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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风流闹满城(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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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定岚是故意的,故意让车奎元看见她与江舜遥情意绵绵的这一幕。
让车奎元知道温定岚已有所属,才好名正言顺地推脱厚礼,避开风波。
车奎元会走的,会带着带来的金琴,打哪里来、回哪里去。
抚弦聆音阁自然能安然无恙。
温定岚厚脸皮,不怕被人瞧。但是江舜遥面皮薄,一瞬间像个弹球一样,和温定岚拉开了安全距离。
面红耳赤出卖了江舜遥想极力掩藏的羞臊。
在等着三人中的某个人先开口,打破这方多彩的僵局。
车奎元抱琴瘫坐,看看温定岚,又瞟瞟江舜遥,觉得自己真真儿多余,就“哇”地哭喊出来了。
哭得像个没讨到玩具的小屁孩,兀自心伤。
虽说车奎元总被称唤“宰相府的孙儿”,但年纪实际也老大不小了。
怎么还说哭就哭?
江舜遥惊诧,觉得自己成了祸首元凶。
一时间在犹豫,是不是该上前去搀扶车奎元?
温定岚猜到江舜遥的打算,抢先一步拦下后者想做老好人的冲动,多情又挨上状元郎的身:“他怕是最不想你前去搀扶。”
江舜遥小声道:“因为……嫉妒我?”
温定岚轻轻嗤笑:“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
江舜遥抬手挡脸,边遮掩边苦笑。
“你们……你们还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车奎元气得要厥过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情的人若在,一定会觉得他可怜。
“我们本就在卿卿我我,是你硬要撞开门闯进来。”温定岚强词夺理,优雅地撒泼。
千错万错,都是车奎元的错。
车奎元听了心上人如此说,心里拔凉拔凉倒寒气:“温定岚你好无情、你好无义!你怎么出尔反尔?”
车奎元有一点没弄明白。
不是温定岚无情、也不是温定岚无义,而是佳人的情义付诸给了另有其人。
“我怎么出尔反尔了?”温定岚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理,希望车奎元赶紧死了心,快快走了才好。
别打扰院子里她和江舜遥的小世界。
“你不是回绝了江舜遥的十车礼了么?我以为,你就拒绝江舜遥了!”啧,浪荡纨绔车奎元还知道见缝插针、先来后到?
“我也一度以为,你没收十车礼,是对我厌烦极了、有意见……”江舜遥不自信,讷讷喃语。
温定岚变作痴缠的粘人精,不理会车奎元再作什么反应,挽紧江舜遥的臂膀、不让身边的她逃离。
江舜遥不自信,温定岚就给江舜遥自信的底气。
这时候的说辞,和回拒宋天朗送礼时候的说辞大不相同了:“十车礼,我没有不收哇!”
“没有收!京都里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众目睽睽之下,又运回得状元府!”车奎元信誓旦旦,因为他那时就在近处围观,看江舜遥得笑话。
谁知道,笑话最后的丑角儿,竟成了自己。
“十车礼,不是聘礼么?”温定岚推推江舜遥,要她确切的答复。
什么时候说过是聘礼?江舜遥又臊。
那都是京都里吃瓜看戏的百姓们传的。
可看着温定岚殷切的目光,江舜遥说不出否认的话。
干脆顺水推舟,江舜遥应承下来——
“对。十车礼,就是聘礼!”