一口在他对面坐下来。
　　“生化危机……”萧宏律微微皱起了眉，“上一场是异形，接着就轮到生化危机，都是苒进入过的世界……”他捏着头发思索。
　　兰苒不打扰他，从沙发上拿了本杂志看。

　　“哟——”程啸走过来和众人打了个招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萧宏律和兰苒，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嬉皮笑脸调侃，“你们穿情侣装？”
　　情侣装？
　　兰苒放下杂志，看了看他和萧宏律的衣服。他们穿的是休闲装，属于一个牌子一个款式相同色系，只不过萧宏律身上的小了好几个号码。为了方便，两人衣柜的衣服都是兰苒构想，每样两套。萧宏律很好养，给什么穿什么，他看什么衣服都是灰色的，从来也不挑。
　　以往，中洲队不觉得什么，如今听程啸这么一说，看两人的目光都带着戏谑的善意的暧昧。
　　“樱空妹妹早啊——”程啸腆着脸在赵樱空身边坐下来，等他坐稳了，赵樱空面无表情地坐到了兰苒身边，引来众人的嬉笑。

　　“下一场恐怖片我们会遇到团战。”郑吒说，“但主神没有给出团战是哪个轮回小队。”
　　团战？
　　嬉闹的队员们都安静下来，没有经历过团战的王侠和程啸不怎么理解这种安静。“团战很恐怖吗？”程啸嬉笑着问。
　　萧宏律看了兰苒一眼，端正了坐姿开口，“轮回小队在恐怖片里遭遇的危机一部分来自于恐怖片本身，剩下80%以上的危险来自于团战的敌对小队。神鬼传奇一我们中洲队遭遇了团战，能够全灭印洲队，实在不能否认里面有太多侥幸。”抬头看了一样广场上的人，“既然大家都在，我们就来分析一下下一场恐怖片以及团战。”
　　“你觉得这次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团队？”郑吒看着萧宏律问。
　　“只会比印洲队强大。”萧宏律说，找了纸笔出来，“当时中洲队资深者只有6人，最高强化程度是张杰，双A级。”萧宏律说，在写“双A级”三个字时，笔尖在纸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但其他人的强化最高的郑吒也不过是双C级。解开基因锁三人，张杰二阶，郑吒二阶，赵樱空一阶。主神没有把新人的实力估算在里面，更是因为张杰的插手阻挠，我们赢了。”
　　“印洲队当时最高强化是印洲队队长湿婆.甘天，双B级召唤技能，那只梵天大蛇就是他的召唤物，B级防护道具佛轮，这些属于传说魔法类；印洲队精神力者雪耐，双B级精神锁链；金发医生阿罗特B级狼人血统；其余人强化程度虽然不高，但都达到了C级强化。”
　　“印洲队解开基因锁三人，湿婆.甘天二阶，阿罗特一阶，雪耐一阶。这样比较的话，我们可以看出当时中洲队之所以遭遇印洲队，完全是张杰在主神那里的评价过高的原因。但是——”
　　“那次团战，中洲队完胜，这会让主神把中洲队评价在一个过分的高度。虽然现在张杰不在，但我想比神鬼传奇时资深者多出三人的现在，主神对中洲队的评价只会比当时高，而且会高出不少。那么我们在下一场恐怖片遭遇的轮回小队，实力定然超出印洲队，或许我们即将交战的对手就是主神轮回空间十七支轮回小队中的强者。”
　　分析完这些，萧宏律笑了，“主神轮回就是一个怪圈儿。如果我们再一次强化，必定遭遇更强的轮回小队，但是如果我们不强化，却不能保证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能够胜过对方。”

　　中洲队队员都有些沉默，萧宏律开始统计各人在异形四里面获得的奖励。最高的是中洲队的两个远程攻击者张恒和零点，张恒2B+1C+18000，零点2B+16000，接下来是郑吒2B+12578，其他的人都是1B+5000左右，兰苒和王侠稍微多一点。这一次的奖励比神鬼团战之后还要多，尤其是丰富的支线剧情。
　　萧宏律合上了记录簿，众人的奖励在他心中已经有数。“现在有两个选择，强化，或者……”他转头看郑吒，“我记得进入异形前，郑吒说想要复活之前死亡的中洲队队员，现在支线剧情和奖励点都有了……”
　　“我不赞同。”兰苒突然开口。
　　“为什么？”郑吒脸上刚露出的喜色被兰苒这句话生生噎住。
　　“下一场恐怖片，团战我们胜利的几率有多少？被我们复活的人最高也只能强化出来双A级，但这并不能保证他能够在接下来的团战中生还。如果被我们复活的人在接下来的恐怖片中战死了，那就没有再次复活的机会。但是，如果你们执意要复活队友，我不会阻挠，但我不赞同。”
　　他隐隐有些感觉，接下来的团战不会简单，这种类似预感的感觉从郑吒说下一场是生化危机二开始。即便他们能够在接下来的团战中胜利，主神那里的评价必定会再次上升，在未来他们会遭遇更强的轮回小队，除非——中洲队成为轮回小队最强者，或者中洲队回归于零，重新开始。
　　如果比印洲队更强，对方队伍中想必会有三阶强者，或许更高，其强化程度也绝对在A级以上。张杰说四阶之上是前面三阶无法想象的存在，四阶的实力是不能用三阶累加得到的。如果对方团队有一个四阶强者……
　　十七支轮回小队里面有两支特殊的队伍，恶魔小队和天神小队。希望中洲队遭遇的不会是这两支队伍，恶魔队是潜力者集聚的地方，所谓潜力者通常能够在战斗中飞速成长，而天神小队是普通轮回小队队长的汇聚地，每个人都是二阶以上的实力，能够成为轮回小队队长，哪一个能是平庸之辈？

　　三天后，郑吒作为中洲队的队长做出了决定，暂不复活死亡的伙伴，全力提升现有人员的实力。零点、张恒支付了郑吒进行双A级的强化兑换，A级血族公爵血统进一步增加了郑吒体内的血族能量，再往上就是S级亲王血统，拥有不死之身，和双S级的帝皇血统，达到了不死不灭。A级的内功已经有了名字，比如A级的混元一气功、九阳真经、九阴真经，双A级的无极混沌决、北冥神功等等，其中最便宜的是B级的葵花宝典，看主神的说明，葵花宝典的威力并不输于A级内功，不过在中国人心中，愿意兑换的恐怕是凤毛麟角。
　　郑吒和兰苒都很属意无极混沌决，不过目前中洲队没有足够丰富的支线剧情支持郑吒兑换，最后郑吒选定了混元一气功。
　　接着程啸进行了强化，萧宏律给他推荐了苗疆巫蛊，可以控制不同种类的蛊虫战斗，萧宏律看着下面长长一列蛊虫的名字，噬血蛊，噬肉蛊，食脑蛊，情人蛊，相思蛊，噬心蛊等等不下数百种。
　　程啸直觉得头皮发麻，小时候他没少被蛊虫折腾，体内从三岁开始就种上了本命蛊。正因为这样，他才了解蛊虫的恐怖。
　　内力和蛊，是程啸最突出的战力，作为军医参试员进来的他对中医也颇有涉猎，其实程啸是一个近乎全能的人才。
　　程啸考虑了很久，决定了以后的强化方向，蛊医。

　　“去咒怨吗？”兰苒看着中洲队队员，微笑着问。
　　郑吒、詹岚心中还残留着咒怨的阴影，听到他问，即刻苍白了脸。咒怨给他们十分深刻的记忆，无论是伽椰子，还是张杰在主神逼迫下的算计，都让他们心有余悸。
　　“有支线剧情吗？”赵樱空抬起头，女孩有一双大眼睛，加上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像一个可爱的人偶娃娃。
　　“不确定。”兰苒说，“只是有些事想要去那个世界试一试。我准备兑换一个月的时间。估计你们进去也不会和我一路。”
　　“一个月不算多。”赵樱空说，“什么时候？”
　　“下午怎么样？”
　　两人似乎就这样说定了。
　　“喂喂，你们两个不能私自决定……”郑吒嚷嚷。
　　“嗯？”兰苒扭过头看他，“你决定要去了吗？”
　　郑吒脸白了白，终究不能战胜咒怨在他心中留下的阴影。“可是你们要去的是咒怨，两个人实在太危险了。”
　　“我也去。”一直沉默的张恒突然出声，把郑吒吓了一跳。张恒擦拭了手里的长弓，“主神空间十天时间太短了。”这是他给众人的理由。
　　三人敲定了去咒怨的事，接下来又商量了要准备的东西。

　　中洲队队员再一次看到三人，三人已经是从咒怨回来了。赵樱空和张恒看起来十分惨烈，满身血污，只有兰苒看起来还好。
　　正好开门出来的郑吒是真的被吓着了，冲到主神广场，“主神，全体修复，点数扣我的。”
　　兰苒被主神光柱照了照，不到一秒钟就被放下来了，但赵樱空和张恒吊在半空中的时间就比较长，足足十分钟，仅次于从异形四归来时候。
　　郑吒仰头看着赵樱空和张恒，问兰苒，“你们在咒怨遭遇了什么？赵樱空和张恒……”
　　“日本的大妖怪天狗。”兰苒笑着说，从郑吒口袋里面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把烟盒丢给郑吒，点着了，放进嘴里抽了一口。“也不知道两人怎么招惹它了，一直追杀了他们大半个月。这个给你。”他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和破军稍微不同的长刀，刀身刻满了神秘的符文，通体是血液凝固后的暗黑色。这把刀一拿出来，郑吒就感觉到了它蕴藏的煞气。
　　郑吒从兰苒手里接过来，抚摸着刀身，这才发现这把刀竟然没有开锋。
　　兰苒看他疑惑的表情，解答，“这把刀不需要开锋，它不是科技类武器，而是传说魔法类，冷兵器锻造和符文糅合的杰作。破军已经不适合双A强化后的你，它能容纳的能量有限，如果现在你把所有的血族能量和内力输送进去，结果只有一个，爆掉。咒怨世界有很多不世出的奇人异士。”
　　这个时候，赵樱空和张恒修复完毕，郑吒看着两人，隐隐约约觉得两人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了，但要他说出来，他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张恒，兑换这个吧。可以自动回收箭支的箭壶，容量1000支，只要箭支没有损坏，就可以无限回收，只需要1C，10000支的则需要1B。”
　　战斗中，张恒需要的箭支越来越多，尤其是面对蜂拥而来的群怪，50立m³的储物空间逐渐难以满足他的要求。而且随着恐怖片难度的增加，对手也不再是普通箭矢可以解决的，附魔箭矢太贵，持续的消耗对他来说是很大的负担。

　　萧宏律这几天一直在研究生化危机系列的电影，一个镜头常常要反复看上十几遍，推测影片中可能存在的漏洞，以及可以被主神利用用来改变剧情的地方。
　　“苒，你再去异形的时候带上我。”
　　“有什么发现吗？”兰苒凑过来，手搭在他肩膀上看背投屏幕上的电影画面。
　　“接下来的生化世界我需要一些东西。我在主神那里看到一份很有用的资料，拇指卫星。资料上面说，这是一种用来侦测的迷你卫星，只有成人拇指大小，非常隐蔽。技术并不复杂，我想异形世界可以很快生产出大数量……”男孩说这些的时候，眼神疯狂而坚定。“接下来的团战，我们一定要赢。中洲队要成为轮回世界的最强者！”
　　兰苒微笑着揉揉他的脑袋，有旺盛的斗志是好事。

　　兰苒和萧宏律去异形世界没有惊动其他人。兰苒选择了异形世界的洛杉矶作为进入地点，惊讶地发现这个美国的第三大城市不见往日的繁华，而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他们很快了解了情况。二十前，人类在南极的各个考察站发现成批的异形，不到一个月，异形军队就攻占了南极洲作为根据地，开始侵入人类占据的大陆。随着异形的大规模入侵，人类逐渐发现这种怪物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完全不是现阶段的人类能够抗衡的。人类节节败退，许多国家已经名存失望，就连大陆腹地的许多城市也遭遇到了小股异形的骚扰袭击。
　　战争导致军工业的飞速发展，现在的人类和异形已经开始形成对峙。
　　城里还好些，兰苒和萧宏律看到城外田野荒芜，人类和异形的尸体滋生了大量的食腐乌鸦，这些食腐乌鸦成群结队，所过之处常常是遮天蔽日。
　　兰苒带着萧宏律找到洛杉矶本地一处平民反抗组织，这是由一队雇佣兵组成，渐渐融入地方警察，军工研究人员，大量平民形成的队伍，占据了洛杉矶北城。
　　两人从主神空间带来了大量的军工物资，都是现在稀缺的金属，唯一的条件——交换大量的拇指卫星。
　　这种侦测用的拇指卫星技术不复杂，需要的材料也便宜，组织的负责人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两人就在洛杉矶北城住了下来。
　　战争已经成了这个时间的主题，兰苒也参与了几次和异形的战斗。不得不说人类真的是一个拥有无限创造力的种族，短短二十年，人类已经发展出了机甲战士，这种融合了机械和人类血肉的机甲战士在和异形的战斗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实力可以和异形皇后媲美，十几个机甲战士就可以消灭一头异形进化体。
　　萧宏律看着机甲战士的制造资料，机甲战士在这个世界已经不是秘密，这份资料很多组织都有。从资料里面抬头，落地窗外面是一个很大的水池，里面种了好些荷花，时节正当夏季，所以盛放得有些妖艳泼辣。
　　机甲战士，这种畸形发展的武器，或许会成为异形世界未来的隐患，不过这和他没有关系。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推开落地窗旁边的门，走了几步，就站在阳光下。他和兰苒住的地方是一个带后院的两层洋楼，兰苒一大早就和人出去了。
　　北城的枪炮声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有停歇，这种事情他也逐渐习惯，隔上一天两天异形就回来袭击。他取了鱼食，在水池边找了一个荫凉地方开始喂鱼。

　　兰苒半下午的时候回来了，身上带着人类的血腥和异形有些腐臭的味道，远处的枪炮声终于停了。兰苒和坐在客厅的萧宏律打了招呼，就要上楼洗澡。
　　他的身体被萧宏律从身后抱住，兰苒不解地回头看男孩。萧宏律把脸贴在他背上，“苒——”
　　兰苒笑着把他抱住，萧宏律在他怀里蹭了蹭，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苒，等以后我们从主神空间出去，也要一座这样的房子，从落地窗可以看到阳光。即使有战争……看到你从外面走进来，会感觉很好……”萧宏律意外地多话，絮絮叨叨地说着他的梦想。
　　听着男孩童稚未脱的声音，兰苒神思有些恍惚，曾经有一个美丽的女子也这样对着他絮叨。等到他们还完了债，在海边建一座房子，每天听着潮声睡去，第二天可以听着潮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